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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定睛一看……平坦的胸膛……哪里是什么姑娘啊,「你是男人?!」
仕晨无暇顾及其他,身体如千万只虫在咬,瘙痒难耐恨不得用剑把皮肉割下来。方才故意将左肩弄脱臼现在只剩右手能动,却也不敢用力去抓,下月就要与悸王成亲身上万不能留下伤痕。
魏无双同样也是痒得难受,胸膛胳膊已抓得血痕道道。两个大男人砍头也未必会眨一下眼,却被小小的痒痒粉弄得哀号连连狼狈不堪。
「快把解药拿出来!」
「闭上你的嘴!」狠狠揣出一脚,「要是有解药我还能这样么?」
仕晨强忍瘙痒却不去抓挠,魏无双见他模样可怜空出一只去帮他……
「你干什么!」仕晨将魏无双反手擒住。
魏无双旋身挣脱,「原来你右手没受伤,我不过是要帮你……」
「谁要你帮!依我看你八成是有龙阳癖!」
「我……」一语击中!
「省省心吧,这种痒痒粉是血药花制成的,药性会持续五个时辰直至人把皮肉抓烂见骨为止……唔……啊……」仕晨忍受不了再次叫出声来。
「血药花?」魏无双眼睛蓦然一亮,如果真是血药花那就有办法,「附近哪里酒窖或是存酒的地方?」
「你问这做……」
「快说啊!」
「酒窖……飘香院就有一个。」
「快带我去!」
飘香院吸引客人的除了姑娘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酒。这里的酒全是一个老龟奴亲自酿造的,堪称佳酿。
「就是这里。」
击碎门锁,打开门有梯子通往下面。黑灯瞎火的,还好两人内力不弱倒也看得分明。地窖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酒缸,足有大半个人那么高。魏无双打开盖子将仕晨扔进去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仕晨头先栽进去呛了大大一口酒,伸出头就要破口大骂。
「酒能缓一缓药性。」
确实没有刚才难受了!
「这只是暂时的,待会儿还会复发。」魏无双紧皱眉头,酒漤在他的血口上十分疼痛。
「那怎么办?」
「喝酒,多喝些酒就不那么痒了。」
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三两杯下肚就醉了,到时候又会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你可真能忍。」
「嗯?」仕晨不明白魏无双所指何事。
「明明是在煎熬,还能忍住不去抓痒。」
「……」
「你武功不俗,为何还要带着这种东西?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很好玩吗?」
「这……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
「我没听错吧?」魏无双掏了掏耳朵,「有人给自己准备这玩意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魏无双不再自讨没趣,兀自埋头喝酒,见仕晨还坐着不动伸手把他的头按在酒里,「喝吧!待会儿有的你受。」
「唔……唔……」仕晨一脚揣向魏无双的肚子,使得他吃痛收手,「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诶……我说你这人怎就这么别扭?五个时辰哪,这还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才是奇怪得很,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吧?」
「呃……」一句话把魏无双被堵得哑口无言,「你喝是不喝?」
「不喝!你能奈我何?」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龙阳癖好,你说我能奈你何?」魏无双装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无赖!看我不一剑劈了你!」
「自不量力!」低头含一口酒欺身上前……
「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语毕立即沉入酒中。
三个时辰过去,仕晨已醉得不知今朝何夕,若不是身上还有瘙痒的感觉他早就不醒人世,再看魏无双也是七八分醉意。
「你……不是司徒仕……晓……你是谁?」
仕晨只听见『不是司徒』,反驳道,「我是……司……仕……」
「好……你是是是……听说三小姐长得很美……就是不知……」魏无双托起仕晨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不知她有没有你……这般好看。」
「好看……」仕晨睁开眼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又好象远在天边,「你很好看……可我……我不认识你……」
凤眼碧波流转,朱唇吐气若兰……
「你会认识的。」
大手搂过仕晨锁在怀里,低头便是急切地掠夺。唇舌间带着美酒的味道,魏无双一尝再尝却嫌不够。狭小的酒缸口让仕晨躲无可躲,他只知道有人在与他争夺口中空气,气恼地想将那人赶出去,舌头不停地推卷强烈刺激着魏无双的感官。压在后颈的手收紧再手紧,似乎要将怀中人吞下肚腹,吮吻啃咬不留一丝喘气的缝隙给他,任凭他怎样撕抓锤打。
直到怀里的人昏厥过去魏无双才停下来,酒也醒了,讪讪笑道,「果然是无赖啊。」
仕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里的,当他醒来是人已在一间客房里,客房久无人住也没有人前来打扫,庄里的人以为四庄主是酒醉走错了屋。
而魏无双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
「你身上的……是抓痕吧,怎么会事?」
「他逃走的时候在我身上洒下一包痒痒粉……这是我自个儿抓的。」撒谎的人却脸不红气不喘。
「是么?」麒儿绕到魏无双身后,「后背的也是你自个儿抓的?」
一滴汗珠从魏无双额角滑落,他能说是司徒仕晨抓的吗?从老鸨那里得知原来他是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仕晨……
「你说,是不是那女人留下的?」
「不是。」他才不是女人。
「是啊,看她长得漂亮,所以你放了她。背上的抓痕是你和她……是她留下的对不对?」
「麒儿,是谁给你说这些的?」
「你承认了?」展群傲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痕迹那就一定干过苟且之事。
头疼啊,早知道这样,就该等麒儿出去了才沐浴。
「总之,不要再打越王剑的主意。」魏无双试着将话题转移,麒儿果然不再纠缠抓痕的事。
「越王剑的心法我势在必得。好吧,就算是他自己解开穴道逃掉了,你再去把他抓回来……」
一阵喧闹打断了麒儿的话,魏无双赶忙穿好衣物同他走出房门,迎面就见老鸨。
「妈妈,为何这般吵闹。」
「是南凉来的迎亲队伍经过,姑娘们都凑热闹去了,真是的,丫头小厮都跑了,连口茶水……」
「南凉?南凉的人怎么会到中原来迎亲?」一提到南凉两人立刻戒备起来。
「这结亲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主儿,听说是个南凉很有权势的王爷,是皇上亲准他来中原的。」
「是么,是哪家的小姐……」
「才不是小姐哪,迎娶的是个男子,」老鸨的一脸鄙视,「是越王剑的司徒四公子。」
「司徒仕晨?!」
「没错,也不知这些蛮夷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堂而皇之的娶男人,公子你说……公子?」人呢?
