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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费周章,搞了半天是几张假钞。
萧强遗憾地将钱包和钞票扔到一旁,坐在沙发上歇息,刚才的惊天动地,景象太真实了,让他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挨磨了二十来分钟,萧强放弃继续试验的想法,抛开所有思想,拿起抹布,擦拭起家具来,以此来驱赶脑子里的强烈印象。
短时间里,他是不想再去触碰神秘空间了。
将家里打整得洁净如新,萧强很有成就感地转了一圈,又感到无事可做了。
他在沙发上闲坐,脑子里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事情,端着杯子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想起来,说好了明天要把语文书还给林怡,也就是说,他今天无论如何,还要再从神秘空间里取出一件东西来。
捏着太阳穴,萧强觉得脑袋嗡嗡作痛,别说语文书,他的书包也要取出来啊,要不明天怎么上课?
平心静气,萧强将意识沉入神秘空间,对着空间中悬浮的那一样样东西,他忽然有种畏惧的感情,又要受折磨了。
瞧来瞧去,书包、林怡的语文书、小偷的匕首及衣物,还有……钱夹!
萧强呆住了,钱夹怎么还在神秘空间里!
如果钱夹还在,那外面的那个是什么,复制品不成?
他脑中灵光一现,复制品,对了,外面的是复制品,无限的复制!
这,不是发财了吗?
第十一章 住院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发热,所有的不适感都不翼而飞。
先做试验。
他马上把目标对准了书包,这是个大家伙,先把它复制出来做个对比。
这次的时间长了不少,而且扫描的过程中,萧强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脑袋不时感觉到发涨发沉,是因为书包太大了还是因为自己不熟练?
就如同最狂热的科学家,萧强还没等休息完毕,就顾不得看其他任何东西,疲倦地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书包,要是记忆没有欺骗他的话,这就是他的书包!
打开复制品书包,翻看里面的书本,一字字一行行,都和记忆中没有两样。
铁皮文具盒、钢笔、塑料直尺、三角尺、圆规,一样样都在,他打开钢笔帽,拿起笔来在作业本上写下了名字,笔尖有些挂纸,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的钢笔,这支笔才买不久,笔锋还没有写润滑。
萧强不顾精神上强烈的倦怠感,又把书包收入空间,将原品和复制品作近距离比对,一项项比较过来,这次扫描能够控制一点了,每一个东西都进行了细致的比对,从细节到元素排列,绝对是完全一样。
脑袋又开始发沉,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太急迫了,也许异能就像内功,初学的时候不宜过度使用,他放开意识,决定将书包再次复制出来,再把林怡的语文书也复制出来,就马上休息,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循序渐进才是正理。
有了这个本事,以后不说发大财,吃饭问题是肯定解决了。
萧强不自觉地笑着,开始再次复制书包。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在他启动复制的时候,就感到心脏一阵阵地狂跳,晕眩恶心不已,血急剧往头顶涌去,仿佛要破顶喷出,吓得他连忙向要放弃。
可是复制一旦开始,他就无法再控制,从视网膜看出去,眼前血红的一片,这是血液大量淤积的结果,萧强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立即盘腿而坐。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努力收摄心神,力图忘神物外,让心境保持平静,像练气功一样,让血液下沉。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从昏迷中醒来,他还躺在地上,张开眼,还能看见东西,他无声地咧了一下嘴,这就好,这说明视网膜没有被血液冲爆,他一直认为,就算是当残疾人,也不要当盲人,永远面对漆黑的世界,那种境遇太悲惨了。
发现视力完好无损,他放下了一半心,他很乐观,这辈子本来就是赚来的,首要就是要活得精彩,不当一个普通人,发现了异能,肯定是要试验的,实验坏了,就当练功走火入魔好了,慢慢调理还能再恢复。
不当普通人,不知不觉,萧强的目标就从快乐地活着,变成了创出一番事业,而他还没有意识到。
野心,就像隐藏的最深的种子一样,当人们没有能力的时候,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一旦具有了相应的机缘,它便破土发芽。
在萧强躺在地上移动不能动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思考,如何利用新发现的异能改变境况,复制的能力可比仓储强多了,也隐秘得多。
他的思考没有开始就迅速结束,因为他的胸口,突如其来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身体在剧痛下,猛然缩成一团,一阵阵的波动,从胸口向外扩散。
这就和他初次附身萧强,把书包吸入神秘空间时一样,那一股股的震荡,以胸口为中心,向周身扩散,这股震荡冲击着灵魂,一旦触及到灵魂,震荡波立刻转为向内收缩的力量,传来强大的吸引力,把灵魂往内吸收,而尽头就是那神秘空间……
在这个时候,什么雄心壮志都抛诸脑后,萧强尽力忍受着这股无法言表的痛苦,直触灵魂的痛苦,赛过世上任何酷刑,萧强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也无法借助晕厥来逃避,只有苦苦忍耐,外界的一切都渐渐远去。
“萧强!萧强!”耳畔传来隐约的拍门声。
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的人,闹哄哄什么也听不清。
对了,我在屋里做实验,把门闩上了,萧强恢复了一点神志,但身体动不了,那股震荡吸力也没有停止。
“萧强,你在干什么!”门外是爸爸的声音,怒喝中带着一点点颤抖,是对我的关心么?
