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真回过头来:“我来原本就是给他送终的,现在他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是的!不管怎么说,你应该让他安心地走,你干吗还要折磨他……”
“他欠我的债我都不要了,现在只不过讨点利息……”说完,以真拉开门,朝外走去。
孟春晓和平安呆呆地守着朱思远的身体。
“林总监,这个文件您批一下。”以真接过合作书初稿,大略地看了一下,签了字。送合作书的小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以真问道。b
“我笑啊,我们越夜越来越正规了。先是远哥不许小弟们嗑药,还帮小弟们挡驾那些变态的客人,再是林总监你,把越夜搞得好象正规的大公司一样的。”
“你是想在一个小鸭店做没尊严的牛郎,还是想在大公司当白领啊?”林以真反问道。
“谁想做牛郎啊……”小弟的声音里忽然有了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沧桑。以真的心里一痛,他想到怜幸,心头酸酸的:“那你出去好好做事吧。”小弟点头退了出来。
唉……林以真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朱思远见面的转天,孟春晓就来到店里谢他,说朱思远的红疔已经脱落了,身体上的血线也全消退了。见孟春晓好象真的不懂这病,以真才跟他解释了原由。原来,朱思远身上的这种疔疮叫作“守正疔”,又叫“戒情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恶性病。动情动性之后,血液循环加剧,在身体亢奋的异常情绪下,疔疮毒就会随着血液流动的方向向心脏扩散。最终恶毒攻心,不治身亡。上古医书上记载这种病症,说用人发断根、人|乳断染,便可根治。以真说得孟春晓直发愣:“以真,你是从哪知道这些东西的?”“我外公是老中医,我本人也是学中文出身,读懂几本古书,也并非难事。这些东西,你们这些学西洋医术的,自然不屑于看了。”
“惭愧啊以真,我学医也是半路出家,开始学的时候已经都十八九岁了,虽然投的算是名师,但也主要是对付帮派里兄弟的外伤比较拿手。后来离开帮会后,也考到了执照,但对医术渊源,实在是不怎么明了。”跟以真呆的时间久了,孟春晓也学得文绉绉起来。
然而麻烦也就随之而来。
朱思远按照以真托孟春晓告诉他的方法,用人奶每天清洗患处,一个月后,当初长红疔的地方落下一枚鲜红的疤痕,却再没有痛痒的感觉了。
这天,以真正在办公室看书,几声敲门声响起,朱思远走了进来。
以真一阵头痛:“干吗?”g
“我……我来谢谢你。”朱思远说着,就坐在了以真对面。一个小弟端进一碗茶,还叫了声远哥。以真郁闷地想,自己明明告诉他不要告诉这个人他的行踪,可是这小弟一见了远哥,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位林总监的吩咐。
“谢过了,还不走?”以真冷冰冰地说。
“以真,不要这样,你不觉得上天让你我有重逢的这一天,就是给我们缘分,让我们重新开始的么?”
“你是这样认为的?你还真是有想象力,可惜,我一点也不觉得。”以真的声音更冷了。
“可是你毕竟还是看不得我死的……”朱思远的声音里已经含了几分疼痛。
“是啊,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我正是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并没有恨你怨你,才救你的。你之前已经正式跟我说过分手了,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我收回我的话……”
“朱思远,你何苦呢?你那么有钱,又不难看,随便出去找谁都行,现在,那个限制你的病已经被我给除了,你不正好乐得逍遥快活么?”以真嘲讽道。
“以真,你相信我,除了你以外,我跟本没有过别人……”
“这有没有的话,你跟我说不着,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朱思远,你现在给我出去,我见到你就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请你……放过我吧。”
朱思远感觉到报应来了。他当初对以真的冷漠如今都被以真还了回来,他这才知道听这些话是多么的不好受。
他站起来,默默地向门外走。
下班的时候,以真发现朱思远还坐在酒吧里喝酒,一见他出来朱思远马上凑了上来:“以真,我……我想跟你聊聊。”
以真看了一眼朱思远的脸:“对不起,我还有应酬,你回去吧。”说着,以真便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
“那,那明天行吗?”
“你哪那么大的劲头?身子还没好,就跑来烦人。”以真扔下他,走了出去。
晚上,以真故意在街上转了一大圈,看了场电影才回家。那是他重新租的一个房间,他没想到朱思远又跟到了这里。
“以真,你回来了……”看着朱思远像小狗一样跑过来,以真抿紧了嘴唇。他推开朱思远向前走去。朱思远就在后面跟了上来。
“朱思远,你回去吧,我真的很累了,我曾经发过誓,我不会再爱你了,况且,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以真……”
门关上了,朱思远呆呆地望着门口。他站了一会儿,落寞地转过了身。
※※※z※※y※※z※※z※※※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林以真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将朱思远救活了。他实在是太烦人了,每天像个阴魂一样跟着以真,公司就不负责任地丢给平安和孟春晓去管,他是不是要盛世垮掉才开心呢?这个男人一贯的不负责任,让林以真愈发地看不上他了。
这天晚上,以真和同事们去喝了几杯,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远远的,他就又看到了朱思远的身影。
“以真……”朱思远叫住他。
以真借着酒劲一把推开他:“朱思远,我受够了!你以为我不是男人吗?你以为我不敢跟你发火是不是?你再缠着我,小心我不客气……”
朱思远心里一痛,你这样对我,算是客气的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故尔并没有反驳。
“以真,你喝酒了?你胃不好,不要喝酒的。”
“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的谁?要不是烦你,我怎么会去喝酒?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了,我这么甩你,还甩不脱。”
“以真,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当初那样对你,你随便惩罚我,只是不要不理我……”
“朱思远啊,你这样扮可怜很恶心的你知道么?你对我做过的事,要我怎么惩罚你?我也找几个人把你给糟蹋了?哼哼,你还是快点在我眼前消失,不要惹我讨厌!”以真说着便往里走,朱思远却鼓足勇气上前抱住了以真:“以真,你说我赖皮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我再不想失去你了!我以后都会好好爱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以真挣扎起来,无奈朱思远就是抱住不撒手,以真的酒劲上来了,他下手越来越重,不停地用手肘顶朱思远的胸口。
“打吧以真,你就狠狠地打我一顿,以后,让我好好爱你行吗?”
