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不及,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他们仍然能够将这批力量只能算一般的血族清理干净。
虽然危难得以解除,然而残余下的血淋淋的场景仍然让许多娇贵的贵族老爷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他们精神崩溃地蹲在庭院的角落,或是惊慌失措地大叫,或是抱头痛哭,少数几个清醒的,也被暴躁的气氛搞到心神不宁,脑际青筋暴跳。
“罗姆尼克大人,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胖老头子詹姆斯迪拉瑞——宴会的主持者,也是戴着血珠戒指的公爵爪牙之一面色铁青地挪到了姗姗来迟的塞尔租界领事埃尔文·罗姆尼克面前,指着旁边侍从手中的干瘪的尸体:“如果我的侍从没有走眼,他们应该是属于塞尔租界内的武士。”
埃尔文·罗姆尼克的眼皮跳了跳,转而面色不愉起来,指向另外几具尸体——他们是女公爵带来的刺客:“那些又是什么人?”
“他们是什么人我们暂时难以知道。”迪拉瑞表情阴沉,仍旧指着那些被奥尔巴克吸干的塞尔武士的尸体:“但是我却要就这些人向你讨要一个解释,埃尔文罗姆尼克大人,您的人在这里造成了血案,并引来了吸血鬼!”
他愤怒地咆哮着,而罗姆尼克旁边的两个护卫骑士却突然发难,抽剑一刺,胖老头子身后的两个侍卫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刺穿了胸膛——作为红袍法师的护卫,塞尔骑士的武艺都非常高超,这一变故让所有的贵族惊诧莫名,一时都呆住了,而就在这时,罗姆尼克带来的二十多名护卫纷纷暴起,将几个贵族周围的护卫纷纷杀死,并将这些贵族抓住,按在了地上。
更多的护卫可以让主人更安全,但是如果护卫变成了打手,就变得可怕了。
“你你你……你们这些卑鄙的红袍法师,究竟想要干什么?”被一个塞尔骑士犹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脖子扭住的胖老头子迪拉瑞满头冷汗地嚎叫起来:“这里是西门,你们要谋杀吗?”
“当然不是谋杀,差点被谋杀的人是我的导师。”装扮成学徒的潘尼提着达希亚·瓦莫斯的尸体站到了罗姆尼克身前,将这具尸体高提着展示给周围的贵族:“这位是达希亚·瓦莫斯女士,她试图谋杀我的导师,被我和护卫们识破,在这里发生战斗,你们仔细看清楚,她是个什么生物!!”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那张惨白的脸上尖锐的獠牙和紫红色的瞳孔已经说明了一切,黑血仍然不断地从箭矢穿透的孔洞中流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令地面上的草木变得枯萎。
所有的贵族都哗然起来,而被塞尔人按住的那几个贵族脸色都变成了异样的铁青色。
第287章 吸能
惨白色的月光洒在那张同样惨白色的脸上,照出的影像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当尖锐的镀银精金箭矢穿过脑子的时候,不免碰到一些控制肢体运动的神经,在这些神经的操纵之下,女公爵的四肢和五官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扭曲,尖锐的獠牙突出在外,属于暗夜贵族的优雅早就被这股狰狞破坏得一干二净,也就更让人感到恐惧。
不需要怀疑学徒对这位夫人“谋杀”的指控是否真实,只是一个吸血鬼的身份,就可以让所有的人打消怀疑。
别说谋杀一个红袍法师,就是杀掉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刚才那一番吸血鬼的袭击已经为这些人的这番想法做了注脚。
不知道为了泄愤而招来这群吸血衍体的夜之王知道之后会有何感想?
而潘尼对于这些贵族的反应还算满意,不过这时另一个被抓住的议员瓦莫斯——受害者的兄弟却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大吼:“假的!都是假的!假的!朋友们,请相信这是幻术!我的姐姐怎么会是吸血鬼?别忘了,这些人都是红袍法师!他们擅长这些把戏。”
巫师摇了摇头,趁着这些人半信半疑的功夫,将吸血鬼的尸体一抛,丢进那群贵族中间:“你们大可自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吸血鬼?”
确认的过程并不复杂,甚至都不用红袍法师做手脚——这些贵族们都不是瞎子,其中也有不少对于奥法和幻术有所了解,即使他们不了解,他们的供奉也会了解,颤颤巍巍地靠近这具狰狞的吸血鬼尸体之后,经过一番检查,这群贵族面色更为难看,看着仍在嚎叫不休的瓦莫斯议员的目光就带上了怀疑。
“假的!”瓦莫斯议员仍在徒劳地嘶吼。
巫师暗暗摇头,他没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察觉到血珠戒指的气息,因此不敢肯定这个人是不是公爵的仆从——估计可能性不低,但是无论是不是,潘尼都要将之继续拘押着,巫师交代罗姆尼克扣住的这几个贵族,无一例外地或是身怀血珠戒指的公爵仆从,或是有沟通吸血鬼嫌疑重大而且积极联系塞尔租界对付埃德蒙特家族的家伙。
反正在他的立场上来看,都不是什么好货:“你们都看到了,很抱歉,塞尔人需要一个解释,这几位贵族老爷看起来有很深的嫌疑,我们要将他们带回租界进行调查。”
“你说什么?”一个被塞尔护卫按住的西门贵族声嘶力竭地吼叫挣扎起来:“你们没权利这样做!没有权利!”
“为了处理前日和埃德蒙特家族发生的争端,我选择了信任诸位。”脸色铁青的罗姆尼克开口了,他不仅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难看,说话声也是阴沉沉的:“但是这里却藏着意图对我不利的吸血鬼,因此我不能再对各位添加不理智的信任了,这几位都是这次宴会的主要发起者,嫌疑重大,自身安全遭受到直接威胁的塞尔人必须得到一个答案!”
