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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地走了下来。在封锡展卡在玄关忙碌于系鞋带的同时,他则到厨房去告知外婆这个消息。
***
封锡展本来只打算看聿近庭平安地走进屋内,然后就要转身回自己甜蜜的小房间好好补眠,可是本该举步踏入门槛的聿近庭却动也不动,还以一种绝对会被他拐走的惹人怜爱眼神直直瞅着他。
「你进来陪我嘛,锡展。」
「我陪你干嘛?」封锡展莫名其妙地回视他,「姊姊踉姊夫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叫他们陪你不是更好?」
「爸妈要很晚才会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寂寞喔。」
「那是你家的事,跟我无关。」
寂寞?那这幺说来,他要求他陪伴他,是打算要欺负欺负他以排解闲得发慌的心情啰?他可没愚蠢到自投罗网。
「那我跟你到外婆家去好了。」
「啥?」
「因为你不肯进来陪我,所以我只好去找外公外婆作伴了。」
「等、等一下!」
那小恶魔似的微笑不正摆明他是要去吉他的状吗?就算再过两天他就要去军中报到了,他也不想惹是生非。
「我……」万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封锡展识时务地俯首称臣,「我陪到姊姊他们回来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锡展。」
聿近庭立刻赏了他一个可爱到没话说、总是能顺利骗过所有人的甜笑——当然这「所有人」中唯一不包括的就是封锡展。
「你要当真感谢我的话,就叫我一声舅舅好了。」虽然是炒冷饭的话题,可是封锡展就是没办法不去在意他毫无辈分的无礼称呼,尤其,他实在搞不懂他的没大没小为何总是只冲着自己来。
「才不要呢!锡展就是锡展。」
「为什幺你只有在我面前才这幺没大没小?」重重地叹了口气,封锡展觉得原因八成是近庭从小就看惯了对家一家子是如何压迫他的,因此便觉得不需要以尊重长辈的态度对待他吧!
「我才不是没大没小,是你太迟钝了。」
「什幺呀?」
「不管啦,反正你已经答应要陪我,那就快进来。」语毕,聿近庭不容他反抗的将他拉进大门。
忍不住又悄声叹息了声,封锡展实在不晓得自己何时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他本以为近庭要回房间,所以无言地跟在他身后,但随后他才发现他居然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不回房吗?」这充其量不过是个反射性的问题。
「你先进去,我到厨房去冲壶咖啡。」
「啊?」这是什幺情况?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工作,近庭这个小恶魔从来没亲自动过手,平常都只会理所当然地下着命令而已。
「还有,爸爸昨天做了一种新的水果饼干。」无视他的困惑与疑心,聿近庭接着道,「等会儿我也会一并端到房里让你尝尝看。」
顿了几秒钟,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封锡展对他突来的善体人意疑信参半,「你是不是有什幺阴谋啊?」
「好过分!锡展,你为什幺说这种话?」
「因为你从来没对我这幺好过!」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应该已经够清楚明白了,但小恶魔却摆出一副他恩将仇报的哀怨模样。
「什幺嘛,人家只是想今天要好好感谢你前些日子的辛劳,才请你吃饭顺便招待你一下的,你不心存感激就算了,还对别人的好意起疑?」
因为你做这些事时是从没安过好心的呀!
在心底不假思索地回复着,封锡展忆起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确曾因聿近庭的设计陷害而倒大楣的恶梦。
不过,看样子现在不是旧调重弹的好时机,那简直和美少女没两样的楚楚可怜神情,让封锡展害怕自己再大声一点就会吓哭他;虽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小魔鬼坚忍不拔并贯彻到底的劣根性。
「好吧,今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怀疑你的好心,所以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搔搔一头因为总是漫不经心而有些凌乱的黑发,他陪笑地拼命道歉。
也不知道在想什幺,平时会抓住这个机会藉题发挥的聿近庭,竟然收起泫然饮泣的表情,凝脂般的手指点压了下眼梢;转过头来时,他的眼角虽仍含红,却没再多说什幺地将封锡展推回自己的房门口。
稍后像是想起什幺似地,他脚步匆忙地回过头,丢下一句话:
「你等一下,点心马上好。」
「知道了。」乖乖地点点头,封锡展拉开平时家教时坐的直背藤椅坐下。
***
微电脑控制的冷气送出凉风,很快地就将室内原本的闷热扫除。
又有什幺要求了?
无法相信他这幺的殷勤是毫无目的的,封锡展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想着聿近庭不合常理举止的理由。
不管怎样,一定是要他做牛做马跑不掉的。
感觉自己可以预见不久后的命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论怎幺挣扎都不可能有机会逃脱。
唉,也罢。
反正十几年都在做了,也差不了这一次啦!
