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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同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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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承心中大恸,一直以来唯一的企盼也落了空。

他身子一软,险些摔倒,椿儿惊的连忙扶住,“柳先生,当心身子。”

柳子承竭力稳住心神,颤声道:“小哥说得不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还请小哥带我们进去……祭奠可否?”

“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假惺惺还有何用?”

“住口!”椿儿再也按耐不住,从柳子承身后转出身来,厉声道:“我家先生素来仁和,哪里会做出害人的事情,这些天来他一直病着,还时刻记挂着你家主人,这么远的路就这样一个人巴巴地赶来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这样对待。”

那小童见她突然板起面孔也愣了一下。

柳子承上前一步,温言道:“这位小哥,我与你家主人随时师兄弟,可是情份却胜过亲生兄弟……现下这么晚了我也不便打扰,我们就在门口等着,明天早上,还请你行个方便,让我……见他一次。”

小童咕哝了几句听不真切,他挠挠头,好半天才勉强地让开了一丝门缝,“……现在就进来吧,动作快点,磕个头就走吧。”

已经是十月末的节气了,夜晚更是出奇的寒冷。

椿儿见柳子承自从看到偏房的灵堂中那块方方正正的灵牌后,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双眼眨都不眨就这样死死地看着那块牌子,那个模样比之前在江边模样更是骇人。

“先生……,”边上的小童已经递上了香,而柳子承似乎没看到,还是这样怔怔地站在灵前。

“先生,接香吧,先生,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先生……”

柳子承浑然未觉,强自忍耐着不断从心口出泛上的腥甜,双耳轰轰作响,几乎都站不下去。

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扶住了他,还有说话的声音。

他强忍阵阵晕眩,才慢慢看清眼前说话之人。

“……好。”

仿佛像是力气用尽一样,柳子承从椿儿手中接过三支香,顺势软跪在地。

却一直未动,也不见行大礼,小童看在一旁冷冷提醒,“快些行礼走人吧。”

柳子承咳了几下,才缓缓放下袖子,低声道:“请问小哥,是怎么找到清岚的,哪一日找到的?他看上去可……”心中忽然大痛,安详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若非自己,凤无雪哪里会这样英年早逝?

椿儿见他袖子中隐有暗红血迹,心中大骇,哽咽道,“先生,不要问了,不要问了!”她此刻只盼柳子承能早些离开这里,不要再去看这些让他伤心的东西。

小童嘴唇一撇,淡然道:“就在月前,有人在江边寻到的,见到我家主人的佩玉就知会我们了,怎么,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么?”

柳子承听到这番话却渐渐冷静下来,若是这么早寻到的,按理说江边都有官兵在搜寻,怎么会不告诉自己呢?

难道是暗中禀告了小王爷……也不会,小王爷知道凤无雪的死讯一定不会瞒着自己。

难道说……

是官兵的疏忽?

他抬头看了看这间灵堂,布置的很是简单,也没有什么白幡麻布的,只有正中的一块灵牌和一鼎小小的香炉。

心中忽然一动,“清岚不是凤家的族长么,怎么灵堂布置的这样简单?”

小童支吾了几下,才慢吞吞地说道:“我家老爷素来……嗯……喜爱节俭……不喜奢侈……故而……”

凤无雪喜爱节俭?

不喜奢侈??

柳子承嘴角轻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胸中那口压着许久地逆血却再也忍耐不住,一口冲了出来。

“先生!”

柳子承摇摇手,随意地拭去嘴角的血渍,走到一旁的桌上,“你去取些纸笔来,我写两句话,待会儿烧了送给你家主人吧。”

第四十五章

莹白色的月光静静撒在卧房的地砖上,床帷低垂,金倪香绕,里面安静无声。

小童恭敬地站在榻前,良久床帷中才传来一声低低的问话。

“他……走了?”

“是,走了。”

“他……看上去可好?”

“回老爷的话,不好。”

床帷动了一下似是无声的叹息,接着里面又咦道:“这是什么?”

“这是姓柳的留下的字条,说要烧给你的,我没敢真烧,就拿来了。”

帐内快速的伸出一只修长优美的手,一把将纸抓了过去。然后帐子里头再无动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片刻之后帐帘突然掀开,一个格外修长的身影站了起来。

“快,准备洗梳,我要出去。”

“是,”小童躬身退下,到了门口又奇怪地问道:“老爷,您要去哪儿啊?”

凤无雪飞快的对着铜镜束起乌黑的长发,妩媚锐利的凤眼极为不耐地眯起,“当然是去柳子承那里。”

“啊?”明明刚才是谁让自己千万瞒住的,小童面露不解,探头看他喜不自禁地摸着那张素筏的样子。

自从自家风华绝代的主人意外落水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了。从最开始的每日忧伤落寞到假设灵堂时的莫名矛盾……再到现在,好不容易骗走了人家又眉眼开花地送上门去,真真是……让人不解。

那张素筏有什么好多瞧的,不就是两句话么。这么有名的诗句,谁不知道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可是偏自家主人看了就会一改往昔的忧郁,兴奋的像个孩子。

“等等,”凤无雪将要在咬在牙间的紫玉簪小心在发髻上扎好,揽镜自照颇为得意的微笑,“他住在哪里?”

“啊?谁?”

