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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学时,曾经好几次跟魏方城一起看着星星,依偎在他的胸怀里,说着自己很多、很多的梦想,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滑出,另外一颗又继续的滑出,他掩住脸庞哭泣,一切再也来不及挽回,他也理不清现在对魏方城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是恨,为何这些年自己跟他同居,为何不拒绝他拥抱的双臂,为何看到他为了生意上焦头烂额时,不是暗自额手称庆,而是拿出自己所有的财产帮助他?
如果是爱,他怎么能对造成他家所有悲剧的人说爱?他要置死去的父母于何地,难道他们生前所受的侮辱还不够吗?
他在这里待了一夜,回到家时,魏方城在他不在时,已经收拾衣服离开了,两人连聂后碰面都没了机会。
他身心俱疲的躺倒在床被上,上面还留有一丝丝魏方城的味道,他贪婪的吸取着,他知道跟他再也不可能了。
魏方城重回了商业界,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房地产的大亨,他的版图不再局限于北部,他开始往中部、南部扩张,就像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谈新的恋情。
他过去的生活虽然放荡,现在却连客户要请他上酒家,他都摇头不愿意,宁可出外踏青。
他买了相机,如果有看到漂亮的花跟鸟,他会拍下来,做成明信片,寄给黄振洋,上面不会多说什么,只会写上两句:你好吗?我现在很好。
黄振洋把那些明信片收着,满满的一柜,他从来没有回过信,也没有再到那间豪宅的顶楼。
直到有一次魏方城南下视察工地时,被打瞌睡的大货车司机撞上,送医急救,黄振洋看了新闻才知道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他丢下了工作,立刻就坐包车到南部的医院,但是魏方城伤势严重,已经被送往北部的医院,他又包车回到了台北。
魏方城在手术室里急救,一群记者在外拍摄,他朝着那些不管他死活的记者怒吼道:“拍什么拍,他在急救,有什么好拍的,给他一点空问,不要来打扰他。”
显示魏方城生命的机器变成了直线,不再有上下起伏,医生宣告急救无效,这些年来,黄振洋的泪水首次就像断了线一样,不断的涌出,他哭倒在魏方城的病床前。
所有的怨恨、理不清的感情全在这一刻消失,他知道自己还是深爱着魏方城,魏方城为他放弃一切、冒着失败的可能重新再来,他却不愿意放弃怨恨来爱魏方城。
魏方城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对他百般的温柔体贴,他却只会冷着一张脸对他,对他从来没有好的脸色,他是个小气至极的男人,根本就不配魏方城如此的爱他。
“魏方城,你听见了吗?不要死,不要死,我爱你,我现在承认我爱你,拜托你不要死,不要留我一个人在世间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拜托你醒过来看看我,我们重新再来,不要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受够这种滋味了!
他哭得声嘶力竭,抱住魏方城的头哭喊:“求求你,回来看着我,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的深,以前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我害怕承认这些,但是现在我承认了,我们再一起看星星、看花、看云,看飞翔的小鸟……”
显示魏方城生命的机器霎间有了反应,医生召集护士急忙再度急救,魏方城眼皮跳动,他的手也轻动了一下,黄振洋握住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脸庞边,哭泣道:“只要你回来,我们再重新开始,你跟我还有无限的可能。”
为了急救,医生强请黄振洋出去,黄振洋坐在急诊室外的坐椅上,他双于掩住自己的脸不断哭泣,不顾周围有多少镁光灯对着他拍照。
早该几年前,他就应该随着那张毁了魏方城的照片曝光,是魏方城川尽了一切保护他、爱他,他明知如此,却不肯在内心承认魏方城对他的爱。
只要他能活回来,就算他上了报纸又如何,他知道自己不会在意的。
只要他能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事而己。
第十章
“我头好痛……”
他不只头痛而已,他全身都好痛,睁开眼睛的剎那,白色天花板展现在眼前,医院特有的消毒味道也直窜口鼻,他想要拾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不要动,你要多休息,你车祸伤得很严重。”
黄振洋两眼红肿,而且已经出现黑眼圈,从魏方城从急诊室山来后,黄振洋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怕他情况会有变化,随时两人都会天人永隔,所以他都没睡。
“阿荣……”
他喊出的名字非常的嗄哑,好像被沙给磨出来一样,又哑又虚弱,黄振洋眼眶含泪的低下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方城,你车祸了,刚才才从急诊室出来。”
魏方城想要再发出声音,却发觉他发不出声音来,他点头以示了解,他只记得在车上时,忽然耳边传来重大声响,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车子都压扁了,你还能活着,医生说是奇迹,你内脏破了好几个洞,出血出得很严重,你可能要在医院里好几个月才能出院,现在还是观察期。”
黄振洋没有说医生说魏方城情况很不乐观,因为这些话连他自己也不想相信。
黄振洋说的话像音乐一样,魏方城眼皮合上,他忽然觉得他累了,黄振洋握住了他的手,魏方城努力的将头转过去,他们多久没见了,好像有千年了,他有收到他寄的明信片吗?
还有他应该对他说什么,魏方城喃声的撑出声量,“我……我爱你……”
黄振洋身躯颤抖,他将他的乎拿到唇边亲吻,他哭着道:“我知道,拜托你活下来,不要放着我一个人,我们再重新开始,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魏方城昏睡了过去,但他的情况没再恶化。
黄振洋每天都到医院看他,就算报刊杂志刊出他在医院失控的照片,他也置之不理,有些小报还把他跟魏方城的关系写得很下流,他随便他们乱写,现今只有魏方城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半个月,魏方城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开始可以吃比较流质的食物,不必插管、打营养针,再过一个月,他已经可以吃固体的食物,黄振汗就算再怎么累,也坚持要到医院来看他。
等他出院的时候,他到黄振洋的小套房去住,魏方城受伤得太过严重,他没有办法自己照顾自己,连洗澡时都要黄振洋帮他洗。
“我觉得我自己像个废人。”
他现在已经言语流利,黄振洋青他一眼,“你吃药了没?”
