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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吗?」
说不要很简单。然而,一旦把话说出口之後,这个人一定会躲开!
「为什麽突然这样?」
「什麽这样那样呀!,」
胸口好痛。
这是骗人的。
「……好吧,我会努力不出声。」
他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
但是,这和以往的感觉都不一样。
以往,被抱的时候都很高兴,又有点害羞、心跳加速,但是,今天却觉得有点痛苦。
为什麽突然这样?
因为自己突然请他作他不想作的工作吗?还是因为对医生太亲切了,所以他不大高兴?
现在的津森不是在抱自己而是在作某种交换。正因为知道如此 才想拒绝。
可是,在这个人要求自己时说“不”,他对自己的信任感一定会大打折扣,这是自己最害怕的情形,因此怎麽也说不出口。
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绝对不是胡说。
但是,现在献身於他却是在伪装,心里其实并不想让他抱。
明明不想欺骗津森,却还是骗了他。
不,再想麽说,自己的行动都是出於自愿,“被迫”不过是个藉口罢了。
因为害怕津森生气,伯他不信任自己,所以才作了自己不想作的事,这不是卑鄙是什麽?
心中一片迷惘。
“唔……唔……”
咬著唇努力压制声音。
对方知道全部的自己,因此,他的手就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发出声音般,挑逗自己。
为什麽?
手指探进松紧腰带里,碰触那敏感的地方。
「害怕吗?」
津森在自己耳边低喃。
「怕被由麻发现吗?」
不对!
对现在的由麻,要蒙混过去是很容易的,所以并不会太担心被她发现。只是今天的津森有点可怕。
“不怕。”
那不是恐怖,而是因为弄不明白他的感觉,所以才感到害怕。突然间,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吻有酒味。
轻轻一啄,又立刻离开的吻。
然後,他的手离开了睡衣,身体也退了开。
「津森?」
张开眼,看著站在灯光底下的他。
从下往上看处在逆光的位置,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却感觉得出他强硬的态势。
「不干了。」
“津森?”
「看到你那种脸,我也没兴致了。工作也不作了,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过。」
「为什麽?」
“睡吧。我想睡了。”
他放开原本绑在後脑勺的长发,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呃……如果到床上,就可以发出声音了。」
“不是说了我没兴致了吗!”
津森转过身去,迳自喝著啤酒,理也不理他。
为什麽?
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而来。
「津森……」
好想哭。就像被丢下的小孩一样,心好痛。
“你要在这里作也行,不要接那工作也行,请不要中途停下来。”
「你并不想作吧。脸上就是一副忍耐……非忍耐不可的表情。我不是说够了,你快闭嘴吧!不要再罗嚷了。」
津森就这样走向自己的房间。
能去追他吗?能再叫他吗?
直到目前从未迷惘过的心中,突然浮上“坏的恋爱”的的影像。嘴唇的肌肉紧张得颤抖不已。
“今天,由加里打电话来了。”
低沉的声音,流进紧张不已的高城的耳里。
「咦?」
短短的话。
“那男的死了至少挨了三年。”
「还有呢? 还说了什么?」
但,津森什麽也没再说。
就这样打开房门走进去,又关上门,把他拒绝在门外。
「怎……怎么办?」
自己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麽,不自觉地,这句话就说了出口。
就像自言自语般,明亮宽广的房间中,弥漫着不安定的话语。
「咦……什麽?再说一次!」
井泽边擦著刚洗过而湿淋淋的头发,一边接电话。
时针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平常的他早就睡觉了。
因为今天有份判例非看完不可,所以一直在翻过期的期刊,直到刚刚才把那堆杂志放回去。
电话的彼端,再一次重覆同样的话。
“怎麽办……”
无力的声音。
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听到高城这麽虚弱的声音。
“他生气了…我……”
他在哭吗?拼命压抑,但还是听得出来声音里的哭腔。他的话片片断断的、时而说不下去。
“镇静点。”
井泽尽可能温和地说。
平常用的吹风机,今天还没有派上用场。
套著睡衣,头上披著毛巾,井泽走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下。
“但是,他说够了…什麽也不跟我说……,说是由加里打电话来,却只背对著我……”
不是吵架,就有点叫人担心了。
津森是比他外表看来更热烈的男人。
在情感上,很多地方都像个小孩。
如果是吵架的话,多安慰几次就没事了。高城也知道这点吧。
所以,才会了解对方如果什麽都不说,只是冷淡的拒绝,是多麽严重的威胁。
「我想工作的事你就不必担心,这是常有的事,在你还没当他的责编之前,我跟他说了一句,哎呀…你要写公主的童话啦,结果他对我狠狠的发了一场脾气。所以嘛,工作归工作,别在意。」
井泽伸手从放在一旁的公事包里,拿出自己的记事本。
这一星期都得帮学长的案子,一点空都没有。
“他讨厌医生的事,也不是人天才开始的嘛。”
明天、後天、大後天,全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我想,应该是他和由加里吵架了。”
井泽又开始编他职业性的善意谎言了。
为了让高城冷静下来,只好告诉他自己深思过的推测了。
虽然知道这样只是无谓的安慰,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听不到津森那边真正的说法,要辩护也无从下手。
「那两个人感情一直都不好,只要在一起就会吵架。」
会不会是由加里叫津森把由麻还给她?所以才把气出在高城身上?
