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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马上演出的这德沃夏克地第九交响曲《自新大陆》结束后,就是陆维地钢琴独奏,心里已然被嫉妒之火填满的舒曼,暗自决定要给陆维制造一些“小麻烦”。
有些心不在焉地指挥完这支曲子后,舒曼走下指挥台,来到了舞台前面和乐手们一齐谢幕,随即转身向着舞台侧方走去。趁着乐手们纷纷离场的刹那,舒曼路过钢琴时无意间“碰”了一下钢琴的弱音踏板。
这台斯坦威是一号音乐厅专用的,经常在这里指挥乐队的舒曼对它自然十分熟悉,虽然斯坦威具有无可挑剔的品质,不过这台琴上,却有一个只有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的小毛病。由于琴龄比较长,这台斯坦威的止音毡地韧性已然不是太好了,舒曼在偶尔一次演奏中现,踏下这架琴的弱音踏板后,低音部分的一段止音毡不能像正常那样随着踏板的抬起而回到原位,而是需要用手伸到琴体里将它拨回去。虽然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地毛病,只需要更换一下止音毡就可以解决问题,不过由于这架钢琴的使用率并不高,再加上演奏地时候,用得最多的是延音踏板而不是止音踏板,因此知道这个问题的人也并不多。
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陆维,舒曼嘴角扬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下,陆维一会儿难过的神情了。
虽然刚刚地那个念头有些影响陆维演奏地心情。不过毕竟大小也参加过了几次演出和比赛。陆维对于心态地调整。还是很迅速地。看到朝自己露出笑容地舒曼。陆维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看到陆维出场。下面地观众和一些音乐记们虽然没有表现出刚刚看到朗朗时地那股热情。不过也纷纷鼓起了掌。虽然陆维并没有在世界乐坛上有过演出地经历。不过中国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地成绩。还是让许多音乐记们记住了他地名字。虽然陆维在体育上取得地成绩似乎比钢琴更大。不过明显这些记们并不在乎这个。在他们心里。陆维现在在钢琴上取得地成就。远无法同朗朗相比。由此可见。机遇对一个人地重要性。
记们之中唯一比较激动地。就算是《音画时尚》地记谢明了。因为对陆维地采访。谢明现在也算是《音画时尚》杂志社里比较有影响力地记了。面对这个给自己带来好运地小伙子。谢明地期望值还是很高地。而且在他以为。陆维地水平其实并不比朗朗低多少。只是那个同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地机会实在是太珍贵了。其实许多地音乐家。都欠缺一个机会。朗朗能够有今天这样地成就。本身地实力固然是重要原因之一。但这次演出带给他地影响力却更加不可忽视。
“可惜。陆维没有这么好地运气。如果替补安德鲁瓦兹地是他。恐怕今天地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吧……”。想到这儿。谢明不禁暗自为陆维觉得有些可惜。
“哎。我在这儿担心个什么劲。以陆维地
只要参加两次国际上有重量地钢琴比赛。还愁没有名。谢明如是想着。又检查了一遍摄像机。这才将目光重又投向已经坐在钢琴前地陆维。猜测着陆维将要演奏什么曲子。
看着钢琴前面的陆维,刚刚结束演奏回到观众席上的朗朗,目光中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一个多月没见,他也很想看看,自己这个“师弟”的水平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虽然现在自己的事业已然有了起步的迹象,各种赞誉之词纷纷朝着自己身上飞来,不过朗朗并没有迷失其中,他很清醒地认识到,如果想要更进一步的辉煌,自己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很多。
而陆维,也是朗朗不断前进的动力之一,自从认识陆维以来,虽然彼此之间是朋友关系,但朗朗一直把陆维看作是自己最大的对手,从陆维的身上,朗朗总能够感到一股危机感。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朗朗,格拉夫曼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朗,陆这段时间练习得也很刻苦,多听听他的演奏,对你一定会有帮助的。”
“我知道,格拉夫曼院长,陆维的乐感很好,这一点我一直很佩服他。”,朗朗说道。
“你们都是天才,不过你应该听说过天才等于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保持一颗热爱钢琴的心并坚持不断的练习,才是通向辉煌的唯一途径。”,格拉夫曼说着,目光随即也投向了舞台。
朗朗点了点头,眼神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格拉夫曼这句话,似乎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舞台上,陆维已然调整好了状态,略微静了几秒钟后,双手提起,自然地放到了琴键上。和琴键甫一接触的刹那,陆维的十指立刻小幅度却迅疾无比地跑动了起来,带起了一阵细密的华彩!
贝多芬钢琴奏鸣曲第二十三号“热情”,这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中,最为人所称道的一。列宁曾经说过,“没有比《热情奏鸣曲》更美的音乐了,惊人、超寻常的音乐!它总让我像孩子一样由衷地觉得自豪——怎么人类可以创造出这样奇迹似的乐曲!”
