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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 by桃花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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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布一个后跃,扶住肩膀退了开来。  

“属下败了,谢王爷赐教。”  
不只我们观者吃惊,连穆齐自己也是一愣。  
不过,他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一派得意地冲额布抱了抱拳,“哪里哪里,额侍卫本事也很高强,不愧为大内第一高手。”  
在场人等只怕俱能看出,方才乃是额布故意失招,使穆齐不致太损了面子,谁想他竟真就顺着话继续爬了上去,虽然夸的是额布,但谁又会不知他真正赞的是打败了额布的自己。  
穆齐走到我面前,双手抱胸,“不知道太平君看得可还满意?”  
“呵,微臣的确看到王爷受了额布诸多照顾啊,实在应该好好相谢。不过也对……王爷金枝贵体,若是有了什么差池,谁能赔得起?也难怪额侍卫需要及时收手。”我毫不退让。  
“你什么意思?你说本王欺人了么?你又凭什么说本王赢得不真?”  
这简直就已是耍赖了,我冷哼,“是不是真本事,王爷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当下,剑拔弩张。  
“白面小子,哪里懂武功之事。”  
“那……”我停住口,环视了舱内众人一圈,然后目光定定落在了依旧不动声色的皇上身上,“微臣听说皇上文武兼修,乃不世之材,今日微臣斗胆,恳求皇上一展身手,这样,也就不会存在故意避让之嫌,可还宣献王一个公道。”  
“叶岚你好大胆子!皇兄何等身份,怎可随意出手,若万金之体稍有损伤,拿你一百条命也不够抵的!”不待皇上开口,穆齐已先行喝阻。  
“皇上尚未说话,宣献王这么急做什么?”  
我拿话轻巧一堵,他也就只好乖乖闭嘴。  
“你们两个,真是……今日非要结下梁子不可了么……”说着,皇上站起身,从首座上走了下来,“罢了,你们也不必再争,朕就活动活动也无妨,只是结果无论胜败,你们二人都不得再行争议。你们一个是朕的皇弟,一个是朕的御侍,既是南巡同行,理应好生和睦相处,怎可反先彼此为敌?”  
“谨遵皇上旨意。”  
我立刻低下头来,偏眼看向穆齐有气不得发,于是愈加表现得恭谨。  

“齐弟,朕似乎从未和你交手过?”换上紫金绣龙劲装的皇上走到中央,嘴角噙笑,虽穿着已变,但看起来依然更像个书生而非习武之人。  
“臣弟不曾有这个荣幸。”  
想来也是,身边有层层侍卫护驾,能令天子出手的场面自然少之又少,恐怕除了宫中善扑营陪练的猛士们外,鲜少能有人见到他的功夫。  
“那你今日毋须顾忌,我们兄弟真正切磋一番吧。”  
说罢,皇上迈前一步,起手出招。  

所谓猫戏老鼠当为何样?  
只怕,便与眼前情形差不了许多吧。  
明明不见如何精妙费力,只是似乎招招都如早已预测到了穆齐下一步行动一般,轻轻松松地击在要害处,将穆齐的全部力道化于无形,如此高超武艺,即便是对于我这种外行,也不啻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而且,如此打法,与皇上高挑偏瘦削的身形极为相配,出手移足间如行云流水,不滞于物。  
穆齐则根本是如被皇上手中的细丝牵引似的,怎么也挣不出困围之圈。  
直到耗足了时间,将穆齐的所有反抗之念磨得消失殆尽,皇上才不再手下留情,干净利落结束了这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比试。  
穆齐粗喘着气垂下头,满脸的不甘与挫败之情。  
皇上走至他面前,温文问道:“齐弟可是不服?还是不甘?”  
穆齐负气回答:“臣弟不敢不服,只是自觉技不如人,平日里尽说什么以武报国,简直自不量力,才致如今贻笑大方。”  
“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突然断喝道,令穆齐和何振镛等人震得不解以望。  
“征战沙场,安邦定国,凭仗的是什么?齐弟以为些许拳脚功夫便可以成就武将之名?两军对垒,少则千人,多则百万,单独一人纵有再高武艺,又能起得了多少作用?能杀多少敌军?如果要成为皇叔那样的一世将军,就要有大智大勇大谋,统千军万马于掌上而不乱,怎可斤斤计较于小处,反把自己眼界变得狭隘了?”  
“皇兄……”  
“齐弟,朕相信‘将门无虎子’,你今后定会有一番作为,应当乘着年轻之时多多积累经验,吸收各方学识,况且以皇叔之才,足以令你受益匪浅。”  
“皇兄说的是!是臣弟以前想得太过浅薄了,以后臣弟一定多向老将们学习,练就真正的将帅之能。”  
一场对话后,穆齐已打起了精神,重新树立起了对自己理想的信心,看着皇上的眼神中满是钦佩。  
而以手搭着他肩膀的皇上,看起来是那么威严天成,让人早已忽视了他原本与天子身份似难相符的容貌。  