萧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撑着坐了起来,他不希望让父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老萧,你快啊,阿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在外面哭泣起来,听得萧强心头发颤。
我真是混啊,有这么痛爱自己的父母,只想着飞黄腾达,不顾及亲人的感受,我已经不是那个漂泊者肖强了,我是萧强啊!
萧强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猛烈一振,想要把那直击灵魂的痛苦都甩出去。
或许是错觉吧,他真的感到痛苦减轻了。
“听,是萧强,是儿子啊!”文容哭泣着喊了起来。
她下班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用钥匙怎么样也打不开,以为是萧强反锁了门,可是怎么喊里面也不开门,让她还以为家里闹了贼,于是请来了楼上警卫团张连长。
部队的房屋都是军区工程队修建,结实无比,大门上方仅有一个安装了铁栅栏的气窗,张连长凑到气窗看了一眼,就叫到:“里面没有小偷,但萧强倒在地上,样子很痛苦,像是犯了什么病!”
文容一听,心都要碎了,萧强是她的命根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正在焦急间,萧建军也得到消息赶回来了,声音还是那么沉稳,但眼内的焦虑,就连文容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听到门里萧强的嘶吼声,两口子再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你让开!”萧建军爆喝了一声,紧接着传来轰地一声巨响,一个人冲了进来,大门被萧建军一脚踢开,门板猛烈撞在墙壁上,有狠狠返弹回来,撞在他的身上。
萧建军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麻了,他什么也顾不得,一眼看见儿子萧强,只见他额头汗水淋漓,全身都湿透了,地上还有大滩的水渍,这需要流多少汗啊。
儿子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看起来狰狞恐怖,他却心痛得撕心裂肺,只叫了一声:“我的儿啊!”抱起萧强,就冲了出去,恍惚中似乎把妻子给撞倒在地上了,可他已经什么都不顾得了,脑子里只想着要救儿子。
外面侯着大批的人,一个人冲了过来,叫了一声:“老萧,这边,上车!”
他茫然望去,人影朦胧,糊里糊涂被人拉上了车,直到上了车,他才叫道:“下车,下车,我要送萧强去医院!”
“镇定,老萧镇定一下,我们正在往军区医院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阿强这孩子给救回来!”
萧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清醒,就像是睡了一觉醒过来,记忆中痛苦到极点的震荡全然没有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着室内淡淡的灯光,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房间里,旁边铁架上挂着点滴,鼻孔里插着一根管子,是呼吸机,边上还有一些医疗仪器在工作,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是在医院里,萧强挣了一下,想要坐起来,鼻孔里插的吸氧管让他很难受,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门一下被推开了,几个白大褂医生和萧强的父母以及几个军人都涌了进来。
医生急忙把他往病床上按:“你哪里不舒服?不要乱动,我们正在商量如何抢救,马上就好。”
萧强一愣,瓮声瓮气说道:“我感觉很好,什么事也没有,用不着抢救。”
一个医生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刚才你严重脱水,差点送命,还说什么感觉很好!你不要不相信,你看看你的各项生命指标……”他点着医护仪器上读数,大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各项生命指标都……完全正常?!”
“什么?”脚步声响,其他医生们纷纷抢过来,看着各种仪表显示,“奇迹,这简直不可思议,他的各项生理指标都恢复了正常!我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症!”
萧强也在嘀咕,我活了两辈子,也没遇到过,他从床上坐起来,被拦在后面的父母一下围了过来:“阿强,你真的好了?要不让医生在给你检查检查,你可把妈给吓坏了,我生怕……生怕……”说着,眼泪就悉悉索索直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萧建军膀子上打着石膏,小声询问了医生,拍着文容的肩膀说:“好了,儿子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哭什么哭,不要让部队领导看了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我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出事那会儿,你比我还急,把我一下撞地上忘了!”文容抢白道,萧建军尴尬着说不出话来。
“爸,妈!谢谢你们!”萧强喉头哽咽,只说出这几个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左手搂着母亲,右手抱着父亲,眼泪汩汩而流,这个时候,他才深切感受到,他不再是一个四处流浪的独行侠,还有深爱着他的父母亲,这样的感觉真好。
萧建军挨个跟医生们握手:“感谢医生同志们抢救及时,让萧强恢复健康。”又热烈地握住那几个军人的手,“感谢领导的关心,谢谢,谢谢!”
那些医生表情尴尬,他们只是做了最基本的步骤,为萧强补充了生理盐水,具体的抢救措施还没讨论出来,病人就完全康复,要说都是他们的功劳,他们都有些脸红。
萧强小声问道:“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不要乱说话,听医生的安排。”文容轻轻打了他一下,适才儿子的样子把她吓坏了,到现在她也不能安心。
萧建军沉吟了一下,也看着医生们。
医生们围着一圈,小声讨论了一阵,那位主治大夫说道:“萧强的情况很蹊跷,根据你们的描述,是突然犯病,恢复也很奇怪,这可能是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怪异病症,很有科研价值,我们经过讨论,认为还是应该让他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让我们多做一些检查分析……”
其他的医生连连点头,看向萧强的眼神已经有些灼热,不知道在他们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