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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便的话,拜托你把手拿开!”尤非咬牙切齿地,以唯一可用的武器眼神怨毒地看着眼前这条披着人皮的狼。
“别这样嘛,”尤非已经表示的够明显了,但这个迟钝的家伙却似乎仍不明白(装的啦),那只手该在哪里还在哪里,反倒是撑着他自己头的那只手放了下来,改抚摸尤非那头黑亮的短发,顺道还在他的脸蛋上落下轻轻一吻,“人生气对身体不好啊,气大伤肝,容易得肝硬化,而且不利于美容……”
“你屁话讲完了没有啊!”尤非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王八羔子的变态东西,丧眼的货色,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把你祖宗八代都骂……”
他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那只握着“重点”的手不轻不重的使了点力,另一个则是因为
吻。
深深的,经过口腔直刺入心脏的,甜美的吻。
其实,尤非与袭威之前的那些吻,并不是尤非的初吻,在那之前尤非就已经有经验了。
那大概是在尤非初中的时候,某一天,袭威无意中对他冒了一句“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结果大大地刺伤了尤非的自尊心,常规地与他打完架之后第二天他就死缠硬磨了其实也有一点好奇的方彤一起尝了尝“大人之间的吻”究竟是啥滋味,以证明自己不是他说的那种不成熟的小孩子。(就是接过吻了你也还是小孩子……)
可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吻实在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两个人的嘴唇相碰而已与手拉手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那是因为你接吻的方法不对呀!尤非:你闭上嘴!),所以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过这档子事。
而这几次与袭威的吻可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尤非:你看你用的什么词!)原来接吻真的是可以令人如此心动神摇地激情的……
但,有个很大的问题在于,尤非是个公的,袭威也不是个母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尤非几乎要以为自己能打破世界纪录。当然这里并不只有缺氧的问题,还有一点,就是他真的“反应”了。
他是一点也不想去承认现实,不过不承认也没用,更何况他的“把柄”还握在袭威的手里。
仿佛过了足有一个世纪,袭威才眷恋不已的放开他的唇,温柔地在他涨得通红脸颊上印下一吻:“你可真容易脸红啊,小非非……”
尤非的心里狂叫着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可是声音却一点也没有发出来。
此时的他,只想就这样晕厥过去算了,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混帐家伙的脸而已,他就气得快要发狂了。
“我说……”尤非很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
袭威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尤非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可是你的学员……”
“啊,你说那个,”袭威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欢快,“我记得啊。”
“那你还……!”尤非听到自己的血管发出爆裂的声音,“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以大欺小?”
“不对!……啊!”
袭威又在尤非的“重点”上使了点劲,尤非一个没把持住,当场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真是很年轻啊,”袭威微笑了,“小非非,你说咱们拿“它”怎么办呢?”
他的手又恶意地上下滑动了几下,引来尤非无法控制的深呼吸。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帮我什……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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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袭威顶着个黑眼圈坐在客厅里等着尤非从浴室出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某样东西飕的冲出来,袭威身体微微一倾,闪过了一把梳子。
“干什么那么生气吗,”袭威捡起梳子,嘿嘿笑着丢还给脸仍旧是猪肝色的尤非。
“你给我马上滚回学校去!”
这一口气很长,大有袭威不走他就把他吹走的气势。
袭威不在意地挥挥手,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在你回去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放心好了,”他扯过尤非手中的毛巾,帮他擦干头发,“你这个人是又单纯又愚蠢,放你一个人回去的话没准在火车上就被人家拐去卖掉。”
“我……我又不是‘妇女儿童’!!”
尤非愤怒地推开他,蹬蹬蹬跑上楼去了。
袭威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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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尤非就一直在躲着袭威,晚上是死也不回家他简直是害怕极了与袭威单独在一起。
回家三天,尤非就在奶奶的床前伺候了两天,虽然奶奶暂时还说不出话,但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奶奶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尤非的假期也到了,说实在的,尤非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地盼望着回学校。
他依依不舍地和依然虚弱的奶奶道了别后,就和袭威一起登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晕车的原因有很多,有的是生理上的,有的则是心理上的。
袭威对他寸步不离的现实在尤非的意识里达到了超级压力的顶点,压得他奄奄一息,于是我们过去根本没有过晕车经验的尤少爷极少见地在这次旅途中晕菜了。
人都有身体不好的时候,有些人在这时候是不说话,蔫蔫儿地等着别人伺候,可我们的尤非大爷不一样,他只要身体不好就会心情很恶劣,专门找着生气,到处残害生灵。
这次的牺牲品很当然的就是始作俑者袭威,他在火车上根本就没有闲下来过,一会儿被指挥过来倒水,一会儿被指挥过去打饭当然是袭威请客,更离谱的是,当列车员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尤非竟然还指挥他去“协助”。
对于这些袭威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倒是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
你想啊,一个军官和一个学员一起坐火车(都是男的),学员不帮忙军官做事情已经很不对了,竟然还指挥着军官到处跑得跟打杂的一样!这不是典型的以下犯上吗!?
