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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白金的对戒,放在红色天鹅绒的盒子里,盒子的外面写着美术体的“Happy Birthd
ay ”,后面还有一个心型的符号。
我取出对戒,一只一只地看,一个的里面写着——
“爱你永恒!银之川。”
另一个的里面写着——
“永远属于你!银悠远。”
那个写着爱你永恒的戒指,即使不试我也知道,那是我无名指的尺寸。
看着它们,一种冰冷的感觉从心脏扩散开来,进入四肢百骸,明明是在四季如春的房间里,
我却像在冰天雪地中一样,手脚冰凉冰凉。
大哥回来的声音惊醒了我,我这才发现盒子已经掉到地上去了,慌忙捡起放回原处,装做什
么也没有的样子,下楼去迎接他。
我一直深深地,深深地埋藏着我的包袱,我告诉自己我看不见,后来就真的再也没有找到过
它。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包袱的封印开了一道缝,有东西从缝隙中漏出来,在我看不见的地
方,开始破坏我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维护的东西。
我想再封住它们,却把封印的方法忘记了。
人说双胞胎之间是有感应的,我想这话一点也没错,每个回来以后,也没和秀哥说话,两个
人眼神一对,好象立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啧啧!我说悠远,你今天没有去送晓青真是可惜!”美哥很遗憾般对我摇头,“精彩的好
戏啊,你错过了!”
“什么好戏?什么好戏!?”我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到脑袋后头去了,揪住他衣服问。
美哥神神秘秘地凑进我:“哥斯拉大战小白兔,精彩纷呈啊!!”
“恩?”我一头雾水,“哥斯拉?小白兔?”
“就是你龙大,和某条雌性喷火龙之间的惨烈战役啊!”
我马上联想到某种可能性:“…………难道说大姐大回来了…………”
大姐大就是我前面说过的,龙大的女朋友,不过她平时是不太发飙的,如果要喷火的话,恐
怕是……
“美哥……你做了什么……?”
美哥帅气地一弹响指:“我和晓青的他们家门口‘吻别’!”
“啊——————————!!”
我大叫一声,摔倒在躺椅上,气绝身亡。
我的秀美哥是不会爱别人的,他们只会热心于不断追求和创造美丽;却不会为“唯一”的美丽
所征服。换句话说,他们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花花公子”!(注:跟老妈一样,他们两个对
这个荣誉称号坚决不承认)
这次也同样,他们看中了龙大——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中他的,我只晓得,他们对龙大的
“美丽”发生了兴趣,“现在”,他们想要得到他。
美哥送龙大的路上,他们有过一番谈话,至于是什么谈话,美哥只诡笑“佛曰,不可说,不
可说……”就一笔带过,反正据他讲,他门通过这次谈话达成了不少共识,基本达到了心意相
通的境界——照我的翻译,也就是他把小白兔给勾搭到手了。
之后,他们的谈话到了高峰期,在龙大即将走入家门时——
“晓清!”美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龙大回头,两人戏剧般对望,然后,美哥像以前所有的这时候一样,情难自禁地,吻上他。
而不巧的是,恰巧龙大的女朋友,那个大姐大从他家中出来……
小白兔心慌意乱夺路而逃,女哥斯拉狂奔追上一顿毒打,美哥想要英雄救美,冲上去解释,
却越描越黑,女哥斯拉疯狂迁怒,对美哥极其周围景物进行大肆破坏,小白兔趁机逃之夭夭,
美哥拼了老命才好不容易从即将演出的SM套餐中逃得性命……
“哦,”秀哥事不关己地问,“受伤没有?”
美哥悲戚着解开衣服,后背一块大淤血,胸前一个大淤斑,全都是呈高跟鞋底式的惊叹号状
。
我狂笑:“踢到铁板了吧?遭到报应了吧?你们这两个没节操的花心贼!”
有时候我都想,老妈生我们弟兄几个的时候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误,把完全的痴心专情都
生给了大哥,把所有的花心滥情都生给了秀美哥,但却……什么也没有留给我。
“可!是!”美哥语气很郑重地来了个但书,“我尝到了小白兔的美味,啊!回味无穷!”
秀哥跳上去掐着他的脖子猛晃:“什么味道?什么味道?说给我听听啊!”
美哥只是流着口水笑:“呵呵呵呵……”
我鄙夷地啐了他们一口。
他们的宗旨是: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所以他们永远都不会跟他们所选中的对象发生进
一步的关系——肉体和精神都是——只会扮出一副情圣的样子去骗取像龙大这样单蠢者的真心
,然后,弃入敝履。
我认为他们这样的行为其实和夜路色狼没有什么区别,哦,或许比他们还不是东西,那些色
狼强暴的是受害者的身体,他们强暴的,是受害者的真心。
“你们干吗还要玩设计,去当午夜牛郎啊!包准比这赚得多!”
美哥像刚才的秀哥一样扭过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当了牛郎,其他牛郎不就失业了吗
?时装界和美容界不就少了两位奇才?”
我狂吐。
美哥一转眼见着了旁边被遗忘的那件破T恤:“咦?那堆抹布好眼熟?”
“可不眼熟极了,”我没好气地说,“我就是穿着那堆抹布来的。”
美哥满脸不豫之色看着秀哥:“我说你怎么肯让他穿你的设计……你连我们的悠远都想上吗
?”
