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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准备过冬的蚂蚁,我努力辛劳的搬运食物,阿魁也乖乖的跟着我来来回回跑,跑了几趟,鬼大哥有意见了:「不要准备太多零食,我不太爱吃。」
「肚子饿的时候,不是什么都好吃吗?」还挑剔,也不知道我搬得有多辛苦。
「可是,还是会挑自己想吃的吃啊!而且,到时如果我看不到想吃的食物,又觉得你比零食可口,还是有可能选择美味的你直接攻击啊!」
「…这种事应该在我搬了这堆零食前就说吧!」
「你又没问。」
「好吧!」我把整柜子的糖果饼干清出来,踢到床底下去:「那你喜欢吃什么?」
「中国菜。」
「请问,我要怎么替你准备一堆中国菜在房里?」我没好气的问他。
「叫餐厅送啊!每天叫他们多送几次不就没事了。」
对喔!我怎么都没想到。
「不早说,害我搬得这么累。」好吧!准备储粮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我们要怎么骗迪奥?」
「要让他看到我们恩爱的证据才行。」
「什么证据?」
阿魁二话不说,抓住我低下头朝着我的脖子咬来,吓得我用力推开他。
「干么!你想吸我的血啊?」
「不是,我要制造吻痕,迪奥看见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
好讨厌!这什么方法嘛!
「…没别的法子?」
「我们也可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阿魁满怀期望的建议。
「别想!」
偏偏我又想不出其它好一点的替代方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偏过头,乖乖给阿魁印下吻痕。
这只色鬼笑咪咪的先亲了亲我的脸,便开始以吻在我颈子上巡弋摸索。先是在我耳下轻轻咬了几下,然后我就感觉到他冰凉凉的吻落了下来。
要制造一个吻痕要亲多久的时间我不太清楚,阿魁吻啊吻的,双手开始在我背上缓缓移动。我觉得好象已经吻了很久,阿魁的嘴也从我的颈窝扩展到锁骨,一不留神,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入侵到我的衬衫里头。
「喂!谁让你越亲越认真的。」我奋力推开这只大色鬼,发觉自己脸上也有一些发热。
「情不自尽嘛!」阿魁痞痞地对着我笑。
赏他几个恶狠狠的白眼,我拉好自己的衣服。
真危险!还不到月圆,差点连人都给他吃了!
阿魁拉正我的领子,很满意的说:「这样若隐若现地,效果正好。」
「再来呢?我要怎么让迪奥看见?」
「我们会一起吃晚餐,到时候…」阿魁突然皱眉:「怎么这么快?我觉得有点饿了。」
我连忙递上一包零嘴,随即倒退一公尺,拉过一张椅子挡住他。
阿魁撕开包装,拿起洋芋片快速的啃着,不一会,整包解决。他抓过电话吩咐餐厅送餐,又随手抓起另一包饼干嘎搭嘎搭地啃了起来。
「阿魁…你还好吗?」我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逃。
「还好,这才刚开始,我只要撑到食物送来就可以了。」阿魁眼神比起平时略显阴沉,索然无味地咬着手上的饼干。
「我开始有反应,表示迪奥他们也会开始。子奇,这几天你更要多小心,千万不能单独一人让他们遇见,会很危险的。」
呜…我现在就已经觉得很危险了。
大慨是看见我害怕的样子吧!阿魁勉强微笑:「别怕!我也不希望伤害你。」说完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很痛苦似的说:「好饿。」
我看看钟,现在才十一点,离我们的早餐结束也不过三个钟头。现在还差一天不到满月,这么快就饿成这样,那月圆的时候该怎么办?
食物在我热切期盼中送达,一听到有人按门铃我就冲过去开门,把餐车抢过来以后,我请服务生一个小时后,再送一整套一模一样的餐点过来。没空理会他惊讶的表情,我急急忙忙把餐点摆上桌,才刚放下一道,阿魁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阿魁瞬间就扫完了一半的食物。他呼了口气,回复正常神态,微笑:「好多了!」
「你再多吃一点吧!」为了自身安全,我把所有食物都往阿魁的方向推。
「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担心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啊!