“药好难吃。”
他耍赖,黄振洋去拿了药跟水,逼着他吃下去,魏方城碎念道:“你好凶喔。”
“不凶你怎么会吃。”
他言语虽凶,却是满载着关心,他们之间从魏方城出了车祸之后,两个人已经尽释前嫌,想要永远在一起了。
魏方城的脚被车子压到,虽然已经好了,却不利行走,黄振洋带着他做复健,每周两次,魏方城情况渐渐有所改善。
他们又像以前一样睡在小套房里,魏方城后来才看到那些小报写黄振洋的事,他气得扔出去,为黄振洋不平。
“这些卑鄙的家伙在乱写什么,你才不是我包养的,什么我买名宅包养你,遗说我嗜好特异,竟对你这种丑男有兴趣。”
“吃饭,别对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发表意见。”
为了魏方城,黄振洋开始下厨煮东西,简易的套房有简单的炉具,魏方城不太适合吃外面油腻的东西,因为这一点,他才下厨。
魏方城自己现在能吃,不必他喂了,他吃完饭后,做了梳洗后,他到了床上,他现在最享受的,就是黄振洋的按摩,他睡前都会来一回。
黄振洋穿着睡衣帮他按摩,魏方城闭着眼睛道:“舒服,阿荣,你比专业的师父,按得还要舒服。”
!这里会痛吗?要不要多按几下?”
魏方城点头,黄振洋多按了几下,肌肤相亲之下.魏方城开始有点喘气,他被翻过身体时,两腿间已经隆起,黄振洋假装没看到。
魏方城低声摸着他的腰侧,声音有点撒娇的道:“阿荣,我那边好痛,你帮我按按。”
红晕轻轻的染红了黄振洋的双颊,他不肯抚上那个部位。“你想什么,你是病人耶,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做。”
魏方城喘息道:“我爱你,我好想做喔,我上次回诊有偷偷问过医生,医生说我现在可以做,但是不要太激烈就可以。”
黄振洋问他一句,“你哪一次不激烈的?”
魏方城腻着他,就是要求,黄振洋只答应可以吻一下,魏方城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们在接吻过后,魏方城忍着情欲将他抱入怀里,他的体香熏得他很舒服。
“我们搬家吧,这里太小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黄振洋没有回答,魏方城知道他对这间套房有感隋的原因,是这间套房里的幽灵帮了他很多。
“我问一下民俗方面的,看能不能让这个幽灵住在神主牌里,跟着我们到顶楼的那个家好吗?”
黄振洋这才低声道:“好。”
魏方城搂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我现在有成就了,也劝我妈跟找一起住,但她是传统的人,就算我爸再怎么冷落她,她也不想离开那个家,阿荣,我对你的死心眼也是这样,如果你一直没理我,那我应该也会一直等着你。”
他说得十分真心,黄振洋回抱着他,幽幽的说出心事,“我爱你,方城,你出事的时候,我才觉得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爸妈死了,我不能不顾他们的心情,要我承认爱你,真的很难。”
魏方城黯然的双眸有几丝的悔限。“如果我当初没做那些蠢事,也不会搞到这种地步,阿荣,请你原谅我,我会到你爸妈的墓前上香,请他们原谅我。”
提到父母亲的遭遇,黄振洋哭了,魏方城也难过的将他抱紧。“对不起,阿荣,让我以后补偿你,我以俊一定会更加、更加的爱你,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我可以在你爸妈的墓前发誓。”
黄振洋哭湿了他的衣衫,“我相信你,方城。”
这一句相信得来不易,让魏方城又心动又心痛,他要赶快让自己好起来,不让黄振洋担忧自己的身体,然后是他要带给黄振洋无数的幸福,让他忘了过去那些悲哀的痛苦与往事。
黄振洋搬家那一天,朱经理、林依丽跟他同事很久,也帮他搬家,他们都看过了周刊上的报导,但是黄振洋那些日子苦撑着身体,每日都到医院照顾魏方城,魏方城渐渐好了之后,也都住在黄振洋这里。
到了魏方城的脚能走动后,就常常来接黄振洋,只要看他们一眼,就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这份爱又得来的多么不易。
而朱经理终于知道当初让魏方城身败名裂的那张照片里的对象是谁,谁又是魏方城死也要守护住的人。
魏方城宁可失去一切,也要保护黄振洋,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不必多说了,他有间接的问过黄振洋这件事,黄振洋只三言两语带过,说他以前早就跟魏方城认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事情好像很复杂,朱经理顾虑他的心情,没有再多问下去,反正过去就过去,他们未来跟现在过得很好就好。
不过他羡慕的看着这间豪宅的顶楼,足足有一百多坪,虽然被专以腥膻闻名的报刊写成是魏方城包养的代价。
但是黄振洋这种死个性,若不是爱到极点,怎么可能会接受魏方城的礼物,朱经理为了黄振洋,还打到报社去骂人,这些人就专爱写些无聊的事。
而且还有些记者更无聊,竟然敢堵住他,问有关黄振洋跟魏方城的事,他一律臭睑回答:“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