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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y了……”
“一儿!”子川痛苦地大喊了秀一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秀一莞尔一笑,突然说:“你过来,我有悄悄话给你说。”
子川不疑有他,凑了过去,越秀一突然端住子川的脑袋,猛烈地亲吻着子川的嘴唇。子川奋力挣扎,但是秀一似乎始终没有妥协。碰撞间,秀一似乎咬破了子川的嘴唇……
子川吃痛,一拳挥过去,砸在秀一的左边脸颊上。这一拳子川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很重,秀一顿时坐倒在地上,右手轻捂着被揍过的脸颊,然后抬头:“我喜欢你两年,就亲了你一下而已。孙子川,感觉如何?被我这个MB亲过,是不是和顾子矜有不同啊?”
“你走——”子川狠狠地咬在嘴唇的伤口上,殷红的血丝渐渐渗出来,他一手抓住头发,另外一手指向远方,“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越秀一!”
越秀一静静地站起来,右手依然捂着左边脸颊,然后慢慢地转身,走出了几步后,他突然转身,凄然的微笑:
“我转身离去的时候,你会心疼吗?”
子川看着越秀一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睛,清澈的眼睛里装满了悲伤,当然,还有眼泪……
子川点了点头,然后也是凄然的微笑:“会。”
“哦,我知道了。”越秀一得到了答案,于是转身,静静地离开这江心的情人岛,离开他的友情和爱情……
Chapter 8 '丁字路口' 消逝的情人
小孙明默默给我递上纸巾,温柔地埋怨:“你答应过我不哭的啊,子矜。”
“对不起,”我很想挤出一个微笑,但是泪水却早已模糊了眼睛,还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呃……我又不是怪你,干嘛说对不起呢!”他有些脸红,然后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有些疑虑地看着他。
他的脸有些泛红,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异常温柔和坚定,他讷讷地说:“子矜,我想……我想搂着你,让你靠着我的肩膀哭。”
我苦笑了一下,颓然地摇了摇头,头发从指缝里滑落,很舒服的触感,在瞬间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这让我心里又多痛一点,我吸了口气,站起来说:“又来了……你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的手臂呼地伸了过来,把我生硬地拉入他怀里,死死地靠在他肩膀上。他激动地大声说:“就算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子矜,你流眼泪的时候,我也会难受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有他衣服上洗衣粉的气味,靠得很近,似乎还听到他的心砰砰地跳。我咬着嘴唇笑了笑,用力推开了他,只不过这次,我没有再责怪他的冒犯。
“孙明,谢谢你。”我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
“子矜……”他抿着嘴唇看着我,有一些无奈。
“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我低头,不敢再看他热情而温柔的眼神。我不想给他什么期许和暗示,所以如果可能,我希望他可以从我的刻意中慢慢醒悟。
“唔,好吧,你早点休息。”气氛有些尴尬,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嘶哑起来,快走出门的时候,孙明回过头,勉强的笑了笑:“29号我生日,还是不去吃烧烤了吧……我不想你伤心。”
我笑了笑摇头:“没关系了啦!又不是琼瑶笔下那些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主角,如果勾起伤心回忆的事情就避开,那么我干脆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算了。”
“呵呵,也是。”他走到了门口,转过头来温柔地笑着说,“我喜欢的顾子矜,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晚安。”
“……晚安。”虽然他成天嬉皮笑脸说喜欢我这样的话已经让我近似麻木,但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心跳的速度加快,很快,很快……
(——孙明,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会让我因为他的话而紧张了呢……)
2003年11月29日。孙明生日。塔子山公园,烧烤。
之前会有一些紧张我这个“老师”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会不会有些尴尬,何况我和他原本就因为他的夸夸其谈而陷入一种暧昧的关系。不过结果还好,对于年龄相差三四岁的我来说,他们只看着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罢了。孙明也没有再说很暧昧的话,总之我和这群大四的学生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赶公车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场车祸。在万年场那里,从二环路东三段到东二段的地方,因为引出了一条牛龙公路,所以成了一个丁字路口,而车祸就发生在这个丁字路口上。
公车经过的时候其实已经看不到电影里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了。因为交通受到影响所以公车足足在那段路蠕动了四五分钟,当然在这四五分钟里关于这个车祸的讯息都可以收集齐全了:似乎是一个龙泉驿的菜农送菜的摩托与一辆面包车撞上了。菜农被面包车带了好长一段路,似乎擦伤很严重,当然现在已经送医,因为这已经是一刻钟以前的事了。
一刻钟前的车祸,坐公车上还可以得到详细的情报,甚至连伤者来历都一清二楚,这种古怪的现象,也只可能出现在爱看热闹的成都人中吧。
于是车祸现场除了一群爱看热闹的人什么都没有,偏偏后来的人对此也分外有兴趣,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没实质内容的东西。
“啊啊,真是无聊,什么都看不到还看得那么起劲……”原本是今天寿星的,但是半路杀出这么一则消息,失去焦点的孙明颇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哎,子矜,你怎么了?”
我的脸色想必是惨白得可怕,大脑上的神经跳得厉害,冲击着我脆弱的内心。我侧头,看到孙明关切的眼睛,充满疑虑却又满是温柔,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时候子川的眼神,不也是这样吗?
