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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唷;我怎么给忘了!”
说着;皇甫沁焰用手掬起一掌水;走到丘海薰身旁。
“来喝吧;我想你也渴了!”
就在丘海薰探手触及皇甫沁焰的手臂之时;腿上突然吃痛——
“啊!我的脚……。”丘海薰这么一叫;不禁失手打掉皇甫沁焰取来的溪水。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看自个儿好心掬来的水因此而洒落地面;皇甫沁焰怒气又飙升。
“皇甫大哥……我的脚……好痛!”一手按住发疼的部位;丘海薰那张丽颜顿时痛苦地扭曲。
“就算我踩到你,也不用叫得这么夸张吧!”
误以为自个儿踩到他的皇甫沁焰极度不悦地低头探看;随即退后一步;突然一条青绿色的物体由丘海薰的衣摆快速窜出——
皇甫沁焰因乍见而惊讶不已时;那物体已用极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啊?那是什么东西?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望着那物体逃离的方向;皇甫沁焰一时困惑;眼角余光却瞥见石上的人儿向旁软倒——
“小心!”
皇甫沁焰立即收回注意力,一把接住那倾倒的身子。
皇甫沁焰蹲着身;抱着微微发抖的丘诲薰;关切问道:“小子;你怎么了?”
“我……皇甫大哥……我不知道……。”丘海薰只感浑身麻痹;颜上血色尽失。
“啧!”皇甫沁焰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按住细小的手腕为他把脉。
心脉不定;气血纷乱;这分明是中毒之兆!那刚逃掉的青色物体不就是——蛇?!
皇甫沁焰剑眉微蹙;立即反手为丘海薰点下胸前二大穴;以防止毒性蔓延;并急忙开口问道:“小子;你刚刚说哪里痛?”
丘海薰微微泛紫的唇瓣勉强挤出:“左脚……。”
随后皇甫沁焰平放那身;举起丘海薰的左脚,一把扯掉鞋套;在那一节白哲如玉的小脚上赫然可见二点并排的血色红珠。
一发现咬痕;皇甫沁焰二话不说;立即贴上自个儿的唇瓣;为他吸出毒液。
“啊……皇甫大哥……。”脑袋逐渐浑沌的丘海薰发觉皇甫沁焰此时的行为;他欲起身阻止;但酸麻的身子却无能为力。
“呸!”皇甫沁焰转头吐出一口混淆毒汁的鲜血;然后再吸取、再吐出……。
这样的行为重复了数次;直至皇甫沁焰吐出最后一口毒血之后;他转手撕下衣摆一角;将其捆绑在伤口之上。
完成动作;皇甫沁焰再度抱起那身子;语气间除了急躁之外;还多了份关切:“喂;你现在觉得怎样?”
“我……。”丘海薰额上冷汗淋满;发颤的唇瓣似乎连开口都艰难万分:“皇甫……大哥……你……不要……那样……好危险……。”
“少废话!快告诉我;你现在觉得如何?”皇甫沁焰伸手按向那冷汗直流的额头;掌心却感受不到温度。
怪哉!应该有效的!为什么这小子还是这样?!
“皇……甫大哥……。”丘海薰突地长睫一落;瞬间失去了意识。
“喂!小子你——”只见那刷白的丽颜向旁一侧;皇甫沁焰不禁拥紧手臂中的人儿;大声一喝:“喂;醒醒!快醒醒!”
见怀中人儿已全无反应;皇甫沁焰牙一咬;抱紧他踪身一跃——
飞跃数里;于日落之前;皇甫沁焰早已跃入山下的一座大城之中。
他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与让步;最后他奔入一间门庭高大的药坊内。
一入厅堂;便放声大吼:“所有该死的大夫全都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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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二人已移至厅后房内。
桌前焚香冉冉;桌旁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踱步不止;眼光不停游移于平躺床面的人儿与一旁诊治的大夫。
大夫在为人儿脚边裹上药粉之后;现在正按手把脉;再次确认症状……。
不久;大夫放下人儿的手腕;转过身对另一旁心急如焚的青年开口道:“放心;他已无大碍!”
