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颜系上裤子。
唐果连忙把衣服递给他,近乎讨好的看着他。
仰了一下下巴,披上衬衫,朝颜径直向前走,唐果跟在他身后,小媳妇一样委屈,好象刚才被人灌水,强吻又调戏的人是他。
朝颜疾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吼:“你还有脸问,哪有当人两只手都抓着裤子的时候偷袭人的?你这个大变态,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打的你不知道姓什么?”
唐果在后面哈哈哈哈的暴笑出声音,这件事情实在有点好笑,李朝颜人太可爱了,这样的直率的表达自己喜恶少见的应该当作珍惜动物保护。
有两种人会很痛苦,一种是记忆力好,不能忘却也不愿意忘的人;另一种则是不知道该怎么明确去拒绝的人。
这两种人在唐果的利用守则第一范围内,他就好象狡猾的好狐狸,摸透猎手的心,谁斗不过谁,一目了然。
若无其事扑在朝颜背上,被甩开又继续往上扑,脸皮厚是唐果的第一能耐。
“你觉得喜欢上你的人是坑脏的么?”
“我觉得你是故意耍我!”
“要是我是认真的呢?”
“那我也是认真的,我会把你打飞掉,别开这种恶心的玩笑好不好。”
“那我们做个朋友吧,普通朋友。恩?怎么样,我们做普通朋友。”唐果扑在朝颜的耳朵边吐气,眼光灼灼…贼溜溜地,身体前倾…蠢蠢欲动。“真诚而伟大……纯洁而美好……。”嘴唇撩过耳朵。
忍无可忍,朝颜挥出终结一拳,唐果翱翔太空,去见星星,那一刻他的心情就是在垃圾堆里翻到最值钱的小型张的心情,快乐的想飞,当然他也是真飞了出去,落地还相当的不雅观。
在那一刻他想说的是,革命当然由流血的一刻开始。
6
麦琪走的时候,是周六。
唐果和朝颜去为她整理行李,麦琪的经纪人是个很C的小老头,掐着兰花指到处点,哎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啊,将来到公司都会给你换新的。
几个女同学都羡慕的看着麦琪,托她索要一些明星的签名。
只有朝颜的脸是臭臭的,不说话,只是埋头打理,他装一件,经纪人就扔掉一件,朝颜也不生气,从那次出水芙蓉被教训后,他似乎成长不少,别人扔他装,沉默的让人心碎,唐果看不过,开始跟经纪人聊天,亏他混的赶比太平洋宽,也认识一些娱乐圈的人,三言两语的把小老头的气势压下去,方便朝颜做工蚁。
要说女人坚强起来,真的比怕男人,麦琪不说话也不看朝颜,直到走也未曾回头。
朝颜踉跄着跟着那车子拖的一条灰烟疾走了两步,站定,然后转身走向另一边。
唐果紧紧的跟住他,把一样东西塞到他手里,表情悲伤激动昂扬:“拿着,要回来啊。”
低头去看,朝颜气的七窍生烟,那是一打保险套,气急了反而笑。“你烦不烦,为什么总跟着我?”
“我怕你自甘堕落,而我又是菩萨心肠,日行一善。”唐果双手合十,今天他手腕上挂着一串玛瑙佛珠,衬着麦色细腻的肉十分好看。
很早就开始期盼有一天自己可为某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是没料到来的这么突兀。
朝颜沉默,踢踢旁边的栅栏,别扭的转身。
唐果跟着他也不赶,做了四五趟车,下午的时候才到了郊外,那边扎了很多场子,吊了钢丝,还有放烟雾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拍武侠片外景,朝颜好象已经很熟悉,蹲在墙角等戏。
一直等到晚上,正在吃分到的盒饭,导演挥手叫他过去,他就套上一套全黑的衣服和假发跟过去了。
那男主角不知道比朝颜差多少,满脸的大包小坑,小腹突出,却跑过来对朝颜指手画脚,朝颜仍然不说话,必要的时候就点点头,唐果端着蹭来的饭盒默然看着。
旁边一个剧务的看到他了,大惊道:“唐果,你怎么在这里?”