我慢慢退后,直到腿碰触上了木椅边缘。  
脸上虽挂着笑容,心底却是一片空透倦意。  
皇上,皇上,我已为您做足了这场戏,此时宣献王已对您既敬且服,您,可还乘心否?  
 
 
 十六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南临长江,北接淮水,中有大运河贯通南北,居于如此重要的位置,掌漕盐咽喉,难怪千古名邑扬州历来有“雄富冠天下”之称。  
而其风景之秀美,亭台楼阁建筑技艺之高超,也吸引了无数文人雅士游玩定居,使得自古来便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的说法。  
如今天子南巡到此,自然要停留暂驻些许时日,才不枉江南一行。  
只不过,若有人以为单只是地方百官的迎接相陪,例行巡视便能满足当今这位天子的话,那可真就是想错了。  

“岚儿对瘦西湖之景似乎不很欣赏?”  
身边之人的问话虽然亲切,但却令我不由得冒出一股欲抖的寒意。  
暗暗深吸口气再呼出,压下欲吼的冲动,“……少爷,叫我叶岚就好。”  
微偏头,那身着姜黄|色蝙蝠提花缎子长袍,足蹬尖头刺花锦靴,腰系莲花卧鱼玉佩和平金绣“福寿双全”香袋,手执十骨夹纱扇的“少爷”,此时正冲我笑得温和无比。  
唉,罢了,他若是想叫,天下间又有谁能阻得了。  
虽然很想提醒他,如果这副装扮便是所谓“微服”,那么只会引来贼子无数,不过想必他也不会因此而愿意换成布衣,好在尚有侍卫随行,担心也是无益。  
索性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五亭桥,前方荷池在这个时节自然是冷清的,只能空想着到了夏日里粉荷遍布的怡人景况,定是美不胜收。  
步上春柳长堤,当下正是扬春三月,桃花开得缤纷艳丽,夹着柳丝轻摆,倒也别是一番诱人。  
“腰肢瘦损偏宜舞,回也无风,旋也从容,雏燕低昂弱柳中。浅饰更觉湖光好,树又烟笼,水又迷蒙,斜照轻抹一片红。古人诚不我欺。”扶栏而望,皇上出神吟道。  
“少爷果然博览众家。”  
回头看了眼立在略后处的何振镛,这人才是本事,话讲得知时知景,又点到即止,难怪皇上喜欢。  
“如今是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你啊,就把那些子奉承的话省省,放松些精神吧。”  
说虽这样说,皇上脸上仍难掩一抹悦色,无论怎样英明神武的帝王,恰到好处的奉迎也是永不失效的,自古便是。  