呼吸有些急迫起来,我明显得感觉到额头上开始冒大粒的汗,整个人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仿佛在暴风雨中淋了几小时的小鸟。
“子矜……子矜……你怎么了?”孙明发现了。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终究还是让他看到了我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痛。
“是车祸……车祸……对吗?”我喃喃地看着他,看着他关切而焦虑的眼睛,我的意识又恍惚起来,“……你是在担心谁呢?是我……还是他……”
他抓住我的手,攥得紧紧的,然后微笑着说:“当然是子矜啦,不然还会有谁……啊……喂,你怎么了……别哭啊,他们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啊……怎么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谎!如果是担心我,为什么还会那么任性……”我把头埋进座位里,眼泪已经模糊了整个眼睛。他虽然是孙明,却不是子川,恍惚只有一瞬间,为何我明明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却依然沉浸在那时的遗憾中不愿清醒。
(——子川,那个时候,你是否也是沉浸在遗憾中不愿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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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初。
自从情人岛烧烤时决裂后,越秀一完全从子川和子矜的世界里消失,不,这样说并不确切,由于在场还有其他人的缘故,所以各种越秀一的风言风语很快就在子川和子矜周围盛行起来。出于这个缘故,文健飞和他们的联系都少了很多。
“恩,我和工大MM已经分手了啦!”电话里,文健飞淡淡地说,“我已经提醒过她很多次,结果她还是把秀一的事情到处去宣扬,真是个讨厌的女人!所以就分手了!”
“哎,这么说起来,你和子川还真得蛮像的。”电话这端的顾子矜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今天也因为那家伙的事情,和子川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突然很想找健飞学长说说话,我没有太冒昧吧……”
“恩,蒙美女召唤,是在下的荣幸啦!”文健飞笑了笑,“不过你和子川怎么又因为……因为秀一而吵架……”
“这个……你也知道那时候有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我室友还有子川室友……这样的事情本来又极易成为话题,何况因为大家一起玩了几年,还在体育馆演出过,越秀一怎么说也是个风云人物了。所以根本来不及控制…
…流言传得很凶,甚至有人说越秀一和子川也有过那样的关系……我气不过,去和那些家伙争执起来,结果闹得更糟糕……”顾子矜慢慢地说着,“于是子川和我吵了起来,他指责我也混同于那些家伙去搬弄秀一的是非……啧,可气!”
“其实流言,原本就是愈描愈黑的东西……秀一的人生本来就很招摇,现在……那样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在你们那里会传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像得出来……”健飞苦笑着说,“子川那样说你,本没有其他意思啊,你不用放在心上哦……”
“恩。说得现实点,秀一的传闻会怎样我并不太感兴趣。”子矜幽幽地说,“我不过是一个庸俗的小女人,我爱子川,就只希望他活得很好而已。所以,其实我介意的只是把子川牵扯进去的流言蜚语罢了。至于其他的流言,怎样传也是越秀一自己的事……抱歉,我说得很直,但是我一直认为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自己的责任很大……”
“呵呵,你和那家伙这种针尖对麦芒的关系,似乎永远都无法改变呢。”文健飞苦笑着说,“哦,你们有和他联系过吗?”
“哎,我肯定是没有……子川那边我不太清楚……可能发过短消息吧,”子矜说,“健飞学长应该一直有和那家伙保持联系吧。”
“说保持联系有些勉强……”健飞也苦笑了起来,“打过他电话,他都没接。后来改发短信,差不多我发十条他回复一条,而且我们基本上都是聊一些广州的事情,都避免了那些问题……”
“他拽什么啊!”顾子矜恨恨地说,“也只有健飞学长才受得了这样个性恶劣的人呢!”
1999年5月,孙明和顾子矜订婚。
订婚的仪式并不隆重,在绵竹的双方父母都没有来。一方面是乡下原本就对订婚这个概念很模糊,他们原本的意图是让子矜和子川结婚的,但是子川坚持说子矜都还没有毕业,结婚这样的事的确太早了点。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两人就和父母达成了订婚的折衷方案。对于订婚的不了解,父母们自然觉得没必要专程搭乘火车来一趟湖南,反正新年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会回去,到时候再补一个仪式就可以了。
所以这场订婚只邀请了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导师参加,当然文健飞是在邀请之列的。文健飞7月的时候就留学法国,那段时间正在办理最后的一些手续。即将离别,订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缺席,不过大家因为越秀一而相识,眼下越秀一却与三人决裂,一个人在上海也不知道过着怎样的生活。大家虽然尽量在仪式上避免提到,但是触景生情,难免一阵唏嘘。
五月的长沙,由于暴雨而导致气温有些反常,而孙子川的心情似乎也如同这反常的气温,让顾子矜有些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她知道子川反常的症结只有一个。
“为什么坚持要穿西装啊……”虽然觉得子川穿西装很帅,但是这天气忽冷忽热的,很容易感冒的,子矜一边帮子川打领带,一边抱怨着说,“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好,本来就有些低烧吧。”
“嘿嘿,订婚就是,我把顾子矜小姐订下来啦!这么重要的事情……啊啊,不是那样弄啦,来我自己来……”子矜苯手苯脚快把领带打成死结了,子川笑着接过了这烂摊子,然后麻利地打好了漂亮的结型。“看好了没?这种结型叫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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