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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美看了看墙,摇了摇头,三娘道:“我也没看见。”
我又看向雷迪嘎嘎:“你看墙上有什么没有?”
雷迪嘎嘎傻笑道:“墙是白的。”
这不废话么,我心里一下就凉了,主要战斗力都看不见这可怎么办。
云美沉思了一会儿,问:“难道是他对我们有所防备?”
三娘点点头,说:“这样吧,小马哥,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回去睡觉了,都呆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数字到零的时候会有什么变化。”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雾大着也没人能出去,我们白天把觉补足了,等到快要凌晨12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到大厅。
那五个人对这事显然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碍于住在我这也没有办法,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坐在厅里的椅子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越接近零点,等待的众人表现的越焦急。
我看着我手上的劳力土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五十八,还有两分钟,我一边在心里倒数,一边看向墙上的数字。
那个血色的一依然在保持着原样。众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全都直直的看着那个数字。
还有一分钟。
“一”纹丝不动。忽然响起突兀的“噗”的一声,我们吓了一跳,都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雷迪嘎嘎傻笑道:“嘿嘿嘿嘿,我放了个屁。”
我那个气啊,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就剩最后十秒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秒针时针分针都指向12,墙上的那个一缓缓发生了变化,逐渐扭曲,模糊,变成了一个“零”字。
零!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墙上那个巨大的零字。
一秒,两秒……我转着眼睛看周围的情景,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我动了一下脚,地面也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所以这就算变零了,也什么玩意儿都没有嘛。
“这是魔术?”许柳海第一个打破了寂静,跳起来伸手指着墙上的数字问我,“你是怎么整的?”
怎么整的?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要有这技能做什么文化工作者啊,搭个地摊表演魔术。从底层做起,肯定没几天就火遍全国了,不要说刘谦,大卫科波尔都得靠边站!
所以魔术这种专业技术性的问题还得问三娘,我转头问:“三娘,你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像是妖气鬼气仙气人气脚气之类的。”
三娘站在我身后,见我转头,颇为奇怪的问我:“小马哥,你说什么?”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三娘蹙眉道:“小马哥,你是在戏弄我?为什么光动嘴不说话,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正在诧异,忽然看到一旁的雷迪嘎嘎跳起来,张大嘴巴指着我,像是在叫,可我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一个一个都怎么了?我看向云美,她正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就算迟钝如我,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面前的雷迪嘎嘎、云美和三娘的身影就像浸泡在水里的人像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失。
三娘忽然把扇子合上,伸出来递到我眼前,嘴巴一张一合,那口型俨然是在说“抓住!”。
我连忙伸手去抓那个扇子,手一挥过去,那扇子兀的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再抬眼一看,却见眼前哪还有什么人,三娘、云美、雷迪嘎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了!
“啊!啊!”身后传来一阵惊叫。
我一回头,身后站着方涛、卜洁、许柳海、羊旭、厉正宜和王亮。
厉正宜满脸惊恐指着方才几人站着的方向喊道:“消……消失了!”
“刚才孔婷还在这里。”王亮也迷茫的指着身旁对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了,连舌头都不见了。”
我来回看着屋子,喊道:“三娘?云美?雷迪嘎嘎?”
王亮又问:“是不是去别的屋子了?”
羊旭说:“哪有人能跑的这么快?”
普通人是跑不了这么快,可问题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我连忙跑回自己屋子看,那五个人也帮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但是整个小二楼都翻遍了,也没见他们几个的身影。
“太不可思议了。”许柳海边推开一楼左手第二间储物室的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又探头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消失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我目瞪口呆,那个从不让人推开门的死小鬼竟然让人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等许柳海松开手,我连忙跑过去看,许柳海在我身后说:“我看过了,没有。”
储物室果然空空如也,除了那些堆积的家具和箱子什么都没有!
那个小鬼也消失了?!
这情况出现的太突然,我怔怔的看着那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消失了?
他们都不见了?
就在此时,我脑海里忽然传过一声熟悉的冷哼——貔貅的声音。
皮卡丘还在!我连忙激动的在脑中问他:“三娘他们消失到哪里去了?”
皮卡丘和我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让我太过吃惊,不由得反问出声:“你说什么?!”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望向我这边,我回头看着他们,有些艰涩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其实消失的不是他们,是我们!”
“我们消失了?”许柳海说,“可是我还在这站着呢啊!”
