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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无论如何折磨,也丝毫都无损薰的美——对胜义来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样的形式,都无法否定这样的美。
自从十七年前的那一天起,胜义的心就被一个女人给占据了,这个女人有一张跟薰一模一样的脸。
胜义的父亲总是在妾住的地方流连忘返,很少回家。有一天,胜义去接父亲回家,正好看到了那个被父亲压倒在下面的女人。胜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全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美得让他全身战栗;而父亲正在侵犯那个女人。
可是,女人的脸上却毫无表情,稍后看到进屋来的胜义,也是毫无表情的盯着他看。那双眼睛、那张美丽的容貌,让胜义的背脊窜过一阵寒颤。
而有着同样容貌、那个女人的化身,现在就在胜义的面前喘息着。
“听着,薰,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发泄物,我会让你的身体、你的这里,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是饲养你的人,听到了吗?薰,回答我!”
“唔……”
经不起剧烈的折磨。薰发出凄惨的呻吟声,昏了过去。
胜义吩咐阿鸨收拾善后,就回到母屋去了,但是,却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并没有跟琉璃子碰面。
每一个人,都默默压抑着心中澎湃翻腾的情绪。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会有一个黑影趁隙摸进了薰的侧屋。
黑影时而停下脚步,窥视着四周,一进入侧屋,就直奔薰休息的庭院。
薰躺在床上,让备受折磨的身体好好休息,但是,听到微弱的声响,立刻跳起身来。
他慌忙打开遮雨板,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银色的上弦月洒着微光——一个男人,秀一就站在门外的阴影中。
“秀一……”
“小声点。”
“没关系,现在没有人在,阿鸨也不会来了。”
薰带着秀一从外廊进来,两个人随即紧紧拥抱在一起。现在,如果再让胜义撞见这种场面,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说不定真的会被杀了,可是,两个人实在无法不这样相互拥抱,来确认再次的相逢并不是在梦中。
“秀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秀一紧紧拥着薰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随后想到胜义对薰的折磨,不禁难过得无法自已。
“可怜的薰,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原谅我,薰。”
“不,我没什么,秀一,你才让人担心呢,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
可是,秀一有事非告诉薰不可。
“薰,我要到福冈去了。高阶先生为了把我跟你拆散,今天早上去找过盐泽先生,要盐泽先生把我送走。”
薰把脸埋在秀一的胸怀里,强忍住呜咽,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呜呼,我不要离开他啊——炽热的情感在秀一心中燃起。
“薰,跟我一起逃走吧,跟我一起……”
“秀一……”
薰一直在等着这句话,他一直希望秀一可以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可是,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所以,无法开口要求秀一带他走。现在,秀一却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
“真的吗?秀一,你愿意带我远走高飞吗?真的吗?”
“薰,我不要离开你,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秀一紧紧抱着薰,反复诉说着自己炽热的情意。
薰也回以紧紧的拥抱;两个人的心,已经结合为一了。
“我们去信州,去找一个大学时很照顾我的朋友。”
这个季节,信州正埋在深深的雪堆中;而秀一的故乡,也正好在长野。
“信州吗?可是,被哥哥发现的话……”
“放心,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的好朋友了,即使有人追上来,他也会帮我们躲藏的。好了,赶快整理行李,信州很冷,要带一些衣服去才行。”
对那边的生活,秀一其实也非常感到不安,因为他担心自己无法买足以保暖的衣服给薰穿。
薰拿了几件比较朴素的衣服,包在秀一带来的包袱里,然后换下睡衣,把自己打扮整齐。
“我没有钱,不过……”
薰从化妆箱中,拿出了珊瑚、龟甲制的簪子及梳子;秀一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不断颤抖着,立刻把他拉过来拥在怀中,把嘴唇贴在他的樱唇上。
深情的一吻,治好了薰身体的颤抖。
“秀一,没事了,我已经不怕了。”
薰星目迷蒙的看着秀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突然,又警觉地回过神来:“秀一,阿鸨说不定还会再来。”
这句话霎时切断甜美的余韵,秀一也从怀中取出怀表确定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快赶不上最后一班夜车了。
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着,趁着黑夜,从上野车站搭上往长野的夜车,把东京远远的抛在身后。
胜义没有派人追上来,因为他们两人离去没多久后,主屋就发生了天大的骚动——琉璃子在浴室企图自杀,幸亏及时被发现,救回了一条命。
夜车经过高崎、横川、轻井泽、小诸、上田、川中岛,到达长野时,天色已经亮了。
从车窗望出去,外面是一片白雪皓皓的世界。
信州的冬天,是严冬和大雪之间的战争。
