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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山东的统属分配,可实际上已经都是江峰的直接统领。
这一万军兵的来源之中,大部分是陈聋子裹挟而来的青壮,这些人大多是无牵挂的人,当日登州营也有规矩,若是在山东还有家眷的,可由营中安排,按照军户的体例论处,这算是捧着铁饭碗吃饭,登州不缺这些安置的银两,士兵也是后顾无忧自然是愿意,这次迁徙到朝鲜的时候,这些人的家眷却都是被船队现行一步的运送了过来。
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他们的家眷都不是在民卫之中,从前金正五被抄家之后,士林派的庄园就变成了安置这些人的地方,这个地方直接的在王启年的管理下面,称为惠风卫,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这是酒楼的名字。
铁蛋在关外经营垦殖庄园,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王启年也没有必要在天津经营酒楼了,惠风楼的京师,天津卫和杭州的酒楼都是直接的送到了刘顺的名下,毕竟这位江峰的岳父大人现在的境况需要银子,偏偏又是在家养病。
倭寇在江浙的沿海已经是安静了快要两年,在嘉靖十三年的六月突然是洗掠了象山,象山已经是成了一片废墟,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平息的时候,倭寇又是出现在杭州城下,好在是杭州城已经是预先得到了消息,预先的关闭了城门。
但是城外没有进城的小商贩和农户们却被几百名倭寇大肆屠戮,尸横遍野,惨烈异常。
原本算是安全的几条海上航线也是开始祸患连连,许多海船都是被杀人烧船,海上的货物都是被洗劫一空。
六横双屿的邓獠和许七都是极为的震怒,派出大批人手打探而且还找到福建和江苏岛屿上盘踞的倭寇头目接洽,看看到底是谁做的这些事情。
结果并没有什么艰难查证的过程,真相很快就是浮出了水面,福建的夏青蛟和江苏的倭寇折居忠寿一起做的这些事情。
这些年福建以北的海面上,几乎已经是被邓獠和许七控制的好像是铁桶一般,江峰的武装船队也是威风凛凛,这里面倒不是说双屿和江峰完全的垄断,而是因为他们强大的武力,其他人已经不太可可能靠着抢掠发财了,只有规规矩矩的做生意。
夏青蛟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折居忠寿更是一个觉得抢掠比做生意来钱更快的恶贼,双方联合起来之后,也知道惹不起江峰,所以都是在广东和南洋做海上的买卖,这些时候的生意也是做的大发了起来,手下也可以说得上是兵强马壮,折居忠寿更是了得,据说被封为九州某大名的水军大将。
实力越大,自然是野心越大,江峰离开登州,夏青蛟顿时是按捺不住,直接就开始动手了。
在倭寇重新肆虐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江峰的耳朵里面之前,仁川却来了一位很奇怪的客人:一名衣衫褴褛的白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相似的经历
靖十二年,按照公元的说法是一五三三年,同一时期马帝国,也就是西班牙王国的国王查理一世,因为要维持帝国的领土,军队和各种开销,对于尼德兰的压榨更加的强烈。
原本的历史里面,真正大规模的反抗还要在二十年后爆发,但是历史已经是有些细微的改变了,杰森霍根独立军的出现已经是给西班牙的王室和军队极大的震慑,查理一世委派他的亲信将领阿方索侯爵出任尼德兰总督。
民间纷纷传说,阿方索离开马德里的时候,查理一世对着这位将军说道:
“把所有的反抗者埋到土里面去,这样明年我们会有更加肥沃的庄稼!”
西班牙派来的新总督对尼德兰经济带来的市毁灭性的破坏,因为战争和王室的奢侈,查理一世和他的父亲都像尼德兰富有的银行家大笔的贷款,而且向他们推销国债。阿方索总督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王室的这些债务全部无效,这直接就是导致银行的大批破产。
银行的破产几乎是造成了连锁的反应,尼德兰的造船,纺织,金属构件各个行业许多的手工工厂纷纷倒闭,一时间尼德兰的民生凋敝,和西班牙天主教信仰格格不入的新教信仰同样是没有好下场
而且路德派,加尔文派的教堂纷纷被军队焚毁,大批的教徒被流放,处以死刑,没收家产。
杰森霍根的独立军平息了一年后,尼德兰又是战火熊熊,不过这次的新总督和前任不一样,他有高压的手段,也有高超的军事手段。加尔文派组织的护教军往往是刚刚成立不到三天,西班牙的军队就会迅速的赶到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几次下来,西班牙军队抓获了大批的独立份子和新教教徒,处死了一批之后,剩下的任都是被处以流放和苦役的罪名,正好在西班牙的各个殖民地和船队中,有大批需要死囚和苦役才能作的事情。
比如筛选火药,或者是机密建筑的修建,或者是船上修补船舱底部之类的事情。
在亚洲的海面上有西班牙的殖民地——吕宋岛,当时这种殖民地在西班牙王国内部来说属于相当低下的去处,军官和贵族如果被安排到亚洲来,一般是被说成是王国的囚徒或者说是高贵的流放。
事实上吕宋还要三十年后才发展起来,那时候美洲出来的船只还不走亚洲航线,当然了这么艰苦的地方,自然是苦役和终身流放者也是许多被发配来了这里,过着终日生不如死的生活。
江峰的船队除了主要和日本作生意外,也经常被江南的某些大商人雇佣炮船保护着去吕宋和南洋诸国贸易,在吕宋的南港一名在港口上服苦役的尼德兰政治犯,听到在这个港口上居然有家乡的口音。
把注意力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两个穿着体面的人在港口边上小声谈话……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惊心动魄,凭着西班牙在吕宋的殖民军队的数量还不足以看好每一个流放的囚徒,因为吕宋本来就是海中岛屿,而且除了占领的几处港口之外,其余的地方对于欧洲人来说就是蛮荒之地,也不怕他们跑,跑也是死。
