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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所言而不满,但语音未完,便已因他突然的深吮而逸出了一声略为高亢
的呻吟。理智已再难完全主控,而逐步沉沦入了情欲之中……
交由他主导一切,异于平时的感觉,却同样令人迷乱。理智紊乱间已然感觉
到他的挺身而入。不适感传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痛。那填满着身体的感觉是如此
的奇特,而又勾起了一种异常的满足感……
「可以吗?」恍惚间,身后担忧的低语入耳,「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应了一声,心底却已不自主的渴望起他更进一步的动作。但残
留的理智与自尊却不容许齐绍楠有所表示。
然而,他虽未开口要求,傅祺茗却已明白了他的心思。让他双手扶住墙壁以
为支撑,双臂紧环住他的腰身,而终于是开始了动作,缓慢而规律的索求着怀中
的躯体。
其实也是同样的渴望着啊!那血缘相系的躯体……
承受着他的律动,某种不寻常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令齐绍楠的理智趋
近崩散……从一开始单纯的承受转成了响应,而将无谓的自尊舍弃,沉沦入了彼
此相合所挑发的激|情之中──
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主动要他的一日,他的响应令傅祺茗原先缓慢平和的律动
逐渐染上激|情而加快,心情却只是更加的混乱。耳边传来他仍有压抑的呻吟,难
以言明的情绪笼罩心头。该是欢愉的时刻,情绪却与欲望背道而驰。明明被拥抱
被隐瞒的是怀中的楠,傅祺茗却在欲望到达顶点之际难受得几欲落泪……
然而,他只是温柔的凝视着倒入怀中仍自低喘的齐绍楠,轻柔的拥抱着他。
「到床上去吧。」低哑的语音仍夹带着情欲,「在这里对你而言负担比较大
。」
「你还要?」喘息未歇,齐绍楠讶异于傅祺茗语中昭示的渴求。方才的快感
确实相当强烈,但……
这算是,又发现了他的另一面吗?
「偶尔交给我一次不好吗?」以着某种爱怜的语气,面对眼前的齐绍楠,傅
祺茗突然有种回到了以往的错觉,却因彼此现下的相合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退
出了他的身体却仍然拥着,眼神仍旧温柔:「还是坚持拒绝?」
「……随你吧。」
想当然尔是无法拒绝,齐绍楠无奈一应,先前的不安却在此时再度填满了心
头。这份不安并非朦胧不清,而是清晰得可怕,因为傅祺茗那时的话语。
一直恐惧着的失去似乎就近在眼前。然而……
身体被放倒在床榻之上,而在下一刻再度为他深深贯穿。未熄的情欲瞬间燃
起,阻断了所有思绪。
快感逐渐淹没一切。强撑着最后一丝的理智,齐绍楠在情欲取代所有理性之
前开了口──
「不要离开我,茗……只有你,绝对不能离开……」
然而,这一次傅祺茗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抱住了他,以激烈的索求阻断了
他所有的不安。
也,阻断了内心的痛苦与自责。
至少此刻,就让他们沉沦吧?忘却那所有的一切,纵情索求相合……
躯体交缠间,屋外已是喧闹声响起。灿烂的烟火于夜空中绽放,新的一年已
然来到……
* * *
听着窗外的喧嚣,傅祺茗撑起身子望着身旁陷入沉睡的齐绍楠,神情一瞬间
化为苦涩。
自己和他的肌肤之上,仍残留着方才激|情所余下的痕迹。
虽然早有念头,但真正掌握主导权的去拥抱他却还是第一次。温柔却又激|情
的索求,而让自己在Zuo爱的同时完全沉沦于情欲之中,忘却一切。
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这样的拥抱他?拥抱自己的亲生弟弟?
但不论如何……这,都已经是最后了。
俯身,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而后,起身、下床、穿衣。
兄弟相恋本就是错误的,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齐绍楠……
尽管,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更加不舍、更加心痛。
离去之前,再一次的,将他的身影深深刻划入心……「再见了,楠。」
傅祺茗关上了门,阻断了自己的凝视。屋外,耿清正负手而立,以着一种相
当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道别完了?」
「嗯。」简单应了一声,神情之间已然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淡。「那么,麻
烦您了。班机是两个小时后的吧?」
「不错……你确定真的要就这么离开?」
「不离开,难道还让一切继续错下去?兄弟之间本就不该存着如此情感。我
既已知错,就绝不该让这个错继续下去。」
响应的语调是坚定的,却又盈满苦涩。
望着他如此神情,耿清纵然是站在想帮助他们的立场,却仍是产生了疑问,
对于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然而,他祇是个旁观者而已……「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从今以后你
就成为华龙会的人,直接听命于我。你的下落我不会告诉绍楠,你自己处事也要
谨慎,不要轻易泄漏了行踪。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已不可能继续当鸿园的
傅祺茗。」
「我知道……」顿了顿,「楠就请您照顾了,我相信您是将他视同亲生儿子
一般看待的。除了我之外,您是唯一一个如此在乎他的人。所以,希望您能代替
我陪着他……」
「但是,你自己呢?」
看着明明比自己年轻得多,却以沉重口吻做着交代的傅祺茗,耿清赫然在那
双平静的眼眸中发现了一直压抑着的寂寞。
傅祺茗因这个问题而扬起了一抹苦笑。
「我,只要有回忆就够了。」
比任何人都习惯寂寞,所以只要知晓彼此的情感,只要拥有过去的回忆,一
切便已足够。
这边的道别,也该告一段落了……「再不走就怕会错过班机。我先走一步了
,会长。」
更改了称呼,因为身份的改变。语声方了,已然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步伐,离
去。
眼见事实已成定局,再说什么都已是多余。耿清望着青年头也不回离去的身
影,终于是一声长叹逸出。
如果那份情感真会因分离而轻易改变,那又算得了什么?
