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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天翻翻白眼,把眼光扫向四周。
我宁愿看街景也不愿看这高傲女人的脸。如果不是看在老头子的面上,哼哼!
* * *
“唔……,按我们公司的明文价码,一个肾十万左右;眼角粘膜二十万左右;眼球也是二十万左右;脊髓如果有合适的移植人选,大约是十万左右;皮肤视保养状况和移植面积而定,……”
* * *
等等,那是……
该死的,这个时间他不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店里,跑到外面来做什么?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个死老小子,你他妈的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卖身给我,那你和这小子是在干什么?!X!难道他付得比我还多吗?
奶奶的,他该不会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在外面到处勾引男人卖他的屁股吧!
贱货!你他妈的欠操!我就知道你是当我面一套背着我又一套!枉费我听了小辉电话提早赶回来。奶奶的!干!
男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冲上去抓奸。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总之他就是不愿意看见他出来卖的样子。想到他在其他男人身子底下呻吟的样子……,哇啊啊啊!无法忍受!无法忍受!
身穿花衬衫的年轻男子转身往百货公司这边走来。
咦?这小子好面熟,他是……小陈?
难不成……?
怒火迅速消失,但过了一会儿,新的怒火又冒了上来。——你竟然宁愿出卖身体器官都不愿意向我低头吗?!你难道不知道脏器摘除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吗?!该死的老男人!
拿出手机,男人按了短缩号码,随口对身边的女子说道:“我让小王陪你逛街,看中什么你让小王打包好了。我有点重要的事,不好意思先走了。”说完,挥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晓伟!你忘记你爸爸说,我滞留中国的这段期间你都要陪我的吗?晓伟!”女子跺脚,眼看着出租车扬尘而去。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性格从小到大都这么恶劣?!哥哥偏偏还死迷他!气死人了!
* * *
郝好穿着后面系带的浅蓝色手术服,从体检室走出来。
半个小时前,叫小陈的年轻男子把他带到了这家外表看起来像是私人小医院的地方,据他所说,这里就是脏器移植公司在本市的办事处。一切检查和摘除手术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你先到休息室坐坐,检查结果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出来,如果你各方面都合条件,健康上也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请不要害怕,我们的手术师手腕都是一流的。不会在摘除中出现失手的情况,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可以签一份意外伤害保险。这是鄙公司提供的一项小小服务,为了让客户无后顾之忧。”小陈迎上来,把郝好领进休息室。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还害怕什么?不过是摘除两个肾,抽一点脊髓而已。想想看,过了后天,你的账户上就会出现八十万现金。你还有一条命,你还有一只眼能看,你还能走能跑,你的一双手还能动,你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你将得到自由!
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不会很痛的,不会有感觉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
紧拢着双腿,郝好闭起双眼握紧双拳拼命克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是谁?医生到了吗?检查结果出来了?他们来喊我做手术了吗?
门被“砰”的一声打开。郝好挣开双眼,随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翻开手中病历夹一样的东西,来人念到:“左右肾各一,二十二万。脊髓抽出保存,十二万;右眼眼角膜一,二十三万;右眼眼球一只,二十三万;全部八十万。现金交易。手术前付一半手术后付一半。还剩二十万你准备怎么办?还是已经有了二十万在手上?那二十万你卖了什么?”这种感觉叫做什么?心……痛吗?他看起来怎么这么……沧桑!怎么这么瘦!他的头发……
郝好鼓足力气站了起来,“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来人深吸了一口气。
瞪大两眼看着他。
“因为这间公司也是我的。不管你是卖身还是卖肾,你的买主都是我。你宁愿把自己拆散了卖给我,也不愿答应我的要求?让我抱你,真得让你这么难以忍受?你明明只要张开双腿哼上两声就可以轻易得到一百万,何必把自己弄成这种惨样!你在指望谁来同情你吗?”来人越说越气。
“赵晓伟!”紧捏着双手,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郝好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单词,“你是狗……我……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每个人都有着自身绝对不可侵犯的领域,郝好也不例外。你辱骂他,他会默默承受。你打他,他认为这是给杀死兄长的罪人的惩罚。你占他便宜,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并代表他就可以任人作践他的尊严。
赵晓伟口口声声说他是为钱卖身的男妓,糟踏完了他,再用钱去砸他。先不论和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本身就让他生理心理上无法忍受,光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严重践踏了郝好的自尊心。
大哥郝学离开人世后,他所遭遇的经历让他曾一度丧失尊严和生存的意志,经过学校老师介绍的心理辅导师长达四年的治疗,郝好才慢慢的又开始重建自我。
如果,他答应了赵晓伟的条件,把自己的自尊放在他的脚下任他践踏。如果他用身体去换钱,让他丧失那最后的一点尊严。那么,很快的郝好建立了六年多的自我必将再度崩溃无疑。
* * *
“你再说一篇!”赵晓伟沉下脸。一张极度美丽的脸孔显得阴狠万分。
“俺……说……你是狗!”郝好吐字清晰大声的重复道。
休息室中晓伟的手下齐齐倒抽了口凉气。——这个男子好大的胆子!就算这世上最凶狠的杀手组织大佬也不敢当老大的面说他的坏话,更何况是侮辱他。这个人他肯定是不知道老大对敌人和得罪他的人有多厉害和阴毒!愿老天保佑你!阿门!