两人到达仙仁车站时,秀一大学时代的学长岛田省吾来迎接他们,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岛田父亲经营的医院。
“唷,欢迎你们来。”
来车站迎接他们时,这么招呼他们的岛田省吾,是个个子颇高,长得相当好看的年轻人。感觉上跟秀一非常亲近,像是彼此信赖的朋友。
岛田不但替秀一在父亲的医院安插了一份工作,还租好了房子。这栋房子有两间六个榻榻米的房间、厨房、浴室,而且,房子已经打理干净,马上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秀一白天在医院工作,虽然偶尔也要轮夜班,但是,傍晚时通常会回家来。薰原本打算自己做家里的事,但是,岛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把自己家里的男仆作藏派来这里帮忙。
“薰公子,您要好好休息才行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作藏。”
薰一再拒绝,最后还是敌不过岛田的坚持,只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作藏是个脸上满布横纹,长相狞猛的男子。矮壮的身材,或许是在山中工作锻炼出来的吧,有着非常结实坚挺的肌肉。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觉得有点可怕。
至于岛田,薰总觉得他是个很难让人敞开胸怀的男人。不管是穿着、言谈、举止,都在在显露出他个人的特质,不是薰会欣赏的那一型人。
事实上,岛田之所以会藏匿他们两个人,也有他的原因。
现在,他是在帮父亲经营医院,可是,他经常埋怨说,不想一辈子在这种地方当个乡下大夫。不过,说他是大夫,也不是正式的大夫,每天都无所事事,到处闲晃晃。
然后,也不知道是对秀一跟薰的事感到好奇,还是真心想照顾薰,白天薰一个人在家休息时,岛田就会来东摸摸西摸摸,照顾薰的生活起居。再怎么说,岛田都是恩人,薰也不能对他太冷淡,只好勉强应付他。
“啊,你休息就好,不用起来。我就像你们的监护人一样,每天不过来看看,我就觉得不安心。你不必太在意,尽管睡觉就好。我拜托柏木去帮我父亲的医院工作,好像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了似的,所以,为了弥补你的寂寞,我一定要代替他来照顾你。”
岛田就是以这种天花乱坠的藉口,赖着不走。
胜义的手,在他的脸颊爬行着。然后沿着下颚的线条,滑到白细的脖子,手指在锁骨小小凹陷处逗留了一会后,再从衣领间爬行到他的胸部。薰微微呻吟着,企图挣脱出哥哥的手,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于是,胜以的手又爬行到薰的脚踝,再从那里往上爬,侵入了薰的大腿之间。那种可怕的感触,让薰全身僵硬,可是,薰却无法扭动身体挣脱,也发不出抗拒的声音。
突然,薰想到自己已经跟着秀一逃离了哥哥的魔掌,于是,陡然从睡梦中醒来。
下午,岛田像平常一样来访,薰陪了他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刚才的感触是梦,可是,这个梦中的感触也未免太鲜明了。
对于把哥哥的感触,深深烙印在身上的自己,薰感到恐惧;再想到哥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更是烦恼不已。
就在这时候,秀一回来了,薰才从哥哥的恐惧阴影中得到了解脱。
“薰,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秀一走到申请茫然的薰身旁,把手贴放在薰的额头上,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薰把身体倚靠在秀一身上,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秀一,你身上有雪的味道。”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秀一本来很担心,薰的身体承受不了信州的严冬,幸亏有岛田的援助;还帮秀一安排了医院的工作,可以方便拿到药物,所以,两个人的生活还可以算是“幸福”。
在寒冷的夜晚,两个人会缱绻在一起睡觉。由秀一抱着薰的身体,感觉彼此肌肤的温存,但是,从来没有做过超越这之外的事。这就是秀一对薰所付出的,全心全意的挚爱。
风飕飕的吹着。
信州长野的冬天,二月才正式开始。
“今天早上,有人从东京来,说要找一个叫薰的人。”
大概是在二月中旬的时候吧,岛田像平常一样来访,告诉躺在棉被里的薰,胜义派人来找他了。
看到薰的脸色大变,岛田就安抚他说:“放心,我已经巧妙的把他骗走了,他不会再到这里来啦。”
“谢谢你,岛田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必客气,你不用对我道谢……”
就在岛田这么说的同时,薰从他身上嗅到一股野兽的气息。下一瞬间,岛田突然抓住了薰的手腕。
“岛田先生……”
“有什么关系呢,薰,反正你跟柏木之间也是这种关系吧?”
“你……你说什么!”
“不用隐瞒啦,我早就看出来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有看不出来只有十六岁的色香、肌肤,一定有很多男人疼爱过你吧。”
为了挣脱岛田,薰拼命挣扎着,却弄乱了衣服下摆,露出了刺激岛田男物的白皙滑嫩的大腿,而大腿之间的私处,更让岛田欲火烧身。
“住手、你住手啊……”
薰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在半空中拼命挥舞着,这样的拼死抵抗激怒了岛田;为了让薰安静下来,他用力掴了薰一巴掌,薰哀叫一声,扑倒在棉被上;岛田趁势掀起了薰的衣服下摆。
“不要……”
裸露的白皙双丘,羞惭的抖动着,更煽动了岛田的情欲;他的手从臀部爬行到薰颤抖的前方,像要确认什么似的抚弄着。
“不要……住手……住手啊……”
“怎么了,柏木不是这么做的吗?我也可以跟他一样……哦,不,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呢。”
薰在这样的屈辱中挣扎着,拼命想逃出岛田的魔掌。他想,如果让岛田这样玩弄、侵犯过,他就再也无法跟秀一一起生活下去了。
“真是又柔又滑嫩呢。”
岛田陶醉的抚摸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