对面下铺那位自称曾上过朝鲜战场的老大爷拍一拍正准备拿起水壶去打水的袭威的肩膀:“小伙子,你可不能这么好说话呀,那小子摆明了是在欺负你呢!”
袭威一笑:“没关系。”
尤非一听这话可不爽了:“喂喂,老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他了?再说了,就是我欺负他,他也是活该!”
老大爷愤怒地把腰板一挺:“你看你这娃娃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欺负了也是活该?人家怎么说也是扛着星的,轮的到你来使唤人家?”
尤非忍住头痛和恶心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我就是喜欢使唤他,他就是该被我使唤,你想怎么样!?”
“你这娃娃不教训不行……”老大爷说着说着就在床底下找鞋,准备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些苦头吃吃。
袭威这会儿也顾不上打水了,慌忙把准备应战的尤非按倒在床上:“不要这个样子!尤非你少说两句,大爷,我也不是被他欺负,我是自愿的!”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混乱时候,大爷的老伴抱着个小孩从另一节车厢回来了。
“老头子,你看宝宝多粘你,一会儿不见就嗷嗷哭着要你……你又跟人打架?”
老头一看老太婆抱着孙子过来,怒气霎时就没了。
“没有没有,哎,宝宝到爷爷这里来……”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这边还有一个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的人,马上换了一幅笑眯眯的嘴脸去哄他的宝贝孙子。
尤非在袭威的身下无力地挣扎:“我要杀了那个死老头……”
袭威轻轻松松把尤非挣扎的手压到他头顶上去,低声道:“在外面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稍微忍一忍吧。”
晕菜中的尤非也没那么多力气和他纠缠,袭威虽然不是个好东西却基本上不会害他(那件事除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意思意思放过他把!不过……
一个女孩子经过这边的时候见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毫不犹豫地吹了一声口哨。
“你给我赶快从我身上滚开!”尤非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袭威笑着松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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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正好是元旦前的两个星期,所有年底的工作都只差收尾了,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很忙,袭威一回去就被教导员抓住,两个人开始马不停蹄地为了各项工作奔波,同时还要为元旦晚会作准备,这下子袭威真的是忙得跟头绊子的,完全没了时间去骚扰尤非,尤非正好乐得轻松,反正到了一月份再有一门考试就可以回家了,又没了超大压力在身边,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星期五下午,没有课,尤非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和宇中还有严肃一起偷跑到学校外面打台球去,就在他们正换便装的时候(一般军队学院如果管得严就不会有学员敢换上便装就跑,而就算学校管得松新学员刚进学校的时候也不敢这么干,但像尤非这样的,进学校一段时间后摸清了情势就会开始大胆起来),楼道里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尖利地响起来:“尤非…活着吗活着的话应一声…!!”
这么粗野的叫法除了我们温柔(声明:这个词不是本作者要写的)的方彤小姐再不作第二人想。
尤非边穿衣服边大声回应:“活着那!干什么!”
方彤走到他门口敲敲门:“开门我给你说。”
“本少爷正在换衣服,你要看的话得付钱的。”尤非说着打开门,还没看清楚什么就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尤非!尤非!”她一边尖叫一边挂住了他的脖子。
“喂喂喂!非礼呀!你干什么!”
尤非一边抗议一边痛苦地维持着被她挂着的姿势把门关住,以防别人看到会产生乱七八糟的遐想。
方彤就是死死拽住他却不说话,只是哇哇大叫。
严肃边扣衣服扣子边赞叹道:“啊,真是狂放的女人,很适合尤非!”
宇中自己整理好衣服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扣子又解开了:“没那个本事就不要逞能,看着点儿,扣子又扣错了。”
看起来尤非是暂时没办法出去了,两人很同情地为之哀悼了一秒钟之后就堂而皇之地甩下他自个儿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尤非快抓狂了,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袭威的纠缠,为什么现在又换成了这个难缠的女人!?
上帝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老是不站在他这边呢!?
“我要你请我吃饭。”女人忽然停住了尖叫,抬起头来用无辜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说。
“你……!”火山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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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作“日久生情”,意思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产生感情。
但是这句话在尤非和方彤的身上却是绝对不可能应验的。
老板端来一盘青菜放在桌子的中央。
“菜都齐了。”老板说。
尤非点一点头,方彤却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双卫生筷就戳了上去。
“你不会稍微客气一点吗”尤非不满地拿自己的筷子反着在她头上戳了戳。
“为什么”方彤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只在应该的时候才会客气的。”
尤非知道对这个女人生气纯粹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便不再吭气,开始吃起菜来。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
“喂!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方彤问。
尤非看也不看她,伸筷子夹起一小根菜:“你这种人啊,有什么事的话,你想说就会说,不想说我逼你也不会说。”
方彤有点生气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最讨厌你这么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