“真的?”皇甫沁焰闻言;立即走到大夫身旁;不怎相信地瞪着他:“那他怎么会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喂;你要敢信口雌黄;就算是大夫;我一样照打不误!”
“少侠;别急!”大夫带笑抚着自个儿长须;解释道:“这位小公子本身身子虚弱;久欠调养;再加上青丝之毒性硬冷猛烈;所以才会一时昏迷难醒……。”
“嗯……依我估计;小公子约略二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转醒;少侠无用担心!”大夫转身走向一旁,取来一条白净布条置于皇甫沁焰面前;续道:“少侠曾为他去除毒血;也因此小公子身上之毒已减去大半;保全一命!他目前已无大疑;只要多加调费养;排除体内余毒,便可痊愈!”
皇甫沁焰了解地点点头;然后才看见大夫递在他眼前的白布:“喂;你这是做什么?”
大夫打趣道:“快将嘴上的血渍擦掉;一张血盆大口怪吓人的!”
“啊?”闻言;皇甫沁焰探手触唇;再看指头;果然染上一层鲜红;这才会意地接过白布。
“我这就去为小公子配药;请记得务必让小公子日日服用;一段时日之后方可解毒!”大夫走向门边;突然停下又道!“另外我会多配几帖;少侠曾为小公子去毒;为保风险;少侠您也得服用!”
“知道;快去!”
皇甫沁焰不耐地打发掉大夫;用布条拭嘴;视线仍投注在床上人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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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过二个时辰;时至戍时;皇甫沁焰早已带着丘海薰投宿到城中的客栈里。
将仍昏迷不醒的人儿放置于床褥之上;自个儿则坐落在一旁的木椅中。
皇甫沁焰一直瞪着床的方向;时间一久;便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今早他还在山上跟我打闹;没想到前后才过了几个时辰;现在却一动也不动地昏死在那……。
唉……人的命就是这样;谁也不能担保你能否活到明天;唯一能确保的就是现在!所以才会有人说什么要把握现在!对;师父似乎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嗯……然后呢?
哪来那么多个然后啊!烦死了!反正我也活得很快乐;无愧于心就够了!
是啊一一快乐;过去我多么快活……可是;为什么我看见那小子哼也不哼一声地挂在床上;心情就是快乐不起来……。
心情沉闷;连笑都笑不起来;就是要多说几句话也没劲……这没道理啊!我跟他又没任何关系,他也不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我因他而不开心啊?!摆明着没道理嘛!
为什么当时在发现他被蛇咬伤之后;我会心急如焚,甚至还夸张到不顾一切的为他吸毒……天晓得这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啊!只要一个不小心;我可也会跟着中标的耶!但我却全做了……对唷;之前不是还因为他差点坠树;生了一顿气吗?
呃……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有什么深不可测的道理吗?我和他之间……。
罢了;不管是什么道理;都不重要!重点是他何时会醒;何时能回复到和以往一样;这样我才不会这么闷;这么无力!
毕竟;欺负他、逗弄他才是我最大快乐的来源嘛!
这样无意识地一路细思下来;皇甫沁焰突然跳了起来。
咦?是从何时开始的?!他竟然会……影响我的心情?!
二声敲门声蓦地响起;顿时截断皇甫沁焰的思绪。
“谁?”皇甫沁焰烦躁地开口。
门后的人回道:“大爷;您吩咐的汤药小的已经煎好;现在为您送来了!”
“进来!”
随后;店小二推门而人;将手端的二碗汤药置于案上后;对着坐在一旁的青年微微一笑。
皇甫沁焰了解他的意图;随即掏出二个碎银;丢向店小二:“拿去!”
“啊;谢谢大爷赏赐!谢谢!”店小二握紧碎银;向着皇甫沁焰频频道谢;随后退出房内。
直至那人离开后;皇甬沁焰才离开原位;走向桌上那二碗热气直冒的汤药;端了一碗起来;看了看;撇嘴道:“啧!这玩意乌漆抹黑的;真的是人喝的吗?会不会拉肚子啊?”
