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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给你提供资金。钱这种东西,来来去去,万一中间有个什么,我会很麻烦。”裴臻也直截了当,看到她突然冷下的脸,便呵呵一笑,一个媚眼飞过去,“难道唐女士不觉得自己赚会更有成就感吗?”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你的意思是……”唐芯也是聪明人,转向电脑屏幕,“债券?”
“不错。”裴臻笑着点点头,“我知道10年期的政府新债券你肯定有买。”
“相信有资本的谁也不会错过。”
“好,既然说了帮你,你赌哪个我跟了。”为了增加合伙人间的可信度,抬手指了指屏幕,
“现在,就先为唐女士你伟大的事业筹点款吧。”
“你是要我现在……”读懂他的意思后,双眼略显惊讶地转向屏幕。
裴臻拿起水杯润润喉,漫不经心地开口:“新瑞典债券,开盘价99,收益率9。41%,很不错的收益率喔。”
“新瑞典债券?那不过是个蹩脚货,眼下谁也不会去买欧洲债券。”唐芯皱眉否定。
“呵呵,可是唐女士说的这个蹩脚货已经在日本售出三亿了哟。”嬉笑地眨眨美眸,兴味浓厚地盯着她。
唐芯开始沉思,如果真的已经在日本售出3亿的话,那么,这笔交易会非常看好。她该相信吗?盯着裴臻看不出内容的笑脸,唐芯决定放手一博。
“好,我买一千万。”
“不。”裴臻摇摇手指。
“不?”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是他暗示这个有利可图的吗?
“买一个亿。”
唐芯惊诧溢于言表,可望进那双炯炯有神的狭长美眸,不禁拿出电话,打给熟知的交易员:“我要买一个亿的新瑞典债券。”当她缓慢而审慎地说出口时,喉头一阵发紧。
等待是磨人的,唐芯表面很沉静。可裴臻注意到她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摇头呵呵笑了。
突如的电话铃声把仿佛陷入沉思中的女子吓了一跳——
“唐女士,债券正在陡跌,我们目前递盘的价格是98。75……”交易员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损失了25万美元。”唐芯故作镇静地告知对面那个害她破财的美丽男子。
“噢,现在我们的出价是98。5,到处都是抛售的人,看来只会下跌了,您想采取什么措施吗?”坏消息继续由电话里传来。
“现在我要陪50万美元了。”怀恨地扫了眼对面人,作出决定,“我抛——”抛字还未出口,听筒已被裴臻抢去。
“你听着,减少损失,利润打滚。”华丽的男中音是经过大风大浪的镇定,“再加五千万。”把电话递回给她,“说你同意。”
女子被那双深邃难测的美眸所蛊惑,喃喃肯定:“我……我同意……”
“很好。”裴臻朝她鼓励一笑。心中忽地燃起一丝疑惑,这个唐芯,比他先前估计地还要无能,没有魄力。
唐睿这家伙,为什么会让她猖狂这么久?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在响了多次后,唐芯压下心中紧张,按钮接听。
“好消息唐女士,有人愿出99。10买那些新瑞典债券,这事挺滑稽的。”电话那头似乎也有些不明所以,“起先,价格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跌了下去。然后,有人在什么地方买进了一些债券。打那以后,交易员们便一直在抢着补进他们的空头,这样,他们就把价格抬上去了。最有趣的是我的几个英国客户,他们已经袖手旁观了一个月,却突然脑子发热要买这种债券。他们认为这种债券有价值,而且其飞涨的价格使他们唯恐在整个市场上错过一次升值的机会……”
接下去一大丢啰啰嗦嗦的话唐芯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只知道她赚了一大笔。她猛地往椅背上一靠,感到精疲力尽,好像体力上已经彻底垮了。过去几小时里的紧张、兴奋和大汗已经使她浑身瘫软。
