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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里塞满食物,说起话来含含糊糊。
“你还敢逞强?陆大夫说,如果不是治疗及时,你早见阎王老子去了!”
炎青不悦的叱道。
“哎呀!大哥你也太夸张了,我哪是那么容易死的?”
懒得再理舒庆,炎青只是叮嘱石头,让他不要忘记这件事。
舒庆也乐得可以放开大吃。
风卷残云一般的吃法,没过一会儿,满桌的食物已少了一半。
看他肚子填的差不多了,炎青示意将电视关掉。
房间立时静了下来,只余舒庆吃东西时发出的呼噜声。
他侧头看了看舒庆,沉思片刻,缓缓的道:
“吴劲的尸体我已经叫人运回来了,跟他伙同的四人,死两个,还剩两个活口,我已经交给老刘去审问。按帮规,背叛是五马分尸的重罪。这吴劲跟了你五年,竟然一出手便想杀你,更是罪无可赦!让他就这么死掉,还真是便宜他了!”
炎青眯起双眼,眼神森冷阴沉,让人不寒而栗,刚刚的和善模样早已看不到踪影。
“那大哥你想怎么办?”舒庆从饭菜中抬起头来。
炎青淡淡一笑,悠然道:
“他虽死了,可他的家里人却没有!”
石头露出惊恐之色,舒庆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再看了眼舒庆,炎青欠了欠身子,表情又变得温和起来:
“总之这件事不用你管,这些天你安心养伤,其他的我自会处理!”说着他站起身来:
“我带来的补品记得要吃,还有要按时吃药!石头,这些事就交给你了,如果舒庆不按陆大夫说的去做,你尽管告诉我,我会亲自来盯着他。”
“知道了,青爷。”
“大哥,你这就走了?”舒庆也站了起来,顺便用手背抹掉嘴角的油渍。
“你都没事了,我还待在这儿干嘛?吃你的饭吧!不用送了!”炎青笑道。
“那你等一下,让石头跟你一起走。你要的账本我已经拿到了,昨晚情况紧急,被我顺手藏了起来,石头知道地方,让他带你去取。”
这本帐册其实就是昨晚的任务,只是没想到吴劲会趁机设局,出手暗算他。
炎青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舒庆,你怎么……”
舒庆笑着打断他:
“大哥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耽误过?”
他一脸狂傲,黝黑的眼眸晶亮锐利,一点也没有大伤过后的虚弱。
炎青有些无奈的道:
“舒庆,你说我是该骂你还是该夸你?”
“随便。”
舒庆笑嘻嘻的道。
炎青瞪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握住舒庆的肩头,肃然道:
“舒庆,我再说一次,你的命是最重要的!下次再敢这么胡来,我定会给你一顿好打!”
“知道了。”
舒庆随意的说道。但只看他漫不经心的眼神便知道有几分诚意。
炎青只得无奈的摇头。
遇到舒庆之前,他从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是他控制不了的,可是这个家伙却轻易做到了。你硬他比你还硬,不想两败俱伤,他只有妥协。
“帐册的事不急,让石头画张图,我另找人去取!免得你受伤没人照顾!舒庆……我看还是再找几个人过来……”
“大哥,石头就可以,人多了我嫌烦!”舒庆连忙反对。
“也好!其他人我也不是很信任……对了,要不要让炎莉过来?她好歹还能打扫打扫房子……”
炎莉是炎青的干女儿,也算是舒庆的女人,炎青显然是给炎莉制造机会。
“不要!绝对不要!”
舒庆一点也不给面子的道。
“你……”似乎还想说什么,炎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
“……随你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第 4 章
炎青刚一离开,舒庆便又扑回桌边,大吃起来:
“石头你也来吃一点!味道还真不错!”
石头愁眉苦脸的摇摇头,犹豫半响,才小心的问道:
“庆哥,青爷真的会把吴劲的老婆孩子抓起来啊?”
“你说呢?”
石头沉默。
虽然外界都认为练红毒于炎青,但是事实却不是那样,炎青只是更善于伪装罢了。
毫无疑问,如果吴劲的家人真的落在炎青手上,五马分尸之刑是绝对少不了的。
虽然石头极恨吴劲背叛一事,但吴劲已经死了,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不该迁怒于吴劲的妻子孩子——何况,吴嫂又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
石头坐在那里不住的唉声叹气。
“你还让不让老子吃饭了?”舒庆一筷子敲到石头脑袋上。
石头幽怨的看了眼舒庆,没有说话。
舒庆皱了皱眉,低下头,扒了几口饭,突然道:
“吴劲其实是自杀的!他当时刺我那刀虽然被我闪过,但是他如果紧接着再发动攻击,我未必躲得过去。可是他没有,反而主动撞在我的刀上……他其实并不想杀我,显然是有人逼他。
吴劲跟了我五年,一直忠心耿耿,逼他的人必定是控制了他最重视的东西……”
“你是说吴嫂和小劲?”
石头一脸惊赫。
谁都知道吴劲最爱妻儿!如果用那两人做人质,让吴劲自杀都成。
舒庆点了点头,道:
“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被大哥抓住,吴劲任务失败,那两人恐怕早被杀掉灭口了。”
石头握紧双拳,一脸激奋:
“是谁这么恶毒?”
