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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晃了晃胳膊,疼痛十分的明显,可以这么说,左手基本抬不起来,“真是抱歉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他对着自己的手臂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
※※※※※※※
皇城,朝阳殿。
争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大殿上的情势,赞成处死宰相及其遗族的不在少数,反对者寥寥。
“陛下,不应该轻信西德的一片之词。”
“陛下,阿兰诺法典已经尘封两个世纪,现在应以帝国法典为准。”
“陛下。。。。。。”
官员们一个接一个,这让巴奇克十分郁闷。
从前排到后排,整整一个来回后,霍克又开始了他的演讲。坐在宝座上的巴奇克感觉到,他的这番话并不像是对自己说,而是对着官员们说,意图是造成“集团”心理。
如果朕不是皇帝,我一定会上去狠揍这个老混蛋,顺便扯断他的胡子!
“陛下,英明的陛下,西德以犯有死罪,现在却想为其遗族免去惩罚,甚至还想调往边境述职,这种行为绝对不可饶恕和妥协,若此禁一开,那些已死之人岂不冤枉?对于那些已有叛心之人,又怎么能起到震慑作用?”霍克深深鞠躬,“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众官员们和声说道。
巴奇克在心里已经决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可是看眼下的情况。。。。。。。
“陛下,宰相虽然犯有重罪,但有其功再前,希望陛下能重轻发落。”国务尚书站了出来,也正因为他这句话,给巴奇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台阶和理由。
“国务尚书,你是不是和宰相走的太近了。”霍克低声威胁道。
“哼!”国务尚书瞪了霍克一眼,语气强硬,“霍克?虽然你有元帅称号,但现在只是庶民,没有皇帝陛下恩准,你怎可位列前位,竟然还公然威胁我这个帝国一等官员?”
“你。。。。。”
霍克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说半句话的“羊羔子”今天居然发飙了。
“陛下!”国务尚书出列后对同僚和皇帝说道:“宰相西德在这个朝堂站了55年,相信在场的很多官员还未出生,我敢问一句,帝国中谁的功绩比宰相更大?”
朝阳殿内鸦雀无声。
“你们其中又有多少人为了帝国搞的倾家荡产,债台高驻?”
依旧无人应答。
“你们之中有谁将自己的儿女做为人质保护皇室安全?”
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国务尚书很是激动,“你们对帝国做了什么?贡献了什么?难道只是在朝堂上高呼万岁吗?”
“可他犯了叛国罪。”霍克站了出来,因为他看出,如果再不阻止国务尚书,恐怕局势要逆转。
“叛国罪?那他否认了没有?霍克元帅?”
霍克不情愿的扭过头,“没有。”
“那他向陛下求饶了没有?”
“没有?哈哈。。。。”国务尚书笑了一声,“没有?没错!西德确实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了罪,应该一死,可是他的家人呢?他的家人有罪吗?”
“。。。。。。”
“陛下,在公在私都请陛下恩准,让雷纹出任冬日省番长。”国务尚书最后一句说的特别用力。
到了此时,巴奇克终于松了口气。
“安极罗斯男爵,朕想让你出任冬日省番长,你以为如何?”
什么?让我出任?站在后排的瘦高个男子吓的面无血色。
“陛,陛下。。。。臣患风湿多年。。。惟恐。。。惟恐。。。”话没说完,他晕倒在了地上。
巴奇克会心的笑了笑,“法布兰克斯伯爵,你。。。。。。”
“陛下,臣已老迈,正想告老还乡。。。。。”才五十来岁的伯爵大人“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贵族们为什么不想去?第一,冬日省是帝国最远的边境省,严寒极地。第二,匪患、海盗、黑势力横行,不仅警卫队不敢出面阻止,就连军队也害怕。第三,番长和提督已经成了“挨刀货”的代名词。去,准死!
“你们有谁愿意出任冬日省番长?据我所知,那里已经有四年多没收到税了。”
大臣们低着头,都不说话,霍克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关系到生死,这时候谁愿意站出来。
长时间沉默。。。。。。。
巴奇克故意用生气的语气喝道:“难道你们都不想为朕分忧吗?”顿了顿,“这样把,这里有你们的名单,我说个数字,是谁,谁就去,你们认为怎么样?”
等待。。。。。。
“既然你们不反对,那。。。。。”
“陛下,我提议让南督出任冬日省番长。”
“陛下,我也同意让南督出任。”
“陛下,我。。。。。”
“陛下。。。。”
一时间大殿里乱成一团,官员们为了自保不得不将雷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样的局面让巴奇克既高兴又愤怒。
这就是我的大臣吗?
“可恶!”
