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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宁尴尬的笑着:“我倒也不是怕……这可不比别的谣言,柳先生你好歹也要跟你女朋友澄清一下,叫她千万别误会。”
柳月石总算止住了笑,道:“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
他揽过了一边的小文,亲亲热热的凑到她的耳边道:“小文啊,你怎么会信这种无稽之谈呢,我喜不喜欢男人,你应该最清楚呀……”
又低声在她耳边讲了句什么,只见那小文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娇羞的推了他一把:“你好讨厌——”
柳月石拥着小文走过屹宁身边,凑身过来悄声对屹宁道:“记着,欠了我一个人情哦!”
屹宁对他撇了撇嘴——这人真是死没正经,明明是他女朋友惹出来的事,还真敢说。
柳月石一行人离开了,阿王忙开口打散有点僵硬的气氛:“大哥,这就是上次清力那小子吧?好像你后来跟我们说他只是开玩笑的而已,吓了吓你就让你走了——原来他根本是有女朋友的啊!亏我们那天还为你担心呢……”
屹宁感激的看了阿王一眼,知道他是在用言语为自己解围,忙附和他道:“对啊,怎么就有这么无聊的人,老是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哈哈哈……”
身后的兄弟们也跟着笑起来,可惜大家的笑声中多少掺杂了点将信将疑的成分,也就显得不那么爽朗。
被这么个插曲一闹,屹宁也没什么玩的心思了,阿王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忙第一个喊累要回去,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结果没玩多久大家就散了伙。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屹宁觉得心里堵得慌——真是!好不容易出来玩玩,居然碰到这种倒霉事情。
真他妈的——狗屎柳月石!
下次再看到他非扁他不可。
正在心里骂着他呢,人就在屹宁面前出现了。
“嘿,小宁!”柳月石一派潇洒的靠在屹宁家前宁静小巷的墙上,一脸灿烂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屹宁装作没看见他,想径自绕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
“怎么,没陪你家娇滴滴的女朋友啊?”屹宁作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对他道。
“哧,女人嘛……”柳月石一副对女人很有办法的样子,续道:“没想到我们品味差不多啊,你今天本来想吊小文的吧?”他调侃着屹宁。
“嘿,我要知道那是你马子——真是送给我我也不要。”屹宁偏过头,一脸不屑。
“真是好坏的一张嘴……还是我来给你洗洗吧!”柳月石不由分说的把他拖入身后的黑巷压在冰冷的墙上,就想强行吻上他的唇。
屹宁哪里肯让他为所欲为,拼命挣扎着,就觉得柳月石的吻如雨点般落在自己的面颊和颈项上,却始终没能碰到自己的嘴唇。
“你忘了你欠我一个情吗?”柳月石忽然停止了动作,盯着屹宁的脸道——他的眼瞳映着月光,发散着美丽的光彩。
屹宁微闭上眼避开他眼中的光芒:“那算什么情?本来就是你马子招来的事。”
“那如果我在你兄弟面前说你其实喜欢男人呢……”
“你敢!”屹宁倏地睁开眼,却刚来得及看到他凑近的脸——
被他堵住了唇,屹宁愣是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感觉唇上的压力减轻,屹宁刚想破口大骂,就听柳月石在自己耳边道:“你不乖乖的……下次就在阿王他们面前抱你哦!”
看来柳月石找到正确的威胁屹宁的方法了——感觉怀中的屹宁放松了挣扎的力气,柳月石紧抓时机的扯开了他的上衣,把唇印向了那肌肉紧致的胸膛……
良久——
柳月石抬起了头,眼中渴切的欲望和欲求不满的痛苦使他的瞳眸呈现一种极深邃的色彩,渐渐沉重起来,屹宁依旧无言的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同情他——自己僵硬的身体已经明确的表示了拒绝,即使是老练如柳月石也会有无从下手之感吧。
没什么表情的拉好被扯的一塌糊涂的衣服,屹宁偏着头,尽量避免正眼看柳月石。
“怎么,还想着卫得呢?人家这会可和阿飞在欧洲逍遥着呢。” 看着屹宁的面无表情,柳月石恶质的捡他不爱听的说。
屹宁还是不看他,两个快乐的人在一起可以把快乐相加,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就只有更寂寞。
柳月石和自己在感情生活上微妙的相通之处只有更提醒屹宁——一颗没有依托、空虚的心所能最后趋往的地方就是像柳月石这样的没有目的的游荡,只能贪求瞬时的快乐,却永远找不到幸福的方向。
屹宁终于开口了,声音不紧而不慢:“卫得跟飞哥双宿双飞,我看你才是伤心的很吧?”
果然,柳月石的脸色一变:“谁告诉你的?”