唐果的大名已到如此,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回过头,认不出这是何方人士,自然客气道:“哎呀,怎么你跟着这个本子走么?我一个同学拍这个戏,我来看看。”
“你说那个小孩么?”对方指点着朝颜。“怎么他还在上大学,那何苦来这里拼命?这么缺钱么?这小孩出来的晚,前两个月才来,但身条好,什么都来者不惧,别人不敢做的都做,虽然要的贵了点,还是被我们导演从别的戏给拉过来了,他那长相,可惜了是不?哪有几个星能比他有型?”
远远看着朝颜,真有侠骨,难道是黑社会天生,唐果笑。
吊着钢丝在大树上飞来飞去,大概是动作没做到位,放下来重做,唐果捧着饭盒搭手遥望。
朝颜用力的吊在空中转身,钢丝绕过一个树枝缠到了,对面的替身在夜色中没发现他的危难,照着剧本当胸踹了过去,烟花炮火齐上,差点烧到眉毛,他没能闪开那一脚,打着摆子跌下去,导演兴奋的大叫,太好了太好了,行了。
白菜都从嘴边滑下来,唐果直到导演说停,才走过去扶起朝颜。
他的牙齿把嘴唇磕破了,鼻子也有一点出血,揭开黑色面罩的时候脸色煞白,搭着唐果的肩膀站起来,小跑着去还了道具。
场子那边闹哄哄,正要拍一场假床戏,说是要清场,人还是围了一大圈,朝颜端着剩下的盒饭蹲在墙角继续吃,唐果坐在旁边抽烟,朝颜一吃完,他就把烟递过去。
“你为麦琪做这么多她知道么?”
“不用你管!”朝颜没好气。
“啊!好。”
站起来扔饭盒,朝颜的胸口在闷疼,他微微弯下腰按了一下,透过青色的烟,透过喧闹的声墙,摄影棚里的强光,他看见唐果一脸的泪水。
“你流什么鼻涕?”朝颜踢他,“走吧,我们回去,再晚,赶不上车了。”
“你不领钱?”唐果站起来,眼泪也不擦,好象他流的是水。
“刚才问过了,今天领不出来,你走不走?”
“我还没看过拍床戏呢,你先走吧。”唐果挥挥手,走过去和那个认识的剧务说话。
步行到车站,最后一班车怎么等也等不来,朝颜将衣服解开,手探到胸口摸,疼的钻心,掉下来的时候可能还被些石头什么的咯着了,他退到后边的树上去靠着。
没有几分钟,唐果叼着烟走了过来,借着月光,朝颜看见他两腮湿湿的。
这人可真有意思,他摔的这么重都没哼一声,要他一个外人哭什么夭? 哭过一场也就算了,还哭,当他是死了么?朝颜觉得胸口怪怪的,疼的更加厉害。
末班车晃悠着终于来了,朝颜从林子里窜出来,野猪下山一样一把将唐果推开,自己先冲了上去,唐果险些没站稳,看定是他,就往回走,售票员急了,喊道:“最后一班车了啊。”
唐果没回头,朝颜脑袋伏在前排的后座上,车开了一会,他又猛的蹦起来,也不说停车也不说开门照着车门就是猛踹,被司机拎着扔下车,他爬起来去找唐果,却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
他一路摸索着往回跑,终于看到唐果坐在路边,手里摇着一朵小黄花在抽烟。
以前,他应该是不会抽烟的人,在水边那次,他抽第一口被呛到,这才是几天的时间,他的烟抽的比自己还狠了。
“唐果,你要干什么?”朝颜无比的委屈,他恨不得两人对打一架,爽利的把话说明白,这么阴阳怪气的是做什么呢?
他李朝颜的事情,用得着他唐果来关心么?
要说他什么喜欢自己的,两个男人,怎么可能?
那种人他也不是没看过,根本和唐果不一样,唐果虽然长的漂亮的没话说,而且也带有一种阴柔,但怎么看都是控制欲特强的男人。
唐果瞄了他一眼,用哲学家那种洞彻的语气叹道:“你不要我管你,我却不可以不管,但我看不到就不会管了。”
“你说什么绕口令。”朝颜把他拽起来。“你要干什么?”
