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是谁在召唤我?”
“裘诺安·梅里斯特大师,您受伤了?”
李维吃惊的询问说,“伤势要不要紧?是否需要通过城堡之心马上回来?”
火魔导的表情显得有些奇特,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轻轻摇头。“李维少爷,我没事,只是因为有些疏忽被人偷袭了一下,不过因为彼此都有顾忌,所以并没有真正分出胜负。”
“被人偷袭?”
李维敏锐的发觉了这句话里面隐藏的意思,凌厉的光芒随即在眼底一闪而过,“梅里斯特大师,您的意思是说,偷袭您的……并非是恶魔派来的刺客?”
“确实如此,因为无论是遭到偷袭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感应到任何来自于深渊恶魔的气息。”
梅里斯特大师做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指了指长袍左肋下一处长达十多公分的裂口,“这是他发动的第一次攻击,一把淬毒的精金匕首穿透了附加在长袍上面的保护魔法,如果我不是已经拥有传奇级的实力,瞬间触发了超短距传送魔法,现在躺在这里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恶魔一方的暗影刺客具有隐匿气息和阴影潜行的能力,在他们出手之前,我们甚至连察觉到异常都很困难。”
罗德里格斯爵士沉声提醒说。“梅里斯特大师,你遭遇的那个对手会不会是一名高阶暗影刺客?”
“这不可能,暗影刺客的踪迹在出手之前的确难以察觉,但是他们隐匿气息的能力源于黑暗力量的某个分支,这是一种超自然力量,所以身为一名传奇魔法师,我有很多种方法能够提前预知或是发现他们的踪迹。”
梅里斯特大师用带有一丝骄傲的口气解释说,“而且因为我所监视的对象就是黑暗要塞的恶魔大军,我早就预料到可能会遭遇暗影刺客的袭击,所以在布置侦测魔法和警戒结界的时候特别加以关注,只有凭借本源力量匿踪潜行的传奇刺客,才有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居然是传奇刺客?”
李维和罗德里格斯爵士对视一眼,前者面露惊疑,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双眼之中却轰然燃烧起幽绿色的亡灵火焰。“没有什么比这种家伙更危险了。”
天谴骑士一字一顿的说,“李维少爷,我们最好立刻返回绿堡,并且按照最高等级加强戒备。”
“不可能,狮鹫骑士团的团长从不临阵脱逃。”
李维口气坚决的反驳说,“罗德里格斯爵士,如果你在战场上保护不住我的生命,那么躲在坚固的壁垒后面就能够确保安然无恙吗?”
罗德里格斯爵士眼中的幽绿色火焰渐渐平息,“的确如此。”
他语气阴郁的表示同意,随后抬起双眼看向光幕之中,“梅里斯特大师,想个办法,别忘记你已经对李维少爷发下灵魂血誓,如果李维少爷发生危险,你的唯一下场就是一同灰飞烟灭。”
火魔导表情险恶的眯起双眼,“无需你的提醒,罗德里格斯爵士,我从未忘记这一点。如果你没有信心保护李维少爷,那么就由我来好了。”
他用手指捻着下巴上宛如一丛火焰的短须,口气阴冷如冻结的冰焰,“刺客的伎俩无非就那么几种,即使是身为传奇也不例外,上次我所设下的结界主要是针对恶魔一方的暗影刺客,所以才被他轻易突破,如果再次相遇,我有绝对的把握让他好好领教一下火焰元素的忿怒。”
“究竟在王都的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维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难以置信和近乎恐惧的忧伤,“沙漠国度亚伯拉罕的统帅为什么会贸然向黑暗要塞发动进攻?他们又是怎么惨遭失败的呢?东方二郡的军队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盟友踏入陷阱?而且……”
李维的话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僵硬,语气苦涩难言,“梅里斯特大师,这件事情……和您受到的偷袭有没有关系呢?”
火魔导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那场试探性的攻击之后,东方二郡和亚伯拉罕的联军主力在当天傍晚抵达,人数非常庞大,规模至少不比龙王陛下曾经搞出来杀往南方的那支王军逊色。”
他的语气微微带着讥讽,不过表情则显得较为凝重,“李维少爷,我已经记录下来了那个场面,您和罗德里格斯爵士都来亲眼确认一下吧。”
光幕随即扭曲颤抖了几下,身穿火红长袍的身影消失,光线阴暗的洞窟变成了晴朗的天空,云团低垂西方天际,被太阳的余晖映照得宛如团团血火,巍峨的黑暗要塞就像是浸润在血火汪洋当中的一座魔山,屹立在西方的地平线上。
与之相对的东方则出现一座连绵十余里的广大营地,数不清的士兵、仆役和驮马在营地之中来来往往,喧嚣的声音宛如正在拍击岸边礁石的怒海惊涛,在营地上空澎湃回荡。正值傍晚,营火上面腾起的烟雾好像是无数根纤弱白皙的手指,让整个营地都被淡淡的白雾所笼罩;尖利的木栅和深深的壕沟围绕在整座营地的外围,构成了虽然简陋但却相当牢固的防御。营地中间竖立着无数旗杆,各色旗帜在旗杆上迎风飘舞,绚丽更胜天边的云霞,代表死神骑士团的黑夜镰刀旗和代表沙漠国度亚伯拉罕的红新月旗并列,高高飘扬在所有旗帜之上。
李维能够看出这支联军是有备而来,无数高大笨重的攻城器械停放在营地的左右两翼,左边是投石机、弩炮车和撞城锤,右边则整齐排列着数行表面覆盖铁甲的巨型橹盾。这种以厚实的橡木板制造而成的盾牌足足有三米多高,表面描绘着红色的新月,后面以带有滚轮的木架进行支撑,左右边缘有可以相互连接的简易锁扣,当十几张橹盾左右相连的时候,就形成了一条坚不可摧的活动防线,无论是投射的石块、巨弩还是火球,都难以迅速将其摧毁。
当初咆哮之熊唐纳、钢拳骑士德拉巩逊等人率军围攻竖起叛旗的利德宛爵士的时候,也曾经利用厚木板制造了许多活动顶棚,用于遮蔽从头上飞来的箭矢和石块,但是和这些亚伯拉罕军用橹盾比较起来,简直就成了不堪一击的玩具。
