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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辆救护车和一位医生……”他停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名字,“……西蒙森医生。”
“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一家小医院,我认识所有的医生。只有五位,没有一位医生姓西蒙森……”
“是有胡子的,年轻的。他对我说我可以打电话。”
“很抱歉,先生。你一定是弄错了。今天没有人从雷冯图利饭店打电话来要救护车,我刚才查过了,也没有收进女性病人,我们也没有一位西蒙森医生。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留胡子的年轻医生。我倒希望我们有。三个医生都是已婚的中年人,还有两个明年就该退休了。”
邦德问是否附近还有其他医院。没有。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凯米贾维,他们跟佩尔科森尼米那儿的医院一样,都没有在这个地区开展急救的服务。
邦德记下了这两个医院以及当地警察的电话号码,向那个女人道了谢,又重新拨起了电话。
五分钟后,他知道了所有的坏消息。其他两个医院都没有为饭店的意外事件派出医疗人员。
不仅如此,当地的警察当天并没有派一辆绅宝·芬兰狄亚警车在路上巡逻。事实上,没有人派过警察巡逻车到饭店来。这并不是由于搞错了,警察对这家饭店十分熟悉,熟悉到他们自己就利用这家饭店对警察进行滑雪训练。
他们说,他们十分抱歉。
邦德也一样。抱歉。而且显然十分吃惊。
10柯尼亚
詹姆斯·邦德不禁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我们就不管里夫克了?”
他没有高声叫喊,但是他的声音是冷冰冰的、尖刻的,正像柯尼亚窗外点缀着树木的冰雪一样。
“我们将通知她的组织。”柯尼亚显得漠不关心。“不过要在事后,等这一切都结束以后。反正在那之前,她也许已经出现了,邦德。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穿上雪鞋在这一带乡下到处去找她。如果她不露面,摩萨德也会去找她的。圣经上是怎么说的?既往不咎?”
邦德的心情已经很烦躁了。自从在柯尼亚的房间里和破冰船小组的剩余成员集合以来,他已经有两次几乎要大发雷霆了。他敲门时是柯尼亚开的门,而邦德立刻就闯了进去,一只手压在嘴唇上,另一只手举着那只VL34 探测仪,仿佛它是个护身符。
布拉德·蒂尔皮茨讥讽地笑了起来,但是,当邦德在柯尼亚的电话里发现了另一只无限量窃听器,又在地毯下面和浴室里卫生纸挂轴里发现了另一些电子设备的时候,他的笑就变成了满脸吓人的怒容。
“我还以为你清扫过了”。邦德怀疑地注视着蒂尔皮茨,厉声说道。
“我们刚到这里时我就把我们的房间统统检查了一遍。你的房间也检查过了,伙计。”
“你还说过,马德拉的房间也清扫过了。”
“的确。”
“唔,那么他们——不管他们是谁——怎么可能准确地知道我们在这里呢?”
蒂尔皮茨泰然自若地说,他已经清除了房间里的电子设备了。“一切都符合卫生。在马德拉,在这里。”
“那么我们有人泄密了。我们中间的一个——而且我知道,那不是我。”
邦德的每一句话都是尖酸刻薄的。
“我们中间的一个?我们中间?”现在是柯尼亚的声音变得恶狠狠的了。
直到现在邦德还没有来得及把保拉——他假设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细节,以及她及时提出的警告详细告诉柯尼亚。于是他对柯尼亚讲了起来,同时注意到柯尼亚脸色的变化。邦德暗想,莫索洛夫的五官就像海洋一样。这次,在邦德简要地说明这种诡计是为何实施的时候,他的脸从愤怒变成了担心。不论是谁在算计他们,这人肯定十分了解他们的私生活。
“那里爆炸的不是一枚陈年的地雷。”邦德沉重地说道。“里夫克滑雪滑得很出色。我自己滑雪也不错,而柯尼亚,我想你不会是个滑雪新手。蒂尔皮茨我不太清楚……”
“我滑雪也不比别人差。”蒂尔皮茨的表情像是个脾气很大的小学生。
邦德分析说,斜坡上的爆炸,可能是由遥控装置引爆的。“他们也可能在旅馆里安置了一名狙击射手。以前也有人这样干过——用一枚子弹引爆炸药。就我个人来说,我倾向于遥控装置,因为那就和其他所有事件——和里夫克正在滑雪坡上的事实,和我接到电话的时间必定就是她离开滑行道顶点的时候——联系起来了。”他摊开了双手。“他们把我们关进了这里,他们已经搞掉了我们中间的一个,这就使他们更容易包围我们其余的人……”
“而且英俊潇洒的冯·格勒达伯爵又在这里跟他的夫人共进早餐。”蒂尔皮茨已经摆脱了他阴郁的心情。他指着柯尼亚·莫索洛夫说,“这件事你知道吗?”
莫索洛夫微微点头说,“我看见他们了。在斜坡上出事之前。我回到旅馆时又看见他们了。”
邦德紧接在蒂尔皮茨后面追问道,“你是不是认为现在是时候了,柯尼亚?是你把冯·格勒达的事全告诉我们的时候了?”
