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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而更一发不可收拾……一直以来,所有和齐绍楠有关的事,傅祺茗都是失
败的多。
当初是「为了他好」而将他「接回家」。但来到了傅家的齐绍楠除了物质生
活变好之外,其它方面却没多大的改善,让他只有更加叛逆而几乎从来没开心过
。对于齐绍楠的事,他总是失算。他以为自己是为他好,结果却从来不是如此。
而十四年后的今天,他又再一次的失败了。
不自觉的,神情染上苦涩。傅祺茗失神的望着手中的字条,突然间想到了些
什么。
楠说他现在在混黑道……双眉在瞬间紧紧蹙起,再一次仔细瞧过纸条:「拉
斯维加斯的场子」……如果是华人的帮派,能在美国赌城占有一席之地的,就只
有那个号称华人帮派的头头,掌控侨界的「华龙会」了。
现在傅祺茗已经能够明白为何自己长期以来一直找不到齐绍楠的下落……因
为,华龙会确实拥有相当大的力量。要藏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是再容易不过。
齐绍楠或许是换得了他所谓的成功,却也让彼此之间的问题更加复杂化了。
同样都是对政经两界有影响力的人,却是一黑一白、一明一暗。最好是应该
撇清关系毫无牵扯,但他又怎么可能把齐绍楠当作毫不存在?
但,如果继续接触,让人发现的话……自己的职位不保是小事,若是牵扯到
财团的形象,问题就严重了。毕竟,「与黑道挂勾」所带来的结果是民众的反感
与政府的调查。两样都会对财团造成致命的伤害。
双眉蹙起。他们之间为何总是难解?为什么没有办法当对单纯的兄弟,彼此
手足情深一同努力?
将字条放回几上,傅祺茗取出平时放在办公室备用的衬衫换上,原先的在齐
绍楠的暴力之下早已面目全非。将办公桌整理了一番,清理掉那些决不能让人发
现的痕迹。结束一切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干脆在办公室过夜算了。
因为当初在设计时就有特别留一间浴室以备不时之需,是以这样的事情他并
不是第一次做。走进置衣间旁隔离出来的浴室,脱下才刚换好不久的衣服、在浴
缸里放了热水、泡澡。
浸入水中的同时,下半身传来令人难受的痛楚。傅祺茗蹙紧了眉头,却仍然
不打算起来。在热水的放松下,体内残余的痕迹夹杂着血丝流出在水中扩散开来
。傅祺茗闭上了眼,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
脑海中浮现齐绍楠的身影。十四年前的叛逆少年如今不只是变得成熟,他的
身上还添了一分过去所没有的知性。这十四年,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学习了
些什么呢?
此刻心底涌升的是欣慰,却又夹杂了些无奈。
泡了好一阵子,一直到有些晕眩了,才终于起来、围了浴巾走出浴室。梳洗
一番,换上棉质的衣裤、取出棉被、调好闹钟。将室内的灯光调为昏黄,并在躺
到沙发上就寝的前一刻,再看了一次那张字条。
「字也……变好看了。」双唇不自觉的勾勒出温和的笑容,一瞬间的表情有
些怀念。
打算将纸条放回桌上之时,却意外的发现背后似乎还写了些什么。傅祺茗翻
过来一看,入眼的赫然是一串数字,而且很显然是手机号码。
是他的手机吧?
「不知道有没有办国际漫游……」
刻意以轻松的语调自我解嘲,然而眼神却已化为黯然。
齐绍楠这种将决定权交给他的举动,对傅祺茗而言无疑是一个困扰。但今日
一连串的事件让他已无暇再多作思考。
将纸条塞入口袋,不让自己再思考任何东西。傅祺茗躺下、就寝……
第三章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等傅祺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偌大的豪宅映入眼底,这是他的「家」,最可笑的是他过去从来不觉得这是
一个家,却告诉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要来接他「回家」。
一个只有佣人没有家人的房子,要他怎么将之称为「家」?
傅家的产业太多太大,多到、大到可以让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独自拥有这样
的一座豪宅居住。被他称之为父母的人从来就是各忙各的,只有偶尔心血来潮才
会请人关照一下他们的独生子。
他是父母亲政策婚姻下的结果。他被重视的只有那颗十三岁念高中、十五岁
念大学,精通五种语言的头脑。他所处的世界一直是没有情感而且寂寞的。所有
的关心,都是为了那个日后的傅氏关系企业领导人。
出生在英国的他,从小就被迫离开家人独自在英国生活求学,一直到十三岁
才首次踏上了台湾的土地。他和父母亲见面的机会一直少得可怜。曾经他也冀望
过亲情,但现在他早已习惯寂寞。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傅祺楠「回家」之后改变了。
他已经开始觉得这栋房子是他的「家」了,因为傅祺楠的存在。
入了屋中,脱下外套交给女佣。「楠呢?」询问出声,这是傅祺茗每日的例
行公事,「晚餐准备好了吗?我要和他一起用餐。」
然而,异于平时的是女佣不大寻常的脸色。
「小少爷在房间里……」有些吞吐的,「还有太太也在……」
「妈妈?」
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来,而且还会来找弟弟?傅祺茗有些诧异的直往弟弟的
房间走去,却在注意到身旁一群佣人各个神情怪异之时,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油然
而生。加快了脚步直接冲到弟弟的房间,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骇人
的情景。
他,做了什么?