饥饿稍减,阿魁又恢复成原本的翩翩贵公子,姿势优美地使用着刀叉。实在很难想象,前一分钟那头饿狼跟这个人是同一位。
给他这么闹了一下,我觉得全身细胞给吓死了一大半。无力的坐下,我趴在桌上,问阿魁一个重要的问题:「月圆的效应,要多久才能解除啊?」
「基本要一个星期左右,刚开始的几天比较难熬,然后满月的效应就会越来越弱了。」
「每个月都要这么来一次,你们都不累吗?」
「以前我们会在月圆的时候,故意躲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后来发现,其实只要住在饭店里,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请人送餐,并不会太痛苦。」
「这艘船的餐厅也可以全天候送餐吗?」
「半夜可能不行,不过可以请他们在最后一次时多送一些,只要能撑到早餐供餐的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阿魁说得很轻松,我只觉得未来这三天充满了危机。一想到隔壁房还有个六百多岁的虐待杀人狂,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才好。
午餐我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晚餐,阿魁带着我一起到餐厅去用餐。
老实说,我觉得这种时期,他还是留在房里比较安全。(对其他的人而言。)可是这只鬼偏偏不听人劝,硬是要带我去展示他制造在我脖子上的杰作,没办法,我只好先喂他多吃了两次下午茶才放他出门。
才刚进餐厅,我就明显的感觉到大伙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望着一个地方。
可别以为是阿魁『恩爱的证据』引起众人注目,跟我没关系,和我脖子上的吻痕更是毫不相关;大家看的不是我,而是坐在一旁等待我们出现的尼尔和迪奥。
正确的说,大家的眼光都锁在迪奥的身上。
本来,迪奥是有一张让人惊艳不已的秀丽脸庞,但他人偶般冰冷的模样,总能自动阻绝不少爱慕者眷恋的眼光。
今晚的他却是风情万种,眼波含媚,蔷薇般地脸颊微微泛红,双唇湿润晕红,潮润的目光流转间更是娇柔妩媚、姣艳动人,美得让一屋子的人盯着直流口水。
我给阿魁拉着走到桌旁坐下,(没办法,我让迪奥给美呆了,看得傻了过去。)坐在美人面前,更是觉得眼前的他明艳不可方物,眨眨眼休息一下。我忍不住还是把目光放在迪奥身上。
美人慵懒地躺靠在椅子上,轻皱的眉头更显得他娇柔纤弱。看到我和阿魁就坐,迪奥像是万不得已地撑起身子,纤细姣媚的身躯移动的同时,红润的双唇不小心溢出呻吟般轻叹。
整个屋子的温度霎时提高了几度,(包括我在内)大伙都有种快要流鼻血的冲动。
再仔细一看,迪奥手腕的内侧有个殷红的印记,虽然说美人全身包得死紧,光是这个在袖口间隐隐若现的吻痕,就足以让人对留下这记号的『活动』充满遐想。
迪奥像是注意到我眼光落在他身上的部位,缓缓伸出纤柔的左手拉了拉袖,娇柔优雅的举动、再次造成餐厅内众人体温节节高涨。
可恶,输了!
我心虚的摸了摸脖子,这种造假的吻痕,果然抵不过人家自然流露的旖旎风情。看看人家迪奥美人,我连问都不必就可以知道,晚餐前他和尼尔在房里做了什么。白白给阿魁努力吸了半天,跟人家一比,我们两个的清白简直可以一目了然。
「你们开始了?」阿魁压低声音问。
「时间也差不多了。」尼尔显得心不在焉,只是静静地欣赏身旁边绝世美人的诱人风情。
阿魁点点头,招来一位勉强没看着迪奥发呆的服务人员,迅速的点餐。
「请上菜快一点,我好饿。」服务生离开前,阿魁蹙着眉头催促了一下。
我立刻提高警觉:「又饿啦!」
怎么这么快!进餐厅前才刚喂他几块蛋糕外加一整壶茶,居然又饿了!
「有一点,还可以忍。」阿魁微笑,他紧锁的眉间让我有点担心。
「你还是习惯用食物来解决吗?」尼尔淡淡地说:「何不换换我们的方法,这种方法比用食物有效多了。」
「我知道。」阿魁撑着头,表情开始有些痛苦:「在床上解决很容易,可惜我不适用。」
美人开口了:「你有个新娘可以帮你。」
阿魁的回答很小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习惯用食物解决。」
迪奥审视的眼光扫向我,冷冷的说:「我和尼尔一向互相帮助。」
「那只限于你和尼尔。」阿魁扯起嘴角,似笑似不笑。
之后,迪奥美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相信我是属于阿魁的人。我们精心策划『恩爱的证据』,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他还是不相信对吧!」
晚餐后我带着一堆打包的食物回房,又匆匆交代餐厅再送十人份的晚餐到我们房里,迪奥一直看着我完成所有的工作。虽然他秀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我想也知道经过这顿晚餐,迪奥一定更不相信我跟阿魁之间有过亲密的关系。
「不怎么相信。」
阿魁拉掉领结躺靠在沙发上,也许是月圆将至的效应,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狂野颓靡,闲散率性中展露出潇洒不羁,让那张俊脸更加地吸引人,也连带害我的心脏不太听话地乱跳了一会。
「这一阵子,迪奥也要想办法安然度过满月,虽然他活了六百多年,月圆在他身上的效应还是和我一样强烈;迪奥同样得花不少心力去平复,说不定这段期间你反而可以稍微安心一点。」阿魁偏过头,懒懒的对着我微笑,那种带着一丝邪气的萎靡笑法,害我胸口又是一阵强烈地扑打。
「那个…迪奥和尼尔是一对吧。」心跳地利害,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在问些什么东西。
「他们啊!」阿魁又是一笑(唔!我的心脏…)「他们的关系是有点复杂,应该说是尼尔死缠着迪奥,而迪奥有很特殊的理由无法拒绝。」
雕像般刻划深峻的脸庞凝视着我,阿魁的眼睛似乎有股魔力,我不自主的慢慢走向他。趟在沙发上的始作俑者丝毫不觉自己的影响,懒洋洋地扯掉身上的西装外套。
「我去把衣服换下来。」阿魁直接就往卧房走,突然的动作猛然把我唤醒。
好危险,刚才一不留神,魂好象都给吸了过去。
想起迪奥在晚餐时那种迷倒众人的神韵,我开始怀疑这一族搞不好真有媚惑人的本事也说不定。
虽然很丢脸,但是一想到阿魁哪种慵懒邪气的微笑,我又是不争气地一阵心悸。
讨厌!跟这只鬼出门,不但贞操有危险,生命没保障,还有碍身体健康。真不晓得我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呆呆地答应他!
正当我自怨自哀、检讨反省之时,阿魁换好衣服、挂上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