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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好好的表扬了它一通,然后立即结束。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玩”。
这样又过了几天,卡豹的表现趋于稳定。
晚上,周教官忽然来了,向我问卡豹的情况。为了我工作的方便,这些时间他一直尽量躲着我和卡豹,已经很久不见他了。我向他仔细讲了卡豹训练上的起落情况,周教官忽而听得高兴,忽而听得神情肃然。
听到卡豹表现忽然退步,而我又打了它以后,周教官立刻指明,在训练过程中,犬有时表现得很好,有时会出现明显的退步,这时候千万不能着急,更不能随意去斥责打骂犬,它这时未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它看来,这时的斥责也好,打骂也好,都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无缘无故地受骂、挨打,犬的心灵极容易受到伤害,严重的,还可能会患上心理疾病,到那个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施暴(4)
周教官听了我及时向卡豹“道歉、认错”,而且现在已经有所恢复,这才释然,并且告诉,经历过这一阶段,卡豹的成绩会有一个提升,并且会变得相对稳定了。
周教官果然说得没错。卡豹不仅是恢复了之前的水平,而且在不少方面有了明显进步。执行口令时不再毛毛糙糙,或者拖泥带水。它听到口令后反应敏捷,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沉稳,看上去日益老练起来。
它像一个马失前蹄的英雄,在越过低谷后再次崛起。
但这次我再也不敢盲目自我感觉良好,更不敢疏于训练或者过分训练。卡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状态,随时等待我们队长的检阅。
我还是那么认为,如果队长来的时候,果真卡豹表现得又不尽人意,那么后果我将会毫不犹豫地加以承担,决不会埋怨和责怪卡豹半点儿。
结怨白狼(1)
·白狼足足有80多斤,浑身都是肌肉和力气,最多只是过了几秒钟,我的两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木然地紧揪住手里那一点点皮毛,绝不敢松开。
·白狼一边咆哮,一边用两只前腿在地下不停地蹬刨,地面上的枯草败叶被它两只前爪向后掀飞,连绵不断,紧接着是地下的土,不一会儿,地下被它刨了一个土坑。
·十指已经完全麻木,隐隐觉得手指里那点白狼的皮毛一点一点被它挣脱,胳膊也觉得又酸又麻,我觉得我要放弃了。白狼马上就可能翻过身来了,一旦它翻过身来,后果是什么样,我完全无法预料。
12月9日。南昌的天气有了明显的降温,除了这些,其他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同来的学员们,却有了种悲凉的气氛,看上去有些怪异。
我忙问原因,一位学员说,看看报纸吧,咱郑州出事儿了!我拿来一看,不由得一惊。
12月9号的下午4点多钟,位于郑州银基商贸城的广东发展银行郑州分行遭到4名歹徒持枪抢劫,歹徒共劫走现金208万元,一名保卫人员在拦截歹徒时不幸中弹牺牲。郑州银行被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次,金额之高,歹徒手段之狠之老辣,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心里一时十分沉重。作为郑州的一名防暴警察,看到这个消息,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耻辱,而不仅仅是惊讶。于是,想回家的念头更强烈了。
15日,队长又来到了基地。这次考核,卡豹各方面都表现得不错。另外5位学员和他们的爱犬,也都通过了队长的考核。12月20日,我们带上自己的爱犬,决定启程,告别南昌奇……書∧網,回自己的家乡郑州。
刚到基地大门,忽然周教官鬼便神差地出现了。我心里陡然一惊,只要卡豹在身边,一看见周教官,我就有一种本能的惊恐反应,经验告诉我,又要出乱子了。
用眼角看看卡豹,发现它也正在往周教官那个方向看,耳朵竖得笔直,我立刻神经绷直,暗握牵引带,准备等它扑出去的时候,用力拉住。这时队长在我身边儿,还有同来的学员,要是“毕业”前再出个丑,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周教官越走越近,卡豹却没有动静。再看它的眼神,却是一片漠然。周教官也忽然看见了我们,也是一愣。卡豹又向他那个方向扫视一眼,居然又把视线投向了别处。我伸手抚了抚卡豹的脑袋,放心了。我伸手向周教官挥了几下,'奇。书'周教官笑了,也冲我挥了挥手。
5个月的时间,卡豹终于把我当成了它惟一的直正主人。一激动,眼圈不禁微微一湿。这种心情,只有我自己能够理解。
车子开动,渐行渐远。卡豹凝眸望着这块生它养它的地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眼看基地渐渐模糊,它忽然汪汪叫了几声。不过,也只是这么叫了几声,然后也就不出声了,仍旧用那两只眼睛,定定望着基地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是它的家乡,也可能是最后一望,以后,回来的机会几乎是零。
一共是6条犬,分别用6个笼子装起来,安置在拖运行李的车厢。我们6个学员,加上队长,一共是7个人,只买了5张卧铺票,留出两个人到行李车厢看守,轮流休息。
虽然有笼子罩着,但这么凶猛的犬在车上,仍然有可能出意外。加上它们都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坐火车,如果过上一会儿看不见主人,难免会烦躁,胆小的人忽然看见它们,会被吓一跳,胆大的不法之徒,却也有可能趁机把它们偷走。所以,必须有人看着,一方面是和它们保持着一种交流,一方面也是为车上的旅客和犬自身的安全考虑。
即使没有轮到我值班,我也想在卡豹面前多呆一会儿。火车铿铿铿铿的声音,使我想起来刚离开郑州去南昌时候的情景,那时自己心里实际上一点底儿也没有,对犬是又喜欢又害怕。现在,我却带着这个朋友回来了。