不,不会有这种事吧。
大概最近一阵子,津森就会找高城谈了吧?就自己看得到的部分,津森是非常依赖高城的,应该没法子自己藏著秘密太久吧!
“没问题的啦,津森非常喜欢你嘛。”
这可是不用深思,立刻可以说出口的事实。
“可是…他会这麽想到什麽时候呢?”
井泽苦笑。
“这是津森的台词吧,不像你哦。”
“我也这麽想。可是,既然没有绝对这种事,也就不能说感觉绝对不会变……”
“话是没错,可是,你不是二天前才信誓旦旦对我们宣示吗?怎麽,难道你是这麽快就变心的人?”
“不是!”
「那你就安心吧。」
“但是,如果我一不小心又惹他生气了……”
「高城。」
井泽缓缓叫他的名字。
很明显地,对方开始惊慌了。一向都向前看的他,竟然也会有这麽优柔寡断的时候。
「没问题的。」
井泽像催眠般,反覆说著这句话。
「津森是爱你的。」
没办法。
星期六和美幸有约,只好拜托她把时间让出来了。
「这星期我很忙,不过,星期六应该可以过去一趟……」
她一定会答应吧。
「我星期六去你们那边好吗?」
对自己来说,津森和高城都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到那天之前,先忍耐一下。啊……对了,要是你们明天和好了,打电话到我事务所说一声。」
井泽把话筒挟在颈侧,用笔把记事本上星期六那一拦的“美幸”划掉,在下面写上“津森家”。
“没事的。”
“对不起……”
“不是说了不要在意嘛。我和美幸也常吵架,你们到今天为止都没吵过架,那才叫不正常呢。”
关掉的电视萤幕上,清楚映出自己的样子,真是一副说谎不打草稿的德性。
“好了,今天就乖乖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对不起。”
“好了,打起精神来。记得……星期六哦,到那天再聊吧。”
“好的。”
之後,高城又反覆说了几遍士对不起士,才挂掉电话。直到话筒的另一端完全沉默後,井泽才终于发出一声长叹。
「哎哎……」
该怎麽办才好?大话说到这种地步了……
井泽又粗鲁地用毛巾擦自己的头,还是没办法完全擦乾。
虽然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津森,但那个男人的嘴可不是那麽轻易就能打开的,顽固的家伙。
只能等到星期六再说了。
“应该不会为了由麻的事,迁怒到高城身上才对。”
怎麽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麽。星期日津森的态度还好好的,怎麽一下子会变成高城电话里说的那样?这麽短的时间里,会发生什麽重大因素?
不过,真要说在短短一两天内发生急剧的变化,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由加里吗…?”
井泽想起过去几次见过的那位女性的脸,那位美丽又奔放的女人如果是她的话,倒是三两下就可以把津森激得火冒三丈,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些地方不合逻辑。
「不管怎样,尽我所能试试看吧。」
为了让头发完全乾,井泽只好拿起吹风机。无论如何,要作大事前,还是先休养一下比较好。
今天晚上,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个漫长的夜晚。
井泽的话给了他一线希望,只盼望第二天早上津森就会好了,但天不从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