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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他难道非要把对危险极端的蔑视和骨子里的从容镇定发挥的淋漓尽致才甘心?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
“该死的!”佟天海低咒一声,大步走到床前Z
谭啸的睡容睡姿无疑是无可挑剔的。因放松而略显柔和的轮廓由于敛去了平日里的凛然英气而把原有美丽衬得越发突出。合上的双眼也悄悄地藏起了冷淡的疏离。佟天海轻抚那诱人的唇,仿佛野兽在寻找对猎物下口的部位。和缓的动作突然迅疾起来,佟天海拉住谭啸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下去。粗暴的行为把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惊醒,谭啸猛然睁开眼,佟天海近得没有距离的脸立刻涨满眼帘。睁大的双眼又缓缓闭上,谭啸任凭佟天海狂猛地侵袭着他的唇舌,解开他的衣扣,把衬衫褪到被缚的手腕上。虽然早就不指望能在谭啸的脸上看到所谓的“惊惶失措”,但他的毫不在意不禁让佟天海更为焦躁。而这种焦躁的直接受害者,就是谭啸已饱经蹂躏的唇
直到伤痕累累的唇瓣满是血色,佟天海才转战脖颈。谭啸气息未平,却意外地开口说道:“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如果我再逃掉,就……没有机会问了吧。
佟天海继续贪婪地啃噬纳细白的颈子,迫使谭啸的头向后仰去,拉出颈部优美的曲线。灵巧的舌顺着弧线滑到耳边,佟天海的声音带着情色的低沉:“问什么?问你喜欢那种体位?抱歉这个我说了算。
“你煞费苦心吧我弄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搞清楚我到底知道你们多少底细吗?至于这身体……顶多是个附加品吧。”谭啸难耐地偏过头,躲避着扑在耳边的湿热的呼吸
佟天海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在乳晕周围划着圈的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深红的乳尖,不意外地感到身下的人不能自制的一颤,佟天海恶质地笑笑:“这是对你太过聪明的惩罚。虽然正品也很诱人,但我现在只想享受附加的服务。
佟天海一手扳过谭啸的脸让他正视自己。不知怎的,那眸光此时竟是分外刺目。伸出手捂住那双眼,佟天海恨恨道:“觉悟吧,今晚你逃不了的。
谭啸一直以为佟天海应该不算是纵欲的人,一个月来两人发生关系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但当他终于意识到纵欲与否不在量而在质从而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时,已经于事无补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挣扎过的。而被绑住的双手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如果踢动被佟天海拉开在腰两侧的腿,只能被他当作是增加情趣罢了。尽管不是第一次,身体却是真真切切地排拒着这不合常理的性爱。肉的撕裂带来凌迟般的痛感,血的腥气让自己更像是被享用的祭品。在身体里肆虐的粗长凶器偶尔会撞到敏感点,但快感刚刚涌起就被潮水似的痛楚淹没。身体早已超过了极限,一切却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佟天海仿佛履行自己的话一般一次次地变换着各种令他屈辱难受的体位,无止境的疼痛像锉刀一样削磨着谭啸的意志力。勉强把叫喊咽下却在也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连高潮后的间歇,也只是意味着另一场折磨的前奏…
当佟天海第六次在他身体里释放时,谭啸朦朦胧胧地想:这一次,佟天海是真的愤怒了
谭啸的梦里有雾
白露横江,月生水上。轻飘飘的身体享受着自由落体的顶级快感,如释重负的双眸在雾里看见一片月色苍茫
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把他紧紧抓住,在他手腕上套上了什么东西。冥冥中有人说着似真似幻的承诺:“……永远……”谭啸大笑着松开手,五年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永远”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残酷的谎言
谁会相信!笑着,笑着,快意地看着那只手迅速远去,消失在迷雾之中…
醒来时天已大亮,谭啸眯着眼艰难地抬起手遮挡晃眼的阳光。移动的左手带起一阵金属的响声,一个银色的金属圈禁贴着左碗扣在手上。金属圈锁得十分精巧,不难看出是电子控制的。上面接着一条细钢索连到床头。钢索不短,大概够他走进浴室,却不足以离开房间。梦中好像有人说过“追踪器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褐发蓝眼的外国人。谭啸有些奇怪地看着走近的来人。他停在他身边,轻声地说着话,开始谭啸还可以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可是慢慢地,谭啸却只看到他的嘴唇不停得开开合合。当他终于知道这是催眠术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渐渐地隐退到那片熟悉的雾中
佟天海倦怠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口的啜着手中的咖啡
凌利难得看到他如此慵懒的模样,不禁调笑道:“老大,怎么样?尝到纵欲过度的滋味了吧。
“他的身子确实是极品。”佟天海把咖啡杯出其不意地塞到凌利的嘴里,看着他因被呛到而痛苦地咳嗽,“换你也不会比我强。
直到凌利把命都咳去了半条,佟天海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说,Ray能问出多少?
“咳咳……据我所知……咳……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咳……催眠师之一。下次想杀我就直说……咳……不敢劳您大驾。”凌利一边狼狈地用毛巾擦嘴一边说,“不过,谭啸的意志力似乎很强啊。
佟天海笑道:“再强的意志力被我昨天那么一折腾恐怕也只剩十之一二了吧。
“那么,把资料弄到手后怎么办?”凌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正色问道
佟天海的眼睛闪着少见的迷惘:“我想……把他留在身边……
这可是我最早想好的三个情节中的第一个。可是~~5555~~~好像写得很烂……(黯然长叹一声)要想保持这个速度就请回贴吧:P。我的意思是,如果回贴少,我连这个速度都不能保证了。(绝非威胁,实在是情势所逼。人家还要好好学习嘛)
“什么”凌利一惊之下又咳了起来。“咳咳……你这不是……咳……养虎为患吗?