“噢,是吗?如果我是狗,你就是一只被狗干的贱货而已!小陈,去把摄像机拿来。”晓伟慢慢向郝好靠近。
* * *
小陈虽然感到奇怪也依言转身离去。
紧紧盯着晓伟,在对方渐渐逼近下,郝好不知不觉的一步步向后退去。两步就碰到了刚才他坐的沙发。——他已经退无可退!
晓伟仍旧在逼近。
突然,男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脸,“这身衣服还真适合我们等会儿要做的事情。里面穿了内裤吗?”说完,伸手就去撩郝好手术服的下摆。
“你……做……”你做什么?!
“啊,你猜得没错,我是要和你‘做’!我要让你彻底的知道自己是多么下贱,是怎样在男人的身子底下辗转求欢的。你不愿卖?不愿和男人干?没关系,过了今天,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烂,烂到你根本不配说‘不愿’两个字!”晓伟的表情像极一条正欲捕食青蛙的毒蛇。微微的,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红芯在闪烁。
“你……”郝好气的双手发抖嘴唇发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逼自己?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我不是已经在努力想办法还他钱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难道他对所有欠他钱的人都是这样吗?有钱就了不起了吗?就可以这样侮辱别人吗?!
“赵总,这是您要的摄像机。”小陈手拿着着8mm的摄像机走近晓伟身边。
“对准这个老男人,把他所有的动作表情都拍摄下来。尤其要拍好他是怎样用屁眼侍候男人的贱样!听见了没有?”
“啊,是,明白了。”小陈连忙打开摄像机的盖头,准备开始拍摄。可怜的郝好谁叫你谁不好得罪偏偏要去得罪最不能得罪的人呢,你自求多福吧。
“赵、晓、伟!”郝好听见他的言语,悲喊一声转身就往外跑。不!他怎么可以?!
“哼!”冷笑一声,当郝好从身边跑过时,晓伟提起脚一脚踹向他的后背把他踢倒在地。在他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后,又是一拳送入对方的腹部。
“唔……”抱着小腹,郝好痛苦得慢慢弯下腰。身后晓伟走上来一把揽住他的腰往沙发上拖去。
男人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一样,把手插进他两腿的缝隙中,硬是掰开他的双腿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不……!”郝好挺起背想要挣扎。晓伟抬起一只脚跪压在他的背脊上让他无法动弹,随即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抽出三指粗细的鳄鱼皮带把他的双手拧到背后用皮带紧紧系上。
摄像机在转动。
休息室内晓伟其他的下属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亲身用这种方法教训这个貌不惊人的老男人。如果是个脾气倔强的美少年他们倒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而且老大也太不能控制情绪了,这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个人到底是老大的什么人?和老大又是什么关系?情人吗?好像又不像。如果说仅仅是债主和负债者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对啊。
犹豫了一会儿,几个人准备离开这间休息室。其中一个人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都不准走,我要你们都在这儿看着,看这个贱货是怎么被男人干的!我倒要看看他在被围观的情况下还怎么能清高的起来!玩完了我就把他送到泰国去,让他到死都只能被男人压!”带着热度的毒辣言语毫不留情的砸向身子底下的郝好。
不!我不要!我不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
摄像机的镜头在转动,众人包含各式各样感情的眼光投注在他的身上,背后系带的手术服被拉开,火烫的手掌爬向他的背部……
不……!郝好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与其活着受这种人糟蹋还不如死了的干净!张开口伸出舌头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嘴巴被捏住,只听“咯嗒”一声,郝好的牙关被硬生生捏开!
痛!牙关被捏开时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流出眼泪……,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寻死不成的郝好万念俱灰的闭上双眼……
“哼!想死?这时候你还想假扮清高?你难道忘了已经被我干过一次的事实了吗?想死的话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就死?干嘛要等到现在!你要死也行,等老子玩腻了你想怎么死都不管老子屁事!”
“呲啦”一声,内裤被扯破,臀瓣被分开,冰凉的液体滴入他的身体中……
“这玩意会让你产生意想不到的感觉……,好好体会吧。”耳边魔鬼的声音恶毒的响起……
手指插入缝隙中,借着液体的一点润滑硬是挤进。身体内部被不住搅拌,奇怪的热度开始升起,麻痒的感觉代替了初始的疼痛……
浅蓝色的手术服落在了地上,手指尚插在身体的深处,赤裸裸的身体被翻转过来,眼泪混合着口水沾湿了整张面孔,眼光无神而又呆滞,精瘦的身体瘦到不能再瘦的程度,原本有点厚度的胸膛变得单薄,两粒小小的|乳头缩在胸膛里几乎看不见,小腹处浮现了一块青色的痕迹,腰细得似乎可以一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