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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他事小,报复的主题才是重点。
〃我?〃
斐懿伟岸的身形优雅地往后一倒,落在松软的沙发里,幽深的眸子里像是失了焦距。
〃到底该怎么做,我现在心里还没个底,不过……我当年尝到了什么滋味,我一定会全数奉还。〃
他低柔的嗓音像是不甚在意地说着,但是一旁的焦御飞却能够完全领略他话中的涵义,毕竟那一段岁月他也曾经参与。在那段日子里,斐懿没有疯掉,他认为他十分地了不起。
对于他想报复的心态,他并不赞同,可却也没有立场要他停手,毕竟当年真正受伤害的人是斐懿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想报复侯沁晔?〃
焦御飞想不通,倘若他真的有心报复的话,几年前,他便可以下手了,为何迟迟等到现在?
〃因为直至今年年初,当年干涉我们的那些长辈们已经全作古了。〃斐懿淡淡地笑着。〃我这个做晚辈的,当然得给他们留一点颜面,待他们全都下地狱团聚时,再由我来为他们的孩子做最后审判;不然,只怕他们会被我活活气死,我可是一点也不想背负任何一条生命。〃
当然,撇去更深一层的关系不谈,毕竟得罪他的人,不是这些作古的人,他实在也没必要拿他们出气。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他向来是恩怨分明的,绝对不会找错人。
尽管姨丈强行将他送进疗养院,尽管软弱的阿姨没阻止他,但他都不会怪他们,毕竟在他和沁晔的事情尚未爆发之前,姨丈和阿姨对他的关爱是真切而不虚假的。
真正将他推入地狱里的人……是陆以织和侯沁晔。
〃那你会直接找他下手吗?〃焦御飞有些担忧,事实上,当初他和侯沁晔的交情也不错,若没发生那件事,他也不会至今不曾和他联络。
不过,他仍是不愿相信,侯沁晔竟会背叛了斐懿。
毕竟当时他们的爱是火热而盲目的,眼底根本放不下其他的人;而他们会变成今天这种情况,他至今仍是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不,我先找陆以织。〃斐懿的眼微微的眯起。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甚至快要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她,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为什么?〃
〃因为我要利用她把沁晔诱出来。〃当然,也因为她是沁晔最爱的女人,他当然得瞧瞧她了,是不是?〃而且,我知道她最近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太了解她了,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 * *
〃该死!〃
陆以织一看到业务部经理所呈上来的报告,不禁气得将那份没有成功的合约书扔到地上去。
〃怎么了?〃
刚走进办公室里的侯沁晔忍不住皱起眉头,为她捡起那份文件。
〃是谁准你捡起来的?〃瞧他又不识相地将合约摆到她面前,陆以织不禁指着他的脸怒骂。
〃全都是你,什么事都不会,就连一份合约都挣取不来,我看你还是滚回家里当个家庭主夫算了,干嘛来这里丢人现眼!〃
年初,陆煦过世后,整个捷劲集团由陆以织正式接管,不到半年的时间,整个营运衰退得可怕,历久弥坚的捷劲集团,眼看就要在陆以织的手上拱手让人了。
这也莫怪此时的陆以织会像是个歇斯底里的泼妇,用纤指指着她的丈夫,便是一阵怒骂。
〃又是谁得罪你了?〃
侯沁晔叹了一口气,将几份客户的退货单放到她面前,要她好好地把她之前批准过的价单再看一遍。这种荒唐的价目也只有她批得出来,也难怪长年合作的老客户不愿再续约。
〃这是什么东西?〃陆以织正在气头上,望着退货单,又是一阵臭骂:〃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该死,他是存心要把她逼死不成,难道什么事都得经由她的手吗?他就不会试着帮她吗?
〃是你把价格提高,也难怪他们要退货,宁可赔违约金,也不愿意再合作下去,甚至是下年度的续约。〃侯沁晔咬牙将怨气往肚里吞,有时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她给宠坏了。
陆以织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头的估价单,又破口大骂:〃我不过是看错数字罢了,他们就退货?他们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爸爸,他们现在还能在业界里生存吗?〃她顿了顿,再把矛头指向他:〃还有你,就是因为你都不肯帮我的忙,现在才会出这种纰漏。〃
〃是你不要我插手管的,难道你忘了?〃侯沁晔淡淡地笑着,忍不住又提醒她一句:〃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
陆煦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权力一手掌握,活像是怕他霸占了她仅剩的家产似的。
今天捷劲会落到这个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明知是自己理亏,她仍是拉不下脸,〃可是你看到我那么忙,难道就不应该主动帮我吗?〃
侯沁晔不语,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她的个性了。她的性格既火爆又不讲理,思想只绕着自我走,就算真要跟她辩,他也没那个本事辩赢她。
就如当年,她明知道斐懿不会爱她,所以她硬向陆煦提出要他娶她的要求,原因只在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给斐懿。
她可以为了拆散他和斐懿,把自己的婚姻一并赔进去,这样极端又疯狂的她,令他心怜……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瞧侯沁晔没顶嘴,她的气也消了一点,于是她便想起了一件之前计划的事。
〃什么事?〃
〃替我走一趟擎飞。〃
〃擎飞?〃侯沁晔不禁一愣。他们和擎飞虽属同一种企业型态,但是碍于当年的事情,他已和焦御飞失去联络了,为什么她现在会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焦御飞把我今年最渴望拉拢过来签约的美国实业社给签走了,我要他让出一半的机会给我,凭你和他的交情,他一定会帮你的。〃陆以织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已经忘了当年那件事。
