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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 by桃花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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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好了,朕还是不会对你放手。”他的眼神里透出决绝,那是属于一个王者的光芒。 
  
早该知道,他的爱不会是卑微和乞求,就算我永远不爱他,他也会禁锢我一辈子吧。 
  
“我,也没有这样的奢望。” 
  
走出后殿,本该墨黑的天空却透出光亮般的灰银,大地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莹衣。 
  
洁白的菱片落在我的肩头,迅速隐没无形,我伸出手,接下另一片雪花。 
  
“好凉……” 
  
这,就是初雪的温度吗?  
 
 
四十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二十年后的生活,那时的我认为,我一定会离开这个家,到一个南方的大城,也许杭州,也许苏州,做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人。营收不必太高,足以维持全家生计便好,娶一个温柔娴淑的江南女子,有两个或三个儿女,这样的日子虽平淡却可称得幸福。  
那时当然绝没有想到,五年后,这种幻想便已永不可能实现,并且,过上的是一种与之完全不同的生活。  
如果当时的我知晓了今后会为皇后之位而不得不与人勾心斗角的话,恐怕会惊愕得不知所措吧?  

自从明绪也位至华容后,大多数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那一边,而原本于我的在意则反而减淡了,或许也是因为这段时期里皇上对我的宠幸降至了最低,也颇有些人猜测是我在十一月中那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怒圣颜,于是那些“刚极易折”“爬高跌重”的话便被讲得热烈,我自然一一照收,唯有皇贵妃的态度与别不同,她不止没有对我放松戒心,反而愈加谨慎,大约这便是她能够一直稳居后宫首位的原因吧,不会轻易相信表面现象而坚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这对我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更令我惊讶的人是明绪,他在成为华容后,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竞争之心,对其他人或明或暗的打压也都默默包容,不采取一点行动,只偶尔奉诏到慈宁宫那边陪皇太后闲聊或玩赏,其余时间尽是守宫不出,好像他所有的目的真的只有“离开启祥宫”那么简单。  
我想我是真的没有明白过明绪,或者是我当日的话使得他变成了这样?  
不过对我来说关心明绪早已失却了立场和想法,况且,我也没有余力去为别人挂心了,现下最重要的莫过于,皇上所交给我的——“任务”。  
他说的是……明年年中吧?那么给我的只有短短半年时间,想要成为一个令人信服的皇后人选,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的脑中甚至产生了荒谬的念头,他对我说的那一切,真的会发生吗?也许这也只是为了某个他所要达到的目的所必须的环节?  
可是,就算是那样,我也只好相信着他。  
幸好之前所进行的事情里,除了对待喜妃时,我都没有留下足以指出幕后之人的把柄,现在想要翻身做一个仁厚亲切的表面功夫,应该还不算太难。不过,真正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使皇贵妃也低头。  
她是后宫里最高品阶的人,整个宫的宫人皆以她马首是瞻,若是她也认同了我的能力地位,那么便可事半功倍,也好堵住那些会有异言的嘴。只是,皇贵妃乃是九门提督舒辂的女儿,身家背景非一般可比,其父在朝中也影响甚广,我绝不能用任何有伤于她的方法逼迫,只能让她最终心悦诚服才可,不过若是真个成功,她能接受立后之事,那她的父亲便不会反对,届时皇上在朝中所受的阻碍也会减去很多。  
因此,我非要成功不可。  
首先最基本的,便是每天用我最好的态度对待宫人,无论妃嫔还是宫女、使唤婆子,以此为我赢得宽厚之名,而如果遇到有人犯了错误,则执法尽严,施法酌情,每个在我眼下出了错的人我都会指出,这样便不会让人认为我太过仁慈没有魄力,但处罚他们时则依情况适当减免,这样又可以不被斥为严苛冷情。  
最能够潜移默化影响主子观感的,便是时刻跟随她们的下人,在这一点上,我很卑鄙地利用了明绪。借几名非我宫里的宫女太监之口,在下人圈内散播出诸如明绪孤高清慢,我则平易近人这样对我有利的评价,因为我与他同样身份,最便于被人摆在一起对比,而他的毫无动作也恰好帮助了我。人便有这样一种特性,当某一种说法在他的耳边反复出现,不知不觉间大部分人也就会相信这种说法,并毫无理由地深植在自己心中。  
这些安排的效果难以在短时间内看到,但真正的影响却决非那些一时之计可比,到了年关将近之时,已经有一些宫女在发生事端后会直接报到我这里来,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呈报皇贵妃。我知道,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当连她的身边也开始出现偏向我的言论时,总有一日她会按捺不住地采取举动,而我在等的就是要看看她会使出什么手段。  
 
