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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飞正奇怪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来人已经推门而入。进门的一共由俩人,空无自就不必多说了,至于他身边的人……
胡子花白,年纪甚长,牙齿松动,褶皱满布,钱小飞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佟天寿的兄弟。
“这个……化功散除了消去武功之外难道还有加速衰老的功效?”
“施主看仔细了,是老纳。”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钱小飞的记忆,他十分庆幸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了圆寂真面目而不是通过井口。这幅尊容要是再配上那井中的阴冷漆黑……寒~~
“大功已经告成,施主也终获自由之身了。”圆寂带来了钱小飞日思夜想的消息。
但他还不敢高兴太早:“法戒呢?”
“施主请放心,那孽徒此刻正在大堂之上等待裁决。”圆寂道,“贫僧正是来邀请施主的。”
“邀请我?”钱小飞不懂。
圆寂解释道:“此次清理门户施主帮了我寺大忙,如今孽徒被擒施主自然应该在场。”
虽然圆寂的话合乎情理,但急于见到金寒的心情还是让钱小飞摇了摇头:“贵寺清理门户我这外人在场恐怕不合适,况且我……”
钱小飞还没说完,圆寂就道:“施主此话差矣,那法戒不仅是本寺的孽徒,他也对施主做了许多孽事,如今施主要先行离开,岂不让贫僧和我积善上下今后都无颜再面对施主!”
啧,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钱小飞虽这样想却也不好说出口,如今人家都这么挽留了自己还坚持要走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他还真想看看法戒那老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以解这些天来受的气。
毕竟手腕上的伤还在疼,连痂都没结!
思及此,钱小飞一咬牙:“走,我们去大堂!”
很显然圆寂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如今的他又恢复了住持地位,并且在钱小飞看来威望还不低。
此刻的大堂人满为患,坐着的都是掌管积善各主要部分的长老,而站着的自然是一众弟子。至于站在大堂中央耷拉着脑袋的自然是法戒。
圆寂首先说话:“今天积善上下齐聚一堂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处置孽徒法戒。”
圆寂语毕,大堂一片寂静。这种场合地位低微的弟子自是没有说话权利的,但凡开口必是长老级人物。
最先发表意见的是一个略胖的长老,钱小飞认为他很可能是负责全寺膳食的。
“老纳认为此等穷凶极恶之人不宜姑息,理应按寺规处死。”
圆寂还没表态钱小飞倒皱上眉了——处死这招,是不是狠了点?
第二个说话的是个瘦和尚,看年纪也绝对是历尽沧桑的。
“我佛以慈悲为怀,老纳认为应给法戒一次机会。不如将他逐出寺门,任其自生自灭。”
圆寂还是没表态,钱小飞又皱眉了——这个……是不是轻了点?
第三个说话的是个年纪看起来没那么老周身的气韵却很是沉稳的和尚。“我佛慈悲,若弗有悔改之心,可送至清风山深谷中的碧晨庵,终身不再踏出庙门半步以思往孽。”
这个……倒似乎可以接受。钱小飞正想着,圆寂也出声了:“终身不得出其庙门潜心悔改,实乃我佛之慈悲。老纳之见,法凡所言可行。”
圆寂不愧为住持,话音刚落,众弟子便无条件接受:“阿弥陀佛——”圆寂将头转向钱小飞,询问之意甚明,钱小飞很快领会遂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他很想痛扁那臭和尚一顿,但毕竟此乃佛门圣地过渡嚣张不大好,况且这也不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法戒的裁决已有了个说法,圆寂便不再啰嗦的差退众弟子,大堂只剩下了钱小飞圆寂和法戒。
“施主此番下山还是要格外小心,”圆寂道,“武林上觊觎秘籍的并不只这孽徒一人。”
“多谢师傅提醒,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今后会十二万分关心的。”钱小飞说的是心里话。语毕他将头看向法戒,心有余悸道,“师傅将他留下,是否现在就要送其入谷?”
“老纳正是此意。”圆寂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宣纸递给钱小飞,道,“这是孽徒身边之人偷偷记下的部分秘籍毒药,现在物归原主。”
钱小飞没有接过纸,只是笑道:“这东西师傅留着也未尝不可,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秘籍,都是一些我胡乱说的东西罢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老纳小看钱帮主了。”圆寂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但那厢法戒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钱小飞确信在那一瞬间,他从法戒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还有不甘。虽然只有那一刹那,但那情绪却使千真万确的。
虽然有些害怕(这是几天来养成的条件反射),但他又想到法戒已经没了武功,于是多少放了点心。况且自己这一下山,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和那家伙见面了。
思及此,钱小飞拱手准备告辞。
“师傅,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恩……师傅,门外是否有些奇怪的动静?”
“确实……听起来有些像船工们喊得号子……”
“一……二……奇怪,船工在积善寺门前喊什么号子?”
“其实也不一定只有船工喊,有时候为了齐力撞破什么大家也会一起喊号子。”
“比如……?”
“撞门?!”