既是如此,那分离又能改变什么吗?
或许,只是徒然让彼此陷入痛苦之中罢了……
第十章
那建立于谎言之上的幸福终于完完全全的崩溃了,而在毁坏的同时带来了失
去。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齐绍楠回到居所。开了门,习惯性的在屋中搜寻着熟悉
的身影,却在望见满室的空寂之时忆及了失去。
「可恶!」
一声低吼,右拳击上墙壁,双眸之中已然溢满痛苦。
认知到「失去」已是两个月过去,却仍然无法习惯寂寞。那一朝梦醒却已不
见身旁恋人的空虚与痛苦,至今仍盘旋萦绕于心。
那是他第一次真切理解傅祺茗当年的感受,却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是以这种形
式了解的。失去的滋味太过痛苦,更何况是失去心中唯一在乎的人……
「茗……」
低唤出脑海中熟悉身影的名,语音之间有太多的深爱与太多的痛苦。
曾一同住着的屋中仍残留着些许思念的味道,却已逐渐淡去。屋中的每一个
角落彷佛都有着他的身影,却全都是幻影。触之,即灭。
齐绍楠颓然跌坐于地。
对于那样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幸福,自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它的脆弱。但心中
虽然时常怀有恐惧与不安,却没想到一切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大年初一的清晨,当他带着满身的疲惫与爱意醒转之时,望见的却是身旁的
空荡。那晚曾激烈拥抱着他的人已然失去了踪影。
最先涌升的是担忧,却在忆及之前的欢爱之时明白了什么。
就如同十四年前自己下定了决心而在离去前抱了他一般,傅祺茗的反常也是
肇因于离去的决心。他早就决定了离去,决定了离开自己的身边。
失去乍看突然,可一旦细思,便可察觉一切早有预兆。
大概是从他病中开始的……傅祺茗的笑开始难以看透,连眼神也开始有了改
变,甚至是隐约染上了昔日的那种面对弟弟的……然而,心里虽有注意到不寻常
,却总在开端便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那晚也是如此……情欲掩盖了不安,而在醒来后明白了失去。
或许,傅祺茗正是在他生病的期间因接触到了某些事物而恢复了记忆。
曾经幸福过,而在失去之后更加的痛苦。虽然以傅祺茗不再是公众人物的情
形而言很难掌握到他的行踪,但他之前毕竟是在华龙会的势力当中,又怎么可能
如此轻易地就逃离?但这两个月来他不停的寻找着他的下落,却始终毫无所获。
齐绍楠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从华龙会的势力范围中离开的。若非如此,就算现
下他已无了身分,却也不至于遍寻不着。然而两个月来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
样的情形令齐绍楠困惑,而且担忧。
但,最深的,还是心里的痛苦,以及思念……
这漫长的两个月里,他的生活完全的乱了序。一方面以工作麻痹自己,一方
面却又无法遏止思念的苦苦追寻。睡眠的时间少得可怜,更别说是三餐。也就只
这两个月,他,已然憔悴了太多。
今日,则是在耿清的强迫下回家休息的。
其实齐绍楠也清楚,依自己现在的情形而言,根本不可能好好做事。但若不
做些什么,心底便会因强烈的思念而……
蓦然打断了思绪的,是电话的铃声。
齐绍楠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却没有任何接听的打算。视线再度落下,眼前
已然因某种雾气而逐渐迷蒙……
『楠,你在吧?』
却在此时,熟悉的沉静语音入耳,令齐绍楠为之一怔。抬眼望向已然转成答
录机的电话,突然明白了什么而起身冲上前拿起电话:「茗,你在哪里?你还好
吗?你……」
最先开始的是担心,因为深爱。
『我没事,你冷静些。』电话中传来的语音柔和沉静无改,却隐隐带着些无
奈,『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
放心之后,担忧已然转为怒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怒然反问一句。简单
的一个问题,却夹带了太多的痛苦与深爱。
这样的问题,令电话那头的傅祺茗一阵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我若说了
,你岂会让我有离开的机会?』
「那么,你又为何坚持要离开!」
那轻柔的音调激起了心底的痛楚。齐绍楠语调更添了几分的激动。
其实并非不晓得原因,然而……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旧平静:『因为我必须离开。那样的关系,不该持续。』
「为什么不该?两个相爱的人成为恋人在一起有何不该?」
『……我们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这是我的理由,也是唯一的理由。』
避重就轻的回答,沉静的音调彷若毫不在乎。
过于沉静的态度,令齐绍楠心慌。
他知道他已恢复了记忆,但那样的态度却似否定了彼此之间存有的情意。曾
经能确定的情感如今却是如此的虚幻,甚至好似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