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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敌军阵形完全散开,再无法听从林冠武的指挥,争相前进,要将区区三百人的我们完全吃掉。
眼见对方的战斗阵形完全溃散,我心中大喜,命令禁卫节节抗击,小心的引敌人进入我的埋伏圈。
一大半的敌军进入了天然的囊形地带。“擂九通鼓!”我厉声喝道,雄壮而震摄人心的战鼓声,惊天动地的响起。
“杀!”一直以逸待劳,埋伏在两侧的札德与善骑两人,分别率军来攻,有如狂龙翻江一般,直捣敌军溃散的阵形。而我则自引仅余不足三百人的本阵,不退反进,逆袭而至。
根本就没有战斗队形的敌军一阵大乱,林冠武愤声怒叱着要收缩队形。但敌军本就是两支队伍合成,在这种险地调动又极为困难,林冠武的命令几乎无法实行。
更为灾难性的是,后方也是一阵大乱,四百多死灵在地府奇物的率领下,猛袭敌军毫无防备的后半段,顿时就冲散了后阵。
不到二十分钟,札德率军从早就丧失斗志的楚南兵处突破,将敌人拦腰斩成两半;紧接着,善骑突入敌军本阵,直捣敌军指挥中枢;我则从中央突破,再两翼席卷。正面突击与两翼横击相结合,战术演变发挥到极致。
在五名魔兽合体人的保护下,我无所顾忌的发挥着我的戟技,攻势如狂风暴雨,一戟连一戟,绵绵不绝,如大地震动般慑人魂魄的风雷声撼动人心。
音爆如雷,石破天惊,焚天戟如电闪般飞旋,在刀山剑海中风吼雷鸣,锲入人丛。我们六人就像一道无可阻挡的洪流,在敌人中横冲直撞、手下无情;尤其是我的焚天戟,不时的爆出大范围的炎系法术,更令敌人死伤惨重。
三路人马有如三把尖刀,无情的贯入敌军,无畏死亡的死灵更给对方形成强大的心理压迫。
敌军逐渐溃败,有人开始往后奔向连水。在千万人中,我陡然见到了林冠武,他不知何时已经移到我的前面。也在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十人已经脱离了本阵,切入敌军之中。
我不惊反喜,拍马向前,说道:“林冠武,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声落戟到,我有如狂风般在他的身前出现。风雷再吼,电光疾投,死神光临。
林冠武同样是不惊反喜,奋声喝道:“来人,擒下他。”
说话间,他同样策马而前,手中的长矛卷起满天的寒芒,如掣电排空急袭,罡风虎虎。
“老小子,你就不用叫了,没有人能帮你。”我狂笑着猛冲而上,彻骨奇寒的劲气猛烈爆发,戟身一幻,如虚似幻的从长矛下切入。
冲错、进击、回身、挥劈、暴刺……“铮铮!铮!铮铮铮……”连绵不断的金铁震鸣似绵绵殷雷,火星不断飞溅,两种兵器乍分又合。两道人影剧烈闪动,精芒寒电可怖冲刺。
“着!”雷轰电奔的精芒疾射迸发,黄昏下的金虹,幻映出一束美丽而眩目的熠熠长虹。
狂乱后退的李冠武来不及收招封架,只能以身形侧闪,飞快的闪身下马。他左右来护的亲卫,被我的五名护卫牢牢牵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冠武陷入危局。
金虹一闪,自林冠武胸前掩心甲处没入。林冠武大叫一声,从马上翻身栽倒。
我大喜道:“取他的首级!”