对面那双美丽的黑眸,忽地掠过思索的深沉,垂首喃喃低语:“……唐睿,你最好别对我下套……”
11
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向是裴臻的原则。所以他决定再次夜袭唐家,不过这次不同上次,想换点新花样,来暗的。
于是,月黑风高夜,唐家老宅的外墙上出现这样一道风景。一身黑色劲装的长发男子,手上抓着钓勾绳索,正以非常笨拙加不雅的姿势向上慢慢攀登,嘴里还不时自言自语着:“……妈的,杰夫找来什么玩意……就没有更现代化一点更轻松一点的了吗……故意毁我形象吗……”
好不容易总算爬到三楼,唐家睿少爷的厢房。探头刚一张望,就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房中有三人,背对着裴臻的是他熟到不能再熟的唐总裁。正对着他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唐家多年的老佣张妈,还有一个则看上去有点眼熟,给人温婉贤淑的感觉,虽然两鬓已有几缕白发却仍风韵由存,年近五十,保养得当,让她看起来依旧美丽动人。
“啊……”相似的轮廓,让窗外的裴臻恍然大悟地瞪大眼,“是他老妈……”
半开的窗户中忽然传来声音——
“……小睿,张妈说你现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柔柔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对。”声音沉稳如常。
“……妈妈很难过,你爸爸和你奶奶知道也一定很伤心。为了我们大家,你能不能——”
“不能。”柔和而坚定地截断美妇的话。
“太太,张妈告诉您是希望您能理解自己的孩子。给他祝福。”一旁的老佣眉头微皱,插嘴劝说。
“两个男人……要我祝福?……太荒谬了……”美妇人无法承受地伸手抹了下脸,深呼吸平稳情绪,抬眼望向爱儿,“告诉我,你爱他有多深,证明给我看,说服我……”
唐睿的回应迟了两秒:“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证明。”
美妇欣慰地微笑:“我知道了,你只是一时迷惑,分开时间长了自己就会忘的。”
听不下去了,裴臻闭了闭眼睛,嘴角苦涩地掀起。再最后看了眼背向着他的颀长身影,原路返回。
热腾腾的水从莲蓬头洒下,如劲雨般的水从裴臻的脸上开始包覆,往下裹住全身。整个躯体瞬间被水花溅湿。
裴臻闭着双眼,仰着头,任凭水花击在他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脑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喀啦
浴室门被打开,一英俊尔雅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意外地看到了一幅可与瀑布下练功达摩相比的景象,随手捞了条毛巾,把没命往头顶冲水的家伙拉出来。
“节约水资源吗?还是合衣洗澡对身体有益?”帮他解开因为水而紧贴在身上的衣物。一边用干毛巾擦他长长的湿发。
裴臻静静地看着跟前这个忙碌的男人,黑眸平静得有如森林中的迷雾,缥缈得教人迷惘。接着优美的唇轻微上扬,低叹出声:“我完了……”
“嗯?”唐睿闻声抬眼。
裴臻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双眉往中央靠拢,声音从齿缝中进出:“好你个唐睿,竟然把我裴臻逼到这种境地……”
唐睿不明所以的扬眉,下一秒整个身子被猛得推压在冒着水气的磁壁上,狂风暴雨般的吻向他袭来。
“嗯哼……你还真是说发情…就发情……”刚戏谑地开口,火热的舌便狂野地攻进他口内,挑逗勾缠他的。
一阵辗转缠绵的热吻挑动了彼此的情欲,双手开始爱抚对方焦躁的身躯,衣物何时裉去已不复记忆。
忽然,裴臻停下动作,抬眼问他:“唐睿,你会不会对你的母亲撒谎?”
“怎么了?”唐睿觉得他有些有不对头。手从他的肩膀移到他的额头,为他拂开凌乱的发丝,接着他的手又滑过苍白的面颊、诱人的双唇。笑容依然,锁住他的眼染上柔柔的眸光。
“我从不对我的母亲撒谎,你呢?”
