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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张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慢慢的向推土机的驾驶座走去。那画在他的眼中越来越大。好像在和什么小东西玩耍的少女……脸色分外白皙的少女……
“啊!”
男人脱手丢下手中的车链,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画中的少女睁大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少女的瞳仁霎时变得血红。
笑声清清楚楚地传来。
“啊!”
男人踉踉跄跄调转身来想逃离开去。然而他的脚腕像是突然扭到了,赴身滚倒在原地。
头目和那三个男人刚一转过沙子堆,远远看到了男人踉跄的身影。眼前的情景使他们瞠目结舌,噤若寒蝉。
推土机开动起来。男人的腿根本不听使唤,没法站起身来逃跑,于是扭过头慌忙向后爬着。推土机的驾驶席明明是空着的。但是笑声伴随着男人充满恐惧的呻吟和惨叫声,清晰地传来。
“是她,是她!”
头目身后站着的一个男人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推土机的铲子就像一个巨大蟹螯从半空中直插下来。男人发出最后的一声惨叫,被拦腰截成了两段。
那女子的笑声,在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四个男人的耳边回荡着。
朴神父的脸色异常凝重。玄岩噗的吐了一口烟,语带牢骚地说道。
“这个,到底……死掉的这些家伙都是罪有应得。要不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不论是什么样的恶人都应当给他悔改的机会。况且,已经死去的灵魂不能左右活着的人的性命。活人的罪过应当由人们自己来解决。审判的权力应当交给主……”
玄岩不满地说道。
“唉!怎么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让人这么不舒服……”
“不管怎样,这件事似乎应当从多个方面来进行调查。玄岩你先去摸一摸这个叫土蜂群的黑社会团伙的情况。可能的话,给他们一点警告……”
“什么?哎,为什么我去和他们……”
“那难道应该让一把年纪的我或者俊厚这个小孩子去吗?你不是最擅长和人打架吗?”
“就算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警告他们?”
玄岩感觉到了朴神父犀利的目光,立刻变得含糊其词起来。
“不了,不了。倒也是,他们也都是可怜的人啊……哈哈哈哈……别这么盯着我,我照办不就行了。”
“我呢,要去见一见那个画家。俊厚也和我一起去,仔细观察他家的四周,施法感应一下各个地方。”
“啊?让我直接进去不是更好吗?”
“嗯……一开始不是没有借口带你进去吗?我先跟他谈一谈,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然后再和玄岩一起去。”
“好,知道了。”
俊厚只好点了点头,玄岩也像赌气似的答应着。
“好好好。”
“玄岩,刚才安记者所说的那个土蜂群的组织的名单你有吧?”
“有有有。”
“首先你要和他们取得联系。已经有三个人死了,那边也许会欢迎你也说不定。我们干这一行也算是有点名气的……”
“好好好。”
“玄岩!”
“哎呀,来电话了!”
电话铃突然响了。正要被朴神父训一顿的玄岩趁这个工夫马上跑过去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啊?哦,哦,对。啊?……嗯,请问您是不是……南钟浩先生?……哦,知道了……哦……”
玄岩脸色一沉,啪的放下了电话。
“谁啊,怎么这种表情?玄岩哥?”
“这帮家伙真是缺乏教养。是土蜂群的头目南钟浩。单刀直入地说,让我立刻出去见他。”
“哼……这样正好。”
“刚才又发现有一个家伙死掉了,不,看起来是死了。所以他们肯定处在极度的恐怖之中。”
“又一个?怎么死的?”
俊厚眼睛瞪得圆圆地问道。
“推土机……听说没人驾驶的推土机自己追赶逃跑的男人。之后,用巨铲……把那人拦腰切成了两段。”
俊厚立刻皱紧了眉头。
“喔!”
“这一次包括头目在内的三个人在远处目睹了那个男人的死状。起初他们也认为这些事件是其他黑社会团伙干的,但是亲眼见过之后,终于明白了这是灵异的力量在作祟。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朴神父轻轻打断了玄岩的话。
“可是,这一次也和画有关吗?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关系……”
“不,有关系。”
俊厚迅速地答道,并打开了玄雄画师的画集。
“《和螃蟹玩耍的少女》,就是这个。”
螃蟹……画里有螃蟹张开右侧的螯像嬉戏一样夹着少女的脚趾。
“这个,真是……”
朴神父叹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根本无法预料……”
“大家只有多加小心了。”
玄岩打断了俊厚的话。
“这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仅仅驱使物理力的程度了。没有人控制的推土机像提着刀一般追杀人类,难道符咒和法术竟还能操纵这种冷冰冰的大铁块?这恐怕连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吧!”
“即使如此,也别无他法啊!除了我们,还会有谁去调查清楚?”
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对方究竟在用什么样的力量,它的目的是什么,都无从知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
朴神父打破了沉默。
“那么先按刚才的计划,玄岩,你去会一会那个什么马蜂群还是土蜂群的人。我和俊厚去找画家。”
“好的,神父。”
“玄岩,这一次你也要多加小心。”
隐藏的真相(上)
玄岩极不情愿地迈步来到土蜂群的秘密巢穴,心里很不是滋味。
“千万,千万要救救我们。你要多少酬劳都可以。”
看似头目的男人不住向玄岩求情,玄岩自己看着都觉得怪可怜的。可是,一旁的毛蛋和另一个脸型瘦削的男人虽然也感到恐惧,但盯着玄岩的眼光还是流露出一丝厌烦。
“酬劳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的酬金。”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帮我们是吗?”
