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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小伙子!我们正在追查被认为是派普拿走的东西,对不对?
哦,瞧这,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海伦伸手拾起一本放在床柜附近地板上的计算机杂志。那是她从朱丽的包里
“借来”的。她把杂志递给威尼,便又躺了回去,屈起双膝好让背部得以放松一下。
“仔细看看中心页。”
“究竟是什么?”威尼小心翼翼地翻阅着,仿佛手里正握着,一枚即将爆炸的
炸弹。这是一本彩页杂志,中心页一共四面却是黑白版面。“只是些函购启事嘛,
怎么啦?”
海伦不做声。他把杂志凑到眼前。每一幅黑白版面都被分割成许多的小方块,
每一个小方块里都有对一件物品的介绍、描述以及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一份形象
而逼真的邮购目录。
形形色色的简介——英文简介——分别印于每个小方块内的上方,介绍着油画、
版画、雕塑及其他形式的艺术作品;末尾看似价目表,价格最高达到50000 美元。
威尼把杂志翻过来逐页翻阅,里面没有任何形式的署名。他又不耐烦地翻了一遍。
没有姓名,或者说是刊名,没有信息来源的任何暗示,没有地址、电话号码——什
么都没有。彻头彻尾是匿名的。
“这是些什么东西呢?我们来看看,这上面说‘猎鹿,卢卡斯·卡拉那奇,1472
——1555’。是幅油画!它们全都是艺术品!有人以邮购的方式出售这些东西?而
且匿名?这真是一本计算机杂志吗?”
“很奇怪,不是吗?啊,它又一次诱发了我的灵感。你在算计什么呢,难道你
们家的艺术品全是以这种方式收集的?目录内这一系列需要出售的艺术品,从其低
廉的价格看,极有可能都是偷来的。是不是用杂志来伪装?”
“不可能!目录单可以通过信件或者电传来传送而不会有损坏。他们的作法简
直毫无意义嘛。我曾被告知有一个什么‘包裹’,不大,但我肯定不是这个。”威
尼说完停住,仔细想了想刚才海伦说的话,“可是我在想,麦尔是个有点艺术怪癖
的人。他的狂热幻想营造出了钻石广场高塔大厦,大厦里布满着类似于上面提到的
艺术品,我是指油画和雕像。这里边也许有着某种联系,肯定有。我们打电话问问
他。”他期待地望着海伦。海伦从他手里抓过杂志,扔在了地板上。
“你来打,然后我们下楼吃晚饭。”
威尼伸手抓话筒,“嗨,多伦多现在是几点钟,我给弄糊涂了。”
“别责怪自己。现在那里是凌晨三点,大概是吧。”
“见鬼!那我们把他叫醒?”
然而,麦尔·罗缪勒没有接电话。威尼只得给他留了个电话录音。
26。派普的钱夹
朱丽的手袋是一个漂亮的黄色挎肩式皮包。铃木把它一股脑地倾倒在桌上。他
拉开每一条拉链,寻找里面暗藏的东西,结果发现了一堆小玩意儿。
经过仔细检查,他把大多数东西放回原处,其余的小部分则被拨到一边——钱
夹、一本小通讯录、机票、两张地图和一小扎信件。
钱夹里有一本护照,美国运通公司的旅游支票,一叠日本现钞,四张信用卡,
一本香港银行的支票簿,一支纤细的派克笔和一个卡西欧卡片式太阳能计算器。
通讯录看来是新的,里面只记着十个姓名及其电话号码,其中七人在香港,三
人在日本。前头几个铃木压根儿没有印象,关于后者,还写着这样几行字:威尼·
蒂伦在东京希尔顿饭店,南义在他的办公室以及庆子在她的家里。铃木失望地咕哝
了几句。
机票是华夏太平洋航空公司东京成田机场至香港的有效往返双程票。
两张地图。一张是名古屋市区图,没有发现异常;另一张是火车站的综合地形
图。派普登记住宿的宫古饭店被十字叉仔细地标在了地图上。饭店通往宇丹地下街
的第15 号入口处也被特别注明,这恰恰是距离发现南义尸体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入
口。决非巧合,铃木对此深信不疑。
再看看那三封信。有一封签名为“蒙”(显然是位园艺爱好者)的信,除了表
达对不幸遭受虫害的玫瑰花的痛惜之情,便无其他内容。另一封签名只有个字母
“J”的信写在欧洲式的航空信笺上,看来是朱丽的一位朋友写来的,她说已经好久
没见朱丽了,希望很快能见面。这两封信都没有写明回信地址,也没有信封。第三
封信相对有些价值。它用的是一张函头为“《艺术品追踪》”的短笺,上有美国内
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一个电话号码,没有回信地址,署名为“鲍勃”。内容似乎只
是为证实收到了大概是朱丽寄去的某件东西。
通讯录和所有三封信的内容依次被拿去复印,手袋里的所有东西也都放回了原
处。铃木打算把手袋交还朱丽,同时代表素以办案神速著称的名古屋警署向其致以
敬意。在医院的医生们认为其身体状况足以会客时,他希望捷足先登,单独与她面
谈。
铃木之所以称得上一个好警察,是因为他固守一条可谓老生常谈的原则,即调
查者们在初次调查时总会有所遗漏。他知道,重新仔细调查一切细节决非浪费时间,
第二次的调查只会造就新的发现。他布置了第二天早上的工作,继续搜索南义的家
和发现南义尸体的地下街道区域,继续提审与此案有关的每一个人。并要求各侦破
小组都要以崭新的视角和思维来进行调查和问讯。
有两名侦探受命调查那七个香港姓名,查明它们是“谁”以及是“什么人”。
另一名侦探被派往图书馆查阅有关《艺术品追踪》的一切信息。铃木望着桌上的手
袋,命令重新搜查失物认领处。南义死后的这两天期间还发生了什么别的情况呢?
