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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元典心中也是猛一抽痛,十分难受,却转眼看到抱着烈炎的云贞,心中一怒,狠着心肠喝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泪。哭哭啼啼的,不成体统。”一番话说的声色俱烈,连云贞也不禁变了颜色。
烈炎却只是默默地跪下,恭恭敬敬的道“孩儿记下了。”
“你今天就好好陪你的母妃吧。”烈元典见他眼中光华尽敛,一副强忍哭意的表情,心中一叹,终是不忍,道“今天晚些时候我还会见你的。”
“谢父王!”
云贞一见烈炎如此依恋烈元典,刚开始想带烈炎逃离大烈的念头再次回来。要把儿子放在所恨之人的身边已十分勉强,要让儿子与他产生感情,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允许。
“炎儿……”云贞公主十分聪明,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对这个“父王”实有着很深的感情。就算以后有机会离开,炎儿也不一定会和她走,一念至此,便再不迟疑,问道:“若母妃有一天要走,你原不原跟我一起走?”
“不,炎儿不离开父王。”烈炎快速答道。
云贞虽猜到这样的答案,仍是一阵难受,将儿子带离此地的念头更强。“要是你父王不要你了呢,他要你离开呢?”
“不,不会,父王不会不要我。”烈炎猛的喊道,转过身去,生气的不看云贞一眼。
“可要是,要是有人逼你父王不要你呢?”
他只有七岁,一切都只靠自己的喜好,对烈元典究竟会不会真的不要他自己也拿不准,心中不安,只有大声喊道:“不,父王不会的。”
“好了,好了,炎儿别生气,母妃只是怕,怕离开你呀。”说着,她见烈炎依恋至此,心中对烈元典更是又恨,又气,泪水又夺眶而出。
“哦母妃不必担心,炎儿就在王府,不会离开,你怎么会见不着呢。”烈炎这才转过身,帮云贞擦泪。他心中其实对这个母妃并无什么感情,只是连着母子天性,又有烈元典的吩咐,心中就算不喜欢也会对云贞恭恭敬敬。
“要是,要是为了你父王的安危你必须离开,你愿不愿意走呢?”云贞忍不死心,狠心问道。
他看着云贞幽幽道:“要是真有人敢把我们分开,我一定亲手杀了那人。”
云贞看着儿子清亮的眼中幽幽的寒光,背上不自觉的升起一阵恶寒。
第五章
云贞看着儿子清亮的眼中幽幽的寒光,背上不自觉的升起一阵恶寒。
“娘娘,大世子,这边走…”华灯已上,正是万家灯火之时。几个小太监打着灯笼为云贞和烈炎引路。“王爷说今晚在烟水阁用膳。大世子,您慢着点儿当心脚下”
一听要见烈元典,烈炎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无奈云贞在身边,不能放肆,放慢脚步,却仍是走的飞快。偏那云贞怀着的是和儿子恰恰相反的心思,根本不愿多看烈元典一眼,一则为了内心的恨意,另一则也出于一种深深的恐惧。七年前她逃得一死,对烈元典却始终怀有一种恐惧,脚步自然就慢。
二人走进烟水阁便听得有人幽幽一叹,仿佛有极重的心事。只见阁子里背对门口面朝窗外立着一个男人,背影看来十分挺拔却决不是烈元典。
一见这背影,云贞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立刻变得发白,握着烈炎的手也猛的一紧,不住发抖。人已然呆住。
而烈炎一见不是烈元典,心里一阵失落,呆呆的站在阁子里,也没发觉云贞的异样。
这三人怀着不同的心思,竟都呆子似的站在这烟水阁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才低叹一声,缓缓转过身子,一见云贞猛的愣住,面上惊异不定,又似喜似悲若哭若笑,不知到底是个怎样的表情,又过许久才平复面容,缓声道:“公主…您回来了。”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云贞不顾一切爱上的情人,当今护国大将军简荣。
云贞一听这话,七年前总总情景都浮上眼前,如今见了面却只有这一句话,心中一阵悲痛微颤着嘴,张了张,“恩我回来了。”似有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回来上,总总深情都只有深埋心底。
“母妃?”二人说话之既,烈炎总算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悲苦之情的二人。
“公主,这位是……”简荣这才发现烈炎,心中一惊,立刻随口问道。
“这是我和……”云贞看着简荣,差点一个把持不住说出实情,连忙改口。不过要她说烈炎是她和烈元典的孩子她是万万不愿的,因此道:“是我的孩子。”
“原来是大世子。”简荣不疑有他,说着便向烈炎行礼。
烈炎因烈元典未到,心中始终不安,招呼几句后心思又飞老远。而那二人骤然见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气氛又现尴尬。
“让简将军久等了。”随着话音,一个身材修长,长着极少见的邪美相貌的男人已移步进入阁中。
“父王!”一直发呆的烈炎一声欢呼大喊,猛的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入烈元典怀中,又突然想起这天下午的事,偷偷看了看烈元典的脸色,生怕他生气。
烈元典也没有再呵斥他,轻轻拉了他的手,坐到桌前。烈炎心中一阵窃喜,紧紧的握住烈元典的手,兴奋的看着他。
“本王因俗物缠身,让将军久等了,还望将军莫要见怪呀。”烈元典看着简荣,面露微笑,柔和的说道。
“王爷公务繁忙,简荣岂敢怪罪。”简荣表情不变,眼神一闪,淡淡道。七年前,他与王妃暗通款曲,而云贞却忽然回图兰,一系列现象不难看出眼前这个王爷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七年他竭力韬光养晦,处处小心,才没让这典亲王抓住什么把柄。可今天他忽然接到烈元典的请柬,这心便不得安宁。不过他毕竟在官场多年,心中纵然波涛再大,面上也能不露声色。
