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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史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透望着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接着缓缓地在他的脸颊落下轻吻。抚慰般的吻渐渐解除了笃史身体的紧张。
(……)在不需要的时候反而有着诸多顾忌的笃史终于下定决心。
要是他认真拒绝的话,透绝对会就此打住。但以前的胶着状态也会在同时死灰复燃,搞不好再也无法修复。
明明彼此相爱,却得饱尝相思之苦,这种滋味他已经受够了。
笃史默默地闭上眼晴。透从中汲取到他的同意,在他的眼睑上温柔一吻。仅仅如此就足以让我心甘情愿奉献一切了,所以我的决定是对的。
终于躲不过了……心头才刚涌起近似死心般的觉悟,粗大的硬挺已迫不及待地入侵他的体内。「……呀——!」「——痛吗?」「……」笃史以摇头代替答复。虽然不痛,却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平时封闭的场所被强迫衔住外来的凶器,那种赤裸裸的触感让笃史无意识地揪紧床单。
温热的胸膛覆上他的背,像是要将他烫伤。透在他的耳边呢喃说:
「我爱你。」
「——」「我爱你。」
透不断重复着过去一直吝惜给他的这句话。真挚、热切的低语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抚慰自己的付出吧!尽管如此,笃史一样很高兴。
「……呜、啊!」在温柔的律动下,笃史的眼眶渐热。
蛮横地攻掠,又无情地撤退,时冷时热,将他玩弄于股掌间。然而,在他为了每一次的意外发展而矛盾挣扎的同时,不知怎地,一颗心却也逐渐受到他的吸引。就拿此时此刻来说吧,明明正饱尝折磨,自己却甘之如饴,接受他的哄骗———「嗯!啊……唔……!」透轻轻爱抚着他的分身,笃史这才发现自己有反应。老实说,一根手指的爱抚要比实际的结合舒适几十倍,可是自己的分身在痛苦的忍耐中依然起了反应,这着实令笃史吃了一惊。
行为渐渐失控,他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呢喃着「我爱你」这句单纯的枕边细语,笃史只觉得全身都快要融化似地。在剧烈的抽送下发出的啜泣声,也隐含着柔媚的甜腻。笃史又羞又窘地将额头埋进床单里,透却伸手扶起他的脸庞。
视线交会的那一剎那,他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们的感情正结合在一起。
「嗯——……」最后的一瞬间,透深情地将双唇贴在他的脸颊。笃史闭上眼睛,沉醉在这甜蜜更胜以往的亲吻中。
从床单上移开颤抖的指尖,笃史轻轻地扯住了透的发丝。
就心情上来说,他实在很想就这样磨磨蹭蹭地留下来过夜,可惜现实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拖着慵懒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冲澡。
说真的,他全身上下又酸又痛。那个部位当然更不用说了,但最痛的地方其实是他的臗关节。这全是因为刚才在透的面前,没完没了地暴露一大堆平常绝不可能摆出的姿态。
(没办法,正常情况下,有哪个男人会做出那种姿势呢……)恢复神智后再回头一想,那真是羞得让人想一头撞死。甩头赶走适才的回想,笃史关上了莲蓬头。
在更衣间换上透帮他折好的衣服后,他弯腰驼背地走向客厅。
「现在几点……」「快九点了。」
感觉好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似乎不然。
已经先洗完澡的透让笃史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后,用平常那副冷静的表情问道:
「你要回去了吗?还是先吃点东西?」
「我要吃东西。我肚子好饿……」牺牲晚餐跑来这里,再加上刚刚做了激烈的运动,笃史虚弱得快没力气回答了。
或许是猜到他想点的是什么菜吧,透二话不说就开始准备起晚餐。
笃史斜眼瞟了一下,透正一手搧着圆扇,一手搅拌着白饭。他不解地皱起眉头。
(……?)默默地继续往下看,只见透把东西迅速地摆到客厅的桌子上。
沙西米、海苔和醋饭。横看竖看,菜单就是手卷寿司。
和两情相悦的对象第一次上床后,一般人会准备这样的东西吗?为什么不做罗曼蒂克一点的食物呢?
透将盛阳的木碗递给他,全然不把他的不满放在心上。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一起吃寿司,不嫌太悲哀了吗?不过我跟他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这样的安排应该还过得去吧?
笃史一脸诧异地望着坐在对面的透,透朝他美了一笑。
「你想吃寿司对不对?」
透笑咪咪地随手拿些适当的材料做了一个手卷放在笃史的盘子里。他似乎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时,他吵着要吃寿司的事情。
(那只是……我一时赌气随口说说的啊……)虽然对透准备寿司的耿直有些无力,感觉却也挺不赖的。撇开过去的种种不谈,从这点就足以证明他有多么爱我啊!
笃史心情愉快地拿起透为他卷好的寿司,突然停止了动作。
沙西米是生鲜食品,不可能居家常备。想起透回家的时候手上拎着超市的袋子,笃史向他投以狐疑的眼光。这种行径,摆明了就是他早已预知我今天会来嘛!
透兴致勃勃地对拿着寿司一动也不动的笃史说:
「下一个要什么?」
「……等一下。」轻轻吐了一口气,笃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俊男。
「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跑来你家吗?」
笃史阴侧测地审问。透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回答说:
「不是为了来跟我做爱吗?」
「当然不是!」
面对不留余地的否定,透一点受伤的表情也没有,反而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心有不甘的笃史再次问道:
「我换个方式重问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天会来?」
「这个嘛……算是吧!」听见透单刀直入的回答,笃史当场呆住。自从保健室那件事以来,他们两个一直处于冷战状态。为什么毫无交集的他会发现呢?