最好全面出击。
由于他的英语在全处里是最好的,因此他决定集中精力对付那帮西方人。手袋
的主人目前是无可作为的了,所以先从海伦·凯莱莫斯入手。不必等到第二天了,
晚上立即行动。
27。逃跑计划
海伦对这家半赋闲的医院里回声荡漾的走廊已经颇为熟悉了,她可以毫不费力
地找到朱丽的新病房。她是应朱丽之邀而来的。朱丽竟然一大早就给她的饭店挂电
话。她的声音低沉而平淡,毫无抑扬顿挫之感,只是强调了她的病情和要求得到信
任的愿望。
“你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依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还不能见任
何人。”
“真的吗?这才是手术后48 小时啊。”
“还用你说!假如有可能的话,这帮医生还要让我在这儿待上好几个星期。不
管怎样,我完全可以见你,我必须见你。”朱丽疲倦的声音里流露出乞求。
“我这就到。”
她来了。晨曦的微芒透过窗户照进朱丽的房间,光线暗淡。在微光下,她直挺
挺地平躺在过于短小的床上,仿佛正在熟睡。可是她的眼睛却睁着,闪闪发光,很
警觉的样子。她移动了一下身体,示意海伦挨着她在床沿上坐下。
“嗨!今天早上感觉怎么样?”海伦首先问道。
“很糟,谢谢。你以为会怎样?”朱丽对她的打趣不屑一顾。“谢谢你这么快
就来了。大约半小时后这个地方就将苏醒过来,到时你必须得离开。
所以请靠近点听我说,我必须离开这里,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你这副样子还不能出院。”
“别管我的样子。通常这样的手术做完后便笼罩上一种神秘的气氛,女人们得
数星期地呆在床上,非常虚弱。女人是弱者,你知道。这是放屁,但又非常有用。
上帝般的医生们以他们的权威保护着我,他们把警察从我身边赶走——警察不能接
近我。可这只是暂时的,也许第二天就不行了。我必须在他们叫我骗子之前离开医
院。”
她说完便停住。两人对望着,海伦一言不发。
朱丽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就在手术前索尼打来电话,他说这是一个
极好的时机,非常好。他提到你,说这事需要你的帮助。他会付钱给你,是不是?
你要得到我的那件东西,还记得吗?它藏在我的雨伞里,得找到它。把我从医院里
弄出来,那我们俩都可以摆脱这个肮脏的地方了。”
“雨伞!你放在哪儿?”
“见鬼,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我把它连同我的手袋一起跌落在我跟南义会面的
那条可恶的地下街上了。15 号出口,我们见面的地方,他选的。我想起来了,那
里有鱼,还有鱼缸之类的。后来,我猜我是疼得晕了过去,接着就躺在了医院里。
一定是南义送我进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我猜雨伞丢了,除非他拿着。
在这件事上……”
她没再往下说,海伦正在点头。
“我不知道有什么雨伞,可你的手袋是找到了。昨天警察从地下街里的一个失
物认领处取回了你的手袋。”
至于铃木警官审问她直到半夜,向她问起关于《艺术品追踪》和拉斯维加斯一
个叫鲍勃的男人的情况,海伦都懒得跟她说。这些事情海伦简直闻所未闻,所以也
只能对铃木警官表示对此她一无所知。
“妈的!我想……不用担心。去找到那把伞,也许它还在失物认领处。
假如警察没有特意说要那把伞,失物认领处的职员也许不会告诉警察有这么一
把雨伞。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也许你说得对,值得一试。可是人家会给我吗?你描绘一下你的雨伞吧。”
“长形的,绿伞,有个像手杖似的拳曲的手柄,价格挺贵,商标有些怪怪的。
别忘了,拿到手后,千万不要当场打开。把它带回你的饭店再打开。
我希望你的东西还藏在里面。然后把伞整个儿地扎紧,再拿来给我好吗?”
“我拿给你。”
“好极了。现在请告诉我,为什么你对那东西并不感到好奇呢?索尼并没有告
诉你啊。这事你怎么不问问我?”
“因为我想我知道,或者说我猜得到。是一幅油画对不对?”
“正是,但你怎么……”
“我和蒂伦翻过你的行李,我发现了一本计算机杂志并把它拿走了。后来……”
“在中心页找到一份被盗的艺术品目录的复印件。该死!”
“没错。你跟南义见面是为了交给他或让他看一看目录的复印件,对不对?在
一个叫泰尔的地方交接,泰尔是个零售摊吧?”
“对,对。我晕倒之前交给他一张目录复印件,所以说如果警察没有得到它的
话,那么很可能是凶手得到了它。要不就是南义把它藏起来了。可怕的地狱!”
“那藏油画的伞呢?”
“必须让他看到真正的货色以证实……嗨,你该不会认为我欺骗了索尼的委托
人而把油画卖给南义吧?”
“你永远是正直又诚实的。当然,我对此从来不怀疑。”
海伦笑了起来,随后正色问道,“那么你们的约会为的是什么事?你究竟在卖
什么呢?”
“信息。南义曾经与我的一位经营艺术品通讯社的朋友有过联络。我的朋友说
他偶然获得一些有关被盗艺术品的信息,南义想交换信息,等价交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