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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CE!你怎么——”
他的话嚓然而止。
推开门,慕容站在落地窗前。外面喧闹的声音时有传来。
“都说要开记者会了,耐性这么差,怎么在圈里混哪!”平静的声音,调
侃的语气,一如往常。
“慕。”他唤的是两人独处时的称呼。
乔砚翔站在他身后,“如果是你想要的,就要不计一切的抢回来。”
他竟低笑,抚着额头,“真是讽刺。果然好人做不得的。”
“好人?”他嗤笑道,“好得快烂了。”
“翔——”
“既然喜欢到这种地步,你还在怕什么?总是这样,为别人忙上忙下,自
已什么也得不到。”他抓住他欲避开的身体,再也忍不住的大吼,“慕容,够了
好不好?你自私一点好不好?任他来就来,走就走,你算什么?这一两年的感情
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慕容偏过头,阴影的颜色带着颓然的倔强。
“你想想看,把他从酒吧带出为,一步步地捧成明星的是你;每天晚上,
安慰他陪伴他的是你;让他蜕变成一只玉蝴蝶的是你呀!凭什么你要退让?凭什
么他可以这样?他凭什么伤害你……”
“你根本就不清楚,不要再说了——”声音虚弱。
“我是不清楚,可是你……”
“其实早就说好了的。”
“?!”
他跌坐在沙发里,声音幽幽地从交叉的指缝中传来。
“演艺圈从头到尾只是他疗伤的地方,现在真正的医生来了,配角就该要
谢幕了。”
“谢幕?”
“那是一场优美动人的好戏,你没有赶上是你的损失。”他抬头,闪烁着
光彩的笑容,“翔,我可以任性一回吗?”
乔砚翔别过脸去。
“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夏宫近日将与纪梵希解除合约,因此产生的各类
损失一概由夏宫负责。基于夏宫一向的宗旨,有关纪梵希的去向问题暂时保密…
…”
慕容带着一贯的笑容,充当着夏宫对外发言人的角色。
“请问纪梵希的解约是否与近日JOYCE来临有关系呢?”
“是在合作的方面有了分歧吗?”
“夏宫会由谁来接替纪梵希呢?”
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来,在监视屏前的乔砚翔隐约可见那张笑容下的虚
弱,他几乎有一种冲动,要从重重人海中将慕解救出来。可是,他已经答应他了
……
拳头猛地擂在桌上,文件掉一地。
刚应付完媒体,王秘书过来道:“慕经理,纪梵希的后援会在门口大吵大
闹,要求与您见面。”
慕容撑起身子,“好,我马上过去……”
他的肩膀被压住,被迫重新坐下,乔砚翔略沉的声音拂过耳边,“先休息
一下,待会儿再说。”
慕容给了他一记让彼此都安慰且了解的笑容——尽管淡——摇头拒绝了,
“媒体还在附近,如果闹起来就不好了。”
“你是经理,又不是他的经济人,叫小江来。”
“他已经辞职了。”王秘书在一旁道。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平时口舌之争颇厉的两人却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而且……暗波涌动。乔董事看慕经理的眼神好复杂,夹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
。而慕经理也有无法掩饰的疲惫。难道——公司内部的传言是真的?
“王秘书!”
几声喊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乔砚翔不悦地盯着她。
“啊,对不起,董事长……”
“你去安排他们的代表到会议室去,我们随后就到。”
不敢再有所分神,王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办上司交待的任务。饶是如此
,在拐角时,仍是回头看一眼,这一眼令她几乎拔不动脚了——
乔砚翔将慕容拥在胸前,低声轻语着什么……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纪梵希是因为健康原因主动提出解约,而夏宫也是
充分考虑了他的身体状况才作这个决定的。作为他的歌迷,我想你们也不希望我
们最爱的人倒在舞台上吧!”
运用无往不利的招牌笑容再加上天衣无缝的说辞,慕容轻易地说服了这些
只是一时激动的人。他相信,此时在监视器旁的乔砚翔一定放下对他的担心了。
大部分走得差不多了,小女生你推我挤,终于有一个站出来,小声地说:
“请问你……你们是FIREWORK吗?”
慕容微愕,与镜头中的人相视一笑。
此后的日子,为了应付烂摊子,两人简直到了分身乏术的地步。签订的合
约要找人代替,谈不拢的则要商讨赔偿的问题。由于是突如其来的事件,新闻媒
体的诸多说法也油然而生。其次,公司内部也有种种流言。即使不是非常了解,
但多少意识到不是正面的。
在乔砚翔家的书房里,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堆,沙发上也是摞成山的文件。
慕容伸伸懒腰,揉着酸痛的肩膀,“我现在只想到加拿大把他逮回来。”
乔砚眼皮都不抬,手下仍愤笔疾书,一目十行。用脚趾头想都都知道他只
是惩嘴上威风而已。
慕容站起来,“你要喝点什么?”
工作似乎该告一段落了,再不慰劳一下自已未免说不过去。
“随便。”
怡人的茶香,白雾中舒展的绿叶仿若云间漫步的悠闲,此刻的心情不由松
弛了许多。
慕容嗅着茶香,做着深呼吸的样子,犹如酒鬼之如美酒,撩起的发丝被水
气薰得格外单薄,柔顺地贴着脸颊。
乔砚翔揽着他的肩膀,突然道:“你瘦了好多。”
慕容靠着他,笑容依旧是那么不正经,“瘦一点好呀,今年流行日式美少
年,说不定我这时复出,还能迷死一大片。”
“慕。”
他含糊地应着,乔砚翔低头看,他手中的茶已喝了一大半,不是叫他不要
再用安眠药了吗?用多了伤身体,还以为自已是十几岁吗?
