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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的依旧是“沙沙沙……”的声音,我想关掉电话又觉得有点不甘心,朝着电话大声问:“有人吗?有人请说话!”
电话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这段时间过了有一分钟,突然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滴滴滴…。。”的声音,这声音三短三长三短正是标准的莫尔斯电码。“滴滴滴…。”响了十几遍停下再没有了动静。
过了会桑格才惊讶的看着我:“这是国际上标准的求救信号。”
“没错,这绝对是标准的求救信号,而且老杨说应该是从一台老式发报机上传来的。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四位数的电话是如何打进我的手机的?而且我刚刚给老杨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信号,没信号这个号码又是如何打进来的?何况打进来了不说话,只是一连串的求救信号,这又是为什么?”
大熊见我问,不耐烦的说:“在五科就是这几个问题,到这了你还是这几个问题,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见鬼了,难道还能有别的说法吗?”
桑格见大熊有些急躁,笑着说:“别人怎么描述都没有亲身经历的感触深,以前听你们说只是觉得好奇,但现在就不仅仅是好奇,而是关系到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老陈把这些疑点拿出来说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会有个底。”
桑格说完,清风举起手电:“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查探个清楚,待在这个地方于事无补,二楼肯定有大玄机,我先上去看看。”
他说完快走几步上了二楼,我们三个见了急忙跟了上去,刚一到二楼,发报机清晰的声音就传进耳中。发报机的声音清脆响亮,大家都是悚然一惊。我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二楼右侧一间屋子中传出来的。
“滴滴滴…。。”的声音指引着我向右侧走去,大熊他们见我动了都跟了上来,但是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我手中拿着电筒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去,脚下却做好了后退的准备,生怕遇见那个可怕的女鬼。
找了三个屋子除了残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是发报机的滴滴声却是越来越清晰,还没等走到第四间屋子滴滴的声音已经就像是响在耳边一样。我小心走到第四间房间用电筒一照,就见这是一见跟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残破到了极点的房间。
房间靠北不是阳面,门已经没有,窗户也已经被烧光,只剩下一个大洞。这些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屋子最右边的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的发报机,这发报机一看就是四五十年代才有的物品,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人能回忆起童年的青涩时光。
小时候学校组织看革命电影,其中一部叫《永不消失的电波》里面的发报机,一直滴答的发报就和眼前的这个发报机一模一样。但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老房子里面偶尔找到一两件老式东西还说的过去,但不正常的是,在我电筒的照射下这台老式发报机上面的发报摁键在“嘎答嘎答…。。”上下起伏发报,但是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
大熊看了两眼不解的问:“刚才听到的都是滴滴滴的声音,现在怎么变成嘎答嘎答的声音了?”
桑格靠近门边小声的对他说:“滴、答的声音是收报时的声音,发报时的声音是嘎答嘎答的。”
看着无人的空房间却有一台发报机在自己工作,更奇怪的是还能传送到手机上,我心里就一阵发寒,就在我犹豫着是否靠近发报机的时候,大熊一举枪向前一步:“我去看看!”
还没等他迈进屋子,清风突然脸色一变,使足了力气使劲一拽把大熊给拽了回来,这一下拉的太猛,差点把大熊拽到,幸好我看的清楚扶了一下大熊。大熊一站稳眼一瞪就要朝清风发火,这时清风手中一道黄符已经激射出去,但是黄符到了门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突然停顿在半空之中。
清风叱了一声:“现形!”
随着这一声喊,那道黄符突然化作一道紫光罩住整个门口,紫光一闪而没,再一看门口突然站了一个巨汉,这大汉有两米多高,全身黝黑,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个黑窟窿,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没有一丝布片,双手各拎着一条孩童手臂粗的铁链。
巨汉就站在门边一直胳膊已经扬起,脸微微侧着靠听觉来辨认我们的位置,但奇怪的是他只站在屋子门边却不向前跨一步跨出来,而他的样子更像是在守护什么不让别人进来。如果不是清风露了一手,大熊一旦跨进这个门肯定就要遭到这个恶鬼的攻击。
大熊看清楚了眼前的的大汉忍不住向后退了一退:“靠!这是什么玩意?”
桑格口中念念有词,金刚杵旋转着凌空而上到了男鬼头顶,男鬼十分惧怕金刚杵发出的淡淡金光,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慢慢蹲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清风看的清楚,手中又一道黄符激射而出打在男鬼身上。
男鬼张开大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金刚杵和黄符夹攻之下快速变成一道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俩配合之下很快就收拾了这个恶鬼,但我搞不明白刚才面对女鬼的时候为什么费那么大力气?难道说女鬼就比男鬼厉害?