一名禁卫急冲而上,斩下头颅,高高挑起。正从不远处奔来护卫的耶蒂与灰衣人长叹了一声,他们两人因被林冠武派出去打击突袭的善骑,因此返回时慢了刹那。
“林冠武已死,还不投降?”我发出有如轰雷炸响般的大吼,吼声在夕阳彤云下贯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刹那间,欢声雷动,所有的禁卫欢欣鼓舞、士气大振。敌军的混乱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全军败退,纷纷抢渡连水,抛下了所有的兵械、盔甲。
同时间,我也下达了追击令,不顾阵形,奋勇追击敌军。
连水第二次被鲜血染红。弓箭手充分发挥了实力,暴雨般的死亡呼啸平添了无数幽魂。仅仅七百人的军队,越过连水,狂追猛打。
晚上七时,我带着虽然经过短暂休整,但仍然疲惫的六百禁卫、三百俘虏,出现在洛城外的军营处。映入我们眼前的是遍地的死尸、四散的灰土、仍在燃烧的火焰,完全没有活的生灵。这里明显是受到了攻击,吴怀庄藏在这里的军队要嘛完全败亡,要嘛就是杀入城中了。
“在这里暂时驻下。杜宾,派出探骑,打听消息,并且注意将附近可能有的敌我两方残兵收拢。”我命令道。
依托着军营残存的设施,我们在这里暂时驻扎。大批探骑向外派出,探查着周遭的一切。
七个小时后,所有高级将领集结在我的营帐里。在这七个小时里,我们进行了休整、进食,札德还说服了二百名楚南俘虏,将其编入军中。杜宾的成就也极为傲人,他在这里找到了四百名溃兵,更妙的是还有二十名没有战力的治疗法师。他们都是吴怀庄的人,带来的消息是,吴怀庄的人受到攻击,他们被击溃了。
札德上前询问:“将军,我们要进城吗?以我们现有的一千二百人兵力,在将军的领导下,足可应付一切。”他倒是信心十足,我现在都愁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城防如何?”我剑眉深锁,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杜宾上前道:“吕娘娘藏在山林里的两万人发动了,现在有五千人包围了唯一在吴侯控制下的南门。”简短的几句话,揭示出好几个有用的情报。
“看来,吴侯仍在支持着。”我淡淡的道。
杜宾脸色微微一涩,说道:“恐怕吴侯现在正想出城。”
禁卫的几位将领面面相觑,道:“将军,城内出了什么事?”他们到现在还对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但仍能猜测些,因为吴、吕二人不合,天下人都知道。
我的目光冷厉起来,道:“彪心国唆使喜合、原惠两王,暗中要胁了吕后,他们妄想侵吞我楚南领土。”
禁卫将领大吃了一惊,群情激愤,更有人大声咒骂。他们受到了楚兵锋人马的突袭,所以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而几名可能会怀疑的将领是吕后的人,早就被我清除了。
“将军,吕后被胁,我们要立即杀入城中,救出太子与吕后。还望将军命我为先锋。”一名将领上前请战。
我感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寒山,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此时此地,敌人势大,我们这样牺牲,岂不是将我楚南的实力耗损?恐怕彪心等国欢喜还来不及。”
“那么,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又有人按捺不住道。
“现在我军刚打过一仗,需要一定的时间休整,那群败阵之兵也需要训练后才能恢复士气,所以不能这么快动手。”我沉吟着道。
札德有些迟疑道:“现在风云变幻极快,我们在此休息,是否会坐视良机消逝?”
“我们现在在北门,离南门最远。”我神秘的说道,并笑了笑。
札德一怔,接着也会心的笑了。其余众人却是摸不着头脑,讶疑的互相瞅着。
札德介入道:“是啊!离南门最远,但是离东、西两门却比较近。”这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齐齐大笑起来。
“只是,我们在此休整,敌人怎会置之不理?”杜宾仍有疑虑。
我笑道:“现在众人皆在城里拚个你死我活,他们巴不得我们在这里不动,哪可能再派人来骚扰我们?”我挥了挥手,有意无意的望了望札德一眼,继续道:“好了,大家散去吧!布置一些必要的防御物后,就去睡吧!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众将轰然应诺,整齐的退出了营帐。帐内的热气为之一空,惟有那照明石的白光仍在空中跃动,将我看书的身影拉得斜长,映在帐面上。
脚步声轻响,一人掀开了帐门走了进来,正是札德。
“将军!”札德拱手,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我之所以叫你留下来,是因为我军中仍有一两位将领人心不稳。”我放下手中的书,沉声道:“如我所料未错,敌军必会在凌晨时分,我军欲醒未醒、正是睏乏之时来犯。所以,我要你布置一些事。”
“还请将军吩咐!”札德精神一振,大喜道。
一道曦白在远方的天际缓缓浮现,空中淡月的痕迹仍然存在,启明星的光芒依然洒在流尽鲜血的大地之上,目力锐利之人仍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云层上的红霞。
“沙沙沙”的脚步声从军营的东侧传来,大批的黑影沿着一条公路,快速的向前奔行。
“嘎”的一声怪啸,一只飞禽腾空而起。
“呸!晦气。”一名全身着锁子甲,牵着马匹的黑影仰望空中,低声咒骂着。
空中的冰翼鸟冷然望着地下快速行军的黑影,抖了抖翅膀,振羽向西方飞去。
震天的战鼓声是在突然间擂响的,军营的南北两侧,无数的兵马一涌而出,在冲霄的喊杀声中,兵卒们分成八列纵队,有如奔腾的巨流般狂涌而上。简单的木栅,一个冲击就淹没在黑色的浪花中。
巡逻的士兵看到奔流而至的敌军,惊恐狂嗥后,扭头转身就跑。于是,奔腾的铁流再无阻挡,涌进了军营,挤占了每一条通道。
“哗啦哗啦”的怪响绵绵不绝的响起,惨叫声也随之而来。冲进营地的敌军士兵猛然转身,发现周围被无数的深坑包围了,只有几条狭窄的通路可以走动。
“转向东边!”敌军将领是陈其,见状大惊,知道掉入陷阱,忙指挥军队向东边的开阔地带行进。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在西边布下了极多的鹿砦、绊石,甚至布下了火网。
陈其虽然想退,但是我既诱他进入陷阱之中,怎可能就这样让他逃出来?他的后尾还没有完全退出,我则已经率领八百余人从东侧杀到,完全堵住了军营东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