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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激烈地发泄过两次的独孤无烈终于发现了身下人的心不在焉,他硕大的欲望仍然坚挺地插在云岫出紧窒的甬道里,但却停止了抽插,不悦地用手指捏着云岫出的脸颊强迫他回过头来,阴戾地说,怎么,我做得让你不满意了?你躺在我的床上竟然还敢想着其他人!
云岫出无所谓地伸了伸自己已经酸软的腰,提醒还赖在自己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尽快出去,嘴里刻薄地嘲弄道,怎么会?大王的技术可是千锤百炼操出来的,您老的手艺要是不好,我这个小杂种怎么生得出来?
一瞬间,独孤无烈气得直想几耳光对直就给云岫出抽过去。他做了二十五年的君王,所有人都在他的鼻息下曲意奉承,任他予取予求不敢违。惟有云岫出,这个让他始终无法将他当作儿子的亲生儿子,让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地宠了十几年,放下了一切君王的架子赔尽了小心。可是云岫出向来对待别人的痴情都有些没心没肺,对自己就更加地肆无忌惮,他拿稳了自己对他的宠溺和负疚,连常常用来装点门面的虚伪都省了下来,这些年对自己时冷时热,一会儿浓情蜜意,一会儿又刻薄寡毒,让自己爱恨交加,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独孤无烈一口气憋心里,打又舍不得,骂又不忍心,最后干脆一言不发双手抱住云岫出的腰部抬起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穿透。
大王,操自己的儿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爽呆了?可惜云岫出并不理会他的心情,更加寡毒地说道。
独孤无烈终于再忍不住暴喝一声,岫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你开口,就是要我的心我也剜出来送给你!
云岫出不屑地轻笑道,用不着,我就是想把你气死!然后他在心底默默地加了一句,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拿,用不着别人送!
这句话一说,独孤无烈又好气又好笑,盘桓在胸口的闷气一岔,灼热的爱液收缩着喷射而出,猛力撞击着柔韧的内壁,让云岫出一阵战栗,前面的欲望在独孤无烈手中也跟着喷射出来,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平静之后,独孤无烈瘫倒在床上,他用力将云岫出转过身,拉进自己的怀抱,小心地抚慰着这个别扭的情人。岫出,别再气我了,虽然你嘴里说得那么难听,但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担心我吗?
云岫出有些恼怒地指责道,还要我说?你究竟在干什么,燕国的军队至少十天前就应该派出去了!你居然到现在连个人选都没定下来。你的脑袋里是不是除了上床就没想过其他事了!
独孤无烈笑了,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将脸颊贴在云岫出的颈脉上,感受着云岫出强劲的心跳,嘴里解释说,不行啊,我那几个儿子心比天高,个个都野心勃勃,这几年你走了我也无心去管他们,让他们在军队里插手太深了,现在他们互相掣肘,我怕弄不好军队还没出京就要开始内哄!
说完眼珠一转,又接着说,要不然只有让云浩然回来,那些将军说到底也是云浩然一手使出来的,有他在说不定还能镇得住!
云岫出不齿地撇撇嘴,说,就你这样,要用我爹了才想起他来,谁还替你卖命?
独孤无烈低低一笑,啃咬着云岫出的肌肤,暧昧地说,你其实从来就没把我当成爹过,是吗?
废话!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爹?你养过我,教过我,还是打过我?除了“抱”我,你干过一件像爹该干的事吗?到底除了想拐我上床,你还有没有想过其他事?
没有!岫出,让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你干脆去死好了!云岫出感觉一个灼热而坚挺的东西又已抵在了他的身后,正努力找寻着他的后|穴,他怒骂一声,翻身坐起,拣起他的衣服就要下榻。
不要!独孤无烈一把抓住就要离开的云岫出,将他拖回身边,委屈地说,是你自己先提“抱”的,这样,我不动,就让我的那个在你身上寄存一会儿,我们再好好说一会儿话好吧!说完奋力一挺身,硕大的欲望又沿着云岫出尚未休息的后|穴冲了进去。
云岫出闷哼一声,坚硬的感觉又完全将他塞满,他抗拒地扭动了一下,体内的东西刺激之下变得更大也更深,在体内残存的爱液润滑下,像一条巨蛇般滑溜地乱窜,撩拨得他身前的欲望也跟着抬头。他连忙屏住了呼吸,维持身体静止,背上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独孤无烈隐于胸膛得意的闷笑。
云岫出恼羞成怒,恨声道,我明天就离开京都,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逼回来,这次决不放你走了!独孤无烈心里一慌,口不择言地说。
这句话有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在云岫出心上,他猛地一运真气震开了独孤无烈,眼眸冰冷地逼视着他,危险地说,你逼我回来?你做了什么?原来花钱买我命的人就是你,我早该想到,除了你外,还有谁这么有钱,这么不择手段!当年你为了王位二话不说就卖了我母亲,现在就为了让我陪你上床,你就拿我的命去赌!独孤无烈,你可真狠得下心啊!说完,云岫出了然地哈哈大笑。
独孤无烈坐在榻上,看着越笑越苦涩的云岫出,心里越来越冷。他默默地等到云岫出笑完了,平静下来,才开口说,不全是这样,岫出,你能听我解释吗?