“我们看起来是在这站着,但实际上我们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虽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和原来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三娘他们还在我们原来呆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不在那地方了,所以不是他们消失消失的是我们。”我问,“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迷茫的看着我,齐齐摇头:“不明白。”
厉正宜补了一句:“可是我明白了你绕口令说的挺好。”
我痛苦的捂住了脑门,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的小二楼不是原来那个小二楼,是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但是不是原来的小二楼的小二楼,你们明白了吗?”
他们更迷茫了。
王亮说:“我怀疑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众人惊道:“原来是这样!”
嘿,我说的那么通俗易懂你们不懂,他说的那么艰涩你们一下就懂了!
卜洁忽然叫道:“那我的车!”然后往门口跑去,两个医生这时也想起来,跟着跑向门口。
这时候还在关心车的问题。我跟着他们跑出去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一黑一白两个车竟然还停在门口!
这就奇了,那搞出迷雾的始作俑者把人带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车也带了回来。
他们检查了完了车,走进了依然笼罩在远方的雾,然后回到屋子,羊旭说:“我感觉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王亮说:“既然倒计时已经变成了零,那变化肯定就已经开始了。”
许柳海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不一定是人。咱思维严密一点,”我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厉正宜骂道:“我靠,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怪?你当是写恐怖小说呢吗?”
我纠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这样那就是科幻小说了。”
“那‘那个东西’有什么目的?”卜洁问,“‘它’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按照上次男人头的经历,结果显而易见,我说:“‘它’会杀了我们!”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被镇住了。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卜洁抖了一下,问:“‘它’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无差别杀人了。”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们在瞬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的能力。”羊旭问,“‘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我说:“可能‘它’是个变态。变态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还拿尿捏泥巴呢。”
他们问了这么多没人知道的问题,我费劲心思解释,可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却越来越怀疑。
王亮低声和我说:“你再说下去他们就觉得你是变态了。”
我咳嗽一声,说:“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够了!”方涛忽然拍着桌子对我骂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装神弄鬼的有完没完!”
我反问:“我有什么目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雾,然后是墙上莫名其妙的数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都不见了,最后你还莫名其妙的扯淡说什么有人要杀我们!”方涛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钱吗!想勒索吗?直说就行了!”
他掏出钱包摔在桌上:“老子有的是钱!钱给你,把雾散了让我们走!”卜洁连忙把他拉开,说,“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他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也看到二楼那间阴阳怪气的屋子了,谁见过专门开一个房间放个破道士像的!”
我说:“什么破道士像,说话好听点,那是我师父。”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涛冷笑。
我说:“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样?我还真是道士。”
“信你?之前在医院里冒充我朋友?”方涛说,“你让我信你?”
他这必话一出我确实没法反驳了,我总不能说那是我带着他未来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况结果没投成吧。
“两边都消消气。”厉正宜过来劝架,然后对着我说,“你空口白话说你是道士,我们确实不能相信,这样吧,你表演点什么法术给我们看吧?”
王亮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法术。”
厉正宜说:“吞剑,撞墙,拿刀砍自己不死之类的。”
我算看出来了,他还在记恨我那天破坏他的好事。
方涛说:“总而言之,我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的。”说完,气呼呼的上楼了,卜洁连忙跟在他身后跑了上去。
我冲他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在乎你那臭钱!”然后把桌上的钱包拿起来揣自己裤兜里,看向起其他几个人,那两个医生中显然是院长拿主意,于是我问向许柳海:“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许柳海说了一句特别高深的话:“小马啊,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然后带着羊旭上楼了,厉正宜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跑了上去。
真巧,我原来也是无神论者。
本来就危险,又一个一个全分散了,这不是找死吗。
王亮朝我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然后进了厨房。
我叹了口气,准备跟着他进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身上一阵发毛,这屋里目前只有七个人,其他五个我亲眼目睹他们上了楼,剩下的一个又在我面前,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进厨房,我肩膀上那只手的凉气已经隔着衣服渗到我皮肤里,身后那东西显然不是人!
情急之下,我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摔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声音竟然挺熟,我再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是男人头嘛。
不过现在叫他男人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竟然有了一个身子!
王亮听到声响,转过来看,说:“我就在想你也看到了倒计时怎么就没来,你躲哪去了?”
男人头,不,关兴笨拙的挠挠头,说:“I don't know,我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你们站在这里,然后我爬起来拍米斯特马的肩膀,谁知道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