他一挥袖子,一群塞尔人夹着那几个可怜的贵族,就要离开这片庭院返回租界。
“等一下。”没被抓走的贵族中,一个中年人开口了,这个人是巴特斯·古德尔。
潘尼原本准备将古德尔先生一起抓走——这个一眼看上去就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和薇卡似乎天生过不去,而且与神秘莫测的血帆头子联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安分的家伙,不过顾虑到那个力量恐怖的黑帮头子,并为日后计划埋一个棋子,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这种情况下,不宜轻启争端。
“西门执政会能够给予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在此之前,请放下我们的贵族,这与我们的规矩不符,并且会严重地伤害到西门与塞尔之间的感情。”巴特斯·古德尔站到了那一批贵族之前,一脸严肃地劝告道,这番话在潘尼看来别有用心——因为有不少没被红袍法师拘捕的贵族在这时都用一副钦佩的目光看着说话的巴特斯·古德尔。
在他们看来,塞尔人拘捕贵族的行为确实是无理取闹,然而红袍法师表现出的蛮横与愤怒让他们熄了立即出声的念头——天知道这些已经因为被刺杀被算计而极度愤怒的塞尔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来?
何况吸血鬼的出现,已经让他们有一点儿神经衰弱,再经不起更大的刺激了。
巴特斯·古德尔的仗义执言,在他们看来是值得敬佩的,毕竟,这个人陈述出了贵族们心中隐约的想法。
潘尼却暗暗赞许着这个家伙的眼光和胆色,知道在这个时候出来收买人心,同时心里对这个人也就多了一层提防。
不过红袍法师明显没有满足他们的意思:“少废话,这里没有人真心帮助塞尔人,我们要自己找出答案。”
罗姆尼克怒意十足地吼叫道,他当然没工夫顾及西门和塞尔之间的“感情”,拘捕这些贵族,那是潘尼的吩咐,他当然要忠实地执行,他说完这句令所有贵族呛了一下的话语,带着一群人头也不回地朝庭院外走去。
“你们会后悔的。”古德尔不太有底气地对着塞尔人们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到塞尔人头也不回地走远,又一脸阴沉地转头看着那具女吸血鬼的尸体,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大人,真是太圆满了。”用大规模传送术返回租界里的法师塔,罗姆尼克脸上扫去了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带着一副笑容转向这时开始面色铁青的巫师:“没想到居然能够这么顺利。”
不过他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隐约的忧色,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巫师皱了皱眉,便知道了这位仆从的想法,对着他伸出根手指:“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我们的行动会让下层的租界成员起疑?”
罗姆尼克脸色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大人,要知道,我们这样大幅度地折腾,虽然尽量将由头扯到纠纷和仇恨上面,但是租界里仍然有些人为此感到不满,要知道,这里面不乏其他大人物的眼线,我们的动作,已经严重干扰到租界的正常生意,并且可能对塞尔在西门的声誉产生危害,尤其是这次,还扣留西门贵族……这……”
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意思也很明显,这么明目张胆地得罪西门,塞尔租界必然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面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大人,虽然您的计划能够完美解决这些争端,但是下面那些人不会了解到的,我们更无法对他们做出解释,他们难免会生出疑虑。”
“……这没有什么好办法。”巫师思谋了片刻,摇了摇头低声道:“只能尽量散布谣言进行安抚,然后让卢米森盯紧,只要有人露出嫌疑,如果是重要人物,立刻控制起来,如果不重要的……大可酌情处理。”
他有些不太舒服地挥了挥手,不过很快就自然了。
“对了,大人,那几头肉票。”罗姆尼克眼眉朝旁边几个被打昏了的倒霉贵族瞥了瞥:“该怎么处理,您还没明说过。”
“先想办法把他们弄成傻子。”巫师轻描淡写地回复:“我以后会用法术洗脑他们。”
他说完了这句话,脸色忽地微微变了一下,突然呈现一片异样的红色,然而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皱了皱眉头,神态自若地朝罗姆尼克摆了摆手:“其他的事,我已经交代过你了,现在我先回去准备,你这些时候多加小心,租界的防备工作一定要严密。”
“是。”虽然奇怪潘尼为何如此焦急,但罗姆尼克还是选择了恭敬从命。
一道光芒闪过,巫师就消失在了法师塔之中。
传送术直接将他传送到了位于自己法师塔内的卧室里面,奈菲丝已经睡熟——自从到了西门,她一天比一天地嗜睡起来,而兰妮和希柯尔也换上了睡衣,正准备就寝,忽然见到旁边的房间里放出传送术的光亮,都不大不小地惊讶了一下,然而过了几秒钟都不见人走出来,好奇地走了过去,却见到光芒黯淡的传送坐标之中,巫师侧身倒在那里,手脚抽搐,希柯尔手一哆嗦,脸色顿时变成雪白色,而兰妮则表情阴沉地跑过去扶起巫师的上身——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红黑色,不像是淤血,倒像是被一股邪恶的光芒浸透,希柯尔稍稍靠近,就感受到了那股让她浑身颤抖的阴冷。
“喂,醒醒。”兰妮轻轻拍了拍巫师的脸,一脸压抑的表情,在巫师的耳边低声呢喃:“这幅快死掉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巫师睁开眼睛,看到兰妮的脸,然后点了点头,再次闭上眼睛,这个动作无疑更让兰妮和希柯尔愁眉不展。
“他他他他怎么了?”希柯尔倚在墙上,揪着自己的领口,一脸恐惧地咬着下唇,两只水汽十足的眼睛看着昏迷不醒像是丢了半条命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