要楠回家,就是为了让楠离开那样的环境,能够有比较好的生活……却无论
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
向来冷漠沉静的母亲此时正发了疯似的拿着家法不停地往瑟缩在墙角的傅祺
楠身上打去。而男孩略为瘦削的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相当严重。傅祺茗心头
一紧,立时冲上了前去横身阻挡在母亲与弟弟之间。女人来不及收手的一下落在
傅祺茗的胸口,但他却面色无改的忍了下来。
而在看到女人颊上的泪水,以及那憎恨怨毒的目光之时明白了原由。
「妈,请您住手……」以着一种柔和的语调,对着这个生他却鲜少在乎过他
的女人,「他还是个孩子,他没有错。会不会被生下来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请
您不要迁怒于他。」
「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迥异于他的平和,女人端丽的容颜因愤怒而扭
曲,「祺茗!你让开!」
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傅祺茗从来没有见过的、强烈的感情……而愤怒
之下,更存在着一种很深刻的悲伤。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向来冷漠的母亲,原来是这么深的爱着父亲。然而,
在心底涌升的,却是一种像是在面对陌生人的同情。
「或许您不承认他是傅家的人,但他仍然是我的弟弟。您如果坚持要打,就
打我吧。」
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女人,表明了决不妥协。
而响应的,是女人怨毒的目光。
「你也和你爸爸一样,都要背叛我吗?都要离开我,去找那个女人、护着她
?那个女人有哪里比我好?你是我生的,居然还去帮那个贱女人生的贱种?你知
道是谁让你爸对你漠不关心?就是那个贱女人和她的贱种你知道吗!」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楠他只是个孩子,您不应该迁怒于……」
「你这个不肖子!」
傅祺茗试图安抚母亲激烈的情绪,但响应的却是她的大骂与夺门而出。身为
人子本应追出,但现下的情况却不容许傅祺茗那么做。
急忙回过头去检视傅祺楠的伤势。只见男孩已然挣扎着自行站了起来,傅祺
茗打算扶他,却给他挥开了手。
「少多管闲事!」
桀傲不逊的神情,叛逆的态度。傅祺楠不愿示弱,恶狠狠的瞪视着眼前满载
担忧的面容,刻意去忽略心底对于他的到来所产生的安心与期待。
背上的伤相当严重,但傅祺楠却仍是连哼都不哼一声的忍下了。他不要依赖
任何人,尤其是傅祺茗!
「楠!把上衣脱下来,我要帮你处理伤口。你不自己脱,我就当你没办法脱
帮你脱了。」严厉的语音脱口,在傅祺楠准备离开之前一把将他抓了住,并转头
望向门口看热闹的仆人们:「快请医生,还有拿水和干净的毛巾过来!」
难得的强硬态度,因为现在的情形。
仆人们有些被吓着的赶忙从了吩咐去做事。而傅祺楠则是不得不依言脱下上
衣。但手一动便牵扯到伤处,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白了,却仍然不甘示弱。察觉到
了这一点,傅祺茗一声轻叹逸出,柔和了目光伸手替他脱衣服。
「不要在我面前逞强,楠……」制止了他不安分抗拒着的动作,「不舒服就
说,咱们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力气大了不起吗?」
口头上仍然回骂着,但抗拒的力道却已逐渐减轻了。傅祺楠刻意转头不看傅
祺茗表示自己的抗议,可眼角余光却仍是不自主的偷偷看着他。
那算是相当好看的脸上神情温和,却又染有一种很淡很淡的无奈。
「以后你的力气就会比我大了。」小心翼翼、尽量不去碰到傅祺楠伤口的脱
下了他的上衣,并拿起刚才仆人送来毛巾放入水盆沾湿:「这半年来你已经长高
了七公分,以后一定会长得更高……楠,到床上趴着,在医生过来之前我要帮你
清洗一下伤口。」
虽然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傅祺楠还是依言到床上趴了下来。和傅祺茗的
对话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只会闹别扭的小孩。明明傅祺茗才大他五岁不是吗?为
什么差这么多?
还有……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会是那么的……
「痛!」
思绪正自转着,却因背后忽然传来的痛楚了呼出了声。傅祺楠皱着一张脸的
回过头,就看到傅祺茗正拿着湿毛巾在擦拭他的伤口……「可、可恶!轻一点啦
!」
「我太用力了吗?抱歉……」
有些愧疚的道了歉,傅祺茗望着弟弟背上的伤口,还有染上了血色的毛巾,
就忍不住一阵心疼而更萌生了自责。
略为挪动了下身体,右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身上的伤口,而左手则是极为
温柔的抚上了弟弟的颊。
「楠,我要向你道歉,也要代替母亲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愿再住在这里,
我可以替你安排其它的地方……」
「烦死了,我才不想越欠越多。」
傅祺楠有些不耐烦的这么回了一句,而刻意忽略掉了真正不愿离去的主因。
背上傅祺茗擦拭的动作虽然还是会让他感觉到痛,却已减轻不少了……傅祺
茗的动作真的是很温柔,连此刻抚在他颊上的手亦是如此……
猛然惊觉到这一点,傅祺楠急忙挥开了那抚着他面颊的手,尽管心里并不讨
厌那样的感觉。眼角余光仍然偷偷的瞄着傅祺茗,而在他的眼中发觉到了一抹苦
涩。
心情,莫名的变得沉重……脑海里浮现刚才女人说过的话,心头又是一沉。
「吶……刚才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