“怎么可能!”秀哥眼睛都绿了,“我碰谁也不敢碰悠远哪!你这样诬赖人可是犯法的!我
六月里飞霜,三年大旱……”
他在那大唱窦娥冤,美哥不理他,又扭近我一点:“可就是要穿,也要穿‘少年’的呀,怎
么穿的‘少女’呢?”
我当然知道那是“少女”的!很似背心的一件夹克,嫩绿色,上面绣着蝴蝶展翅……就是呆
子也知道那不是“少年”的!
可“少年”的都好肥,我穿上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不穿“少女”的,难不成让我穿
“女人”的吗?
“不过,”美哥笑,“悠远,不知道是不是哥哥们眼花,怎么就觉得你是越来越妩媚,穿‘
少女’也是一样可爱!要不要试穿‘女人’的看看?”
我降龙十八掌旋风攻击~~~~~~~
拳拳到肉,掌掌中标,可惜我内容不到火候(正解:实际上是根本没有内功),打在他身上
连波澜也不起一个,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美哥大笑着抱住猛虎下山的我,却阻不住我的加速度,按照惯性原理不断后退,最后撞到了
毫无防备,仍在大唱窦娥冤的秀哥,三个人一起滚倒在地板上。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
“哈哈哈哈……生起气来就更妩媚了……”
“老三!注意点不要让悠远碰着地板哪!他身上穿着我的设计啊!”
“我今天一定要SM你……”
“来吧!是悠远的话,美哥和秀哥都愿意!”
“老三!你知道你和他两个人加起来有多重吗!快起来啦!”
“我不客气了……”
“啊啊啊~~~悠远好色哦~~~~~”
“快走开!我要死掉了!!”
咚咚咚!
三个人大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太狂了,有人在外面敲门也完全没有听到。
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大概是不耐烦了,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可怜忠心耿耿,有过多
少汗马功劳的大门就此仙去……
我骑在美哥身上,美哥呈十字状躺在秀哥身上,秀哥面朝下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们顿时停下动作——秀哥垂死地抬起眼皮——
“大哥!?”
0。01秒之后我就被美哥甩出距他五米开外;0。04秒之后每个已经拖着半死的秀哥弹出距大哥十
米开外,0。01秒之后找到那堆抹布企图毁尸灭迹不成,五分钟后两张帅哥脸就被扁成了变形金
刚……
“你们两个真是好大胆子!银之秀,银之美!”大哥阴沉着脸居高临下地对那两具横死地板
的尸体说。
根据他目光接着进行的诡计,我百分之一千地确定下一个被他收拾的人就是越来越妩媚的在
下我了。
“大……大哥……”
我伸伸脖子,非常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大哥向我走来,他的脚步每敲击地板一下,我就觉得自己接近了鬼门关一步。
他走到我面前,扬起了手——
我闭上眼睛,嚎叫起来。
“我不是故意要不回去的!!我没有想逃避!!不要打我————————!!”
从小到大,大哥只打过我一次。
一次在公园里捉迷藏,我藏到让他找不到,看着他一次一次从我旁边走过,却看不见我,我
非常得意。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大哥到处喊我,声
音都哑了,我慌忙跑出去,大哥看见我,也很快地向我跑来——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永远记得那一巴掌的疼痛,那是他的痛,却不是我的。
厚实的大手轻轻地落在我的头上,我随即被圈入他温柔的怀抱中。
“我以为你出事了……到处找你……龙晓清也没有回家,我以为……”
他怕是以为我和龙大私奔了吧?
可他不明白,我是不会跟任何人私奔的,即使……我是说即使,我要私奔的话,也只会跟一
个人,那就是他。
我回抱他的腰,贪婪地吸取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大哥抽烟很凶,但是他很少在我面前抽,也从来不许我抽,说是想要我健健康康地活到老死
。
那你呢?我问他。
我会死在你前面的。他笑着说。所以,怎么死都是一样的。
“回家吧。”他说。
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双对戒。
恐惧。
恐惧!
恐惧!!
“不……”大哥好象没有听见,拥着——不,应该说,押着我的肩膀,将我往门口带。
“不!我不回去!我今天不要回去!”
我拼命挣扎,想逃出他的掌握。
他的手扣得很紧,我感觉到肩膀的剧痛。
“为什么不回去!?”
“大哥……好痛……”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更让你留恋的吗!?”
“没有……痛……”
我不想哭,眼泪却流下来了。
“那就跟我走!”
我求助地看着秀美哥,他们正偷偷摸摸地想逃进厨房,对我的目光投以无奈的同情。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吗?
我的千斤坠让大哥很不耐烦,一弯腰将我扛了起来。
走到门口,他又转身,冷冷对刚小舒一口气的秀美哥道:“记住,今天的事情以后不许再发
生!再让我发现你们碰他或是教唆他不回家,我就在你们工作室底下进行爆破,知道了吗!”
他们两个乖乖点头。
真没用!我暗自唾弃。
不过其实我也一样……
把我麻袋一样丢进他的敞篷车内——恕我愚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车,因为在我的眼中,所
有的小车都是一样的——自己则连车门都不开,直接跳进驾驶座里发动了车子就走。
我挣扎了许久才从倒栽葱转换为符合平时生理状态的姿势,坐正在座位上。
系好安全带,我偷眼看他。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睛不带任何情绪地直视前方。
安全了吗?
大错特错啦!
这样的大哥,才是最可怕的。
天已黑尽,白天都走不太熟的路,这会儿我更是稀里糊涂,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绝
对不会是我们回家时所走的方向。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跟着大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