将那朵花插到朝颜的耳边,唐果微微的晃着脑袋眯着眼睛阴狠道:“干你!”
“来,来吧。”朝颜磕磕巴巴的,说过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这个夜里寒的厉害。
7
一点废话:
黑吃黑,这篇文的色调定在黑色。
黑色其实是一种伤眼睛的颜色,缺少为之互补的色系。
不过,我希望,能把这篇文的黑,定为高级灰,既用冷的蓝,人性的理智和算计,也用暖的红,人性的温暖和爱,来调和成一篇黑色的文。
有因为红色加多变暖的时候,也有蓝色加多使人伤心的时候,希望不至于太单调,希望大家喜欢。
将那朵花插到朝颜的耳边,唐果微微的晃着脑袋眯着眼睛阴狠道:“干你!”
“来,来吧。”朝颜磕磕巴巴的,说过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只觉得这个夜里寒的厉害。
上回书说到:小狗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在人类迷惑的时候,终于做出了一个偏向肉体解决的方案。这个事情说明一个问题,好女怕恶郎缠,好男也怕,直的也给掰弯了。
第七章
唐果握住他的手,向山下走去,影视基地不远的地方就建有一排档次不低的旅馆,越往灯光处,朝颜就越觉得别扭,他想几次想抽出手扭身就走,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攫住了,不能动弹。
开了房间,唐果叫朝颜洗澡,说自己买点东西去。
淋浴的时候照镜子,朝颜看见自己胸口上黑黑的一个大印子,这个印子不久就会消失,麦琪却不会消失,他爱的就只是麦琪一个,他坚定的说服自己。
其他的人,上了床又怎么样,从十七岁开始,什么女人他没见过?
就算是男人,大哥不也玩过男人,舒服就算了,不舒服就当被狗咬了,总之不管以后如何,就当一场决斗,把这些事情都了解了吧。
等了许久,唐果也没回来,朝颜累了,躺到床上就睡,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脱他的衣服,猛然间就惊醒了,飞快的朝唐果打去,唐果这次学贼了,闪的很快,没被他打中,反而居高临下用脚蹬住朝颜。
“你怎么乱咬,我给你涂红花油呢?”唐果扬扬手上的瓶子。“再说,干都敢让我干了,摸一下又怎么了?”
朝颜迷糊加困惑:“不是我……我……干……干……么?”
“不是。”唐果认真的说,这人连主动语句和被动语句都搞不清楚,应当倒卖了赚一笔银子。把手中的红花油倒在朝颜胸口,掌心用力的揉上去。
“那我……我……不……。”胸口一阵刺痛,像是要把心挖出来了,红花油越来越热,热到发烫,顺着皮肤沁进去,朝颜的汗一滴滴掉下来。唐果的头发放下来,有几缕滑在他胸口,有点痒。
“可以…………。”黑色的印子转青,转成深红色,最后转成淡红,唐果的手劲变小,摩挲着朝颜的皮肤,看着他舒服的吐着气。“你想的美啊!!”你看见谁把到嘴边的肉吐出来了,跟你说这么多话,我已经觉得够蠢的像乌鸦了。
“朝颜……”唐果俯下身去吻目光躲闪的朝颜,目光朦胧,眼睛里闪烁着细小的星辰,梦幻的痴迷着,红润的嘴唇里吐出那两个字,吻一样的留恋着,随着呼吸,白色的牙齿一闪,整齐的好象一排锡兵。
他的喉咙滚动着,一群鸟飞过,翅膀发出哗啦声,藤条无声的攀爬,触须是有生命的昆虫,沾着蓝色的星星和姜糖,几乎要带人进入魔幻世界,唐果就好象一个魔术师,那么神气那么神奇,只是念他的名字,已经颠覆沧海桑田。
白色偏透明的气球在飘动,朝颜伫立着,迷惑着感官的世界,天空上盛开着烟花,一朵朵延伸着,长的拉出灰色的线,淡橙的火一点点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