佟天海把头仰靠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又怎知我不能把虎变成金丝雀?
凌利抚着胸口,怀疑的语气:“我拭目以待。
“想必不会让你失望。”佟天海起身伸了伸腰,“今天C会议的收尾工作由你全权代理,就说我身体不适。
凌利满眼哀怨:“不会吧,老大,我就这么像苦力吗?”末了还不忘揶揄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济,只做一个晚上就‘不适’了?
佟天海微眯双眼,刻意压低的声音透出色情的味道:“济还是不济,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看我还是……去工作好了。”凌利一脸的敬谢不敏,很识趣地准备离开
“还有,山田那比生意先不要答应他。顺便帮我约一下Jason。”佟天海叫住凌利,嘱咐道
“了解。”凌利回头眨眨眼,“你还是专心对付你的大美人吧。
专心吗?目送着凌利离去的背影,佟天海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
昨晚把追踪器锁在谭啸手上时,那句“你永远别想逃开我”说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并不是惊于话的内容,而是惊讶自己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原本已是想得很好,尝尝谭啸的滋味,得到他掌握的资料后再干净利落地把他除掉。可是怎样也没有料到,一切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坚韧,他的睿智,他的傲然,甚至……他的冷漠,令人如此痛恨又如此眷恋。谭啸的魅力像诱人的罂粟,让人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去采摘
不经意的心动,不自觉的深陷,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他佟天海纵横商场黑道未逢敌手,看尽风花雪月游遍芳丛,这世间,为何还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击败,可以囚禁,却绝不臣服;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仇人
那抹苦涩的笑,隐隐有些残忍起来。凌厉的眉峰挑了挑,佟天海起身向楼上走去
“Ray,结果如何?”佟天海问得沉静
年轻的医生递过手中的报告,神色并不轻松:“你自己看看吧。
凝神看着纸上的字,佟天海眉头轻皱。作为一个律师,谭啸知道的实在太多了。一些交易的内幕,一些被隐匿的行为,连Aquamarine与政府上层的某些关系……他都略知一二尽管缺少很多实质性的证据,但假以时日,这必将成为Aquamarine一个致命的隐患
Jones凝重地看着尚在催眠中的人:“他的意志力真是强得匪夷所思。他一直在抗拒着催眠状态,所以我不得不用了一剂重药。
佟天海放下报告,眼睛亮得异常:“Ray,他现在可以接受心理暗示吗?
“我想……”Jones稍一犹疑,随即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
“很好。”佟天海笑容诡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人。谭啸脸色苍白,汗水细密地渗出,打湿额前得碎发;眉头微蹙,紧闭的长睫不安稳地轻颤,像是极力摆脱什么东西的纠缠
佟天海轻抚上谭啸面颊,抹去额上的汗,细细的勾勒着他细致的眉眼,看着那清秀的眉目泛起层层水光,晶莹莹地闪着,灵动而艳丽,无比诱惑
胸膛里的某处不安地躁动,一股危险的执念前所未有地膨胀,烈烈地焚烧着佟天海的心志。就算是不择手段又何妨,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佟天海湾下腰,双手扶着床沿,使自己的脸与谭啸相距不过一尺:“告诉我,谭啸,使你觉得最快乐的事是什么?
谭啸毫不迟疑地回答,声音带着一种催眠后的无机质的平静:“是我和雪依订婚。那天她穿着红色的旗袍穿梭于人群中,笑靥如花,惊人的美丽……”稍稍一顿,他又说道,“大二那年的一个夏夜,我和雪依在海边,躺在沙滩上,听潮水的声音,看天上的星星。海滩上只有我们。她靠在我怀里。天幕罩在我们身上,低得似乎触手可及。那时,仿佛一天一地和满天星辰,都只属于我们……
“好了。”佟天海不自然地打断谭啸的叙述,不想再继续这个试探的话题。看惯了谭啸的冷,很难把他和感情联系在一起。罕见的吐露真心,却又是和别的女人的甜蜜回忆。佟天海倍觉郁闷:
“那么,你在乎的又是什么?
“秦雪依。
又是这个女人!又是如此干脆的回答!佟天海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幸而谭啸又继续道:“还有,我的双亲,她的妈妈;我也在乎能否完成她的心愿,在乎能不能为她报仇……”谭啸的语速缓下来,似乎在思索什么,“或许,我还在乎一个……一直缠着我不放的男人——
佟天海的心跳立时加快了几拍,手心不知何时竟沁出了汗
“我的同事,林飞羽。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床前的人霎时白了脸。佟天海霍地一下直起腰身,极力克制着自己不用双手扼住那漂亮的脖颈。压抑的怒火连几米外的Jones都清晰的感觉到
脸色由白转为铁青,佟天海怒极反笑:“很好,我再问你,你爱的人是谁?
仍是没有片刻犹豫:“秦雪依。
佟天海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字居然可以如此刺耳。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握着床头得手指节还是泛起了青白色
他俯下身,嘴唇与谭啸的耳朵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听着,谭啸,从现在起,你爱的人不再是秦雪依,而是我——佟、天、海!
“佟天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确定的声调
那一瞬间,佟天海几乎以为自己在谭啸脸上看到了讥嘲
“不。我爱的是秦雪依。”脸色苍白依旧,声音坚定依旧
“你爱的是佟天海!
“不……秦雪依!
“佟天海!
“秦雪依!
佟天海猛地转过头:“Ray,再给他打一剂你的那种药。
“可是……”Jones为难地说,“刚才的100cc已经是给普通人的最大剂量了。
“那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