“石头……”舒庆似笑非笑的道:
“你该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庆哥指的是……红爷?”石头一怔,立刻冲口而出。
舒庆脸一沉,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你他妈不想活了,话是可以乱说的么?”
“可是……”石头一脸委屈,看着舒庆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舒庆端起保温盒,将最后一口鱼翅倒进口中,抹了抹嘴巴,才道:
“你只要记住,没证据就没有说话的资格!随便乱说小心被人灭掉!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牙签。”
他伸手。
将牙签放进舒庆手中,石头不无庆幸的嘟囔道:
“多亏我没有老婆孩子。”
舒庆瞪了他一眼,开始专心的剔牙。
石头在桌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那个不起眼的保温瓶,他打开盖子,放在舒庆面前。
“庆哥,喝点汤吧?”
酸酸辣辣的味道随着瓶盖开启,慢慢的扩散开来,舒庆吸了吸鼻子,凑了过去。
看了半响,他突然抬起头瞪着石头,神色间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这是什么?”
“酸辣汤啊!”
石头得意的说。
他根本没觉察出舒庆异样的表情。
这种便宜东西在别墅区附近根本找不到,他可是专门让人从市里带来的。
哪知舒庆下一个动作,却是大手一挥,将整个保温瓶扫了出去。
保温瓶掉在地板上,撞出嘶哑的闷响,鲜红色的热汤混杂着银色的碎片,立刻在乌黑的地板上铺散开来,那种蜿蜒的艳丽色泽,看上去刺目无比。
石头惊愕的瞪大双眼,讷讷的开口:
“庆哥你……”
刚一出声,肩膀便被舒庆一把抓住,饶是石头皮糙肉厚,也痛的直裂嘴。
“谁教你弄这个的?”
舒庆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一双黑眸幽深冷厉,令人无法逼视。
石头咽了口唾液,才战战兢兢的道:
“……是陆医生了……他说你要喝点发汗的东西……”
舒庆眯起双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将手松开。
石头揉着疼痛不已的肩膀,不用怀疑,那里一定已是淤青一片。
庆哥这是怎么了?
正满心纳闷,便见舒庆一把撕开了覆在伤口上的敷料,有着无数条黑色长脚的蜈蚣立时狰狞的袒露出来。
石头大惊失色的扑上前去:
“庆哥,你干什么?”
“果然伤的很重。”舒庆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开了手。
石头蹲在他身边,仔细将敷料再次粘好,又急又怒的道:
“庆哥,你想吓死我啊?”
舒庆不语,垂头看着石头,面无表情。
感受到了舒庆的注视,石头一抬头,满身的汗毛立时竖起:
“庆,庆哥,你干嘛这样看我?”
“石头,昨晚救我的人是谁?”舒庆沉声问。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是个内科医生……运气真好是不是……随便一抓就是个医生……”
石头竭力让自己的表情语调自然一些,虽然那很难!
“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长什么样?”舒庆不耐的打断他。
“是男的……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记清楚……反正就是一瘦老头……”
石头谨慎的答道。
“老头?”
“是啊!头发白了一半,不是老头是什么?”
舒庆不再说话,怔然半响,突然站起身子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拍上。
石头连忙追了过去,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庆哥,你还没吃药呢!”
他拍着门板大叫。
很快,从门内传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滚!”
石头一缩,退后几步,不再吱声。
舒庆显然心情极差,而一旦舒庆心情不好,躲远点才是明哲保身的道理。
至于让他吃药这回事——还是做白日梦还比较快!
看了看紧闭的门板,再看了看地板上已经开始变凉的酸辣汤,石头一脸困惑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觉得整个脑子都混乱不堪——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果然如舒庆所说的那样,吴劲的妻儿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任何踪迹,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抓到的那两个最终也没供出幕后的主使者,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炎青给了石头一大笔钱,让他去酬谢那个救了舒庆的“老头”。石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悄悄将钱存起来,打算等这件事完全平息之后,再交给连清篱。
舒庆只休息了三天便生龙活虎起来。对于这一点,连见惯了世面的陆医生都啧啧称齐,不过石头心里清楚,如果没那两袋血,舒庆根本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很久之后,石头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相同血型的血才能输,如果血型不符,铁定会死人!
然后他再一次感叹,舒庆的命果然还不是一般的大!
·
乱红是舒庆管辖之下规模最大的PUB。
地下三层则是一座赌场,几乎每个星期,舒庆都会来这里看帐。
两天前伤口才拆了线,虽然看上去很恐怖,却已没什么大碍。舒庆的活动也变得自如起来。
账本是舒庆最讨厌的东西,尽管专门聘请的会计,将帐目做得细致清楚,理应注意之处也做了标记,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是每每让舒庆感到头痛。
电话声响起,被扰乱思绪的舒庆眼含杀气的瞪向声音传出的方向。
“庆哥,是青爷的电话。”
石头急忙祭出大头的名字,一脸无辜。
容色稍霁,舒庆从石头手中接过电话。
“老三?”
“大哥。”
“吴劲那件事有人看到,而且已经去警察局录了口供。”
“明白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