为什么?虽然问了他就可以知道,但这样做实在很呕,笃史只好默默地将视线落在盘子上。
他仔细推敲今天发生的事。可是,不论他怎么搜索记忆,顶多就只有他在随堂测验的时候,朝自己笑了一笑这件事比较特别而已。
「……」——不会吧!笃史拚命否决这个想法。难不成自己渐渐倾心于他这件事透早已注意到了?如果他早就发现自己虽然不断逃避,却在不知不觉中时常回头等待他追上来的话……。望着笃史无言地沉浸在思绪里,透玻鹧劬Γ凵裼行┟悦傻厮担骸
「你把我整得好惨啊!」
「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笃史正打算回嘴的时候,透以一种怀念的口吻细数道:
「原以为你应该满机灵的,谁知道你眼中只容得下叶。不得已之下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谁知道你竟不堪一击。」
「……」「本来想说你是真心想避开我,你又突然拿女人当幌子刺探我的心意。」
「……」「你的试探令我相当感冒,我一时忍不住稍微欺负你一下,谁知道你居然哭得稀沥哗啦。」
「……」「我以为保持一点距离或许会比较好,谁知道你又探头探脑地跑过来对我东戳西戳。」
「……」唉~透故意叹了好长一口气然后微微一笑。换言之,透不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那一句话,全是为了给顽强抵抗的笃史一个『惩罚』。
想起自己主动低头的那一剎那透响应给他的温柔,笃史直直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被人劈头地非礼一顿,一般人都会吓得落荒而逃不是吗!?)
笃史在心里痛骂着,只可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毕竟当初在追求真树的时候,心中抱持着:我们是都是男的,光是说一句「我喜欢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这种想法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快吃吧!」透用眼神朝他手上的手卷寿司示意了一下,笃史一边默默地瞪着他,一边用力咬下。没有沾酱油的寿司一点也不好吃。
「酱油。」
笃史凶巴巴地下达命令,透拿起酱油倒在碟子里。笃史依旧满怀敌意地瞪着他,随手沾了一下酱油再次将寿司送进嘴里。
「……怎么没有芥末?」「我想还是别太刺激的好。」
透大言不惭的回答让笃史差点把嘴里的饭粒喷了出来。他指的是不要刺激哪里啊?光想就觉得寒毛直竖。
笃史凝视着透喜孜孜地做着寿司的模样。他干嘛这副喜上眉梢的表情?是因为终于得到我的关系吗?
(肯定没有这么单纯……)透过去的种种表情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当他跟真树聊天的时候,他跑过来捣鬼的表情。第一次被他征服的时候,他那副乐不可支的表情。暑假那段期间,在教室明明一副假道学的模样,但两个人单独在学生餐厅时,他又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难道……)他受女孩子青睐的优点是高大的身材、俊俏的脸蛋,以及出类拔萃的成绩。但这些对年长而且经验老道的透来说,根本不值一哂。
(难道他看上我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我逗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他很想否定,但遗憾的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理由了。刚才他想把自己的心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时,他所错过的表情肯定不是正经的。
「……」暑假在游泳池遇到郁实的时候,笃史曾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现在想想,用欺负她的方式来博取朋剑缎牡挠羰担竦钠涫挡皇亲约憾峭赴。
明知道我的心摇摆不定还对我时而温柔、时而冷淡,最后更在课堂上用区区一个微笑确信我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你小时候一定是个爱欺负人的家伙,对不对?」笃史低声嘟嚷着,透脸上一副「你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啊」。他的这副表情,已经道尽了所有的一切。
「下一个要吃什么?」
透眉开眼笑地询问,笃史用眼神指着鲔鱼。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就专挑最贵的来吃!
透拿起车子的钥匙,对吃到都快吐出来的笃史说「我送你回去」。「你真的这么爱吃寿司啊?」
听到透哭笑不得地这么说,笃史拚命摇头否认。要是下次来的时候他又准备寿司,他可能会当场昏倒。寿司这种东西他可能有好一阵子都不想看到了。
「那,下次你想吃什么?」
透笑着问在玄关摇摇晃晃穿著鞋子的笃史。
(肚子都快撑破了,谁还会去想吃的东西啊!)
空腹得到满足后,强烈的倦怠感骤然袭向全身,在内心咒骂不已的笃史心情直走下坡。
「这阵子我都不会来了!」
他没好气地吼了出来,透故意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你不是挺舒服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他吼得更大声了,透却只是不停微笑。显而易见的,他的心情非常愉悦。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炫耀不管笃史再怎么挣扎,终究还是落入他的手中。
笃史噘着嘴拉住透正想开门的手。
「怎么了?」
「……你不问我上次去参加联谊的时候,跟那个女孩子后来怎样了吗?」为了吸引他的关心而拿女人出来当幌子,笃史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孩子气。
透思考片刻后,平心静气地说:
「……有什么好问的?你也是个男人,想用这个地方也是情有可原。」但这里就不行了。他边说边隔着牛仔裤触摸刚才与他共赴云雨的部位,笃史吓得把身体一躲。
「不要碰!很痛耶!」
笃史狠狠地推开他,顺便赏他一记大白眼。
就在这时候,他敏感地察觉到潜藏在他眸底的颜色。换成以前的话,透那一番无心的失言说不定又会把他气得大闹别扭,但现在的他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