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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叶言溪就一直昏迷,洛桑便一直守在旁边,过了几个月,叶言溪突然清醒过来了。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呢?
叶言溪看似已经安心留了下来,洛桑看似跟平常没什麽两样,但是空气中总还弥漫一丝不确定的气息,让人不安。
难怪萨蓝夫人会这麽问,因为叶言溪就像是开满皇宫公园的枝架上的风之羽,炫烂却短暂,风轻轻一吹,就会散乱在空中最後消失。
就算把它的根种在了土壤里,却埋不住它四处飘扬的灵魂。
会吗?会走吗?会消失吗?
不安定的问话得到的是不安定的回答。
“不知道,现在不会。”不安定的回答,望向远处的视线同样不安定,“以後就不知道了。我要自己习惯这里的生活,可是我能习惯吗?”
萨蓝夫人的眼眶微红,她哽咽道:“言溪,你是风,我们拦不住你的脚步,但在你消失之前,请你不要给我们留下遗憾。”
“夫人,您想让我做什麽?”叶言溪明白了她想说什麽,却仍然要问。
“劝洛桑娶一个贵族的女儿为妻吧。你的话洛桑一定会听的,言溪,既然你不爱洛桑也不贪恋这里的生活,那麽我的这一点小要求,你能够满足我吧?”
“让洛桑娶妻,是为了留下一个继承人吧?”他淡然道。
“是的。”萨蓝夫人沈重地点头,“你离开,洛桑誓必生死相随,为了不让王位空悬,一定要先留下继承人,一定要。”
“我明白了。”站起来走出去前,叶言溪给萨蓝夫人留下了这句不是肯定了不是否定的话。
明白是明白了,但会不会做到呢?
“言溪,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洛桑?”小声问他已经远去的背影,自然得不到回答,於是就没有答案。
萨蓝夫人悲哀地坐於原位,不断回忆这一段悲伤的缘分到底是从何时起,交接在一起的。
她没有去想的是,就算想到了,也只是徒增伤愁,因为时间永不会倒逝──
5
把从图书馆拿出来的书送还时,叶言溪遇上了图书馆管理员,迪卡。
“迪卡,你知道哪位大臣家有适婚嫁的女儿吗?”
迪卡戴著一副眼镜,安然地坐在堆满各类书籍的书桌前面,专注地分类、记录每天由城外送进来的大量书籍。
把拿回来的书塞回它们应该待在的书架上後,返回图书馆前面时,叶言溪坐到了迪卡的左前方,趁著专心工作的迪卡稍稍把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的时间,便问了这个问题。
迪卡动作一顿,然後慈祥地笑著摘下眼镜。
“您想亲自为王挑选合适的妃子吗?”
叶言溪不是很明显地怔了怔,随後轻轻低下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迪卡静静凝视著他,微笑道:“我这个老头子虽然成天呆在图书馆里,但并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哦。外面的人在议论什麽,皇宫最近都发生了什麽事等等,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叶言溪淡淡一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你的意见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呢?希望我让出桂冠留给真正适合它的人。”
“您不应该问我是怎麽想的,而是扪心自问您是怎麽想的。”迪卡放下眼镜,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故事?”
“是的。”迪卡点点头,然後轻声问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太阳神蓝克莱特与月亮神诺珂迪亚的故事吗?”
“当然记得。”
“您难道不觉得此刻你与王之间的处境,与这两位神明曾经的处境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吗?”
经他这麽一提醒,叶言溪顿时醒悟。
“太神阳与洛桑的身份崇高,月亮神与我的身份低微,太阳神不顾一切迎娶月亮神就如同现今洛桑封我为正妃一样,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太阳神不得不迎娶其他女子,然後……”
迪卡凝笑著点头。
“故事或历史,又或是其他,总在一些地方有惊人的相似。虽然太阳神与月亮神的故事只是神话故事,但此刻又如此鲜活地出现在您与王之间,似乎就是在预告什麽。”
“要不要重蹈覆辙全部取决於您手中,因此,我希望王妃您能够静下来好好想想,什麽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迪卡的一席话,令叶言溪陷入沈思之中,久久不再言语。
见他如此,迪卡只是笑笑,随後又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继续工作。
当如弓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天际时,忙碌了一整天的洛桑仍然行色匆匆地赶回位於皇宫後方的寝宫。
其实天色已晚,他大可以留在书房的卧房里休息一晚,不必特地走一段漫长的道路回到寝宫中。而他之所以如此焦急,如此期待,只因为他知道今晚有人在等他。
漫长的道路接近尽头,看到渐渐在眼前清晰的熟悉的楼阁时,洛桑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柔情的笑容。
朝亮著微弱温暖灯光的房间走去时,一起尾随於他身边守卫他的侍卫留在了房外,任他独自走进被布置得简单朴素的房间中。
一直躺在椅子上看书的叶言溪一见到走进来的洛桑,即刻放下手中的书,迎上前去体贴地帮他脱去厚重的外套。
“对不起,言溪,让你久等了。”看著在眼前忙碌的人,洛桑抱歉地笑笑。
“我一直在看书打发时间,也没觉得等了很久。”把手中的衣物挂到衣架上後,叶言溪淡然笑道。
“对了,你吃过东西了没?”