二人的脱线对话刚得出结论,门已应声而破。然后,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事情进展到这里已然应有个大团圆的结局。而那标志性动作无疑就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的钱小飞同志飞速奔到金寒的怀抱。
金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这失而复得的人儿,紧到几乎将钱小飞揉进了自己身体。
这厢人家亲热,那厢众武林豪杰可傻了眼。之前一直听闻金钱帮二主形影不离,但也绝没想到感情好至如此程度。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郑银子(毕竟此君见过更限制级的),只见他轻咳一声引起众人注意,然后高声道:“这真是兄弟情深啊——”
小三心领神会,画笔开始迅速飞扬。不消片刻,一副“历尽劫难终见面,兄弟深情感动天”全真画卷便大功告成。
郑银子的话也在众武林人之间引起轰动,附和之声此起彼伏。最后,众人一致得出的江湖经验是——门派要想混得好,帮主感情不能少。
就在钱小飞以为自己没能死在法戒手里而很可能死在金寒怀里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手。他将钱小飞拉至自己看得清的距离开始自信观察。
钱小飞见状笑道:“没缺胳膊没少腿,我好得很。”正说着金寒不小心碰到了他那还未结痂的手腕,结果在毫无预警之下钱小飞痛叫出声。
金寒瞬间紧张起来,他皱着眉举起钱小飞的手腕仔细察看,结果后者瞬间感受到了强大的小宇宙。
“这是什么?”金寒的眼睛暗得可怕。
“伤口嘛。”钱小飞从没见过这样的金寒,紧张的吞了下口水。
“我知道是伤口,我问谁做的。”金寒平缓语调在钱小飞听来更像是催命符。
“恩……“钱小飞不语,眼神下意识的飘向后方。
金寒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法戒和圆寂面前。结果还没动手,老老和尚就迅速出声:“慢、慢着,施主,老纳可是帮助钱帮主逃脱的人!”
金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拎起瘫在地上的法戒就是一顿胖揍。那出拳叫一个狠,那出肘叫一个猛,那出脚叫一个快。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金寒的威猛让江湖的小虾小蟹们肃然起敬。
“不愧是金钱帮帮主,这武功就是和常人不同!”
“就是,就是,无招胜有招,让人根本猜不透下一招出什么!”
“究竟是何门何派呢?”
“……”
钱小飞闻言翻了翻白眼,这种典型的二十一世纪无差别斗殴自然没有套路可言,因为他将究的便是拳由心生。说白了就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本来钱小飞没想阻拦,但眼见男人打得越来越起劲,而法戒已然快承受不住,于是他连忙上前拉住金寒大声道:“够了,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
“死了最好!”金寒不假思索道。
钱小飞死命抱住金寒的胳膊大叫:“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
仿佛定格般,金寒的举动戛然而止。就在这瞬间,没人注意到法戒正握着匕首悄悄起身,然后直直刺向钱小飞!
离法戒最近也是唯一看清楚状况的金寒二话不说迅速将搂着钱小飞转身避开飞速而来的利器,不想还是被法戒划伤了胳膊。
奋力一击之后,法戒像是消耗掉了所有力气般颓然倒地。但钱小飞可是怒从心中来。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是跳到法戒面前。
同样的拎起男人,同样的无差别斗殴,钱小飞的眼里此刻满是骇人的血色。
众江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敢情刚才金寒用的是金钱帮独门武功,这不,大帮主也会!而且那出拳的速度角度力度一点不比二帮主差!
“那个……”江湖小虾甲碰碰江湖小蟹乙,“钱帮主刚才阻止金帮主杀人来着,是吧。”
“没错啊。”江湖小蟹乙点头。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江湖小虾甲看着钱小飞的各种猛拳,心有余悸。
“嗯……可能是他想亲自动手吧。”江湖小蟹乙得出结论。
在法戒奄奄一息之际,圆寂终于出声:“我说钱施主,你再这样打下去法戒就不用被关在深谷直接埋进山脚就行了。”
老和尚的声音唤回了钱小飞的理智,他终于收回了拳头。理智也回了笼。如果说之前自己在面对金寒的感情时还有所犹豫,那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就是爱上金寒了。只有心爱的人在受到伤害时自己才会失去理智,才会这么不计后果!
虽然这感情的鉴定,有些委屈法戒。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正好几乎武林人士都在场,圆寂也就顺水推舟宣布了一件事。
“即日起,积善退出江湖。之前的恩恩怨怨与我寺再毫无干系!本寺只求清静,能够潜心修佛——”
二月初一,积善退出江湖。至此,纵横一时的江湖四大门派彻底从中原武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江湖上盛传的一种说法——神秘之帮,横空闪现,四大门派,一统金钱。
第 61 章
震惊江湖的“金钱帮主被掳事件”在钱小飞充满戏剧性的登场中落幕。久别重逢的金钱二人自然迫不及待的回到达通客栈以解相思之苦。
而各路豪杰呢,除了沙语打道回府之外,其余的皆在达通客栈驻扎。这其中的主要因素无疑是对秘籍的觊觎之心,但也不乏郑银子那种追八卦的和孔萧那种看热闹的。
客栈天字三号房,满室旖旎。
“伤口好些了吗?”流苏遮蔓的床上,金寒亲吻着钱小飞已包扎完毕的手腕,满是心疼,“真不该那么便宜那老家伙!”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娇贵,早就不疼了!”钱小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动着身体。此刻的金寒正覆在他的身上,过近的距离让钱小飞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金寒似乎看出了身下人的窘迫,他轻笑道:“闭上眼睛。”
正为不知该做什么而苦恼的钱小飞,闻言立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是金寒要吻他了,但迟迟没有到来的温热又让他极度忐忑。
金寒温柔地看着钱小飞微微颤动的睫毛,觉得那每次颤动都是在撩拨自己的心绪。终于,男人也忍不住了,他缓缓地低下头,轻轻覆上钱小飞的唇。
醉人的吻由浅及深,由温及热,像场暴风一样将二人卷进了情欲的漩涡。当钱小飞反应过来时,他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金寒亦是如此。
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仿佛抛却了最后一层阻隔般,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