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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一声,门打开了。两人面对面凝望了一会儿。
「……你一点也不惊讶?」 「……进来再说吧!」简短地交换了鸡同鸭讲的对话后,透让笃史先行进门。将超市的塑料袋放在玄关的透打开了电灯开关。
笃史并没有脱掉脚下的球鞋,只是盯着透的眼睛。他仔细读取潜伏在他眸底的颜色,不再像从前一样逃避。
——眼前的表情曾被真树说过和他很相似。笃史一边想象着自己倒映在他眼里的脸孔,一边缓缓地舔了舔双唇。他们的确很像。不只是长相,好胜的脾气和顽固的性格……以及面临重要时刻竟变得出乎意外地懦弱这一点,士都如出一辙。他们两人是这么相像,要是一方不主动踏出一步,这个均衡一定永远不会崩溃吧!
(既然无法指望他当个大人……)既然无法指望年长的他当个大人,那就只好由他来当了。只要他主动伸手去引导他,不再像个小孩一样逞强就行了。
笃史轻轻吐了一口气,沙哑着嗓音对他说:
「你不问我来找你的原因吗?」
「……」「我已经改变宗旨了。」
三级跳的接话方式让透露出「?」的表情。笃史直视他的眼睛轻轻地说:
「……正式的交往不是从发生关系之后开始的。我已经决定,只有……只有在确认两情相悦之后,才算开始交往。」 一口气说完后,笃史微微低下了头。他不是害怕看他的眼睛,只是有点害羞。
这样的场面他经历过无数次。过去的告白只是纯粹用来确认彼此心意的仪式,但现在却不一样。这跟玩游戏时的较量不同,而是——决定生死的赌注。 笃史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头抬起来,发现透的表情似乎有了改变。总觉得自己似乎漏看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正当地想回忆透在前一刻的表情时……。 「我喜欢你。」
透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明白地说。
「……」「我喜欢你。」
他重复着同样的台词,对笃史笑了一笑。那是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笑容。和最初那一夜,透凑过来接吻时映在他眼眸里的笑容一模一样。
既然可以说得如此容易,为什么不早点跟我开口?笃史好想这么责备他,但一看到透的表情,长期蛰伏在他胸口的埋怨便烟消云散了。
打从开始在乎透的那一天起,他的脸便几乎天天出现在他的眼帘。然而,看到这个只给他一个人的微笑,他的一颗心还是会扑通直跳。
远胜从前的温柔视线、前所未见的坦率笑容,以及——「我喜欢你」这句只属于他的告白,这一切缓缓地渗入他的胸口,化成烧灼的热情。「……」笃史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上透的唇瓣。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
双唇轻触的那一瞬间,透紧紧抱住了他。他的臂弯强而有力,全然不同放在电车上悄悄拥着他的时候。
透一边像要折断笃史的腰似地拥抱着他,一边将嘴唇凑近他的头发。感觉他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笃史闭上了双眼。一股熟悉的古龙水香味飘送过来,弥补了漆黑的视野。
「菅野。」
低沉的嗓音呼唤他的名字,让笃史的背脊窜过一阵颤栗。对自己稚嫩的反应,他感到有些羞窘。
名字不过是称呼用的代号,但经过他饶富磁性的呼唤,却彷佛变得好特别。这样的嗓音在课堂上被点名的时候不也常常听到吗——不过是略带沙哑的声音罢了。 透含笑凝望把头垂得低低的笃史,接着伸出大掌捧住他的双颊。笃史闭着眼睛感受掌心温热的触感。
『叫我藤崎老师。』
他想起过去他曾如此命令自己,轻捏着自己脸庞的情景。只是这样,全身便从头滚烫到脚。
「我……」将额头埋在同性宽厚的胸膛中,笃史嗫嚅着说:
「我也——喜欢你。」 才刚忸怩地吐出这句话,透便紧紧抱着笃史,在他发间落下温柔的一吻。
在透的带领下,笃史尾随着他的脚步。虽然只见到紧闭的房门,但他知道门扉的彼端一定是寝室。 依言坐在床铺的他将眼帘阖上感受着在额头上轻啄的双唇。唇瓣向下滑移,掠过他的眼角,落在他的脸颊。透让他的脖子稍稍倾斜,舔吻着他的耳根。
笃史伸出手缓缓拥住眼前的身体,那是种不同于女子的感觉。
(可是……)唯有奇异可以形容的这股微妙的感觉,深深震撼了他的心。
笃史睁开眼晴定定地望着他的脸。他的眼神比过去见到的都要温柔,深不见底的眼神温和得令人羞怯。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窘,笃史主动向他索吻。交换了几次蜻蜒点水般的啄吻后,双唇交叠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当他深深探索着对方的口腔时,脑中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先挑逗谁的了。
嘴唇离开后,笃史有些沙哑地说:
「——喂。」「……什么事?」「既然你可以说得那么轻松……」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跟我说你喜欢我?他等这句话等得望眼欲穿,总觉得自己白吃了一大堆苦头。
透露出颇觉意外的表情,接着平板地说:
「你不是跟我说『发生过关系才能算正式交往』吗?」
「……」「是你现在才跟我说你已经改变宗旨的。」
望着透一脸无辜的表情,笃史皱起了眉心。
透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他可是苦恼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耶,难道叫他就此一笔勾消吗?