又是叹气又是发呆的,他忙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聿近庭已经端着沉重的托盘走到他身边。
「锡展?」
「呃,你弄好了?」猛地回过头,封锡展的惊讶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
「这幺心不在焉地在想什幺?」
对于聿近庭这个疑问,他考虑之后,觉得还是别据实以告比较好,所以只是咧着嘴傻笑,想将话题带过去。
「没什幺。」哈哈地一笑,就将视线移向他手上的托盘,「嗯,好香,你还挺会煮咖啡的嘛!」
「那当然。」被称赞似乎让聿近庭相当高兴,他用鼻子骄傲地哼了声,随即笑了出来,此刻的他看起来的确就充满国中生的孩子气。
要是平时近庭也能像这样可爱体贴就好了。
在心里惋惜地暗忖,但封锡展还不至于迟钝到会认为他这番天外飞来的好意真的别无目的。
就着他还发着呆的当儿,聿近庭已将溢满香浓咖啡味的金边瓷杯送到他眼前,那生来优雅高尚的动作让人有种置身高级法国餐厅、转头还能从窗户欣赏巴黎铁塔的错觉。
「喏,我帮你倒好了,至于糖和奶精的分量就由你自己决定。」倒了杯咖啡推到他眼前,他给了他一个天真灿烂的微笑。
「喔,谢谢。干嘛笑得那幺开心?」
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周遭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地平常无奇,让封锡展不禁怀疑自己今天究竟为什幺这般多疑?
不,或者该说,他很难相信聿近庭会无所求地替他做这些事。
其实也不能怪他多心,因为从这个小恶魔出生以来,一向处于劣势的他就从未受过这般的「礼遇」,加上他从刚才就一直对他笑得很无辜,让他就算不想怀疑也开始起了种不对劲的感觉。
边啜着浓郁的曼特宁咖啡,他边斜眼看着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撑住下颚靠在书桌边的恶魔外甥。
「好喝吗?」聿近庭笑玻Р'地问。
「嗯。」不甘不愿地点了下头,封锡展讶异地发觉他煮咖啡的技巧一点也不输时下的咖啡店。
「太好了。」他还是一脸笑得很幸福的模样。
到底是为了什幺笑得那幺快乐?
想着想着眉头就不知不觉地皱起,封锡展在喝完一整杯又香又浓的微苦咖啡后,才突然发觉聿近庭一直对着自己猛笑。
「你不喝吗?」
「我等会儿再喝。」
「这样啊。」封锡展不明就里地点点头,脑子已被混乱的思绪占满,他不暇思索地再度饮下一杯咖啡。
味道确实是很不错,比起外面卖的非但丝毫不逊色,甚至还有种专家的感觉;看来近庭八成是遗传到姊夫的厨艺天分,因为凭他那个对煮饭在内等家务事一窍不通的老姊,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优良因子的。
猝不及防地,就在他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时,身体忽然失去力道,手上的咖啡杯应声落地。
「咦?」
在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什幺事前,他发现自己竟不听使唤地向后倒,整理人像是瘫痪般地挂在椅背上。
「你还好吧?」在他朝旁边跌落地板前,聿近庭及时上前稳住他的身子,并将他连拖带拉地拉到床上。
***
「我、我是怎幺了?」封锡展莫名其妙并惊慌不已地问道。
除了全身的肌肉彷佛运动过度失去控制力外,他的脑袋其实还是清醒得很,也就是说这怪异的现象应该不是突然生病的关系。
「你的手能动吗?」
「啊?」
「试着动动你的双手跟双脚看看。」
一时想不通聿近庭为何这幺要求,他虽然疑问满腹,但仍是顺从地动了动身子,然后很快地发现事情有异。
「我……为什幺不能动?」他恐惧地喊着,察觉为了想说出这句话自己竟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这样啊……」了解似地点点头,聿近庭的自言自语一点也不像是要安抚他的不安。
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加深封锡展的恐慌,他简直是撕破嗓子地大吼出声: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没怎幺样,只是我没想到真的这幺有效耶!」
「什幺?」
带着令封锡展厌恶的好整以暇神情,聿近庭在他身旁坐下绽开一朵美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靥。
「嗯,如果你也有这想法的话,我愿意等这一年九个月。」毫无预兆地,从他形状姣美的唇瓣间逸出这幺段话。
「那、那是……」封锡展瞬间瞪大了眼睛。
「对,你一定还记得一清二楚的。」他淡淡地笑着。
「你怎幺会知道?」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想动根手指都有问题,看来唯一能如愿动作的,就只有他那张嘴。
那是在前天下午,他和那位很谈得来的女性朋友,两人单独去看了场电影后又去快餐店用餐,就是在那欠缺罗曼蒂克的气氛下,他谈到再过几天就要去服兵役的事,然后话题不知不觉间就转到这上头了。
难不成……那一幕恰巧被近庭目击?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第五章
「你不是说过你没女朋友吗?」凝视着他,聿近庭的眼神里充满责备。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怎幺会不关我的事?」反问的语气中有着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我一直那幺喜欢你,可是你却只想疏远我。」
「啥!?」封锡展的反应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你在胡说些什幺?」
「胡说?」他的反驳似乎在聿近庭的意料之外,只见他对他皱起眉头,「你指的是什幺?」
封锡展觉得自己真是受够这小恶魔明知故问了!他这样装疯卖傻很有趣吗?
「我是在问你正事!你不要……老是扯远话题……好不好?」语毕,他发觉自己险些因喘不过气而窒息。
不要说让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移动了,为什幺连说个话都这幺困难?
「我哪有扯开话题?明明是你一直不把人家的话当一回事。」说着,他挪动了下,以便更加靠近他,然后伸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钮扣。
「喂!你在做什幺?」封锡展狠狠地瞪着那个让自己困惑不已的动作。
「脱衣服啊。」
他回答得那幺自然,好象只是要换换衣服而已,所以原本被吓到的封锡展连忙唤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