“没有,我害怕你久等,便一忙完手头的事情就赶紧回来了。”
“我就知道。”叶言溪有些责怪地扫了他一眼,“还好我有事先叫你准备了一些吃的,不然你就准备饿肚子吧。”
说罢,叶言溪走向一边,准备拉响墙角的铃铛叫侍女把食物端进来时,身体倏地被纳入一个火热的胸膛前。
“洛──桑……”
未尽的话被伸手抬起他的脸的洛桑吞进了肚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浓烈得让人骨头都会酥掉的热吻。
脑子没有空闲去计算这个吻持续了有多长时间,只记得那麽柔软却霸气的双唇总算放开自己时,他已经全身无力,只能软软地瘫在那个温暖的怀里。
“我喜欢这种感觉。”洛桑柔情地声音在叶言溪的耳边响起,“处出工作的丈夫忙碌了一天回来,得到妻子悉心的照料,这样的气氛,让我的心都快醉了。”
静了几秒的叶言溪含笑著抬头:“是啊,我也喜欢这种感觉。记得来这里之前,我每次因为事务缠不得不深夜而归时,妻子总会为我留一盏灯。在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立刻迎上来对我嘘寒问暖,看著她在为等我而熬出的黑眼圈,我既心疼又感动,深深为那些温馨而陶醉。”
“言溪……”
他的话,令洛桑的脸色顿时僵硬。
知道洛桑一定是以为他又开始想念且牵挂从前的生活,仍然想著离开这里回去到原来的世界,叶言溪没有作任何解释地轻轻推开了他。
他就是故意让他误会的。
他转身拉响了铃铛,并在食物被送上来之前不再说一句话。
洛桑变得很沈默,也很听话。叶言溪叫他把侍女们端来的食物全吃了,他立刻一声不吭把食物吞进肚子里。
看著洛桑囫囵吞枣食不知味的样子,叶言溪心中莫名地涌上一丝哀伤。
当洛桑把最後一口食物咽进肚子里後,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知道他一定是噎到了,叶言溪急忙端著水走到他身边,正欲喂他喝下时,他却猛然把他抱住,并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洛桑……”手中的杯子在方才的行为中掉到了地方,叶言溪望著洒了一地的水陷入沈默。
“言溪……言溪……我该怎麽做,你告诉我,我全都听你的,你告诉我啊……”
脸埋在他胸前的人用快哭出来的声音不停地向他恳求。
叶言溪任他紧紧抱著自己,久久都不说话,在洛桑喊到累了乏了的时候,他才轻轻抬起他的头,凝视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洛桑有没有哭过,但他的眼睛很红,跟红过一样。
叶言溪先是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吻,接著凝视他,慎重地对他说:“洛桑,抱我。”
没有一刻迟疑,洛桑直接扑倒了他,就在冰冷的地板上,洛桑以一种阴暗沈冷的态度撕去了他身上的衣,并深深占有了他。
不同於以往温柔的他,不同於以往火热的缠绵,就算到达了最顶端,身体居然还冷到颤抖。
欲望消融後,叶言溪紧紧用被单裹住赤裸的身体,缩蜷在柔软的床铺上。他深色的眼睛一直凝望著坐在床边,赤著上身背对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洛桑。
不知道他们之间沈默僵硬的气氛维持了多久,洛桑站起来了。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你好好休息吧。”
穿好衣物後,一直不敢面对叶言溪的洛桑丢下了这句话。
“洛桑,娶一位小姐让她为你生下继承人吧。”在洛桑就要走出房间时,叶言溪静静地对他说。
他看到,洛桑的背景僵硬在了留地,他似乎难以置信。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桑才以一种阴冷地让人胆寒的声音问他:“这是你要我做的?”
洛桑没有回头,叶言溪因此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对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挺立地背影回答:“是的。”
洛桑头也不回地走了,原以为他会气得甩门,但他没有,仍然是轻轻开门轻轻关上门,轻到就像是根本没有到来过。
叶言溪一直维持著原来的姿势,静静地,静静地注视著洛桑离开的方向。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来了,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来了,一天又一天,就这麽周而复始著。
当已经习惯的人突然惊醒时才发现,曾经的明天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过去,离自己远去。
夜夜变幻模样的月亮,四季不同颜色的风景,总在提醒人们岁月已经悄然离逝的事实。让人想一直沈醉不发现都不行。
就在那个枫叶烂漫的季节里,皇宫中举行了一个盛大又隆重的婚礼,这是身为一国之君的若瑟王第二次迎娶妃子。虽然一个国王能有一个王後三位正妃无数名侧室,但不管大臣们如何强烈要求,若瑟王就是不肯册封这位出身高贵血统纯正的大臣之女为正妃。
“如果你们一定要反对的话,那我就不迎娶她了。”
若瑟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将要迎娶的女人姓甚为谁,当他在例会上宣布自己会再迎娶一名妃子时,所有的大臣马上向他举荐了很多女子。
若瑟没有多听,手一挥制止所有人继续说个不停後,钦点了一名掌管内务的大臣物色妃子人选就算了事了。
人选很快就选好了,若瑟只是拿过画象稍稍看一眼,点头说是个不错的姑娘後,就立刻宣布了娶妃的日子,也顺便给了她一个侧室的头衔。
这让诸位大臣们震惊万分,因为出身如此良好的女子一般都是直接当选正妃甚至是王後的,现在只封她做一名侧室,实在是大大污辱了这位女子,更让身为这名女子父亲的大臣脸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