“我也不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仍毫不犹豫地回答。
裴臻盯了他两秒,随后扬起一抹过去在花丛中无往不利,从未失手过的迷人笑容:“宝贝~是时候让你裴哥哥好好疼你一次了。”坏坏的味道,尤其具有十足的侵略性。
唐睿不以为然:“就你废话多……”一手扣住他后脑,再次覆上他的唇。
裴臻闭上眼不顾一切地狂恣吮吻,温热的手掌沿着他腰侧往下游移,最后停留在他两腿间的敏感处恣意揉抚着。
“嗯……”唐睿被他带有电流的手挑逗得全身发烫,欲望的洪流从双腿间开始蔓延,直至全身。
在理智完全淹没前,裴臻用与以往一般的玩笑口气在他耳边呢喃:“唐总裁,你要对人家负责的……”
唐睿闷哼一声,皱眉笑骂:“你给我***搞清楚状况——唔……再说台词……”闭上眼,甘心沉沦在他狂野的掠夺中。
尽管纵欲后的身体有些疲惫,可裴臻却无一丝睡意。索性撑起身靠坐床头,燃一支烟,静静地看着趴睡在他身边的人。映照着烟头火光的黑眸有些迷离,又挺又直的鼻梁及含着烟的优美双唇也变得模糊难测。
忽然左边传来声响,床柜上的手机正如高潮般痉挛起来。伸手接起,掀开被子就这样裸身走出卧室接听。
“裴总!有人传我们洗黑钱及不少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好在发现及时,各大报刊杂志我都有暂且派人压下,就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了!”那头传来万能管家杰夫沉着中稍有急切的声音。
“谁敢动到我头上?”稍有惊讶后,回应地泰然自若。
“呃——”那头停了下,深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是NK。”
“你确定?”语气稍纵既逝的一抖。
“为了确定我还特地致电宋文昕先生,他的结果——和我们一样。”
“……我尽快赶回来。”
挂上电话,垂首揉了揉眉心,眼角瞄到什么,倏地抬头望去,就见一人穿着睡袍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我吵醒你了吗?”缠人的媚眼熟练地抛过去,“真是对不起啊宝贝~你继续睡,我有事得走了。”说着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可到了门前,那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禁抬眼扬眉。
“不问我为什么吗?”沉稳的嗓音有些暗哑。
“呵呵,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般止不住笑,“你接受了你奶奶的提议——搞垮我。还有你那个姑姑,我试过她了,软脚虾一个,恐怕她还不知道她只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
“你说的没错。债券你已经买了,到时‘布鲁斯’的订单无法兑现,对裴氏来说又是一次打击。股票一定跌。”唐睿淡淡的说着,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啧啧啧,唐总裁真是阴险哪,让人望尘莫及。”
“华尔街上大多数公司都是这么干的。竞争性和攻击性被吹捧为美德,唯有最最心狠手辣者才有生存之地。我不信裴总你没这么干过。”
“是,我当然干过。”脸上迷人的笑容不变,“可是比不上你唐总裁胜人一筹,不仅可以毁一个公司,同时还可以毁了……”没有说下去。一把推开他,进门更衣。
“同时毁了什么?”拉住他手臂,眼底暗暗隐藏着一丝雷动,“我想知道。”
“想知道?”裴臻回过头微笑,“请去查百科全书~”甩开他手,往身上套衣服。
唐睿看着他,目光隐约透着不为人知的茫然和迷惘,缓缓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两败俱伤虽然不是我要的结果,可是没做过,又有谁知道呢?”
“你到底想怎样?”绑起长发,言语搀和不耐烦地转身直视他。
“一山不容二虎不是没有道理。”忽地低头无奈一笑,“长时间的不能掌控,让我有些浮躁,也许我错了。”抬头没办法地耸耸肩,“可我知道来不及了。”
“来不来得及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