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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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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动了真火,发觉无碍后收起手,皱眉道:“你也不想想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体,要走就走了,还费功夫 



跟他啰嗦什么。” 



  沈白聿眼中冰寒稍解,冷哼一声,抿着唇,也不说话。 



  温惜花只得摇头苦笑道:“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发过几次火,这位林神医医人的本事未必真好,与 



人结怨的本事倒确实是一流。”听他说得有趣,沈白聿放缓了表情,温惜花侧了头瞧他,忽然道:“我知 



道你是嫌他说你不知轻重,——这话有什么特别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沈白聿先把目光移开,他似是想叹气,又似是有话想说,过了许久才悠悠的道:“ 



我十三岁那年,因为一言不合,跟山下农家的一群孩子打了起来。他们欺我年幼,几人一起围攻,他们本 



不会武功,我自然也没用真功夫,被狠狠揍了一顿。回家后,沈……先翁不许治伤,也不许吃饭,罚我在 



祠堂跪了一晚,当时他跟我说——‘你就是这么的不知轻重,你是何人,他们是何人,也不会好好掂量掂 



量’。”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学了个十成十,不但肖似沈楚慕,果然也带着几分林泰善的神情,话音里却隐隐 



含自嘲和愤懑。 



  温惜花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感,却又判断不真切。 



  如果此刻君奕非在旁,立刻就会明白——十三岁,那就是沈白聿第一次知道养父不是生父,还是杀父 



仇人的年纪。也是他立定了志向,宁愿自食剧毒,忍受蚀心散功之苦,也要为父报仇的年纪。 



  沈白聿没有多做解释,抬头看着天上飘过的一朵白云。 



  那个时候,他还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以问剑山庄的少主和吴钩将来的主人为荣,每日练剑学字虽然辛 



苦,却也充满了童真的乐趣。明月只有六岁,每天咿咿呀呀的跟在身后,只伸着胖胖的小手吵着要他抱。 



  然后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一夜江湖老。 



  而他还未踏入江湖,就已经有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心计,和许多无法与人分担的心事。纠缠至今,仍 



不得安宁。 



  闭上眼睛,把这突如其来的回忆甩到脑后,沈白聿轻轻的笑道:“温惜花,我认识了你很久,却从来 



没有见你生气。朋友一场,你若有什么修身养性的方子也来教教我。” 



  温惜花笑起来,道:“你练的是玄门内功,说修身养性,怎么也比我强吧?……不然,难道是一直没 



有见我出手,积郁在心?” 



  他话岔的不高明,到最后两句,已经有些调笑的成分。谁料沈白聿居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好像没 



有反应过来,只摇头道:“也许吧……也许我只是有些话很想跟你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到这里,他沉静的面孔上罕见的掠过一丝迷茫之色,似乎判断不出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又像是震惊 



与自己要说的话。这张清秀冷峻的脸过去看了十数年,温惜花再熟悉不过,这个无措的表情,他却从未见 



过,甚至从未想过。 



  一瞬间,温惜花的心忽然变得无比柔软,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温存。他挨近了沈白聿,柔声道:“小白 



,不要勉强,还有时间。我会等到你想说的一天。” 



  沈白聿微笑起来,道:“温公子,我和你不一样。你可知道,一直以来我最缺的就是——” 



  “温公子!总算找到你了!” 



  一声惊呼打断了沈白聿未竟的后话,两人循声望去,路边站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只有十二三岁年纪 



,模样活泼讨喜,笑嘻嘻的朝他们招手。 



  温惜花皱起了眉,表情变得十分严峻,但那女孩子迎上来的时候他已换了神情,尽量和缓的问道:“ 



九儿,你家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唤做九儿的女孩儿抚着胸道:“温公子还记得我啊!我家姑娘这些日子天天派人在找你,急也急死了 



,今天居然给我遇到。她说若是见到你,就马上带你去见她。” 



  心下一声轻叹,温惜花回头朝沈白聿苦笑道:“我是天生劳碌命,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我, 



问剑山庄之行只怕是要延后了。” 



  沈白聿面上一无所动,点头道:“你既陪我一程,我也陪你一程又如何?反正我们还有时间,走吧。 



” 



  赌场的大堂从来都是只认得银子的地方,进了门来就是直奔叮当作响的骰子牌九而去,赌徒都兴奋的 



眼睛发红,根本没空留意周围又来了什么人,又走了什么人。温惜花熟门熟路,在厅前打发走了九儿,就 



领着沈白聿从偏厅小门上楼去。 



  苏彩衣一向是个很美,也很讲究风度的女子。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梳妆,不施粉黛,不言不语的坐 



在哪里,有一种憔悴又惹人怜惜的风致。见到温惜花进来,她先是眼睛一亮,很快又怅然若失的低下头去 



。 



  温惜花近前两步,开口就是:“小方可是出事了?” 