“打你一顿就完了?你以为……我经受过什么呢……”林以真愤怒了,他不再挣扎,而是朝家的方向走去,朱思远像爬藤植物一样,扒在他的身上。
打开房门的时候,以真使劲将朱思远向后一甩:“你给我滚开,我恨你!”
朱思远却猛地抽回身体,一下冲进了门。以真被他气疯了,他狠狠地打着朱思远,朱思远却顾不得遮挡,而是先关上了房门。
以真还在用力地打着,朱思远却扑上来抱住他,亲吻上以真的双唇。
“我……恨你……”以真抿紧了嘴唇来抗拒这个吻,朱思远难过得流下泪来,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地吻着以真。
“啊……”鲜血从朱思远的口中流出来,他的舌头被以真咬伤了,血顺势滴进了被迫扬着头的以真嘴巴里。鲜血的滋味让酒精在体内燃烧。
“朱思远,你又对我施暴!”啪的一记耳光将朱思远狠狠地打倒在床上。林以真的眼睛被愤怒烧红了,“你又来强吻我,你终于撑不住了是吧?你又想欺负我了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是什么滋味的!”
哧的一声,朱思远的衣服被暴怒的以真撕了开来。以真,如果这样能赎我的罪,那就来吧……朱思远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以真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朱思远还是惨叫起来。没有任何爱抚和滋润,像一根火热的楔子直直地钉进身子里,剧痛让朱思远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以真,原来这么痛啊……想到以真所经受的苦楚,心里的痛却胜过了身体。
这样的场景让以真心如刀绞,所有的苦难和委屈都爆发出来。身下这个有些娇弱的人儿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那些暴徒的折磨和这个人施与他的羞辱都在头脑中叫嚣,令他用尽全力地在他的身体中驰骋。
不知过了多久,当以真发泄过愤怒的欲火之后,才发现朱思远早已昏迷过去。
以真从朱思远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处男的鲜血失了羁绊,一下涌了出来。
看到朱思远一片狼籍的下体,以真的酒也醒了。
我都做了些什么呀?借着酒劲把他给……
想着自己受过的那些疼,实在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他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到浴室放好水,将朱思远抱了过去。温暖的清水让朱思远轻声呻吟起来,淡淡的血丝不住地浮上水面。朱思远清醒过来,喃喃地说:“以真……对不起……”以真一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啊,把他弄成这样,以真心里有一丝愧疚。
他的语气软了些:“你忍着点,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然会闹肚子的。”
碰到他柔软肌肉上的裂伤时,以真的心一颤,那么大的伤口一定很疼很疼,他不觉地皱起了眉头。
等清理完身体将朱思远抱出来的时候,以真才发现他已经再次昏迷过去。
仔细地帮他上了些软膏,以真为朱思远盖好被子,他发现刚刚承受了强暴的阿远有点发烧,就帮他的额上放了一个小冰袋。
做完这一切,以真关了灯,到外屋去睡了。黑暗中,朱思远睁开了眼睛。他哭了。亲身承受过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就连上一次以真帮他去掉红疔都好象没有这么疼啊,那只有一下,这是持续不断,无可逃遁的一种疼痛,深爱的以真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转天早上,以真想看看朱思远怎么样了。他敲了敲门,屋子里却没有人应声。
以真走进门,意外地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z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以真拿起来,见是朱思远写给他的一张纸条。
以真:y
我终于知道自己的错误是多么不可饶恕了。你所承受的一切根本就无法忍受,而我却残忍地要你原谅我,并且还要和我这个凶手住在一起。
以真,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了,虽然我会继续爱你,但我真的没有脸面再纠缠你了。
如果忘记我可以让你忘记过去那太过痛苦的一切,你就忘了我吧。
羞愧的阿远
林以真的心头空落落的。
他终于走了,终于不再烦我,不再缠着我了。
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b
幸福怎么这么难啊,幸福到底在哪里啊。
拿着朱思远留给他的纸条,以真走出家门。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以真忽然感到一阵寒冷。
天地那么大,生灵那么多。高山大川,蛇虫蝼蚁,万千风景,千万爱侣。
然而哪里才是我的家呢?
谁又能与我相依呢?
林以真终于……落下泪来……
——————————————完————————————————
谁可相依番外篇《幸福》的结局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真心出版公司的高层正在开会,总经理的声音有几分激昂:“这次想接《幸福》推广案的一共有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