“你管我呢。”屹宁转过了头。
他以为自己玩世不恭的虚饰可以遮掩内心的悲伤——但其实没有所爱的人在身边,柳月石的脸上满是再多金钱也填不满的空虚与再多欢爱也洗不掉的寂寞——可尽管如此,柳月石仍执著的期待他人身体的温暖可以填补心内的空洞,即使明知自己对他并无爱情的存在。
“我才不管你呢——反正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弱点。”
“弱点……我有什么弱点?”屹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着话——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害怕独自一个人存在,总觉得前方仿佛有一头名叫“寂寞”的怪兽在等着吞噬自己。
“你的兄弟啊。”柳月石从怀里掏了烟点起来,暗暗的夜里一点红星特别显眼。
屹宁不出声了——别的自己确实可以不在乎,这些跟随着自己多年的兄弟却真的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柳月石看他不讲话,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半真半假的用威胁的语气道:“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要是不乖乖听话,嘿嘿嘿……”他装出数声冷笑,却逗得屹宁笑出声来。
“你这人有时还真有趣。”屹宁抱着膝,看着柳月石也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抽烟吗?”柳月石递过一个精巧的烟盒。
屹宁踌躇了片刻,从烟盒中抽出一支来,柳月石帮他点上了火。
“咳咳咳……”屹宁深深吸了一口,却猛地咳嗽起来。
“不会吧?”柳月石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不良少年吗,怎么连烟也不会抽?”他一脸的啼笑皆非。
“吸烟有害健康嘛!”屹宁轻轻吸了一口,又悉数把烟雾吐出,看着那袅袅的青烟直飞上墨蓝的天空。
他无言的将头靠向柳月石,两人就那样默默相依着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头顶是清冷的光辉,眼前是黑黑的长巷——屹宁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柳月石的心情——那是和这深夜一样长的寂寂深黑。
冷冷的晚风拂过两人的脸,几乎可以感觉得到的时光流逝……
没有人开口——虽然屹宁和柳月石从紧贴的身体中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但彼此的心中却只是在品味着自己的孤独而已。
“走了!既然你不肯安慰我,我也只有去找甜蜜的小文了。”柳月石忽然站起了身,他的脸上挂着潇洒的笑容,屹宁却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他被拒绝的悲伤。
凉凉月光下,柳月石一人离开了窄窄的小巷,脚下拖着他长长而深黑的影子,消失在了深黑的彼端。
(13)
独自在无人的小巷中坐了一会,屹宁就步行回了家。
一进房间,就看到满脸愠色的屹静坐在床上等他。
“你到哪里去啦?这么晚?”屹静明明只是弟弟,不知怎的却老是对自己摆出一副逮到外遇老婆的丈夫的样子。
上一次两人也是因为自己和卫得的事几乎打起来,虽然最后是和解了,可彼此之间总有点怪怪的。
屹静也有一段时间没到自己这里来了,没想到今天一来又碰到自己晚归。
再怎么说毕竟是弟弟。
屹宁也努力保持和颜悦色:“没什么,就和几个兄弟去跳舞而已。”
“噢——”屹静拖长了音,一副放心了的样子。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屹宁笑着走到床边,拿起早上扔下的睡衣。
“想你了——”屹静一把搂住了屹宁,把头靠向他的身体。
一股轻轻的温情流过屹宁的心——爱情因为掺杂了人的欲望而会伴随着痛苦,亲情则因为它的纯粹反而容易令人感到幸福。
他也搂住了屹静的肩膀,安慰他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告诉哥哥?”贴着屹静温暖的身体,屹宁觉得身体也发起热来——他知道弟弟要的是什么,被柳月石撩拨过的身体也不想拒绝他的亲近。
屹静感受到了屹宁的心情,笑着将手探入了屹宁的上衣,轻轻撩起了他的上衣——
动作却猛地僵住了。
屹宁忙低下头,自己撩起衣服而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两个赤红的印痕——那是刚刚柳月石留在自己身上的——印痕还是新的,实在是百口莫辨的状况。
“不不……这是柳月石……”好不容易挤出口的辩解却有越描越黑的效果。
眼看着屹静眼中温柔的光渐渐褪去,屹宁也只好僵在当场,在心中暗暗叫苦。
屹静猛地放开了搂住屹宁的手,腾的站起了身。
根本没有给屹宁躲闪的机会,他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屹宁的脸上。
“你真贱!是不是是男人你都要啊!”
屹静的声音并不高,却包含着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从来没想到这样的形容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屹宁懵在了当场,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你放屁!”总算从那一巴掌中恢复过来,屹宁也恼了,扑上去扯住了屹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根本……根本……”他气昏了头,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你根本是贱,根本是喜欢被男人上,见到男人就发情……廖俊也就算了,卫得、还有那个什么柳月石,就连我跟你上床你也乐得要死。你根本就是下贱!就是淫荡!”
屹静的话像刀尖一样刮在屹宁的心上,但可怜的是他也对自己有过这样的疑问,所以一时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胡说,胡说……”屹宁气得厉害,声音抖个不停,眼泪都差一点滚出来。
“这是我的房间,你快给我滚出去!”
颤着手指着门口,屹宁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爆发了。
“走就走!我再也不要这样的哥哥了!”屹静一把抓起自己扔在床上的书包,向门口冲去。
走到门口他仿佛又像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了件东西出来塞在屹宁的手中:“喏,这个还给你!”
没等屹宁看清是什么东西,他就“蹬蹬蹬”的冲下了楼,听到声音出来的妈妈也差点被他撞了个趔趄。
“怎么了,小静?”
没有回答,屹静就那样冲出了门口,消失在了窄巷中。
“小宁,你和小静吵架啦?”妈妈一脸忧心,问着呆立着的屹宁。
屹宁看了一眼手中抓着的蓝色信封,向妈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那是自己写给廖俊的信里剩下的最后一封,被屹静拿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躺到床上,屹宁拆开了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来。
其实这些信里自己并没有写过什么肉麻的情话,只是一些日常的琐事和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