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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输了。”卫君苦笑着举起手,似在表示自己的无害,“但仅凭这一件事,你并不能把我怎么样。人,都不是我杀的。”
“对,你不是凶手。”时骏忽然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仔细看,你跟卫君真有七八分的相像,亲戚?”
这一次,对面的男人怔愣得格外逼真。
“真正的卫君还在牢里,是吧?”时骏问道,“因为通讯不方便,他没办法在每个细节上都叮嘱你做到尽善尽美。但是他真的该提醒你剪掉头发,而你……”
说到这里,时骏顿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被拆穿真相的男人恼怒的神情,不由得轻松一笑,“你……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别高兴得太早。”假卫君冷了脸,“你不过是看穿了我的身份。但是,你的任务失败了,手稿的确是丢了,不管是谁偷的,你没有守护好它。今晚死了两个人,你也没有找出凶手。你甚至不知道君哥的目的何在。”
“你叫他君哥。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假卫君拿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毫无愧色道:“我也姓卫,叫卫御。”
时骏笑得很不厚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马桶?”
卫御先生很生气,狠狠瞪了一眼时骏。
这时候,范文匆匆忙忙跑了回来,到时骏身边低语耳语了几句。时骏收敛了最后一点闲心,起了身看了看时间。
“走吧,去找慕容他们。”
他们上了三楼,敲响慕容唐夫妻的房门后久久无人应声。时骏一脚踹出去,房门应声而开。屋子里空空荡荡,哪还有慕容唐夫妻的影子?
时骏暗骂一声,转身便往下面跑。范文和卫御也阴沉着脸色紧跟在时骏身后。
时骏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开灯翻起自己的衣服口袋。
“这两混蛋,偷了我的车钥匙!”
三个男人跑出五号别墅,范文还在后面急吼吼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时骏回头指了指卫御,神色严正。卫御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就是为了防他,才把车弃在半路,结果可好,成全了慕容唐夫妇。
三个人在风雪中疾行,连滚带爬,踉跄狼狈。二十分钟后,时骏终于看见了慕容唐夫妇。此时的慕容唐非常狼狈,他跟另外一个男人滚打在一起,从身形上看,那男人正是时骏苦苦寻找的赵伯。
赵伯居然将一个比他小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压倒在地,手里的刀狠狠地刺向慕容唐的喉咙!
和着何菲雅的尖叫声,一片血色炸开!时骏疼得嗷嗷叫嚷,挥拳将赵伯打到一边,咬着牙将留在手臂上的刀拔了下来!范文和卫御趁机上前将赵伯控制住。
赵伯在压制下疯癫一般地嘶吼着!
“放开我!我要给儿子报仇!”
雪崩事件中的死者果然是赵伯的儿子!
时骏解开腰带勒紧手臂,减少血液的流失。而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的慕容唐忽然大叫着扑向赵伯,大有弄死对方的架势,可没跑出几步,被时骏一脚踹倒。
“疼死老子了。”时骏捂着伤口,低吼着,“回别墅!”
在范文和卫御的帮助下,赵伯被牢牢控制,慕容唐铁青着脸照顾何菲雅跟在时骏身边,一行人踏上回去的路。
一楼客厅里,坐在地上的赵伯抬头怒视着时骏,哽咽着叫嚷:“他们害死我儿子和儿媳妇!他们都该死!”
时骏火了:“就算你杀了他们,你儿子你儿媳妇能复活吗?你这么干有意义吗?”
“我一个土埋半截身的人,我怕啥?”
时骏大吼:“那你至少为孩子想想!那是你孙子对不对?你杀了人,孩子以后怎么办?”
赵伯看了看他,低下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焦躁的心情让时骏更加不想面对老人的眼泪,他猛地转身走到慕容唐面前:“你打算怎么办?自首,还是等我送你进去?”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慕容唐避开时骏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意识地靠近了何菲雅。
手臂的疼痛让时骏的心情很糟,他掏出口袋里的相机,让其他人看其中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是王子奇被杀,我回来之后拍的。你说王子奇走在你后面,站在玄关的时候忽然跑到外面,你紧跟着他出去。对吧?”慕容唐没有表态,范文替他向时骏肯定,当时的慕容唐就是这么说的。时骏点点头,“OK。按照你这么说,在我跟卫御出去追‘影子’之后,王子奇返回屋内,但是他又跑了出去。那么,在玄关里,就该有他两出一进的足迹。你仔细看看我的相机,我的相机里有大家的足迹。我们几个的足迹符合进出的次数,但是王子奇的足迹却只有一出。”
那个时候,时骏和卫御在别墅外,卫御不可能返回去杀了王子奇。而赵伯正在跑向2号别墅,他也没有作案时间。算来算去,凶手只可能是慕容唐。
“简直是天方夜谭!”慕容唐讽刺着,“我为什么要杀他?你有证据吗?”
“我也想问你,处于什么心态才敢在这里杀人。”时骏冷着脸说,“你们在几年前害死了赵伯的孩子,如果你们几个都守口如瓶,就算赵伯去告,也奈何不了你们。王子奇受了什么刺激杀了自己老婆于岚?”
没等慕容唐开口,卫御忽然说:“或许我知道为什么。”
尽管时骏不愿意借助卫御的力量,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击垮慕容唐的心理防线。
卫御说:“于家人看不起王子奇,于岚几乎把他当成了奴隶,在外面还养了情人。王子奇也提出过离婚,但是……”卫御笑了,戏谑地看着慕容唐,“家暴,并不只有男人对女人,有的时候女人也很恐怖。于岚为了家里的面子不肯离婚,并拿当年的事实威胁王子奇,敢离婚就把真相公布于众。王子奇忍受于家人的白眼,忍受绿帽子,忍受于岚的家暴。当他得知于岚买过一大笔保险,受益人是他的时候,杀意的种子开始萌芽。”
卫御的一番解释又让客厅的气氛沉重了几分。时骏忽然转了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赵伯:“王子奇决定动手的诱因是你?”