一阵迟疑;皇甫沁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碗缘置于唇边;正打算一口喝尽之时;床边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嗯……皇……甫大……哥……唔……。”
“咦?”听见这声叫唤;皇甫沁焰放下汤药;冲到床边,低头俯看:“小子;你醒了吗?”
由浑沌深渊逐渐清醒过来的丘海薰,只感全身一阵酸麻;就连简单移动手指的力量也无:“啊……皇甫大哥……。”
见他醒来;皇甫沁焰的心也不再那么悬挂着;他伸手轻触那汗水微冒的额头;探测他的体温。
嗯;还好;体温已经回升了……。
“皇甫犬哥……你在哪里?”纵然脑袋昏沉不清;但嘴边心中念念不忘的仍然只有一人。
“我在这!在这!不就在这吗?”皇甫沁焰应和;顺手为他拭去额上汗水。
“皇甫大哥……我……。”丘海薰似乎正试图想说些什么;可借浑沌的脑袋却组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皇甫沁焰转身取来汤药;然后在床缘坐下;他侧身道:“好啦;啥先别说;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药?”丘海薰不解:“皇甫大哥;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药?”
“喂;你失忆啦!忘了在溪边被毒蛇咬伤的这码子事啦!”皇甫沁焰又回复平时一贯的语气。
“毒蛇?”丘海薰疑惑地再问一次。
“对;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陷入昏迷!”害我抱着你狂奔求医;以为你快挂了!
不过;后面的那二句活皇甫沁焰并没有说出口;他催促道:“烦;快点起来把药喝了!”
“啊!好……。”闻言;丘海薰试着移动身体;但仍不听使唤;于是他放弃道:“皇甫大哥……我……动不了……。”
“动不了是吗?没关系;本大爷可以喂你嘛!”
皇甫沁焰不知哪来的奇念;突然海派起来;他放下药碗;抱起那嬴弱的上身;将他枕在自个儿的胸前;然后再端起汤药。
皇甫沁焰轻拥着丘海薰;一口吹去碗上直冒的热气,再移至泛白的小唇边;不自觉地轻声柔道:“这药已经温了,不会烫舌;喝吧!”
再次靠在这宽厚的胸前;让丘海薰忆起那次相拥而眠的夜晚;内心备感温暖;似乎那扰人的不适感已不复。”
“嗯……。”丘海薰小唇微启;皇甫沁焰便将碗中的液体缓缓地送人那小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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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了多久;碗已见底;皇甫沁焰便移开药碗;用自个儿的拇指拭去那唇边的药渍;开口道:“怎么?喝完药后;觉得怎样?还不舒服吗?”
“不会……暖暖的……好舒服……。”丘海薰用着满意的口吻轻声喃道。
这黑东西明明看来就一副很难喝的样子!为什么这小子眉都不皱一下?难道;真的不苦?
“好了;药也喝了;既然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
皇甫沁焰见喂药动作已完成;便打算退离;他将怀中人儿放下;走到桌前;将空碗置于其上;然后端起另碗文风不动的汤药。
“啊……皇甫大哥……不要……。”仍想窝在皇甫沁焰怀中的丘海薰语气中透露出不舍。
“不要什么——噗!”
皇甫沁焰边说边喝;放心地打算一口饮进;哪知汤水一流入口中;那浓烈的苦涩不禁让他马上喷出来。
“哇!这什么东西啊!苦死人了!”皇甫沁焰吐着舌;立即将被他喷得只剩半碗的汤药丢在桌上。
听见声音;丘海薰不解地问:“皇甫大哥;你怎么了?”
皇甫沁焰拭去嘴角的液体;瞪着床上之人迁怒地吼道:“喂;小子;你的昧觉是被蛇毒给毒坏啦?这药明明难喝死了;怎么看你刚刚一点感觉也没有!”
“药?”丘海薰这才明白原由;他苦笑道:“我本来就是个药罐子;过去也曾喝过许多不同的药;有些比这更难入口;我已经习惯了……。”
“唷;这东西你也能习惯啊?我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