云岫出摇摇头,我不想听。
他弯下腰,从地上拣起衣裳,一件一件慢慢往身上穿……
独孤无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沉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京都。
云岫出穿好衣服,开始梳理长发……
独孤无烈又等了一会儿,继续说,你给云浩然写封信,劝他立刻乖乖地去伏越关。我会给嘉州太守下旨,如果无双堡有异动,就给我灭了它。
云岫出转过身,面对独孤无烈,冷冷地说,大王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完吧!
独孤无烈忍耐地说,岫出,我是大王,你永远不要和我较劲!以前我是宠你所以才会让着你……
云岫出点点头,大王,您说得对,我记住了。
独孤无烈怒吼道,你既然该死地记住了,你就给我乖乖地每天晚上滚到我的床上来!
云岫出又点点头,好,我也记住了,大王吩咐完了吗?
独孤无烈愣了一下,突然从榻上一跳而起,扑到云岫出身上,抱住他,哀求道,岫出,就算我做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把它忘了,我们从新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宠你的!
大王还有别的要求吗?云岫出的声音仍然古井无波。
独孤无烈无奈地摇摇头。
那好,大王既然没有要求了,那么我可不可以提提我的要求?
岫出,你说吧,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独孤无烈急切地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那好,第一,大王既然要我爹替你去打仗,那么我要进兵部,这次出征所有的钱、粮、军械我都要统管,不能让您那几个宝贝儿子从中捣乱。怎么样,这一条大王能同意吗?
这没问题。
第二,我要你承认我的出生身份,从现在起,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至于大王的龙榻,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还有,不要再用无双堡来要胁我,我是你儿子,所以无双堡就是全死光也不关我的事!
云岫出说完,冷冷地凝视着独孤无烈等着他回答。
独孤无烈半晌无言,最后勉强说,岫出,你能让我想想吗?
云岫出点点头,我明天会上朝,到时你把你的决定告诉我吧。
说完,云岫出转身离开了正承殿,独孤无烈走到床前,看着他们刚刚欢爱的遗迹,苦涩地喃喃自语,怎么会弄成这样,岫出,我怎么可能真的伤害你啊,你连解释都不愿听!
云岫出拖着疲惫的步伐出了秘道,抬眼却看见风星野坐在他房中一张正对着秘道出口的椅子上,悠闲地用一把飞刀仔细修理指甲。看见云岫出从秘道出来,见怪不怪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多聊会儿?
云岫出闭了闭眼睛,他此时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见风星野。城主,我不管你是跳窗进来的还是翻墙进来的,大门就在你身后右手边,现在我请你出去,如果你有事,明天请早!
说完,他走到房中早已备好的一桶洗澡水边,旁若无人的宽衣解带,露出满是情欲痕迹的身躯,然后纵身跳进水里,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肌肤,狠得像要搓掉一层皮。
风星野慢慢修好指甲,顺手扔了飞刀,才慢条司礼地走过来,趴在浴桶边,弯腰看着云岫出。
怎么啦,今天心情这么差?是不是老情人出轨被你逮着啦?
云岫出白了他一眼,恶言恶语地说,风城主,如果你是想要装幽默,那我告诉你,你没这个条件!如果你是想要说笑话,那我也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好笑!
风星野叹口气,诚肯地说,我没什么意思,本来只是听说你到了,想请你吃个饭替你洗尘的。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些消息想告诉你,不过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云岫出猛地抬头盯着风星野,双眸第一次弥漫出冷酷骇人的杀气,暴怒地说,你他妈的干嘛不干脆说我淫秽、无耻、自作自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等在这儿看我的笑话,我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风星野站直身,冷冷地说,好吧,你无耻、淫秽、自作自受!现在我已经说完了,你马上穿上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果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云岫出从浴桶里出来,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回手拿上一柄长剑,出了屋,门口倒着被点了|穴的金鱼,风星野站在十丈外的一棵树下,负手而立。
什么是绝世高手?风星野手中无剑,可整个人就像一柄正在出鞘的利剑,锋芒半敛,又处处隐含杀机。明明没有招式,可又像一支蓄势待发的长箭,心随意转,即可破空而出。无边的杀气和迫人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连被点了|穴晕倒在墙角的金鱼,睡梦中也在栗栗颤抖……
云岫出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像一汪寒潭,气息完全内敛。没有凌厉的气势,没有慑人的风姿,然而深不见底,不论投入多少东西,都不能激起一片浪花。走到离风星野只有十步距离时,云岫出停了下来,两人无声地对峙,一个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另一个是从未显现真实实力的绝顶高手;一个气势越来越盛,连呼出的气息仿佛都可致人死命;另一个在重压之下不退反进,压得越重,反弹越强……
一次可登上武林史册的大战一触即发。
空气中弥漫着的无边杀气终于引来了旁观者,东方孟宇、慕容纪成和唐门唐方第一批赶到。一进院,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分散开保持警戒以防再有不速之客插入。东方孟宇这才伸手解了金鱼的|穴道。紧接着唐戎和何融雪以及东方孟宁也分别赶到。
东方孟宁关心则乱,提剑就向场中冲去,慕容纪成连忙伸手拦住她。
等等,东方姑娘,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云大哥一个人打不过风星野啊!
别急,现在云少堡主还没有落下风,而且,现在他们之间也不是我们可以插得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