烈元典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了看云贞,“我念即王妃和将军是故交好友,今番公主回我大烈,本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将军过府一叙。不然,我若不请,公主也会将简将军请来的吧,所以元典才会自做主张,成全二位的心意。”
简荣心中具震,立即涨红了脸,半晌才道:“王爷……”欲说什么却又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
烈元典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道:“明人不说暗话,将军少年得志难免有些风流罪过,也是人之常情,七年前的事了,还提他作甚。”
简荣一听他越这么说,越觉得如芒在背,索性将心一横,冷声道:“简荣自知愧对将军,王爷今夜要怎么对简荣,简荣都无话可说。”
“将军说笑了。”烈元典微微一笑,已知简荣心已乱了,“今夜请将军来只是想送将军一分大礼。”说着,低头看着身边的烈炎,轻扶了扶他的头。
“不!”云贞猛的一惊,厉声叫道:“不行,王爷,炎儿……他他是你的大世子呀。”说完看着烈元典,知道他的打算。绝望的想到:炎儿是世子,你不能说出真相,你不能毁了他。
“母妃?”烈炎显然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云贞,又看着烈元典。
阁子外忽然人影一闪,来人进入阁中,竟是那位深得烈元典器重的向大侠。
“怎样?”烈元典只看了云贞一眼,猜到她的心思,见她受惊,心里暗笑,便不理他,向来人问道。
“幸不辱命。”
“好,请贵客!”
烈元典看着一脸莫名的简荣,笑了笑,“简将军一向如天外浮云般悠闲自在的人如今为何又卷进这皇储纠纷中来呢?莫不是将军受了什么威胁吧。”
“你怎知道?”简荣更是一惊,脱口而问。
烈元典不语,只静静看着门外。
一个白发老翁,一个老妪并一个年轻的少妇拉着一个小女孩鱼灌而如烟水阁。
“爹?娘?娘子?”一见来人,简荣以下子站了起来,急匍匐到几人跟前,惊讶不已,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被大殿下……”
“孽障,平日里叫你好生为官,你竟招惹了这些个小人,累及你妻儿,若非典王爷搭救,我们不知会被那些小人囚禁多久。”那老翁气急,一个巴掌打下去。
“简公误会了,简将军并非您老说的那等不堪,实是有些个小人为一己之私以您老一家胁迫将军,将军也是情不得已呀。”烈元典见性子暴烈,忙抓紧时机为简荣辩解。“您先坐下,喝杯茶,压压惊。”又对简荣道:“将军也不必过于担心,那丽华宫内还算华丽,简公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孩儿”简荣猛的挨了一掌,却已听分明了,心中诧异烈元典会救他全家,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扶起老翁:“孩儿知错了,父亲大人别生气。”说着,又对烈元典深深一礼,毅然道:“王爷大恩,简荣没齿难忘,王爷但有何差遣,简荣定当效犬马之劳。”
“将军万勿如此。”烈元典看简容如此,知他只是心中尚有疑惑,收复他不难,微微一笑,道:“元典如此做只是不想见将军受奸人所用。将军乃大烈的将军,非我烈元典的将军,元典不敢对将军有任何差遣。只要将军以天下为重,一心为国,就算是报答了我烈元典。我也不瞒将军,以我皇兄如此之人,他日能为大烈一国之君么。”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又暗含自己的深意。简荣怎会听不出来。他本是忠毅之士,若烈元典一味只讲大义,而不提皇储人选之事,简荣还可能对他心存疑忌,如今看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心就说出此事,对自己如此坦诚。比之大皇子处处猜忌不知高出多少,心下一阵感动,又羞又愧道:“王爷,士为知己者死。简荣原誓死追随王爷。”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又暗含自己的深意。简荣怎会听不出来。他本是忠毅之士,若烈元典一味只讲大义,而不提皇储人选之事,简荣还可能对他心存疑忌,如今看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心就说出此事,对自己如此坦诚。比之大皇子处处猜忌不知高出多少,心下一阵感动,又羞又愧道:“王爷,士为知己者死。简荣原誓死追随王爷。”
烈元典斜眼看向云贞。云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会这么容易就让烈元典控制,而且还是心甘情愿。以她对烈元典的了解,烈元典根本不可能放过让他受辱的人。可是,纵然她知道烈元典的话都是假的,此时此刻,她也没有办法告诉简荣。只能呆呆的坐在椅中。
第六章
大烈升平47年,冬。腊月初六。
大烈京城华京的天空阴云密布,一如它此刻城中的气氛。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平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没有一丝人气,只有夹着雪花的北风肆意的呼啸,好象告诉人们即将来临的大变。
“将军,西门攻破,北门也快拿下了。”一个小兵跑到简荣的马前,跪膝道。
“好,向西宫门出发。”简荣身旁的男子猛一挥手,向简荣道。
“是,宗王爷。”简荣看似毕恭毕敬的向眼前的男子,升平皇帝的大儿子,烈元典的哥哥,烈元宗低头道。
大烈47年,冬,腊月初七。
雪停,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