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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个屁,他俩有阴阳眼,看得见脏东西。”薛志刚踢了常云亮一脚,皱眉说道:“金子,咋回事儿?”
陈金撇着嘴说道:“奶奶的,这邪气儿真够重的,咱们村儿让邪气儿整个包了起来,这么看的话,像个超大的坟墓……”
“啊?”
兄弟们不由得张大了嘴吧,难以置信的看着村中,只是,他们看不到那浓浓的黑色雾气,只看到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村子,静静的,很祥和的坐落在远处,淡淡的星光洒下来,均匀的铺洒在村中高低不齐的房屋上,安宁平静的让人内心里不由得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舒适……
就在兄弟们都瞠目结舌,死死盯着村子看,却什么怪异的地方都看不到的时候,我和陈金俩人再次发现了村中所起的变化。
村东,挨着东渠边儿那一块儿,突然亮了一下,然后一团淡黄色的光芒徐徐升起,隐隐的覆盖住了一户院落。
那是胡老四的家。
村东北角处,一团红的发紫的光芒迅速的升起,瞬间就将黑色的雾气冲破,挤出了一大块儿的空缺。
那是……刘宾的家。
还应该有不被黑色雾气覆盖的地方吧?还应该有被其他颜色保护的地方吧?
可惜的是,并没有其他地方再次出现异芒。
我们家呢?我们家可是有仙气儿护着的,祖上的福萌哪里去了?
我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我靠,那儿是胡老四家吧?这个,这个是刘宾家……”陈金抬起胳膊指着村里那两处异样的地方,“感情刘宾家绝对不会有事儿啊,胡老四还真有两下子,奶奶的自己家肯定保护的安安全全的。”
“当然了。”我点点头,人家是阴阳仙嘛。
兄弟们一头雾水,可惜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得围拢过来,问我和陈金俩人,到底村里出现了啥怪异的状况。陈金三言两语将看到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
薛志刚怒道:“奶奶的,胡老四既然能护着自己家平安,干啥就不能给村里其他各家各户的施法用符,驱逐邪气?操!不行,我得赶回去看看……”说着话,这小子抬腿就往回走。
其他人一想也是,怒气冲冲又有些担心不已的往村里走去。
我和陈金俩人也只好跟了上去,陈金边走边说道:“别着急,刚才不都告诉你们了么,这邪气儿暂时还爆发不了,怎么着也好歹过了年了。”
“就是,再说了,你们回家管个屁用啊?”我也在一旁劝慰着,虽然话不怎么中听,可句句是实,“哎呀对了,我刚想起来,你们几个千万千万别去胡老四家里,我靠!把这茬事儿给忘了。”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就都诧异了,这是为什么啊?纷纷转身疑惑的问我。
我很严肃的对他们说道:“咱们村的邪气儿这么大,唯一的法子就是等来年春天,老太岁伤愈之后,让老太岁自爆灵魄,用它的灵气儿和邪气相冲,可万一老太岁不乐意自爆的话,就得动用武力逼迫它了……你们知道不,老太岁这种东西,灵气儿十足,它能知道别人心里都在想些啥,我把这些事儿都告诉你们了,回头你们去了胡老四家里,让老太岁知晓了胡老四的计划,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要知道,老太岁就在胡老四家里住着呢……”
当时我真的非常后悔把这茬事儿告诉兄弟们,喝了酒那嘴巴,怎么就那么没把门呢?
“那可坏菜了!”陈金皱眉说道:“这他娘的谁知道哪天太岁那个老东西出来溜达,结果正好赶上我们几个无论是谁吧,它心思一动,不就全知道了么?这老东西知道了之后,该不会立刻跑路吧?”
“跑路不可怕!”薛志刚说道:“最担心的,这老东西他娘的要是一怒之下,跟咱们敌对,那就麻烦了,听说那老东西可厉害了?”
“当然,厉害的很哟!”姚京插嘴说道。
“有多厉害?”
“非常非常厉害……”
……
我一脚踢在了姚京屁股上,骂道:“废话咋那么多啊?”我想了想对兄弟们说道:“这么的,明儿个都待在家里头,谁也不许出去,我去胡老四那边儿要些符纸,能护着心思不让老太岁识破。”
“管用不?”陈金问。
“当然。”我点头回答,掏出自己怀里那几张符纸叠成的小方块儿,“那,这就是胡老四给我用来护着心思的,奶奶的,人家胡老四还叮嘱我不要说出去,可我太够哥们儿了,把这事儿都跟你们说了,操!”我后悔不已。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回家去,银乐你起个大早,我们几个都在家里好好睡上一上午。”常云亮立刻说道。
我撇了撇嘴,奶奶的,这还起个大早呢,老子还不得困死么?不过为了保密,也只有委屈我自己了,所以我点头答应。
“这样也不好。”陈金摇了摇头,提醒道:“咱要是各个儿弄的心思严实的让老太岁看不透的话,那老太岁就不会生疑么?”
“这……还真是!”我想了想,说道:“算球,反正咱们,尤其是你们几个,尽量别去胡老四家里,省的去多了出啥子意外。”
兄弟们纷纷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这后,大家这才郁闷着往村中走去,心情都很沉重。
原本开心快乐的这一晚,到最后结束的时候,竟然会弄成这样,唉。
当我们走下河堤,顺着渠边儿走入村中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几个像是在走进坟墓中一般,太他娘的肆恕�
第62章 心难安
喝酒,总是会误事儿的。
那天我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才从睡梦中惊醒,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反正他娘的不是什么好梦。醒来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我赶紧的起床,脸都没洗就跑了出去,得找胡老四要符啊!