又叫了两声,慕容似已睡着了,懒散地靠在他怀里,真有点与平时不同的
味道。慕容一直劝他喝酒,可是劝来劝去,他倒喜欢上了茶,说茶品得出苦味。
乔砚翔抱起他,走进卧室。慕容没有再回那个曾经精心布置很久的房子,
总是以各种的借口赖下来;如果一夜不归,就是在“风间”。改天干脆叫他搬来
住算了,反正大学的时候,也是挤一间宿舍的。怎么说,这间房子也比宿舍大吧
。
放下他时,衣服被拉住,“翔……”
“我去收拾一下,明天要和W公司面谈了。”乔砚翔握住他的手,放进被
子里。他转身走出卧室,将门带上。
文件都整理好了,要用的资料放在最上南,慕容做事还是那么干净利落,
或许,他一直都是这么坚强的,只在某些时候,会有点滴的瓦解,而这些,只有
他看到。
乔砚翔抓紧了茶杯,内心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感觉,仿佛是久囚于室的猛虎
,或是火山下岩浆的迸裂。
他端起杯子,刚才慕容就不用这个。当初先的时候,慕容选中这中玫瑰色
的,而他则是黑的,像墨一样的漆黑。
简单的杯子,流动着鲜艳的色彩,仿佛闪烁着诱惑的气息。
乔砚翔将杯子靠近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剩下的。他听得见自已心跳
的声音,还有某件事,令他手竟有些颤抖,那就是——
这上面曾经有慕容的印记。他嗅着他的呼吸了。
并不是没有过,玩闹中,再荒唐的也有,可是,却不同,不同的是什么…
…
签完合约后,对方公司的人提出去饭店,为将来的合作增进一些交流。乔
砚翔看见慕容隐藏在眼底的倦意,刚想回绝,却被捏了一下。
慕容若无其事地笑着接受邀请,一行人直喝得酩酊大醉。
喝酒的话,他并不如慕容,因此对外应酬的主角一直不是他这个总裁。这
次,他出人意料地拦下不少本是慕容喝的酒,不想却勾起了对方老板的酒瘾,拉
着他一个劲地拼,直到两方人马都倒下。
慕容搀着他,歪歪斜斜地,路都走不稳了,只好在饭店开房间住下。
乔砚翔好像听见有人一直在耳边碎碎念,头被吵得快要裂开,不管三七二
十一,揽到怀里,埋头大睡,最后的想法是,总算安静了。
慕容喝得并不多,还算清醒,因为不及提防,被乔砚翔压在身下。他叫了
几声,没有反应,知道没指望了。乔砚翔睡品之好众口皆碑,睡一晚上不挪窝的
。
他只好枕着他的手,同时恶狠狠地想,最好明天这只手废掉。因为彼此的
气息都很熟悉,他很快进入了梦乡。这大概是近些日子来唯一的比较自然的入眠
了。
第六章
喧哗,流彩。
各种各样的喊声,渐渐汇成一个单词:“FIREWORK”
每个人眼中都带着疯狂的笑,每个人脸上都流着疯狂的泪,一遍又一遍,
重复着,如深海之涛,一浪越过一浪,如怒江之波,一潮高过一潮。
烟火燃放得绚丽异常,仿佛将这一生的精华耗光。舞台的中央缓缓上升,
悬空中的灯华徐徐下降,白色的烟煤,紫色的焰,如瀑布,如流苏,在某一点,
激起灿烂的火花,四处散开,台上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长及膝的黑发缠绕着邪
魅的双眸,盅惑着每一个被他吸引的信徒,连星光也掩不住光辉的MOON;在他身
边的冷峻,如护卫天使的神武,随风而展的披风,刚劲又略带几丝颓废,永远是
那样桀傲的JOY。
最后的一次,仿佛烟火最美的瞬间,“FIREWORK”的告别演唱会,盛艳吸
引了全部人的视线,紧紧地随台上的人影而动。
JOY站在中间,依旧是简单地报了一句:“FIREWORK”
“别人会怎么说
你将会怎么做
也不能否认我们曾经恋爱过
你一举一动
那么惊心动魄越看越寂寞
难道我眼睁睁说我没有堕入爱河
这不是谁的错
这是我惹的祸
我自问没有尽我能力去避免猜度
眼看你和我
眼看悲欢离合在心中闪烁
你总含情脉脉却继续保持你沉默
怎么做都是我错
我们擦身而过
像一场灿烂的烟火
谁也没有说破
任由感情神出鬼没
我们没有什么
又何苦急着去解脱
反正我没想过
要求怎么样的结果 ……”
MOON的和音轻轻地回响着,余尾的悲意,令台下的许多人失声痛哭。
“不要走,不要走!”
“FIREWORK!不要离开!”
MOON注视着台下面,笑容略微有些变化——越发的绚丽得令人不敢逼视。
JOY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
伴随着隐约的哭声,歌迷簇拥着往前挤,离JOY越来越近——
一道人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