再看卡豹,一点也不可怕,倒是十分亲切。就是这么奇怪,第一次见它,左看右看,都是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猛兽,熟悉了,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的朋友,实在瞧不出哪里值得可怕。
可能在笼子里久了,卡豹多少有些不耐烦。我伸手探进笼子,轻轻抚拍它的头背,它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它,这才发觉因为天天呆在一起,正是因为太熟,结果对它反而观察得并不够仔细。
它与我刚到南昌相见时相比,长大了许多,结实了许多。对我而言,不过是几个月。但如果把卡豹比做一个人,则等于过了几年。如果说我初次见它,那时它正好10岁,那么,现在它已经是一位16岁的小伙子了。即使是坐在笼子里,它看上去依然是英姿勃勃,威风凛凛。安静的卡豹,身上的孩子气一点也看不到,但在它十分得意,十分快乐的时候,那种孩子般的顽皮和可爱,就会暴露无遗。
笼子里关的依次是卡豹、白狼、米格、追命、别克、狂龙,6条犬,看上去各有各的性格。除了卡豹,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白狼。它的毛色确实有些发白,从体型上看,比卡豹要大,要粗壮。卡豹的眼神在安静的时候是平和的,而白狼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闪过一丝凶残。
我忽然想起,我们这批学员,初次进行亲和关系训练的时候,只有两个人遭受巨挫,这两个人的爱犬,一个是卡豹,另一个就是白狼。
结怨白狼(2)
当时记得白狼的训导员不停地说,白狼真凶,白狼真是太凶了。后来训练的时候,我们不在一组,见白狼的机会很少,现在近距离地看它,发现白狼果然与众不同。心里这样想着,不觉多看了白狼几眼,没想到白狼立即察觉,龇开嘴巴,嗓子里发出冷酷的低吼,向我警告。
白狼刚一发出这种声音,卡豹就不乐意了。
卡豹刚才还是安静平和的眼睛,忽然射出两道凶光,转头冲白狼开始示威。两条犬隔着笼子,你吼我叫,此伏彼起,声音越来越大,谁也不甘示弱。我担心影响火车上的其他人,急忙拍拍卡豹的笼子,递给它一节火腿肠,卡豹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接下大嚼,不吱声了。
见卡豹安静,我也不再惹它,白狼也渐渐息声,车厢立刻安静下来,只听见火车铁轨富有韵律地铿铿铿铿响着。
想起自己初来南昌的时候,也是听着这样的声音,思潮起伏,总觉得前途不可捉摸,似乎难以把握,几个月后,面前已经有了一个这么实实在在,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好友卡豹,既不可思议,又实在是一件值得自豪和激动的事。
终于到了郑州,下了火车,火车站的一切照旧,顿觉倍感亲切。走出站外,发觉四周暗沉沉的。向天空一望,一片铅色,空中荡着一丝丝冷风,树枝被吹得像有许多哨子,轻轻响着。看上去,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坐上郑州基地的车,我带着卡豹来到了它的新家。
先在基地四周转了转,也让它熟悉一个新环境。和南昌相比,这里毕竟小多了,没过多久,我们已经转了好几圈,然后,领着卡豹,一起来看它的新居。这里犬舍虽少,但空间却不小,卡豹的新房子干净整洁,颇显舒适。
卡豹自下车以来,一直乐呵呵的,并没有显出什么不习惯的样子。我放心了。陪它在新居面前站了一会儿,渐觉天气越来越冷,向它道别,回到了自己宿舍。
天黑的时候,天开始落下雨滴,然后变成雪粒,再到后来,一片一片的雪花,开始往地下落了。到了后半夜,雪越下越大。侧耳凝听,好像可以听见雪片落地的沙沙声。
早上起来一看,基地四周白雪皑皑,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足有六七寸。天地一片爽洁,令人心情忽然一畅。一吃早饭,我立即去找卡豹,这么好的雪景,应该和它一起欣赏。
犬舍还算暖和,房檐上不停地有融化的雪水滴下来,落在地上,在犬舍的门口结成薄薄的一层冰壳,罩在地面。我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铁门一开,卡豹就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刚走几步,“哗啦”一下,在冰壳上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它躺在地下,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它在南昌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有些陌生。
只是短暂一愣,卡豹一翻身子,倏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跌似乎并没有让它产生应有的警惕,一起来就接着大步流星。没走几步,又是“哗啦”一声,这次是个大俯冲,一下子爬在地上,还向前滑了一小段距离。它爬在地下,嗓子里哼哼唧唧,然后回头求助地看着我,很像是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差点想过去把它拉起来,再一想,先不管它,看看它自己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卡豹见我对它不加理睬,只好自力更生,但这次学乖了,十分警惕地调整姿势,先是腹部收紧,全力贴地,然后奇书网,一条腿一条腿地用力,爪子牢牢扣住冰壳,渐渐站起。然后,轻轻探出一条前腿,极慢地落在地上,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试探,看上去聚精会神,像是舞台上小偷的步伐,高抬腿,轻落足,谨小慎微,这样一点一点前挪,终于进入了雪地。
柔软洁白的雪地让卡豹大为惊奇。它伸出脑袋往雪里一探,黑色的鼻头上就沾上了一堆白雪,像个白胡子老翁。它用力甩头,结果还是没有处理干净,只不过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雪粉,雪粉很快化成水滴,卡豹的黑鼻头才得以重见天日。
它伸出一只前爪,在雪地上探了探,这很像初次学游泳时,把前爪伸进水里的样子。爪子往雪上一按,立刻陷了下去,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