步上五亭桥时,我只顾看远处风光,一时没有留神脚下,险些踏空跌出身去。  
微惊之下,已听得后面张善和小梁子的轻呼声,可惜他们离我终是有些距离,此时再伸手已是不及。  
有人的手却是来得及的。  
被他揽住腰间时,脑中尚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然后身体便已被撑住,他的脸正正对着,近在咫尺。  
一时间愣愣看着,却不明白为何他的眼中隐有忧色。  
待回过神来,我立时轻一挣身,面上不自觉有些微热。  
他马上放松了劲道,让我可以自己站稳,却不撤手,仍搭在我的腰间。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来必须注意着,不然你要是真跌倒了,岂不会摔伤这张好面容。”  
说着,他抓了我的手塞到他臂弯内,接着架起自己的胳臂,使我们之间成了互挽的姿势。  
然后就这样子带着我向前继续走去。  
我被强拉着走了几步,感觉实在太过尴尬,想从他那里收回手,却是怎么也挣不开,又顾及他的身份,也不敢太强用力,只好任他而为。  
转头以余光看向身后的何振镛张善额布等人,他们则是神情自若,信步跟随,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只有小梁子一人表情怪异,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面上潮红淡起。  
我心中暗叹,这孩子何时能练成像张善那般触变不惊,脸皮深厚,才算是真正修为到家了呢。  

虽然床第之间早已是裸裎相对的关系,然而在寝房之外,我和他从未曾有过如此的亲昵,更何况,宫廷之内,礼法严苛,又有谁能轻易像此时这样搭挽着皇帝。  
好在我朝男子之间相爱结合之例虽比起男女相悦仍算少数,至少也已不算异端,所以擦肩而过的游人中虽有回头注目的,却不曾收到任何鄙夷眼光。  
站在五亭桥中,听他指点着此处四面之景,桥东“梅岭春深”,桥西“春台明月”,抬首可见南面白塔相对,可谓风光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的皇上,满脸淡悦,意兴隐扬,看起来既不像皇宫中那个身着龙袍受万人叩拜的人,也不像十数日前,那个谈笑间便把穆齐操控于股掌的人。  
我感到在这一刻,他的笑容才是纯粹得近乎于发自真心,带着如他臂间一般的暖意。  
 
  
 
 十七  

至蜀岗瘦西湖,不可不观二十四桥之景。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虽然此时并非夜晚,不能够凭桥赏月,不过单是那回栏曲水,夹岸花飞已可令人心旷神怡。  
行至熙春台前,便见一边巨石兀立,上面题着四字——“吴钩晓月”。  
皇上一看到,就立刻停下了脚步,端详了一下,回身问向何振镛,“这个就是当年睿德皇后所留?”  
“回少爷,正是。”  
“哦……”得到回答,皇上便看回题石,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听到方才皇上的问话时,我才一下子想起了,为何甫一见便感到“吴钩晓月”四字似曾相识。  
睿德皇后,锍金皇朝一代男后。  
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据说,睿德皇后仪表出众,允文允武,十数岁时便随军出征蒙古,数立奇功,后二十岁依例入宫,得太宗宠爱。两年后提出立后之说,掀起朝野一片波澜,最终太宗力压众议,于一年后举行了大典。  
睿德皇后行恭言谨,处事有方,曾随太宗两次南巡,并曾于太宗御驾亲征云南时随军同行,一路节衣俭食,为军中表率,后在两军对阵之前怒斥敌军,亲手一箭射死滇军一名主将,大振军威。经此一役,睿德皇后之名扬于海内。  
然而终因男后一说史无前例,故太宗崩后,几任皇帝皆授意对睿德皇后之事记录从略,故正史中关于其生平所述,功绩事迹,至本代早已几无可查。  
然而无论史家对这位男后是褒是贬,他都早已成为了寻常百姓眼中的一位传奇人物,因此民间的传说可谓五花八门,不得尽考。  
昔日书卷之上看到的睿德皇后题石,如今原来就在眼前。  

“好了,我们进去吧。”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我随在他身后登级而上。  
刚刚登上两阶,不想却被一股大力从左后侧冲撞而来,令我身形不稳地撞在了右边柱上。  
肩胛处一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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