霍克咒骂了一句。
站在后排的雷克却在这时冷笑了起来。
第七卷 终章!星之陨落 第十一章 新旧两代人
时近天黑,宰相府内能被搬的基本上都被搬光了,甚至连库哈特家族历代公爵画像也被拿的一副不剩。人来人往的走廊如今回荡着风的声音,奢华气派的房间只剩地板反射月光。这无不让人感到破败和萧条
宰相府,书房。
对于西德的这间书房,宪兵们也毫不留情的进行了一番彻底“洗劫”,别说是那些束之高阁的名酒,就连空的酒瓶也被拿的一个不剩,好在这些宪兵识大体,对西德身下的那把藤木摇椅“法外留情”。
雷纹和秋雅面前,西德显得十分的虚弱,他躺在椅子上,半睁开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那空无一物的酒架。
三个人没有说话,一直持续着死一样的沉静。
在雷纹眼里,这位老人已经命不多时了。
“孙女。”他缓过了神,半坐着,向秋雅招了招手。
“爷爷。”
秋雅哭着扑进了西德的怀中。
“别哭,坚强点,库哈特家的孩子怎么能在困难面前落泪呢?”西德虽然用严厉的话语训斥秋雅,但目光和表情却是出奇的温和,“好孩子。。。。”他摸了摸秋雅的额头。
“爷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德没有回答孙女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是爷爷对不住你就可以了,如果你愿意,可以恨爷爷。。。。。”
秋雅没再说话,更用力的搂住了西德。
许久。。。。。。
“秋雅,在门外面等一下,一会我有话和你说。”西德用手擦拭了孙女的脸颊。
“恩。”
临走时,秋雅看了看雷纹。
门关上了。
月色下,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明亮,但气氛却异常的沉重。
西德的表情严肃、愤怒、复杂,他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雷纹,而这一次,雷纹丝毫没有避讳西德的目光,反而使用更强大的压迫感进行反击。
如果目光撞击可以产生火花,那么这两人的目光足可以烧毁一切。
终于。。。。。。
西德放弃了。
“你确实隐藏的很巧妙,雷纹。”西德平静的说道。
“。。。。。。”
“这种时候,你还用否认了吗?”
雷纹弯腰行礼,淡淡的回应:“我们,算是一次见面吧?”当雷纹再一次抬起头时,那表情,那举止,那目光,完完全全都变了一个人。
西德没有惊讶,像是早已洞察一切似的。
“雷纹,我一生只看错两个人,第一个是霍克,第二个就是你。”西德扭过头,看着夜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更容易得到权利。”
雷纹说的很直白,但丝毫没有邪恶。
“权利?”西德讥讽道:“你也是为了权利吗?”
“。。。。。。”
“想获得权利的人终究有一天会被权利所束缚。”
“。。。。。。”
雷纹没有回应西德的说教,因为他觉得,西德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劝解。
“想获得权利,这便会孕育出更大的欲望,随着欲望的增长,最终也就变的的和霍克一样,你要么被欲望束缚,要么被欲望杀死。。。”
“我不同意你的见解。”雷纹打断了西德的话。
西德有些惊讶。
“按照你的意思,你的一生就毫无意义了?你只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你的欲望太小!”雷纹猛的挥动手臂,强烈的风带着飓风一般的气势席卷一切,“我和你是不同的!”
西德脸上的惊讶消失了,转而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追求权利?”他问。
“为了要改变某些事,为了要保护某些人。”
“可是被欲望束缚的人,你不觉得他们是丑陋的吗?”
“我不这么认为!”雷纹坚定的说道:“因为有欲望才能前进,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我不认为那是丑陋的东西,那样的欲望不是叫做希望吗?你没有大的希望,所以才被这小小的欲望所束缚。”
西德笑了起来,片刻,他又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大的希望,一生都被小小的欲望束缚住了。我只想保护家族,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的维护家族利益,到头来,我失去的远比我得到的,多多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是一个失败者,对吧?”
他看着雷纹,像是在征求答案。
“你是一个失败者,但却赢得了我对你的尊敬,爷爷。”
“是嘛。”西德露出了温和的目光,“你不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身份的吗?”
“。。。。。。”
“那是在你向我推荐阿雷出任千夫长的时候。”西德笑着回忆道:“那个时候,你的表情很不自然,想是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那为什么您。。。。。?”
“我为什么不揭穿你?我没想过要揭穿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婿,秋雅的丈夫。”
“。。。。。。。”
“雷纹。”
“?”
“眼下这件事,你。。。。。。?”
“你想问我,我明明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西德并不觉得惊讶,因为雷纹本身就够让他惊讶的了。
“我在两天前看了星星。”雷纹说。
“星星?”
“西方有两颗星已经暗淡,看上去要消失了。”
“占星术?”西德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占星术是神学,你怎么。。。?”
“神学?”雷纹不屑的摇了摇头,“占星术只是一种现象,而非本质,我的预感告诉我,危险来了,而且很快,也因为如此,我在两天前将重要的人和事全部转移了。”
“可这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难道你不怕死吗?万一皇帝陛下。。。。。”
“我相信您。”雷纹坚定的目光让西德感受到了一种信念的萌发,“以您的能力,化解危机绝对不是问题,更何况你还为我,不!为秋雅做了这个。”雷纹拿出了皇帝陛下的圣旨,“我很想感谢您,因为这正是我需要的。”
“你打算和帝国对抗吗?”
“我只和命运对抗!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