“他们做贼心虚!”赵伯用他满是脏污的手指着慕容唐,“当年,我去告过,但是他们财大势大,我去哪说都没用。王子奇甚至找人打我,威胁我!”
就是说,王子奇见过赵伯,知道他的身份。那么,时隔六年,再见赵伯,王子奇是什么心情?
不对,仅仅是发现赵伯还不足以让王子奇杀了于岚,况且,要杀也是杀赵伯,跟于岚绝对没关系!
卫御笑了:“慕容杀了王子奇这件事上,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你这不是放屁嘛!”时骏没好气地说,“没证据跟你们聊什么?!”
说着,时骏调出王子奇尸体的面部照片,“王子奇临死的表情非常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凶手是在他身后下刀,他看到的绝对不是凶手。”
时骏说,他查看过王子奇身前的石笼,在里面可容身位置上发现两只小小的手印。他把手印照片调出来,让众人看。
“我们离开后院之后,王子奇的确是看到了什么。但,那不是赵伯而是躲藏在石笼下面的孩子。他察觉到石笼下面有人,蹲下身去看,看到孩子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慕容也走到他身后给了他一刀。但是慕容没有看见石笼里的孩子,他蹲下身确认王子奇是否已经死亡,随后跑到别墅里,对着范文演了一出戏。
“那时候,范文在二楼正厅,随后,听见慕容唐一个人喊着王子奇。先入为主的观念让范文以为王子奇跟着慕容唐一起回来,但突发性地又离开了玄关。而事实上,那时候的王子奇已经被杀。
“慕容唐假装朝着前院大门跑来拖延时间,范文崴了脚,成全了慕容唐的计谋。恰恰是那一两分钟的时间,石笼里的孩子也跑出后院的门,回到二号别墅。”
话音刚落。范文回来了,他抱着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男孩儿。
5
“小磊!”赵伯看到孙子,连忙起身跑过去,把孙子抱进怀里。卫御变戏法似的拿出几块巧克力,走过去,蹲在孩子面前:“来,叔叔给你巧克力吃。”
孩子显然认识卫御,接过巧克力大口吃了起来。卫御很温柔地说:“告诉叔叔,你是不是去过后院?”
孩子胆怯地说:“爷爷不见了,我想要爷爷。”
“然后呢?”
许是有爷爷在,许是信任卫御。小磊用他并不算简练的语言,说出令人惊讶的事实。
赵伯一直都在院子里。孤独的孩子想爷爷,忍不住跑出来……
被发现的赵伯在情急之下把孩子藏在石笼下,他引开了时骏和卫御。
卫御摸了摸孩子的脸:“小磊很坚强,是个男子汉。”被夸奖的孩子腼腆地笑了笑。随即,卫御说,“给叔叔指一下好不好?是谁杀了那个看到你的叔叔。”
孩子的眼睛在屋子里巡视一圈,最后,短小的手指指向慕容唐。
时骏深深地吸了口气,“慕容唐,你还想狡辩吗?”
面对时骏的质问,慕容唐的反应是惊恐,是绝望。相反,一直处于弱势的何菲雅忽然将丈夫拉到身后,用自己单薄的身体面对时骏!
“我的丈夫有权保持沉默!在见到律师前,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权利质问我的丈夫!”
时骏看了眼躲在何菲雅身后的慕容唐,不屑地笑道,“躲在女人背后,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被时骏的话刺激,慕容唐激愤地吼道:“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他指着卫御,“都是他,都是他逼的!”
穷途末路的慕容唐索性破罐子破摔。他说出当年在意外事故中,他跟王子奇还有于岚的表哥害死了赵伯的儿子和儿媳。为了掩盖真相,他们跟两个女人说,那对夫妻去别处找山洞了。事后,王子奇和慕容唐才告诉自己的女友。
回到家后,慕容唐连续失眠,心惊胆战。有一天,王子奇忽然来找他,说卫君知道了真相。慕容唐格外诧异。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知道?
原来,那个滑雪胜地是卫家的。死了两个人,卫家全面介入调查,甚至比警方调查的更深入。随后,有那么一天,卫君忽然找到王子奇,一瓶酒、两个小时,轻而易举地把王子奇逼上了说出实情的绝路。
那时候,王子奇才知道卫君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他给卫君下跪,哭求他不要揭发他们。卫君只说,他没想过揭发真相,但作为害死两个人的凶手之一,王子奇必须随时听从他的使唤。
这件事,让王子奇变成了惊弓之鸟。他找到慕容唐商量,如何摆脱卫君。最后,慕容唐跟父亲说,卫家准备对付我们慕容家,是个绝对不能忽视的对手;王子奇在准岳父面前献媚,假说卫君拉拢他,让他偷取于家公司的商业机密。于是,慕容家和于家准备联手搞垮卫家。
还没等他们的计划完整,卫君因为过失杀人被判刑。但是,慕容唐的父亲和于岚的父亲仍旧不打算放过卫家。于岚的父亲甚至动用大批人际关系,使用非常手段,霸占了卫君个人的公司和一部分存款。而慕容家在商业上不断打击卫家。
卫家树高根深,在卫老先生力挽狂澜下,居然守住了一点家业。而卫老先生也因为心力交瘁,耽误了病情,撒手人寰。
说完了这些,卫御把真正的手稿拿了出来。
说实在的,时骏充满了好奇。他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