虽然这已经不是李维第一次目睹如此规模的军队,但是狮鹫领主依然从内心感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撼。光幕上的画面转回火魔导位于山洞之中的身影后,李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些迟疑的开口说,“梅里斯特大师,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中,我感觉东方二郡和亚伯拉罕的联军对这次反攻是做过充分准备的,即使是他们对黑暗要塞的防御能力没有比较清楚的认识,应该也不会败得那么快、那么惨才对。”
“如果他们的联合是发自真心的话,那么的确不会失败得如此迅速。”
火魔导很难得的轻声叹息,嘴角勾勒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微笑,“李维少爷,您或许已经猜到了原因,虓眼勋爵托马德·央森在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办法弄清楚,但是很明显的是,那批来自亚伯拉罕的骄傲黑皮就这么上了圈套。今天的拂晓时分,他们就像是一群炸了窝的蚂蚁一样蜂拥而出,向着黑暗要塞发动了虽然猛烈、但却只能评价为愚蠢无谋的攻势。”
“梅里斯特大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维深深皱起眉头,不祥的气息太浓烈了,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个不停。“那些亚伯拉罕人是怎么失败的?”
火魔导的嘴唇卷了起来,细白的牙齿咯吱咯吱的锉动几下,“我不是很清楚,李维少爷。”
最后他很不情愿的承认,“此前我并没有预料到亚伯拉罕人的出击,而且在监视了黑暗要塞一整天后,我也需要一些冥想和休息的时间,所以我并未目睹黎明战斗开始的部分。”
罗德里格斯爵士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李维没等他开口,就抢先点了点头说,“这不是您的错,梅里斯特大师,换成是其他人也不会想到居然能够发生这种事情,亚伯拉罕人根本不应该单独出击,更不应该在那么早的时候……那么接下来您看到了什么?”
“当我被嘈杂的声音所吵醒的时候,亚伯拉罕人正在溃败,追在他们后面的是恶魔,数不清的恶魔。我看到天空被翼魔的黑色翅膀所遮蔽,我看到深渊炼魔向着地面的溃军投出闪电和火球,我看到炎魔领主召唤出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亚伯拉罕的军队就在这可怕的攻击之中彻底崩溃,就像是被铁锤击中的水晶一样粉碎飞散。”
裘诺安·梅里斯特一面露出回忆的神色,一面缓缓的叙述着他所目睹的一切,“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挽回败局,哪怕是亚伯拉罕人的统帅再英明也不行。我曾经在隐蔽的洞窟外面放置了几枚具有自动记录画面的水晶球,当我想起来要去将它们回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刺客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就是那个传奇刺客吗?”
李维有些担忧的问。
“就是那个家伙。”
裘诺安·梅里斯特哼了一声,“那个刺客的第一次攻击就撕裂了大法师之袍上的所有防御魔法,让我被迫使用瞬间短距离移动才脱离危险。不过他也显然低估了我的实力,当我施展出烈焰本源领域护身的时候,他可能是当成是火墙术或者烈火神盾之类的护身魔法了,竟然从正面猛冲过来,妄图将我的烈焰领域击破。”
火魔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当然如他所望的后退,同时将烈焰本源力量压制到最低,当他再次在我的长袍上留下两道划痕的时候,我就突然将领域力量全部放开,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在炽热的火焰之中。”
“听上去已经胜利了,但是我记得你最后没能将那个刺客留下来啊。”
罗德里格斯爵士说,“难道你的烈焰领域是用羊皮纸糊成的吗?连一个中了陷阱的刺客都没法干掉?”
“罗德里格斯爵士,你的浩劫斗气才是纸糊的呢,没有大量信仰力量的灌输,根本就是一碰就破!”
裘诺安·梅里斯特反唇相讥,然后又朝着旁边啐了一口,解释说,“那家伙身上佩戴了好几种拥有元素抵抗能力的高阶炼金道具,本源力量的威力并不是区区炼金道具就可以抵挡的,但是毕竟为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所以那家伙虽然被烧得全身焦黑,却保住了自己的命逃了出去。我当时顾忌到他会不会还有同伙隐藏在附近,所以没有马上追击,而是在自己身上施展了几个防护和侦测的魔法,还召唤了几只火焰鸟担任斥候。”
“如果换成是我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追出去,根本不用顾忌什么同伙。”
罗德里格斯爵士撇了撇嘴说,“传奇刺客不可能与很多人一起行动,那样只会增加暴露自己行踪的可能,除非他的同伴也是传奇刺客,但是如果那样,现在你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的确是太小心了一些。”
火魔导的脸上先是闪过怒容,随后苦笑着点头承认,“等到我追出去的时候,那个刺客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还将我放置在外面的那些水晶球全部破坏掉了。”
“从那个刺客破坏那些记录影像的水晶球来说,他应该是不希望某些画面被记录下来。”
李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究竟会是什么画面呢?关系到亚伯拉罕人惨败的原因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火魔导还没有回答,光幕突然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波动,紧接着那个机械刻板的声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