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愤怒,连一丁点的火气也没有。我推开张镇,冷冷地说,“镇哥,你先回去吧。”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走进浴室。
刷牙,洗脸,机械地做着,从镜子里反映着领口露出暧昧的暗红,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会。
奇怪的是我对张镇这种行为没有厌恶,只有好奇和惊讶,如果晟林不出现,我肯定要抓住张镇问个清楚明白,可事实是,我现在只能待在浴室里,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细细回想脑海里所知道有关张镇这个人的各种信息,还有昨晚自己曾经忽视对方反应奇怪的地方。
门关上的声音,又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的声音,动作好象怕惊醒了什么似的,视线慢慢下移,在我脖子露出那几块暗红的吻痕那里逗留了好一会。是晟林,看来张镇已经离开了。
晟林温柔地呼唤着,“小言,你是怪我昨晚不肯……吗?”中间那几个字放得很轻,如果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怎么不知道背后肯定有一双浅赫色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只是,这话里的意思我明白,叫我无力的是话外的悲伤,那种宠溺般的温柔,没有谴责,没有埋怨,只有言语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绝望。在这情与欲之间,我不爱却贪心他的温柔,他爱我却固执地要我接受……
“晟林,刚才……”你误会了!我还没有说完,唇就被一只手掩住。
从浴室那面大镜子里看去,可以看到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脖子,“别说了,小言,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才和那人一起的,是吗?真的对不起……”冰冷的手指触碰着耳垂,又好象触摸到什么禁忌一样立刻弹开,镜中的那人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却带着难以描述的伤。
晟林,你怎么会有错?……
心好象被狠狠地撞击着,闭上眼睛,背后随之一热,有暖暖的躯体靠近过来。
“我不是对你没有感觉,而是……”背后苦涩的声音,“而是我不敢相信真的能拥有你。我一直以为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可以说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或者应该说怎么表达自己对你的爱。小言,如果你觉得非要这么才能表达,那我,会做给你看。”
晟林,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明白!……
我把手上的毛巾甩下,推开他走出浴室,房间里果然没有张镇的影子,阳台的门没有关上,冷风偶尔掠进,夕阳的余辉映照着房间里的对象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走到阳台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股浓厚的香烟味道,繁嚣的都市正是最勃勃生机的时刻。拿出烟点上,背后那人迟疑地靠近,还是走了上来,紧紧把我拥入怀里,却不再说话了。
爱,并不需要勉强委屈自己来讨好对方。一方总是退让委曲求全的话,能退让到什么时候?能委曲到什么时候?能牺牲自己到什么时候?又能勉强自己的个Xing爱好到什么时候?这样一来,两人怎么可能长期相处下去?
我和韩乔之间的教训还不够吗?
晟林,你可明白?我要的不止是你的心甘情愿,我要的也不止是你的真心实意,我要的,不过是希望你能在这短短的世间里,开开心心。
**…
'仁心医院顶楼'
我专用的休息室里,沙发四角各有人占着位置。而我,静静地端坐在其中之一的沙发上,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摆出一副纯真而诚实的样子。
坐在我左手面沙发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满脸坚毅的男人。他正慢条斯理地一手抽着烟,一手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细细翻看着。因为对方垂着眼帘,在我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看他每翻过几页那嘴角就泄出一丝不知是什么味道的笑意。这是镇哥张镇。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异常俊美的男孩。他从一进来就只是迷起眼狠狠地盯着这边,看也不看摆在面前桌面上的资料,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晃动着,斜斜倚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这是东少李东炫。
坐在我右手面沙发上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穿著保守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清秀少年。那两人私下低低说着什么,少年拼命地解释着,而那中年男人却慢慢带着怒气,低声斥责着,还不时往我这边细细打量。这是李长儒和他的儿子李文瑞。
等开了年,潜伏在苏家内部的蛀虫应该就开始行动了,而我,需要大量的资金。这次把东少和镇哥拉上来,当然是看中对方的资金。李长儒所研究的成果其中之一,就是一种在以后的数年里应用很广泛的药物,这我把它当成和东少和镇哥的合作项目,换取对方的资金。
李长儒的专长是内分泌系统,其中之一的课题是研究男女体里的某种分泌物,能使到人体达到性的兴奋感,类似兴奋剂或者助阳药物,但因为是身体自行产生的分泌物,所以对人体完全没有害处,也不会因药物而上瘾。
而这种分泌物如果能提炼出来,研究分解出其中的成份,就能用同样成份的药物所代替,其药物的价值无论在医学上还是商业上是无可估计的。
张镇细细看完资料,稍微思索了一会,开口问道,“国内药物管制比较厉害,特别是这类型的药物,作为医学用药的话,以现在国内保守的思想,我们没有太大的利润。如果作为商业用途的话,前期广告的投入量很大,而效果不一定有目前市场上同类型的药物可比。”
“以生物性药品来看,造价还是太高了,前期投入大,收获风险高,回报时间过长。”他顿了一会,看看神情激动的李长儒,又转过头看向我笑眯眯地说,“何况,从资料上看来,好象这药物还没有正式完成吧?”
