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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手足无措,一辈子没这么无措过,他本来就不是个适合解释的人,他习惯高高在上,看别人做徒劳的辩解,角色一颠倒,这时候更觉得自己滑稽无比,怀疑自己自己做小丑,但暂时宁可做一次,朝颜走到哪里他追着解释到哪里,他失去不起他。
当着唐果的面小便,然后洗手。“我不管这些,你让我上一次。”朝颜拧拧脖子,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他失去的还是没有人能补偿回来。
唐果眼皮抖动,气的想一头撞死,万年俱灰。“好,你来吧。”
“我现在饿的做不动。”朝颜严肃,他又不是种马,现在实在站不起来了。
咬到舌头,唐果感觉到一阵昏厥,真是应验恶有恶报。
朝颜看着他头一次这么为难辛苦,不由得有一点满足和成就感,突然笑了出来,然后拍拍唐果的肩膀,唐果被他惹恼了,伤自尊了,赌气的站在窗口狠狠抽烟,看着朝颜把睡衣脱掉,肌肉在辰光里鼓动,上面有几条伤痕,一时又迷惑起来。
猛然间朝颜靠过来,抓住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嘴唇,他的眼睛黑幽幽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然后他有点腼腆的擦了一下唾液,转身离开了房间。
12
这就是传说中的苦尽甘来福从天降人生美事缘定三生一线牵么?
唐果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以前那些什么生活理想,鸡毛蒜皮,烦恼无限,好象都在一夜间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像长了翅膀,飘飘欲仙,好几次走路踩空,喝咖啡喝到鼻子里,他走过的地方都盛开粉红色的花朵。
处在黑暗奋斗中的员工们都一眼看出他这边亮光闪闪,趁机批请假条的,加工资的,增加劳保的一拥而上。
来者不拒,大慈大悲,唐果有求必应,好说话的连有人供的财神上都贴了一个“唐”字,员工们一致眼泪汪汪的感叹,让主管们的春天来的更加猛烈吧。
“乐极生悲啊。”霍水看着在开会的时候对着全体主管傻笑的唐果仰天长叹。
散会后,霍水把唐果拉到自己的办公室,拉上他的两个一米高的非洲土著摆设,三堂会审:“你是不是谈恋爱?”
唐果没打算做辩解。“是。”
霍水握他手。“恭喜,恭喜。”
“……。”不会突然发颗地对地导弹灭了自己吧。
“相爱还好,光靠感激,你和春舞无法一辈子生活。不如早散大家好。”
“你知道我们的事情。”诧异。
“各国情报局都曾重金聘请在下。”霍水郑重地。“我只希望你委婉的跟春舞说,不要拖的太久,与其大家都不开心,那怕求得一个人开心,另一个人更加不开心,也不是最差结局,你不要让春舞伤心,他是我最敬重的大哥,老师。你伤了他,我会杀掉你。”
唐果默然,一时间反思起自己的小人,其实他首先想到的阻碍就是霍水,他身为公司三朝元老,部分股东的代表,最好的操盘手与策划人,人脉也是难以想象的广阔,得罪了他,就不必在半个中国混了,但这些都无法阻止他陷入比少年期更加热烈的痴爱中,假如让他抛弃一些所有他也肯,只是,还是难以对王春舞开口。
过河拆桥,虽然是不难的技术,却是不怎么好施展起来,毕竟,好多年了。
晚上的饭桌上,唐果魂不守舍。
春舞将一些菜添给他,试探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见到了朝……”唐果猛力把饭塞到口中,论卑鄙他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人,只是毕竟少年,还有点道德心。
“你喝到醉也不肯吐出口的那个人么?”王春舞盛了一碗汤给他。“你记得不记得,你去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我偷偷听到了,你不用这么压抑。”
“……。”
“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除非我死,唐果,你不能离开我。这一世里,我没有任何固执的事情,我从小到大,都是顺从别人,是你让我悖离了自己,现在你要离开我?不行!!