第三乐章为F小调,奏鸣曲式紧接于第二乐章以激烈地连敲七和弦开始,第一主题和第二主题暗示了一种力量,巨大的强弱对比造成了强烈的戏剧冲突。
当陆维的左手习惯性地按下一个低音八度时,钢琴中传出的音响效果让他大皱了一下眉头,琴键没有想像的那样一触到底,而是仿佛弹在了一层棉花上。而出的低音也沉闷而毫无光泽,想象中那种低沉通透的低音并没有响起。
“糟了,怎么止音毡会卡下来?”,陆维心里一惊,然而此刻音乐的高速进行,却容不得他多想。《热情》奏鸣曲的第三乐章,从头至尾都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华彩与和弦,根本没有明显的停顿之处,这也使得陆维根本没有时间来调整琴的止音毡。
显然的,这样明显的单色变化,下面的观众们都听了出来。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向来以戏剧冲突强烈,音响层次丰富而著称,低音区的运用是不可避免的。一次两次或许人们还不在意,但当一个长时间的低音反复和弦的段落出现时,听众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怎么回事儿,低音听上去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一位老师皱着眉头嘀咕着。
“好像是止音毡的问题,低音部分有一块儿被止音毡挡住了,不过以前没现这架琴有这个问题啊?”
……
不过观众们的素质还是很高的,虽然有很多人意识到了琴声有问题,不过在一阵小声的议论之后,大家还是保持着安静。
陆维的眉头越皱越深,刚刚他已经借着踩延音踏板的机会,试探性地踩了两次弱音踏板,不过斯坦威的情况并没有好转,而是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低音区又多了几个被止音毡挡住的键,他只得放弃了尝试,继续演奏了起来。
只是,由于钢琴的低音区音色完全被破坏,虽然陆维仍然准确无误地演奏出了这曲子,但糟糕的音色却使他的心情大坏,若不是一名钢琴家的责任提醒着他,不能在此时停下来,恐怕他早就放弃演奏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的邀请
听着陆维的演奏,格拉夫曼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以他的耳里,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钢琴止音毡的问题,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演奏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要知道刚刚陆维给雪妮伴奏的时候,这架斯坦威还是很正常的。
“唉,这架琴太老了,这次音乐会结束后,这里应该换一架新琴了,唔,就用陆维新捐的那架吧。”,格拉夫曼心里想着,继续看着陆维的演奏。虽然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不过已然大大影响了他继续听下去的心情,陆维的演奏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对于他这样一对对音乐极端挑剔的耳朵来说,这种太过明显的低音缺憾简直是难以忍受。只是格拉夫曼知道,身为一个演奏家,陆维此刻不能停下他的演奏,因为要保持音乐的完整性。对于陆维的表现,格拉夫曼还是比较满意的。
音乐厅一侧,舒曼正看着舞台上的陆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听着钢琴中传来的那浑浊的低音,舒曼知道陆维这次的演出已经完全砸了。那架斯坦威的止音毡的毛病,舒曼是很清楚的,除非用手将它拨出来,否则就算是连续踩弱音踏板,也不会将它弹回去的。
不过舒曼的笑容,在看到观众席上的雪妮一脸担忧之色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着雪妮的神情,分明是在为陆维担心,这让舒曼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真不知道那个黄皮小子有什么好的,等着瞧吧,只要有我在柯蒂斯一天,绝对不会让这小子有好日子过!”,舒曼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脸上的表情却一如往常。
“怎么会出这样的情况?刚刚给我伴奏的时候止音毡还是好的啊,这曲子也没有用弱音踏板的地方,怎么低音的地方会被挡住呢?”,雪妮心里焦急地想着,看着舞台上还在坚持演奏的陆维,她地心里不禁诅咒起这架钢琴来。
好容易将这《热情》地第三乐章演奏完,短短的四分钟多,陆维却如同过了很长时间般,这种糟糕的感觉,还真是从未有过。
狠狠地咒骂了一番莫明其妙的止音毡后,陆维还是站起来向着台下的观众们鞠躬示意,随即在一阵并不很热烈的掌声中,向后台走去。
这样一个小小地意外,让本来准备好好报道陆维一番的记们大感失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钢琴止音毡的故障,不过显然陆维的这曲子,已然被这个小小的故障给搞砸了。
陆维刚一下台,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调琴师,连忙来到了钢琴旁边,迅速地检查了一遍,止音毡弹性减弱并不是什么大故障,只是片刻功夫,调琴师便换了一条的上去,音乐会继续进行。
只是。被这一场小小地意外搞得心情大差地陆维。已然没有了继续留在场上地心情。匆匆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后。便回到了公寓。
躺在床上。陆维一个人静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刚刚自己地状态有些不对。钢琴出了点小故障自然是其中一方面原因。而更主要地原因。则是刚刚地那个念头。
“是啊。自从重生以来。自己获得地一切成就。不过就是凭着那劳什子灵魂能力罢了。”。陆维想着这一年来地情形。虽然自己达到了上一世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地一个巅峰。然而此刻静下心来时。却现其实自己地心里并不快乐。唾手可得地东西。一开始也许会让人感到很兴奋。然而长久以往。那些新鲜劲过后。剩下更多地却是乏味与无奈。此刻陆维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活在别人地影子里。之前所做地一切。就像是照着钢笔字帖去描红一样。机械地重复着前人地东西。虽然这其中。仍然需要自己地努力。但此刻陆维地感觉却是如同一个工匠一般。毫无技巧性和挑战性可言。
“这样地生活。真地是我想要地吗?”。想着音乐会上朗朗那神彩飞扬地样子。陆维感到那才是情感完全流露于内心地音乐。是打上了自己烙印地东西。
“假如自己不曾获得那些能力。恐怕现在连个三流钢琴家也不如吧。”。陆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