“喂,混蛋!”
从一开始就眉头紧皱的毛蛋把手指节扣的叭叭作响,走了过来。
“你这个家伙,在我们老大面前还想耍什么威风吗?”
本来就很不情愿的玄岩,心里渐渐燃起一团怒火。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的确没有接受过酬金。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玄岩的话音未落,毛蛋的拳头已直奔他的胸口而来。噹的一声仿佛金属相击的声音。玄岩遭到攻击,全身自然而然有气功真劲护体。毛蛋一龇牙痛道。
“你,你这个家伙……”
“毛蛋,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家伙,身上好像藏着铁板。”
玄岩暗自将气功真劲贯于手中。
“听着,不是我说大话,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就死定了。要是相信我,照我说的做,或许还能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胡说什么呀,混蛋!”
脸色铁青的瘦脸男人抓起旁边的瓶子朝玄岩砸了过来。玄岩贯满气功真劲的手轻轻一挡,瓶子啪的一声粉碎了,而玄岩的手却完好无损。
“现在,一半的机会已经变成四分之一了。”
毛蛋扶着那只酸胀发肿的手,咬牙拔出一把匕首。头目本想阻止,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袖手旁观着。
“哼……想试试我的本事?!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倒胃口。好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利害吧。”
玄岩拔出了经过重新磨练之后已经可以自由飞行的月香剑。上次和吸血鬼一场恶斗之后,月香剑好像起了某种变化。从前还不怎么听玄岩的话,但是最近却可以随玄岩的心意而动了。
“咔咔!”
四个男人身形甫动,月香剑立时发出一阵鬼哭之声,从剑鞘中激射而出,一个照面,便将毛蛋手中的匕首击碎在地,顺势在毛蛋的脸上和脸色铁青的男人肩头轻轻留下一道伤痕,然后如同蝴蝶飞舞般悠然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钻回剑鞘。
玄岩装模作样俯首对宝剑说道。
“嗯,好,乖乖……哈哈哈……血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
四个男人闻言齐齐趴倒在地,浑身抖个不停。
“俊厚,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还没有……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朴神父和俊厚一起,正围着玄雄画师家的高台下面打转。眼前的房子蔚为壮观。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如何华丽昂贵的豪宅,但是它的规模非常大,尤其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建在这么高的台子上呢?
“俊厚,魔灵真的可以藏身在画里吗?”
“啊,当然了。不单是画,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
“那么画里的魔灵也可以看到外界吗?”
“嗯……某种程度上可以。就像通灵术一样……”
“这么说可以挑选和画中相似的场所、条件和时间来做坏事了?”
“这个……神父您现在在想什么……”
“这就对了。这件事不单单是恶灵自己干的。没有人的介入肯定是不行的。你也很清楚它们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不是吗?”
“那么是那个姓玄的画师?”
“还不清楚,但是他是最有可能的人。来,看这个。”
朴神父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条,戴好眼镜之后,开始读道。
“玄雄画师曾经有两个女儿。玄珠嬉和玄承嬉姐妹。夫人早逝……2年前因事故失去长女珠嬉,现在和次女承嬉生活在一起。他原本是专门画风景画的……”
“等一下。大女儿珠嬉出了什么事故?”
“据说是交通事故,具体情况没人清楚。俊厚,你也真够敏感的。我也正在怀疑这一点。”
“嘻嘻……这种推理本来玄岩哥最擅长的……”
“不管怎样再看看吧……自2年前失去女儿后,他完成了堪称是他代表作的‘少女’7部曲——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几幅画。一共用了6个月的时间。那些画本来没有公开,几个到他家拜访的评论家见过以后都称之为杰作,因而声名大噪,这一次才不得不公开,以飨画迷。据说那些画是玄雄画师为了纪念死去的女儿而画的。此后玄雄画师画作的大部分变得阴郁而沉闷了。当然,这不过是我们的臆测。但是事情的前前后后连在一起推理的话,是不是可以得出什么结论?”
俊厚用小手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所以那个叫珠嬉的大女儿的灵魂就附在了画里,对吧?这么说的话,那个叫珠嬉的姐姐不是因为交通事故死的,而是被现在那个黑社会团伙……”
朴神父使劲的点了点头。
“俊厚啊,你这么小的年纪本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不过我的想法也和你差不多。俊厚,事实上我的笨脑瓜里有这样的结论还有另外的理由。”
朴神父的脸变得沉郁起来。
“事实上,玄雄和我是旧相识。”
俊厚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
“什么?”
“他事实上……”
“什么,神父?”
“或许他自己至今仍不知道,又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实际上他也是特异功能者。非常厉害……”
“什么?再说一遍!”
玄岩几乎已经被气疯了。从这些家伙的嘴里一句一句地听到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这些家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