正当他想整理一下脑中的思绪时,上半身赤裸的透弯腰吻住了他。陶醉在甜蜜的触感中,笃史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看来自己似乎病得不轻。
透隔着牛仔裤握住他欲望的中心。反射性地拱起背脊的笃史瞧见眼前的表情闪过一丝促狭。
「……!」 他伸手搭上对方的裤档作为报复,却被手中的触感吓得往回一缩。
「摸仔细点。」
透抓回他的手用力按住。尽管隔着布料,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碰触同性的灼热性器,笃史狼狈不堪地抵抗着。那是种太过猥亵的感觉。
「啊!」
趁着他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透扯开他的衬衫舔舐屹立在冷空气中的乳首,等笃史的神经向这里集中,他又拉开牛仔裤的拉炼,伸出大掌深入其中。
「嗯——……」双唇贴上了高高仰起的脖子,笃史全身的肌肤起了一粒粒的疙瘩。
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有举手称降的份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构造为何如此反应,只知道自己快要疯掉了。
凝视着埋在胸前的发丝,笃史轻轻地抱住他的头。平常总是他仰头看着透,现在却反过来是他俯视着对方,这种新鲜的姿势反而助长了他的兴奋。也许是奇妙的倒错感撩起了他的情欲吧!
透扯掉他的牛仔裤,再把他的内裤一并剥下。在直接的爱抚下,一股妖异的感觉窜上他的背脊。他将抱着头颅的手臂缩得更紧,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感觉下体突然被一种温滑的触感裹住,原本柔顺地任凭摆布的笃史惊得弹起上半身。
「你、你干什……!」抗议的声音被强烈的刺激从中吞没。透从双腿中间仰望着笃史,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是第一次?真教人意外啊!」
「才不是!你——你居然敢舔男人的那个!」笃史的双唇不住打颤。透满不在乎地说:
「有什么关系?反正改天就换你来帮我了。」
「我、我才不干!你可以免了!」
他双脚拚命乱踢,却一下子就被透的双手制服。笃史又用双手扯住他的头发,透却丝毫不以为意持续着淡淡的爱抚。
过度的冲击让笃史几乎晕了过去。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快感也随之遽增。
尽管透愿意含住同性的性器令他惊愕不已,但一想到他是这么爱着自己,内心又涌满了奇妙的满足感。
将它挑逗到爆发边缘后,透终于解放了笃史。笃史大口喘着气,却又被他再度压在身下。透温柔地亲吻他的颈项,笃史不觉揽近他的肩膀。
他不甘心任凭摆布,便将自己的嘴唇凑上透的肩口。结实、滑润的肌肤当然和女人的不一样,却不会令他感到厌恶。不仅如此,在舔舐的过程中,他的心情竟有一丝愉悦。
脑海里突然浮现透站在讲台上的身影。光裸的肌肤平常总是隐藏在带有禁欲气息的衬衫底下,如今却暴露在他面前。这种偏离日常的情境,让他心脏的鼓动跃升到最高点。
他伸手再次触摸透的分身。刚刚的异样感稍微淡薄了一点。虽然不是完全没有,但只要想起他正对身为同性、而且又是学生的他勃起,就忍不住跟着兴奋起来。
笃史缓缓地施予刺激,透以抚摸他大腿的内侧作为回礼。过去几乎没有女孩子会对他做出如此大胆的爱抚,笃史的腿敏感地弹跳起来。
「……老师……」「什么?」
透一边用两手摩挲着他的肌肤一边响应他艰涩的呼唤。笃史拚命平抚自己急促的呼吸,声音沙哑地向他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面对笃史的质问,透沉吟了片刻。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大概是今年四月左右吧!」
「……!」听到他的回答,笃史想起了他和真树的事。脑中才刚浮现清晨电车的景象,身体的深处便感受到手指的入侵,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集中一点。」
透半带调侃地告诫,然而后庭遭到侵犯的他根本无法回答。笃史心有不甘地瞪了他一眼,透却将嘴唇印上他的眼角。
「唔、嗯!」
他咬紧牙关不让声音走漏,却反而从鼻腔逸出甜腻的呼声。虽然对自己发出的声音愣了一下,可笑的是,屈辱感竟抹灭得不见踪影。
(因为这是第三次的关系?还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他的缘故……?)仅只是指尖轻触,后庭便烫得像要烧了起来。当身体的内部被探索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类似优越感的陶醉,那份陶醉甚至胜过了震惊和快感。
「嗯……啊——啊!」泄出的呻吟渐趋迫切。反之,想要回敬给透的爱抚却慢慢松懈了下来。
「唔……呃!」偶尔回过神来的笃史继续着缓慢的爱抚,透默默地不加干涉。暧昧而不规则的爱抚只会带来残酷的折磨,他却没有提出任何的抗议。
就在笃史的意识陷入朦胧的时候,体内的手指增加了。或许是中途涂上了什么东西,遭受侵犯的部位开始发出淫猥的声音。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呻吟。一开始感觉还很舒服,但随着手指的增加,压迫感逐渐盖过快感,笃史只能反射性地发出呜咽。
透摩擦他体内凸起的敏感带,一股寒颤瞬间窜过他的背脊。他来回扭动身体抵御刺激,却被透翻转过身子压在上面。
「啊、嗯——嗯!」执拗地探索着体内的手指终于拔了出来。
「喂、喂——」笃史沙哑着嗓音呼唤透,透没好气地低吼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啊!」
「你、你真的要放进来?」
尽管都事到临头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透亲吻着笃史的脸颊说:
「那当然。之前,我不是饶过你两次了吗?」
过去两次的记忆倏地闪进他的脑海里。当他哭喊说「饶了我」的时候,透确实没有做到最后。
虽然是透一厢情愿轻薄他,但到头来却演变成只有他一个人尝完甜头就中途喊停的局面。
「……」他意外地发现从没注意到的事。
(可是……)他总觉得,要是越过最后一道防线,男人必备的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似乎也会随之崩溃。
笃史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透望着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接着缓缓地在他的脸颊落下轻吻。抚慰般的吻渐渐解除了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