到了胡老四家里之后,我四下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又窜到地窖跟前儿,冲里面喊了几声,竟然还真就听到了老太岁答应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有些疲累的语气。
本来我还寻思着跟老太岁唠叨两句呢,胡老四从屋里出来喊道:“是银乐啊,啥事儿?”
“哦,管你要几张符儿,昨晚上喝多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刮子,老太岁就在脚底下几米深处呢,我差点当着老太岁的面儿把话说出来,这不是胡闹么?
胡老四眨巴了两下昏花的老眼,拉扯着我就往街上走,一边儿大声的笑着说道:“傻小子,昨晚上喝你的喜酒还没喝够呢,听说你们昨晚喝多了,一帮人在河堤上大呼小叫的,以后可别这样了,村里好多人背后都指指点点的,不好。”
说着话,俩人溜达到街上,又顺着东渠边儿往南走出一段,走到东渠桥头上,胡老四才警惕的小声说道:“出啥事儿了?”
“坏菜了,昨晚上喝多了,把咱俩收拾老太岁的事儿给说漏了。”我有些内疚的讪笑着说道。
“啊?”胡老四大吃一惊,忿忿的说道:“你怎么,怎么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啊?”
我低下头,脚尖儿踢着地,嘿嘿笑着说道:“喝多了嘛!”
“你这个孩子,你……”胡老四彻底气急败坏了,瞅着四下里的行人都好奇的往这边儿看着呢,胡老四赶紧收敛了一下表情,拉着我往东一边儿走着一边儿低声说道:“你准备怎么办啊?”
“这不,找您来借几张符纸,叠把叠把,给兄弟们揣怀里头,应该安全吧?”我满脸歉意,很诚恳的央求道。
胡老四低头考虑了一下,说道:“符纸好说,问题是……最近手头儿有点儿紧,买黄纸和朱砂的钱都没有了,你看是不是……你们几个……啊?是吧?”胡老四满是老茧和皱纹的右手伸出来,大拇指和食指搓动着,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我一怔,奶奶的,本性难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赚钱呢,这个老不死的家伙!
“那,身上现在就这些了。”我浑身是上下摸了一遍,掏出四块七毛钱,递给了胡老四。
胡老四伸了伸手想接过去,突然又缩了回去,把一张老脸挤得跟一朵花儿似的,说道:“少点儿,少点儿……”
“那算了,爱给不给吧。”我也把手缩了回来,作势欲揣回口袋中。
胡老四赶紧伸手把钱扯了过去,快速的塞回到自己兜里,说道:“算了算了,也不赚你钱了,够个本钱就行……”
“符纸呢?”我见胡老四钱揣到兜里了,却迟迟不肯拿出符纸了,立刻伸手索要。
“身上没带……回头,吃了午饭,我给你送过去。”
我说:“胡爷爷,我服您了!”
“嗯?怎么了?”
“村里现在情势不稳,您怎么还有一门儿的心思来赚钱啊?”
“是路难行钱做马,愁城欲破酒为军。”胡老四说出一句词儿来,无奈的叹口气,很是沉痛的说道:“我没多少积蓄,总得给自己以后做准备啊!唉。”
“哎哟,老爷子您这话说的,您身板儿硬朗着呢……”我心里一酸,暗暗的责备自己太小人了,胡老四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又孤身一人,多可怜啊,不就是赚了咱们点儿钱么?难道不应该么?
“嗯嗯,我知道,可身板儿再硬朗,出去了也得有个窝住不是么?没钱可不行。”
“您要出去?”
“以防万一。”
“万一啥?”
胡老四扭头四顾一遍,小心翼翼的说道:“万一……治不住老太岁,邪儿难除,不得搬家么?”
“我操!”我怒骂一声,吼道:“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啊?你可是阴阳仙儿,大家伙现在都指望着你呢!”
“嘘……”胡老四竖起了食指,四下里看了看,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看我们俩这一老一少干嘛呢在这儿。胡老四拉着我的手就往回走,一边儿走一边儿说道:“咱们谁心里都没谱儿,就算是我要去找寻高人来帮忙,也得花销路费不是?所以……提前做准备,没什么错儿吧?”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甩开了胡老四的手,和他前后脚跟着往村里走去。
心里实在是憋闷,胡老四的态度转变可真够快的,昨天还信誓旦旦,信心十足,今天就又抛出了这么一段毫无信心的话,我能不着急么?
走到胡老四家门口的时候,我说道:“昨晚上我们几个在河堤上远远的看咱们村儿,被邪气团团笼罩,可是你的家里却黄光四射,应该是你施法护着宅院,还有刘宾家也是红芒闪烁,应该是黑猫护着宅院吧?”
“嗯。”胡老四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怎么了?”
“您不是说,要施法布阵,暂时压制邪气儿么?”我梗着脖子歪着脑袋说道:“原来你这施法布阵,压制邪气儿,就是护着自己啊?”
胡老四愣了一下,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护着我自己了?这些天哪天不是忙里忙外的在村里村外的跑着忙活?我一大把年纪了,容易么……”
“那为什么村里只有你家里被黄光护佑着?”
“哦,那是因为老太岁在家里头呢,不然的话,我在村里村外布下那么多阵,埋了那么多符,都该冒光了,邪气儿也没那么厉害了,我现在做的一切,只是能够在白天的时候,让村里吸收到更多的阳气,尽量的抵消着夜晚邪气的熏染……”
我想了想,苦笑着问道:“真没多大把握么?”
“就看老太岁了……”胡老四叹了口气,一点儿都不在意院里的老太岁能否听得到,或者,是故意让老太岁听到吧?
我忽然想到,或许是胡老四心里犹豫着,万一到时候老太岁真的舍不得自爆灵魄,胡老四不一定就敢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