所以这个囚徒逃到了江家军的武装船上,并跟着一路返回了仁川城,这名尼德兰人踏上仁川港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正在忙碌,没有人会有什么注意力看着一个船上下来的白人,除了他身上穿着破烂的不像样子之外,其余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希奇的地方,仁川现在的白人可是许多。
但是这个尼德兰人却好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岸上的火器,海中的巨船,精悍的士兵,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西班牙或者是在法国,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明,可是他的船上的同乡们告诉他不是,这是一个殖民地。
明朝的殖民地,这个外乡人来到了东方约摸有半年的时间,虽然他们是奴隶,但是这些人毕竟还是白人,了解信息肯定是比当地的土人更多一些,这些作为流放犯人的尼德兰人们知道在吕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面积也许要超过欧洲的庞然大物。
但是这个国家非常的内敛,要是在欧洲有这样庞大的帝国,一定是无限的扩张,可是明帝国却止步于他的海岸线,传说中,一百多年前也有庞大无比的船队开始了远航,但是现在禁止任何一艘船下海。
不过南洋不管是土人还是殖民地,没有人相信所谓的禁海命令,因为现在海面上三分之二的船只全是明朝的
现在仁川的人口进出都是极为的严格,这也是因为保密的原因,没有不属于计划内来到这里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护送商船的武装船只回港之后,船上的几名白人也不敢隐瞒这个消息,迅速的带着这名逃出来的同胞一起来到了仁川城中,其实现在用更加准确的命名应该是“仁川要塞”。
“巴斯特,把你的事情和将军说,他是这片海洋上的主宰!”
从尼德兰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东方的这一百多名的白人,已经是死心塌地的跟随江峰了,他们在尼德兰的时候,也许是平凡的工匠和船坊的技师,都是普通人,但是来到登州之后,因为自己的技术和经验,取得了比在欧洲好许多的收入和地位,这种天差地别的境遇,让很多人已经是安心了下来。
当然了,在这个时代,登州到尼德兰需要将近的一年的时间,很多人离开家乡之后,并不奢望自己还能够回去。
不过虽然是心里面准备跟随江峰,但是对于西班牙的痛恨却是不曾改变,这次武装商船把人带回来之后,更是勾起了他们心中的愤怒。
在仁川城内堡的某个偏厅里面,凡是有资格进入内堡的白人都是来到了这里,那个白人双膝恭谨的跪在中央,出来问话的是张亮,不过少数几个人知道,江峰这个屋子隔间的听着这里的议论。
现在江家军的白人有许多,所有人都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翻译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杰森霍根这些人不知道的是,王启年在天津过来之后,带着一位给耶会教士服务了很多年的通译。
这名通译现在作为水军的文书行走在船舶之间,他的任务是把所有白人们用母语交谈的事情都是回报过来,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统计物资的文书能够听懂,自然是不会有人忌讳这个事情、
根据这名文书的回报,江家军的白人基本上在私下的交谈之中使用母语了。
张亮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这个白人,心里面有些瞧不起的意思,现在他心里面已经是有些觉得白人这个民族除了在工业和技术上面有些出色地方,其余都是很差劲的,比如面前这个,一进屋子,一个大男人就毫无骨气的跪在地上哭泣求告,尽管听不明白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姓名是?”
“麦尔斯。班德……”
杰森霍根神色严肃的站在边上,一句一句的翻译,站在房间里面的有工匠的头目,炮兵的教官,甚至连农官威斯康都是从他的试验农庄中赶了过来,每个人都是脸色带着愤怒的颜色看着屋子里面的问答。
在隔间那里,江峰随身带来的通译把耳朵贴在了墙上的铜管上,口中复述着话语,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差别。
“在吕宋你们有多少人?”
“有大约二百名囚徒。”
边上的那些尼德兰人们都是想要插言说上几句,可是张亮的询问并没有停止,不过接下来问的问题却比较的诡异。
“你们在原来的时候,都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地上跪着的麦尔斯愣了一愣,开口说道:
“我们这些人里面,有人是金属构件的作坊,有人在纺织工厂。”
询问告一段落之后,麦尔斯被带了下去,屋子里面群情激昂了起来,十几个人都是围在张亮的身边,大声的恳求着:
“小将军,请务必要为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向那些西班牙的禽兽主持正义。”
“我们的心都在流血,小将军,建议将军出兵攻打吕宋吧,解救出来我们那些可怜的同胞!”
张亮站在屋子里面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没有想到问话结束后居然是这样的局面,军队作战之类的重要事情,他作不了主,只有江峰才能决定,更何况是水军这种江峰直属的部队。
通过墙上的暗格,江峰可以看见张亮在那里焦头烂额的模样,他禁不住低声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
“金属构件可以造枪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