可怜的小童显然跟不上他俊美迷人的主人。

凤无雪歪了头,似笑非笑,“柳子承。”

“哦,就在两条巷子开外的栖云客栈。”

“唔,快去准备好车,我这就过去。”

深秋的景致大多萧瑟,到了夜间更是寒冷刺骨,但这一切今天看在凤无雪的眼中都是异常可爱的。

柳子承因为病着,所以椿儿就拿着赵书安给的银子包了后院的一个小花园,煎药方便而且不易被打扰,倒也颇为安静雅致。

凤无雪兴冲冲地走进去,他非常清楚柳子承一定知道他没死,所以才写了这张字筏来表明心迹。

想他素来温文矜持,能够写出这两句话实在难为,难怪凤无雪会宝贝成这样。甚至他怀疑柳子承写这两句话的时候,是不是耳根会窘的微微发红……这个人就是面皮薄啊。

不料进了小院却是冲天的烟味,一切都是烟雾袅绕看不清楚。

似乎有个丫头跪在地上在烧些什么。

“咳咳……这是怎么了……咳咳……柳先生呢?”

椿儿恨恨地抬起通红的眼睛,又往火盆里大大的撒了一叠白纸,哀哀地哭了起来,“先生,你真是白白这样伤心了,凤公子不是好好的,压根就没死,呜……可怜你反倒这样白白的咽了气……呜……”

凤无雪心里一惊,一个箭步串上去,“你说什么,你的纸烧给谁的?这里是不是姓柳的在住?”

“这里就是柳子承柳先生住的地方,”椿儿放下纸插着腰站了起来,“先前我随先生去寻你,你倒弄个下人来唬弄我们,先生怎会不知……”她哽咽了一下,语声越加凄厉起来,“先生身子一直不好,吐血之症已有一段日子了,可是他连休息都不愿意,这么冷的天,天天守在江边,沿着江边挨家挨户的去找……最后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来这里,没想到你这么心狠,连一面都不让他见,还弄了个假牌位……先生他回来后就、就……”

“就怎么了?”凤无雪只觉心口一阵翻腾,阵阵的刺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不会的,柳子承精通医术,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呢?

“先生回来吐了好多血,我几乎吓死,哭着求他吃药,可他就是不愿意,他说……”

“说什么?”凤无雪瞪大眼睛,简直不愿再听下去。

“他说这个世上他已经谁都不欠了,所以……他就去的安心了,接着又说自己有些饿了,我们奔波了一天根本顾不上吃饭,我听了欢喜就给先生熬粥去了,没想到等我回来时,先生已经……已经去了!”椿儿说罢掩面大哭起来,好像是在替柳子承发泄委屈一般。

这些日子,这么远的路,柳子承吃了多少苦,心中又有多苦,只有她明白,他不说,那么就让她来替他说。

凤无雪用手按住胸口,可是还是止不住那刺骨的疼痛。

好一会儿才哆嗦着问道:“他在哪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他一面。”

椿儿泣不成声,手指了指里面。

凤无雪想也不想,大吼一声,“师兄──”径自冲了进去。

第四十六章

星淡月明,冷冷的月色将整个院子照得通透。

白衣如雪的俊美青年一改来时高傲风流的姿态,冷冽明丽的凤眼满是惊恐和沈郁,神采飞扬的修眉也空茫了下去,其中浓浓的悲意让人不忍去看。

脸上的颜色更是比那身素衣还要惨淡上三分。

直至很多年后,椿儿仍然忘不了凤无雪那夜的神情。

艳丽的嘴角抿着无奈和伤痛,那一刹那他就像是个失去最宝贵礼物的孩子,悲伤之中还带着几分无措。

凤无雪眼眶酸涨,刚才椿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心尖。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没有牵挂的待在你喜欢的人身边……

厢房雕花木门紧闭,凤无雪想也不想双手发力“砰──”的一下推了进去。

里头光线幽暗,只有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闪烁着微光,被他带进的冷风一吹,扑闪了几下摇摇欲灭。

凤无雪哪有心思来管这些,径自痴痴地朝着榻边走去。

半暗的灯光下被褥摊开在床上,隐隐盖着像是一个人的轮廓,他不敢置信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双膝一软,踉跄了几步跪倒在床边。

双手正要朝准备抚摸床榻上的身影,不料他忽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

床榻上只有一条松软的锦被,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凤无雪沈钝的脑中顿时一僵,渐渐清醒起来。

椿儿说话时的神色虽然悲伤,可却是漏洞百出。

自己这才等了多久就赶来了,她倒连纸钱都准备好了还烧了不少。

不对……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局。

恐怕这便是……师兄故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是想让他也尝试一下痛失所爱的滋味么?

低低地笑了几下,缓缓伸手擦去眼角因此而溢出的酸涩。

师兄……从小到大这么长时间了,我终还是着了你的道……

不过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只求你还好好的,觉得解气便好。

屋内极为安静,仿佛只剩下凤无雪如释重负的叹吸声。

忽然边上传来一声轻咳,像是压抑不住了才咳了出来,声音疲软虚弱,但是听在凤无雪耳中却如同响雷一般。

“……师兄?”

临窗的书桌边上,有一个淡青色的人影坐在那里。

青衫秀雅,温文依旧。

他心神一阵激荡,几乎不能自已,冲上前去,结结巴巴道:“师师兄……我来了……你……”

不料柳子承压根不去看他,独自转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凤无雪见他漆黑的头发并未全部束起,留了一大半披满了后背,越发显得身形单薄,似乎不堪这满头发丝的重压。

心下顿时生怜,想想似乎自己是错的厉害,将柳子承的一番真心当作了安慰,还闹了这么一出假灵堂来骗他,心中歉疚更甚,“师兄,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自作聪明的误解你的话……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允我……那时我只是想自己中了毒快要死了,你这么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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