  见到苏彩衣一脸错愕的抬头,他忍不住心一沉,但表情却没有波动。坐下在苏彩衣对面的椅子上,温 



惜花柔声道:“彩衣,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你把我走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莫要有半点遗 



漏。” 



  苏彩衣过去几天可以说是方寸大乱、受尽煎熬,听到温惜花沉着的声音,心头终于一松,一滴泪珠就 



顺着白皙的面庞落了下来。温惜花并不急着催她说话,他知道苏彩衣一向是一个很有主见、头脑聪慧的女 



孩子,等到情绪平复,自然能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 



  轻轻拭去那滴泪,苏彩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变得平缓。她先探问的看了旁边的沈白聿一眼,见温 



惜花点点头,眼里疑惑更甚,却没有发问,只是慢慢的道:“事情要从你离开后第三天说起,那天小方… 



…”她为难的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续道:“小方说振远镖局的人在外面找你去帮忙;看你一时回不来, 



那边又确实催的很急,小方就替你去了。过了两天,振远镖局又有人带着一封信从洛阳过来,他们说不但 



没有见过小方,之前也根本没有派过人来。我这才知道不对,赶紧飞鸽传书到洛阳去查,又加紧派人四处 



找你。” 



  苏彩衣又道:“洛阳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振远镖局的人先回去了,留了这封信。” 



  她从手边把信拿出来,递过桌子去。温惜花看着信封上的字,眉头皱了起来,却不去拿,道:“先后 



来找小方的人你可都见了?” 



  苏彩衣脸一僵,只好道:“先……先小方被我从小楼赶了出去,没过几个时辰,他就回来和我交待了 



一声,说你若回来就去洛阳找他。我手下的人只说见到他和一个方脸浓须的男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由形 



容来看,似是振远镖局的副镖头丘冷衫,说不出有什么特征。第二次来的人是丘冷衫和总镖头宁渊。” 



  所有的线索苏彩衣显是都已查过,温惜花凝神想了一想,拿过信,点头道:“我都知道了。” 



  他起身朝沈白聿使了个眼色,又回头去看六神无主的苏彩衣,暗叹一声,终忍不住弯身扶住苏彩衣的 



手,轻喝道:“彩衣!”苏彩衣一震,抬头看他,温惜花给她一个从容的笑容,道:“二十天之后,渭水 



之东,你定要记得去给小方助阵。” 



  苏彩衣眼睛亮了,温惜花为人虽风流戏谑,却从不轻诺少信,只要说出的事情,就不会做不到。用力 



点点头,直到这刻,她终能露出真正安心的神情。 



  出了听雨榭的门,温惜花忽然自己笑了,转头道:“情之一字,竟磨人至此。我当初认得苏彩衣的时 



候,她又狠又辣,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现在居然变得这么乖这么好哄,你说好玩不好玩?” 



  沈白聿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朋友不见踪影,为什么我觉得你反而很高兴?” 



  温惜花苦笑道:“我这是苦中作乐。唉,老天从不为我多想,一个麻烦已经够多,何况两个,何况三 



个?” 



  沈白聿皱眉道:“你说的两个麻烦我知道,一个是方匀桢失踪,另一个既然跟振远镖局有关,那就是 



为了那支被劫的暗镖了。这第三个却是什么?” 



  温惜花抽出怀中的那封信,在手里晃了一晃,随手就抛在一边的护城河里。他立在河边,就那么看着 



白色的纸笺霎时浸了水,慢慢晕出黑墨,又很快被水流冲走。最后转过来笑道:“这第三个麻烦,才是最 



大的麻烦。” 



  已是秋末,天空一色清澄明净,和风徐徐。 



  沈白聿看着温惜花脸上锐利深沉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对这个人的了解,远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多 



。 



  “去洛阳?” 



  “不错。我的三个麻烦里,两个都在洛阳,剩下的一个也和洛阳有关。” 



  沈白聿道:“你说的和洛阳有关,是不是因为诱走方匀桢的人打的是振远镖局的名号?” 



  温惜花轻轻摇头,道:“不。这个圈套,本是用来对付我的。小方会在这里,是因为半个多月前,他 



受人之托要带一样东西给我。我们约好在听雨榭相见,结果中途我撞上你的事离开了。” 



  沈白聿续道:“所以,方匀桢出事,是有人不希望那件东西落到你手上。这东西是什么?” 



  意味深长的一笑,温惜花道:“是一张纸,一张空白的青色宣纸。” 



  沈白聿目光微动,笑道:“是了。既然是青衣楼的纸,那出手的就必定是青衣楼。可惜此事说穿了很 



简单,却从哪里去找青衣楼的人?” 



  温惜花也笑了,道:“这个说穿了更简单——出事的时候,小方还没死。” 



  出事的时候,就是方匀桢被骗走的时候,他既然被骗,就肯定是活着的。温惜花的话,岂不是废话? 



沈白聿却拊掌大笑起来:“不错。如果为的是东西,可夺可抢;如果为的是灭口,可杀可废;但是大费周 



章骗人离开,无非是方匀桢确实知道了什么,而他们又害怕因此别人也知道了什么。既然这样,根本不必 



去找青衣楼,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温惜花嘻嘻笑道:“小白,果然还是和你说话最是省力。想想,自从前年过年一起去皇宫以后,我好 



像都没有和你这么说过话了。” 



  沈白聿面不改色的道:“温公子,你似乎不记得我们已是朝廷钦犯,正被四处通缉,在大街上这样讲 



话,是想让人拿了送官吗?” 



  温惜花忍不住大笑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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