〃我不去。〃黝黑而苦涩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垂下,他不愿再看见和斐懿有关的人,更何况焦御飞没有必要让出一半的机会给她。
〃你不去的话,我们就要宣布倒闭了,难道你忍心看爸爸的事业毁在我的手中?〃陆以织不敢相信他竟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他向来不是最听话的吗?即使是当年,他也没吭一声就离开了斐懿,为何……
〃以织,别太过分了。〃侯沁晔冷冷地抬起眼,阴鸷地瞪视着她。〃捷劲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没有权利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可是……〃
〃没有可是,你自己做的事,要试着自己去承担,我是不可能会帮你的。〃侯沁晔双手环胸,俊秀的脸庞带着薄怒。
陆以织瞪大杏眸,过了半晌,才漠然地说:
〃自己去就自己去,我也不一定要靠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她冷冷地讥刺暗喻着他的无能,随即又加上一句:〃把你那一头长发剪掉,免得老是有人在我的背后说我的丈夫不像个男人。〃
话落,她如一阵狂风扫过般离去,只剩下侯沁晔一人在办公室里。
他的手往后爬梳过扎成马尾的发丝,不禁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一份不为人知的怅惘。
第二章
〃以织,你的动作太慢了吧……〃
侯沁晔一见到加长型的礼车停在他家门口,把书包往后一甩,走到车门边敲着玻璃窗,一脸恶色。
〃人家今天起得比较晚嘛,懿呢?〃陆以织打开车门,却意外的没有见到从来不曾缺席过的斐懿。
〃他等不及了,所以先走。〃侯沁晔一屁股坐进去,没好气地说着。
这也不能怪斐懿,实在是以织的动作一天比一天还要慢,真的是令人感到无法忍受;因为他的爸爸是以织爸爸的下属,所以即使他很不愿意等,却也不得不等,不过斐懿可就没有这种好兴致了。
〃他怎么可以不等我?〃
陆以织任性地嘟起唇,潋滟的眸子瞅视着他。
〃如果你下次动作快一点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有多等你两分钟的可能。〃侯沁晔客气地跟她说。
真的不是他在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通常到了羞涩的青春期,再怎么黏腻的青梅竹马,都会因性别差异的尴尬而分开一段时间;但是她陆大小姐不但没有这个征兆,黏人的功夫更是登峰造极,甚至黏到高中来了。
〃你应该要跟他说,叫他再等我一下的。〃陆以织习惯性地将怒气发泄在侯沁晔的身上。
因为他和斐懿最接近,不但可以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一切都让她妒忌,而且斐懿对他的好,更是令她深恶痛绝。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侯沁晔不悦地皱起眉头,清秀的脸庞上蕴酿着不满和古怪的情绪。
〃因为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属下,所以你帮我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陆以织说得极其理所当然。
〃而且当年斐懿原本是要到我家来的,却被你妈过分的强留下来,我已经算是很委曲求全了。〃
〃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话。〃侯沁晔不禁嘟哝着,只觉得以织任性的程度,随着年龄的增加,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说什么?〃陆以织望着他念念有词的脸,随后又补了一句。
〃反正我不管,你下次一定要帮我,否则我要叫我爸爸降你爸爸的职。〃
侯沁晔随口应允,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让斐懿和她交往,因为她的个性是没人受得了的,所以他不想让她接近斐懿;就算斐懿要交女朋友,现在才高二也太早了,还不是时候。
他太清楚斐懿的个性了,他绝对不会在立业之前先成家的。一想到这一点,他便不自觉地露出笑脸。
或许某种异样的情愫正因为迂回曲折的成长过程早已烙下,他却不自知……
* * *
〃懿,你在看什么?〃
远远地看着斐懿靠在走廊边的栏杆,聚精会神地望着下面的操场,陆以织悄然地走到他的身旁,蓄意吓他一跳。
可惜她失望了……
〃以织,你怎么又来了?〃斐懿连视线也没移动,淡淡地斥责了她一句。
他真是佩服她,她怎么能够在每一堂的下课时间,由对面那栋一年级的教室跑到遥远的这一栋来,只是为了和他说几句话?
〃我想见你呀……〃陆以织爱娇地窝在他身边,一点也不在意周遭刺如针芒的视线。〃谁教你今天又没等我。〃
〃我说过了,以后我自己上下学就可以了,干嘛还把你国中时候的那一套搬出来?我们都已经不是国中生了!〃斐懿仍是淡淡的口吻,勾心摄魂的眼眸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
〃人家不管嘛……〃陆以织嗲喊着。
过了半晌,一直等不到斐懿的回应,她纳闷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操场上,望着正在踢着足球的一群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很快地便找到了侯沁晔的身影,心里不禁警铃大作。
〃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沁晔了吧?〃
〃胡说!〃
斐懿转过脸来,俊美而惑人的脸庞相当的不自然,这样的神情让陆以织心生疑惑,她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难道……
* * *
陆以织坐在总裁办公室外等待着秘书凌灵的联络,一颗心怦怦地急剧跳动着,隐隐约约像是在告诫自己,仿佛将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陆小姐,我们总裁请你进去。〃凌灵淡淡地笑着,纯粹是业务上客套式的笑容。
陆以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