 皇上的配合来得恰到好处,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冷淡”,我的名字又重新出现在侍寝单录上,这样既不会有人说我专宠惑主,也不会令人认为我已失势。只是,当真正单独面对着他时,我们之间的气氛又会回到如最初时那般的僵局中,他可以对我强硬,也可以对我温柔,但我所能给他的只有默默接受,毫无回应。这样的我和他,将会成为这个国家里最受人瞩目的夫妻?即使想想也觉得未免有些可笑。  
可是,真正置身于这样的位置上,又有谁能笑得出来。  
一年中对人们最重要的节庆终于到了,去年的这时,我还是启祥宫里一个平凡的御侍,没有像在家中那样的举家团圆守岁,没有祭祖和亲友间的拜年,只有御膳房送来的几样年菜和饺子,黑漆的夜里听着远处鞭炮作响,过年的意味离自己却是那么遥远。  
而今年的情况则当然不同了,我初次见识到了皇家过年的盛大,从除夕之前的各宫清扫,裁剪新衣,年三十晚上席开二十桌年夜宴,大年初一时由皇上率领全宫后妃拜天祭祖,彼此之间也有串宫送礼的俗例,直把人要忙得难有休息之时。  
大年初四的时候,我一早去三位妃子的宫里拜过了年,昨日已到过皇贵妃那里,今天便该着她们了,虽然论级别她们与我相平,但这时略弯腰低头些未必不是好事。回到自己宫中,尚来不及用杯热茶,便有人找了过来。  
来的人是皇上手下的大宫女喜雅,也就是在初次见面时便对我怀有敌意的那名形貌出众的宫女,可惜她直到现在也是夙愿难偿,只能用些眼神表达她的不平,表面上还须对我客客气气,不敢有半分得罪。  
“皇上那里有事么?”既是她来,一定与养心殿那边有关。  
“皇上宣华容至养心殿,请华容随奴婢前往吧。”  
她的态度毫无问题,但今日居然偏偏轮到她领旨前来,真是让人相看两不悦。  
到了养心殿后,喜雅将我引至东暖阁门前,停步垂首道:“万岁爷上朝未归,请华容在此稍候片刻。”  
“皇上召我来却不在?”这倒有些新奇。  
“这个奴婢可作不得主,华容请进吧,奴婢还另外有事,先行告退了,另外会有奴才伺候华容茶水。”说罢,她便转身沿南角门走了出去。  
这丫头,算是变相给我脸面看么?我心下冷笑,抬脚刚要跨进门槛,身后有人唤道:“叶华容?”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张善,他一见真个是我,立刻沿着廊道快步走了过来。  
“奴才给华容请安,华容吉祥,新年吉祥。”  
“你的词儿倒真应景,可惜本君手上没带着红包。”我笑着命他起来,问道,“皇上不是还在朝上么?你怎么在这儿。”  
“回华容,今早儿殿上轮的不是奴才当值。”他抬眼看了看我,“不知……华容到养心殿来是所为何事……”  
“本君自然是被你们殿的奴才唤来的,说是皇上传,可又让本君在这儿候着。”  
“皇上的旨意?皇上早晨上朝前是有吩咐过,说要华容一起用午膳,可也不至于这么早……不知是哪个奴才办的事?”  
午膳?现在巳时方过,离午时用膳还有快一个时辰,除非皇上存心吩咐,否则哪有这样行事的道理。  
“就是大宫女喜雅。”莫非,是她私自做的决定?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刚才离开的那名宫女就是喜雅么?那大概是皇上另有什么示下吧,华容就请多耐心等待一会儿,奴才去给华容准备些茶点。”  
“不必了张善,”我立刻唤住了他,“喜雅说马上有奴才过来做这些,你不如留下陪本君说些闲话打发时间,免得让本君在这里等得生闷。”  
“华容既如此吩咐,奴才哪敢不从。”  
于是我和他进了房内,果真马上有小太监端了茶具过来,张善又吩咐着他准备了些我爱用的糕点,我和他已算极熟的,说起话来也就无需多么生分,因此少了许多与下人聊天时常有的拘束,倒也确实消磨时间。  
间中有另一名姓何的大太监进来,说是来取昨日皇上批好的折子送到各部去,我自然没有拦阻,谁知眼看着他绕到御书案后,正捧起叠放的奏折,突然大叫了一声:“啊呀!”  
“怎么了?”我同张善立刻起身走了过去,一看向他紧盯着的案上,平铺着的一幅山水图在画纸正中裂作两半,彻底不复完好。  

“奴才不曾碰到画卷分毫!”那何公公首先尖声辨解。  
“知道你没有,本君和张公公都看得仔细了。”只是,到底是谁弄的?这画总不可能自己平空裂开了缝。  
我正在思考前因后果,门外脚步声已渐至,当先进来的正是喜雅。  
这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我立刻反应到。  
在还没有弄清事情原委和她的意图前,不如先留住后路,再看她唱的是哪出戏。  
“张公公!你既来了,立刻去看看皇上下朝了没,若是还没就在那里候着,等皇上下了朝立刻请他过来。”我高声吩咐道。  
“啊?……是,奴才这就去。”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张善心领神会,立刻离开了东暖阁。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方才听到有人大叫。”喜雅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我向她比比桌案,“请过来一看便知。”  
她一看到那幅画,也发出了如刚才何公公一般的大叫,“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她捧起一端画轴,仔细看着裂痕处,一边喃喃道:“这可是孔妃娘娘前日才特地送给万岁爷的古画,万岁爷很是喜欢,昨晚看了很久也没有收起来,谁想到今天居然就……这可怎么向万岁爷交待……”  
喜雅转向何公公厉问:“是你撕破的?”  
“不是!当然不是咱家!”  
我立刻拦住何公公的话头说:“从本君进到书房后就一直没有人碰过书案上的物品,恐怕是在那之前这画便已经被人弄坏了。”  
我的话显然顺了她的心意,她马上转移了目标,“华容这话确信不会有差么?”  
“本君既然说了,自然便敢担当。”  
“那么奴婢斗胆一问,叶华容的举动在此期间可有人证明?”  
我脸现愠怒,“大胆奴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本君弄破画纸又不肯承认么?”  
喜雅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只是华容不认为此事还是查清楚得好么?”  
“……有当时在伺候的小太监为证,他人应该就在外面,你可以唤进来询问。”  
“华容既如此说,奴婢哪能不信,不过……不知那小太监是否一直留在房间里?”  
“喜雅,你这根本是在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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