还没等我开口问,清风低沉着说了句:“能进去了。”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跟他走到那台发报机用电筒一照,发报机仍然在不停的发报,小小的摁键还上下跳动,但是随着摁键的每一次跳动,都会有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发报机中飞溅而出。
十三章 … ~鬼警察~
发报机“嘎答嘎答……”的声音分外响亮,节奏仍然是三短三长三短的莫尔斯电码。但是在发报机的周围却见不到任何可以活动的东西,而且发报机样式老旧不说,还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土,上面的金属表面已经锈迹斑斑。
发报机在墙角,每一次击打都有一滴鲜血飞溅出来,飞溅出来的鲜血落到旁边的墙上已经殷湿了墙角好大一片。而这被血迹殷得黑紫的墙壁上显现出来的竟然是一张人的脸孔,却不是整张的面孔,而是人脸的上半部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仍能看出眉毛,眼睛,和鼻子的轮廓。
电筒的照射下,一滴滴鲜血不停的飞溅到墙上,但是每一滴鲜血都会固定溅落到一个地方然后迅速的凝固住,随着鲜血越溅越多,人脸渐渐一点点充实起来,但被殷湿的这一块足有一米上下,鲜血想要溅满整张脸还需要很长时间。
面对眼前这一幕我们四个都傻了眼,呆呆的看着飞溅着血花的打字机说不出话来,过了会我扭头看向清风和桑格:“你俩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默然不语,桑格沉思了一下:“人若临死还有强烈放不下的事情,就会产生执念,因执着而产生的妄念。魂魄不散的情况下就会继续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执念就是佛法里面讲的迷执,迷惑、执著,也叫做情执,感情的执著,这最容易造作罪业,造作罪业必定是伤害别人,也未必能够利己。伤害别人,别人甘不甘心?如果不甘心,他会不会又报复?世出世间圣贤告诉我们,冤冤相报没完没了,这就是六道众生的业因,六道众生生活的状况。佛在经上给我们说,人与人的关系四种因缘:报恩、报怨、讨债、还债。这种执念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是强度的深浅,能达到我们现在看到这种情形的执念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了。”
桑格说的不少,我却听的有点糊涂,搞不明白他怎么又扯到感情的执着上去了?但又一想这小子没事就爱长篇大论,卖弄学识,心里也就了然。按照他说的这发报机是人死后的执念所操控这台发报机,那这个人会是谁?为什么人死后还会有鲜血溅出?
还没等我问,大熊已经把这两个问题问了出来,清风嘿嘿一笑:“我可没桑格懂得多,但是让这野鬼显露出原型来还没问题,咱们就看看这死了还发报的死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清风说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诺诺哗,行无择日。随斗所指,与神俱出。天番地覆,九道皆塞。中心所欲,令我自得。有来追我,使汝迷惑。以东为西,以南为北。急急如律令。”念完黄符脱手而出,围绕着仍在发报的发报机不急不慢的转了一圈,然后悬在发报机上面。
黄符在空中停稳猛地抖动一下,化作一片紫色光芒把整个发报机笼罩在其中,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紫光笼罩下突然显现出一个人影。这人蹲在发报机前面用手指不停的摁着击打键发报,神情很专注,根本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
当我看清楚这人的全貌全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是个警察,他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警服,全身上下很普通感觉很憨厚,一看就是乡镇派出所里面的警员。但是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他的身体都很正常但是脸孔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他的上边脸已经虚的像是一团气体,下半边脸却实实在在的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随着他手指的每一次敲击,他下半边的脸就会溅起一滴鲜血飞溅到墙上。
看到眼前这一幕,桑格动容的喊出了声:“用自己的魂魄操控阳世的东西,这是要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啊。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突然想起老杨对我和大熊说过,曾经有两个民警在寻找孩子的过程中失踪。和眼前这一幕相对,我什么都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民警在办案过程中来到这个老房子,临死前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任务没有完成魂魄不散,所以才会用一台老式的发报机打到警局,他是警察才会知道警察报话机专用的通讯频道,他在求救,但很明显他不是在为自己求救,这老房子里一定隐藏着十分凶险可怕的事情,这个不知名的民警才会冒着永世不得超生的执念来发出求救信号。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他是一名警察就连死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察,还记得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这样的人足够让所有的人尊敬,我愣愣的看着那个还在聚精会神发出信号的鬼警察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敬意,我情不自禁身体挺直,认真的对他敬了一个礼。
大熊见我敬礼楞了一下随后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无比认真的敬了一个礼。或许都是警察彼此有感应,我俩手还没有放下,发报机突然停止了发报,那个民警却慢慢扭头看向我们两人,他面对着我们,上半边的脸已经虚的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下半边的嘴却轻轻的咧了咧,像是在对我和大熊微笑。
紫色的光芒下我突然感觉他仍在蹲着的身形无比高大,高大到只可以仰视。他仿佛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竟然不在敲打发报机,嘴角微微咧着。他的形象无比渗人恐怖,但此刻我心中非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隐隐感觉到他的心思,现在的他很欣慰,看到我们他很高兴。
我的手久久放不下来,对着一个已经变成了鬼魂的警察。鬼警察仿佛看到了我的敬礼,身子渐渐的变淡,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从对面而来,而他的身形渐渐的变得若有若无。
见他要消失我忙放下敬礼的手对桑格和清风说:“这个人是我的同事,他是一名警察,一名值得所有人尊重的警察,他牺牲在工作岗位上,但是我不能看着他永世不得超生,你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他?”
清风看着桑格:“没有法器我无能为力,还是看桑格的吧。”
桑格微微点头,手执金刚杵做了一个单腿直立,右手立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