说过的话怎可食言,纵然他没有发毒誓,也要遵守。唐果觉得自己带上了沉重的枷锁,连汤勺都拿不稳,春舞抽了一张纸巾为他擦掉脸上的汤,微笑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一连失眠好几日,唐果黑眼圈都显出来,公司里纷纷传闻他爱上有夫之妇,在搞一场不伦之恋,实际情况更是雪上加霜,霜上加冰,冰上加硫酸,比那不伦的要多的多。
一个星期过后,唐果终于抗不住疲惫,买了一瓶助眠药,一口气吞了三倍的药量,倒头等着大睡,偏偏这个时候电话响,唐果无力的抓住话筒,那边是警察局,唐果浑身一寒,立刻睡意全无,把自己大大小小干过的丧尽天良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看看哪一条有够被起诉,除了一些商业上的陷害与谋杀,也好象没干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胆子壮了一下道:“有事情,请跟我的律师谈,他的电话是……。”
警察:“…………”
半夜敲门心惊跳,看来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一位李朝颜先生在我们这里,你愿意不愿意保释他。”
唐果马上披了衣服,出门的时候,春舞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唐果说:“我出去一下。”王春舞回过头去,又转回了头,把电视的声音放到最大。
交了钱,唐果带着垂头丧气,好象被打败的幼狼一样的朝颜出去,朝颜去了GAY吧,因为有人要出钱买他,朝颜看不上那公子哥,公子哥仗着钱多人多,拉着一群人把朝颜堵到厕所里。
放在别人那就是有去无回,小绵羊一只掉狼嘴里的,可惜,朝颜是在黑社会混了十年以上的老江湖,真真猛于虎也,一顿拳打脚踹,端的是八面威风,打的那几只头破血流不说,干脆出去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打倒一片,连维持秩序来的警察都被他扫了一掌。
“我是因为不想叫别人知道,才麻烦你来。”朝颜低头走路,他只是想知道和自己性向一样的人是什么样的。
“你回去吧,钱我以后会还给你。”朝颜低着头,闷闷的,话音没落,已经和唐果双双碰到广告牌上,朝颜的脸上有伤口,一碰之下疼的要嚎叫起来,首先大吼唐果道:“你瞎子啊,走路都不看路么?”自己也不看路,还能理直气壮的去谴责别人,只能说明,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人纵容他。
唐果闷哼了一声,目光迷离,头上碰了好大一个包,困的爬不起来。朝颜才发现他的不对,抱住他的头拍他的脸:“你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我吃了安眠药……,我……”我睡一会就好了,眼睛睁不开了。
后背被贯穿了一样,被砸的心脏要跳出来,朝颜疯狂的用力去捶他。“吐出来,吐出来,你干什么要寻死?吐出来。”
朝颜把手指塞到唐果嘴里,想迫使他把药吐出来。
心思一动,唐果抓住朝颜的手。“你原谅我。”
朝颜急出了眼泪,他又累又乏,拼死了砸唐果的背。“快吐出来。”
“我……”来不及告白,唐果被朝颜的一手腕误伤头部,打昏了过去,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一阵迷惑后,是无尽的恐慌,李朝颜才知道什么是伤心欲绝,真的就好象世界末日了,他用力的摇晃唐果,眼泪纷纷落在他身上,又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去亲吻他的嘴唇,用脸去摩挲他的面皮……
直到发现唐果发出轻微的鼾声,才拉着鼻涕愕然的看着他。