“李老师手上的研究嘛,象你所猜测的只到中期阶段,不过实际上我知道这药物的主要成份,也掌握了其中制药的主要环节。”我微笑着,认真而详细地解释着,“前几天,我已经提交了药物检测报告,申请了国内外的专利技术……”
“这是我的研究成果……”李长儒忍不住跳了起来,怒斥着。
“李老师别急,我是以你的名义申请的。当然,我又以自己和李老师的名义共同申请了几项同类型的延伸技术。”我故意顿了一会,看着面前几人的脸色变幻着,笑着说,“比如说,项目里提及的商业用途药物,因为成份的变化而分为医药型和保健型,还有食用型三种。”
“食用?资料里怎么没写?”张镇一挑眉,看来。
“几种生物性药物的成份都在我的脑海里装着,而其中食用型的成份目前不能说出来。因为这种药物对人体完全没有害处,只要其中某几样成份做改变,那就能日常食用,做提神、补充体能的添加剂,效果肯定很显著。”我是胸有成竹。
“目前食用市场上,是有类似的饮料,不过不是效果不明显就是有副作用,这市场还没有能领头的品牌。最关键的是,食品类检测和管制都比较轻松,前期投入少,上市快,周期短,市场没有同样分量的对手。”我边说,边拿着火机拨弄,微笑着。
“苏家四少,你别忘记了我把研究成果公开时候的要求,你把它商业化了我不反对,只是不能因为国内这方面的患者人数少利润低就忽略掉!”李长儒皱紧眉头,插话说道。
“没忘记!到时候肯定是医药型和食用型先上生产线,至于医药型的药物,我想先在小城里苏家和李家所属的几家医院作为新药试行。”我迷起眼睛,一抿嘴笑了起来,说,“镇哥,你有什么看法?”
“那只是你个人的说法,这份东西没有专业的市场研究,实际究竟会怎么样谁能保证?”想不到张镇把那叠资料随手往桌上一抛,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如果你要资金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名下能调动的数目也不在少数,根本不需要弄这个项目出来。”
呵,看不出张镇军人家庭出身,居然对商业流程这么熟悉,我倒是大意了。
“保证?商场上的事情谁能保证?”我带着玩味重复着,也不急着回答,转头问李东炫说道,“东少,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嘛?”东少神情自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痕迹,眼角微微上挑,说,“我之前就好象说过了吧?无论你是要借钱还是下项目,我有条件。”
切,说了也是白说!条件?谁不知道你要打什么主意?想一箭双雕,既为李家赚了好处,又能戏耍一下我,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只是,没时间让我再等下去了。
转头看向张镇,他居然也笑眯眯地说了句,“我也一样,谈谈条件吧!”
看来两人是早就有准备,肯定是查到我手上的资金不足,而对方过了年后肯定要开始行动,我又不可能动用苏家的储备基金打草惊蛇……两人现在的口径一至,是暗中早就商量好了吗?我思索了一会,冲着文瑞使了个眼色。文瑞真够机灵的,忙找了个借口把他父亲拉了出去。
我偏头瞧瞧他们,往沙发背重重靠去,然后冷静而平淡地说,“好了,你们说条件吧。”手捏着火机,无意识地把盖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言你的资金不足,就算这项目是好的,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你也筹不到资金。目前,除了我和镇哥,没人能帮到你……”东少挑了挑眉,眼睛一直盯着这边,狠,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这些我不说你肯定也是清楚的,我要什么你也知道,推托的理由就不必说了,行还是不行,给个话!”
你倒真的了解我啊?还装模作样问我行还是不行?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没有资金,根本不可能阻拦苏家内部的分裂,而且外边还有其它人虎视眈眈,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苏家再次如梦中一样分裂,然后再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慢慢把它重新组合起来?
而另一个办法就是动用苏家的储备基金,可这样一来肯定会打草惊蛇,那苏家内部的危机还是没有解除,反而让对方生了警惕,以后再难找到同样的机会了。这样一来铲除内患所花费的时间会是多长?三年?五年?还是七年?
我冷笑,手指轻轻抚摸着火机上的那颗水晶,转向张镇,“镇哥,前几天的事情你一直没有说清楚,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给槿言解释解释?”
“前几天?”东少神情微动,带着诧异看着张镇,显然张镇根本没有和他说起这事。
“暂时,我不想解释。”张镇的目光锁住我,眼神却有些跳跃。
“镇哥,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少忍不住发问。
“原因嘛?你真的想知道?”张镇似笑非笑地看看东少,抿抿嘴,沉默了好一会才站起走过来我身边,贴近,凝视着我,说,“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就是这样……”比着个射箭的姿势,然后伸出一手点在我心脏的位置,拉回自己身体,点在胸口,装出一副中箭的样子。
他眼睛里满是笑意,我却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
“镇哥!”旁边一股大力把我扯开,原来是东少把我紧紧圈在怀里。他紧张地盯着依然淡笑着的张镇,好一会才开始笑了起来,声音却甚是清冷,“镇哥,小言是我的老婆,希望镇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呵呵,他可没承认过呢。”张镇也没再靠近,只是懒洋洋地拿出一支烟点上火,迷着眼睛看来。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们两个都经过了彼此长辈们同意的!”东少的声音开始尖锐起来。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