莫索洛夫作了个手势,表示他不明白他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所谓的冯·格勒达伯爵是一名首要嫌疑犯……”
“他是唯一的嫌疑犯,”蒂尔皮茨恶狠狠地说道。
“他是我们全都想抓住的那些人背后可能的掌权人物。”邦德加上了一句。
柯尼亚叹了口气。“以前的会议上我没有提起他,因为我还在等待确凿的证据——找到他的大本营在哪里。”
“你现在已经掌握了证据吗?”邦德往柯尼亚身边靠拢过去,几乎是在威胁他。
“是的,”回答清清楚楚,毫不动摇。“所有我们需要的证据。它将是今晚情况介绍的一部分内容。”柯尼亚停了一下,仿佛在考虑继续提供更多的情报是否明智。“我想你们大概知道冯·格勒达其实是谁吧?”他仿佛想发出惊人的致命一击。
邦德点点头。“是的。”
“以及他跟我们那位失踪了的同行的亲属关系。”蒂尔皮茨加上了一句。
“好的,”声调有点恼怒。“那么我们就继续情况介绍。”
“并且不管里夫克的死活了。”这种想法仍然使邦德感到苦恼。
柯尼亚十分平静地转过头来,目光和邦德的撞击在一起。“我觉得里夫克一定会安然无事的。我们就让她——你们是怎么说的?——错过这一回?
我敢说,只要到了时候,里夫克·英格伯就会重新出现。至于目前嘛,我们要去收集那条最后终于会粉碎国社党行动军的证据——它是我们到这里来的唯一原因——我们必须小心从事今晚的行动。”
“但愿如此,”邦德隐藏起自己的怒气说道。
这次行动的目标,正如柯尼亚·莫索洛夫已经提出的那样,是观察和在可能情况下拍摄对阿拉库尔蒂附近的“蓝野兔”军火库的军火盗窃行为。柯尼亚在地板上打开了一张全国地形测量局的地图。上面划满了各种符号——红色的十字、黑色、蓝色和黄色的路线。
柯尼亚的食指停在阿拉库尔蒂南部的一个红十字上——在俄国边境线以内大约六十公里,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大约七十五公里。
“我知道,”柯尼亚接着说,“我们大家都能熟练地驾驶摩托雪橇。”
他先看看蒂尔皮茨,又看着邦德。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我很高兴听你们这样说,因为我们都得辛苦一趟了。今晚的天气预报不妙。气温在零下,午夜后有小雪,气温略有上升,然后再次降到严寒冰冻状态。”
柯尼亚指出,他们大部分夜晚都是乘坐摩托雪橇通过难以通行的野外。
“当我认识到里夫克必须住院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她并不在医院里,”邦德打断了他的话。
“我就做了些其它的安排。”柯尼亚不理邦德的话。“我们至少需要四个现场工作人员,以便完成我们必须做的事。我们必须在没有我的组织方面的协助下越过俄国边境,我们走的路线,我猜也会是‘纳萨’的运输车辆走的路线。我们的计划是留下两人在沿线作为监视哨,而邦德和我则一直奔阿拉库尔蒂去。我得到的情报说,‘纳萨’的护卫车队已经和‘蓝野兔’的指挥官以及他的下级商量好了,将在大约清晨三点钟到达。”
不论用什么样的车辆装货,都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柯尼亚猜想他们会使用APC 型两栖履带车,很可能是俄国BTR 型汽车的许多种不同型号里的一种。“我的组织告诉我,他们已经万事俱备了。我和邦德会带上磁带摄像机和普通照相机,需要的话,就用红外线照相机,不过我猜想那里一定有大量照明的光线。‘蓝野兔’是个‘偏僻地方’——这个词说得对吧,嗯?——装货的时候没有人会小心警戒的。他们只会在去的路上,以及尤其是在运货出来的路上,才会注意警戒。我想在‘蓝野兔’那里,他们会打开所有的聚光灯的。”
“那么,冯·格勒达跟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邦德一直在研究那副地图和上面用铅笔画的潦草符号。他的心里感到不踏实。穿过边境线的道路看上去是非常难走的——要穿过浓密的森林,越过冰冻的湖面和大片大片开阔的积雪原野。这里在夏天也仍是平坦的冻土带,然而,最使他发愁的是那些布满森林的地带。他知道驾驶摩托雪橇穿过这些长满黑压压的枞树林和松树林的时候,要想对准方向并且找出一条路来是多么不容易。
柯尼亚露出了颇为神秘的微笑。“冯·格勒达,”他慢吞吞地说道,“会到这里来。”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然后点着一块画着长方形和方形标记的地区。地图上注明它就在芬兰边界线里面,就在他们准备穿过边境并且回来的地方略略向北一点。
邦德和蒂尔皮茨都向前伸长了脖子,邦德迅速记下了地图上的座标。柯尼亚还在说话。
“我已经百分之九十九地拿稳了,布拉德,被你们的人称作‘萤火虫’的那个人,今天晚上会稳稳当当地藏在那里。我也同样拿稳了,从‘蓝野兔’开出去的车队,也会抵达同一个地点。”
“百分之九十九地拿稳了吗?”邦德疑问地抬起了一只眉毛,举起一只手去抹开额头上像逗号一样的一小绺发头。“为什么?怎么样?”
“我的国家……”柯尼亚·莫索洛夫的语调里,既没有沙文主义,也没有特殊的自豪感。“我的国家,从地理的观点看,有一点小小的优势。”他的手指沿着地图上打着红色长方形记号的整个地区划了个圆圈。“在过去若干个星期里,我们进行了广泛的监视活动。我们的现场特工也进行了详尽的查询,这也是我们的一个优势。”他接下来指出了他们全部明白的事实:在边境线的这一部分上,仍然有大量废弃的旧防御工事。“在许多欧洲国家,你仍然能见到一些防御工事的废墟——比如,在法国,甚至在英国也有。大部分都原封未动,但是却无法利用了,它们的防护围墙完整无缺,内部却已经坍塌了。这样你就可以想象出在冬季战争中,以及在纳粹入侵俄国以后,在这一带建造了多少碉堡和要塞了。”
“这一点我敢担保。”邦德微笑道。他似乎想让柯尼亚知道,他对于这一部分地区并不是完全陌生的。
“我的人也知道它们。”蒂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