他是睡着了,一时间,朝颜很想把唐果拖到高速公路上扔到第一辆驶过来的大卡车下,最后还是认命的把他拖到路边的长椅上,唐果靠着他的肩膀,睡眼朦胧的微笑,朝颜骂他掐他打他,他一律是微笑。
“我最近一直睡不着,今天才吃的安眠药,我不是故意要吓你。”唐果喃喃。
“一场大灾难。”朝颜也累了,搂着唐果依偎着。“自从遇到你,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情。”语气里有几分认命。
唐果的眼皮沉冷的直打哆嗦,朝颜问要不要找个旅馆,唐果说他实在走不动了,要走你自己走吧。朝颜把手放在他头上,感觉不烧,冰冰的,用脸去探,唐果仰着头,哆嗦着去靠近他,灯光下脸部看起来轮廓尤其的深,带着一层青色的光,病态的美。
怪不得这些美人不是心口疼就是屁股疼,原来病美人确实迷人,朝颜紧紧的裹住他,把他的手插到自己衣襟里,冰冷的皮肤一遇到柔腻的暖,唐果烫着似的抽手,朝颜按住他的手道:“没事,就算我报答你,难得你还能起来保我,你等一下,等来了车我就带你回我家。”他吐着白气,这么冷的天一直坐着,非出人命不可。
刚下完雪又下了雨,路上一层冰,特别的滑,出租车不太多,总算来了了一辆,朝颜扛行李一样把唐果拉上车,又费了好大力气拖向自己家。
李家大宅子有个中式的大庭院,路面上铺的是云岗石,本来就很滑,一路上看见有铁做的鹤立在暴土的莲花喷泉里,巨大无比的招财猫石像和关二爷分列两边,最奇的是维纳斯与五百罗汉在一起,真是集合野兽派印象派抽象派大全的园艺。
唐果忍笑忍的辛苦无比,那还注意到脚下,刚要说我自己走吧,已经脚下一滑,仰了出去,朝颜去抓他,哪里拉得动一百四十多斤的男人,双双滚倒在雪地里,唐果脑袋嗡的一声响,险些没摔傻了,还没回过神,朝颜跌了上来。
“啊…”唐果凄厉的惨叫,头一歪,死亡状态。
“啧,你叫什么叫,现在几点了。”朝颜爬起来拍他的脸。
“我被你压死了。”他脑后绝对起了一个包,眼睛里含着小泪花,唐果不想楚楚可怜,都表现的娇柔无比,把朝颜的同情心勾上来了。
“马上就到屋子里了。”朝颜在他润红的嘴唇上一点,不好意思的笑。
“……。”朝颜亲他,唐果现在要不是心有余力不足,非把朝颜按在雪地上,现在他只觉得软绵绵轻飘飘,比任何策划许久的奸计得逞都让他兴奋。
朝颜从侧门上,正想直接带唐果回房,走廊的灯被打开了,雪子穿着睡衣,怒气冲冲道:“他是谁?”
比他妹妹吼得更大声。“什么时候轮到你李雪子管我了?回去睡觉。”朝颜不耐烦的呵斥。
“你搞同性恋,你变态!!我看见你亲他!”雪子尖着喉咙叫。
“关你屁事情,我还搞人兽恋呢。”朝颜不理她,拉着歪歪斜斜捂着耳朵的唐果上楼。朱燕站在二楼上,半挂着衣服,头发凌乱,他身后的门一开,露出一颗女人的头,被他睨了一眼,马上又缩回去了。
雪子蹬蹬的跑上楼,扬手就要打唐果:“贱人,你没骨头啊,一直靠在我哥身上。”
朝颜拉着唐果闪开,面向冷眼看的朱燕:“靠!你们就这么教育她的?随便就动手,我朋友被人灌了药丸,他走不动了,我们刚才跌倒了。”
叹了一口气,朱燕拍雪子的头:“李雪子,你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学钢琴。”
雪子泪流满面,恨恨叫:“我还学什么钢琴,我再学他也不觉得我好。”
“要不相关的人觉得你好你才好么?李雪子,我一直觉得咱们家最没出息的是我,现在看来是你。”朝颜把唐果扔到自己床上,站到门口说。
“你是不相关的人么?李朝颜!我是跟你没关系的人啊?”雪子哭的撕掉声带。
“没关系,连血缘都很淡薄。”朝颜摔上门。
雪子向后退了一步,,朱燕用手去蒙她的眼睛,雪子的眼泪从他的指缝里淙淙流下来。
将床上的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唐果闲闲道:“你真有女人缘。”他把下巴也缩到被子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