魏无双把麒儿留在飘香楼独自跑了出来,心中懊恼不已却又停不下脚步。借口说是去打探一下南凉来的人是否与他们有关,实则所为何事自己也不清楚。
越王剑那日他来过一次,庄子并不大至少比不了他家的王府,但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踏遍了庄里的瓦片终于在一个什么轩的花厅找到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不是说下月迎亲的人才到?」是他的声音,司徒仕晨。
「既然人来了,那你就提早准备吧。」好冷漠的调子。
「大哥,」女子温柔的声音,「让我代仕晨嫁过去。」
「这事由得你做主么?」威严的男声。
「仕晓要同我抢王妃的位置?」仕晨轻楼胞姐肩膀,伏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别为我担心,姐。」
「可你并不喜欢男子。」司徒仕晓摇头,珍珠耳环在她耳际划出道道白痕。因为他们是庶出就要为司徒家牺牲?他们就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吗?
「就这么定了,仕晨下去准备吧。」司徒仕日还想说什么,终是无语,大步跨出门槛。武林名宿又如何,与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相比,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家人他保护不了……
「谁!」
银晃晃的软剑搁在魏无双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是你!」
仕晨收起剑脸上出现一抹红云。那日醒来后发现嘴唇红肿破皮,他不是善男童女,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来做什么?又要抓我回去么?」
「不是。」
魏无双的回答竟让仕晨有些失望。仕晓说他并不喜欢男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至少悸王他是不喜欢的。如果硬要嫁给一个男人,他宁愿娶他的是眼前这一个。在想什么!他是疯了么……
「走!」
「我来是想……」想什么,想什么呢?
「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现在没有心思追究。」他所要想的是如何应付悸王。
魏无双无话可说。如果司徒仕晨提起剑追杀他,他们还能过上几招。如今人家不计前嫌,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纠缠,萍水相逢本来就没有交集。
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你真的要嫁给悸王?」
「不嫁他难道嫁你?」
妩媚一笑百花失色,看在魏无双眼里却是凄凄然也。
「那日的事多有得罪,告辞。」
「慢着……我是司徒仕晨。」
「我知道。魏无双。」
「见过齐君。」
「宓总管请起,我与王爷还未行礼。」
「这是迟早的,既然是王爷的齐君还请四公子多了解些南凉的事。」宓总管虽跪着,话里却无该有的尊敬。
「嗯,我会的。」
可笑,成亲前还要对他教导一番么?可笑,可悲啊!
魏无双答应麒儿教他流云剑的第十式,麒儿才打消对越王剑的念头。白家的流云九式麒儿早就学完,天晓得哪里来的十式,怕是白云飞的祖宗在坟墓里创出来的吧。
既然麒儿不宵小人家的东西他们也就不用留在这里,正要收拾好包袱离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飞奔扑向魏无双楼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
「呜呜呜……」
麒儿先是一惊而后气得咬牙哆嗦,手中的剑哐啷直响眼看就要出鞘。
「带我走……呜呜……」
「司徒仕晨?!」
这是唱的那出戏啊?
美丽的女人哭有梨花带雨一说,可美丽的男人哭起来就不那么美了。但是,司徒仕晨把这『哭』拿捏得恰倒好处,虽是有号啕之声泪水却只沾湿凤眼,嘴巴开合尺度绝不超过一寸,抽泣不似女人的矫揉造作、泼悍粗俗也不会像男人那样猥琐瑟缩,仿若杨柳微风中轻摆又似白莲细雨里轻颤。如果赵唯一得知世间有此奇男子定会打破不画男人的规矩将他入画。
「魏无双,你给我说清楚你和他怎么回事!」
「麒儿……四庄主可否先放开在下?」魏无双实在不忍心将正哭得伤心的人儿推开。
仕晨又哭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仍旧靠在魏无双的胸前,「我是你的人你就得带我走。」
「什么?!」麒儿与魏无双惊叫。
「魏无双——!」麒儿大吼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事情不是那样……」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仕晨与麒儿的是南凉国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魏无双立刻护在麒儿面前,「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我没有耍把戏。他是爷的齐君而我是爷的人,向他行此大礼是应该的。爷不用觉得惊讶,司徒家原本就是南凉人,知晓南凉的礼节也是常理。」
「司徒家先人是南凉人没有错。」魏无双抽出剑抵在仕晨肩膀,却没有让承重的剑身压着他,「错就错在你是从何知道我们与南凉有干系?」
「有干系的不是爷,是齐君。」
「我不是他的齐君!他不配!」
魏麒儿出了屋,魏无双却没有追出去。
他不配……三个字如利箭一样插在魏无双的心脏,痛得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你还好么?」
「不好。」
仕晨上前搂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