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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 Where the flowers gone ?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 Where did they all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 Where the soldier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graveyard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y gone ?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声音幽咽,近乎哭泣地徘徊在山野的上空,久久不散。
久久。
久久。
只看见那人清瘦的脸在草丛和海芋花间时隐时现,嘴角微微有一丝勾起。
待到山花烂漫时,
只见从中笑。
※※※※※※
为了忘却的纪念——写于《待到山花烂漫时》
我在一间充满灯光的房间里敲下这些文字,虽然心里只有忧伤。
在写《待到山花烂漫时》前,我经历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孕育过程。想一篇真
正属于自己的文是如此迫切,以至于我的精神一直在挣扎:我是否该把一些事情
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众人面前,我的忏悔是否已经足够?
我承认我不算阳光,在黑暗中曾经沉沦过。我喜欢音乐,所以在这条路上走
得很远,远到很多人无法想象,甚至还和一些圈子里的朋友们一切组过乐队。他
们是这般才华横溢,思想的深刻让我自愧不如。
但人在才智的背后总需要理想的支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摇滚的路
上走得这样艰辛,很多时候他们在表演朋克时,脸上是一种近似愉悦的痛苦。我
想起一个朋友对我说:“摇滚是要用生命去唱的。”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但在写
下这篇小说时,我突然了解到挣扎和激烈是怎样产生的。
那时光多么美好!我们所在的城市有很多种着梧桐树的林荫道,走在其中跳
啊、叫啊,都可以是这样自然。我也曾和朋友们一同坐在鲁迅公园里,那边有很
多长凳,周末的早晨总是空空的。我坐在那里看拉康和胡塞尔,他们蹲着或坐着
弹吉他。
Jimi Hendrix是永远的丰碑,两手都弹得如同魔鬼。在第一届Woodstock 的
演出中,风华绝代的Jimi背着两把吉他,弯着腰,宛如用尽生命的力量。我看得
一阵心碎:这样的灿烂辉煌能够长久吗?
果然,不堪社会和商业上的压力,他不过两三年后就死了。
我亲爱的朋友啊,他们也是这样热爱摇滚,爱那喧嚣和力度。所以不停地练
习,两只手都是水泡,还要我帮他们一个个挑出来。
那时我才15岁,他们也不过20多。穿过层层树叶,阳光调皮地洒在他们犹然
稚气的脸庞上,很温暖很温暖。
可是摇滚的本质并没有那么美好。它本不过是从黑人蓝调划出来的一个小小
分支,那时还是五十年代。但突然工业时代的大爆发,让所有的年轻人陷入迷茫。
物质社会的无限丰富和精神上的无穷贫瘠形成剧烈反差,青年开始怀疑生命的原
动力在哪里?他们的热情和青春找不到出路,除了性他们无法掌握任何东西。
于是绝望,于是呐喊,于是爆发。
摇滚由此产生。它代表的是痛苦的心灵,和未来的质疑。从六十年代,摇滚
乐有了巨大的发展。伴随着它的永远是毒品、性和暴力。我心中无可比拟的摇滚
女皇Janis Joplin就是在这一风潮中无辜的牺牲品。她从小就长得很丑,家庭非
常不幸福,但在音乐上她有惊人的才华。可是她依然自卑,外表和内在巨大的不
可调和让她忧郁,最后在加洲的一家旅馆死于吸毒过量,那时她才三十出头。
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你会觉得很空虚。我和朋友在一起的最后一年就是这样
的感觉,好象真是深深的疲倦。不用骗你,我也亲眼见过别人吃了摇头丸后的情
景。在没有见过之前,我以为会很恐怖。但其实真正见到了,反而是一片漠然,
好象这些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一样。
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我从不觉得,愤怒可以解决社会的不公和矛盾。但在男孩子眼中,仿佛只有
逃避才是最大的解脱。我那些朋友们的确很可爱,但现在想来,又是多少无知,
错失了多少机会。他们沉湎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我如今代他们觉得可耻。
而当时,我却跟着他们瞎混。虽然还勉强顾着读书,但自己却知道——我不
是个纯洁的孩子了。脸庞光滑并不代表心的年轻。
可我也理解,一旦进入摇滚这个圈子压力是非常大的。我的朋友们付出了无
数心血在这上面。他们以为会成功的。
现在看来,他们估计错了。
我想起了一个关于伟大的Beach Boys的故事。
大家听到Beach Boys一定想到一堆大男孩穿著短裤唱冲浪歌曲——刚开始的
确是这样。冲浪、加州、阳光、泡马子都是他们歌曲的内容,但这只是很短的时
间,因为他们的才华实在是太惊人,尤其是Brian Wilson,他是六○年代少数可
以与John Lennon/ Paul McCartney 这对写歌搭档分庭抗礼的创作者。他只有一
个耳朵能听的到,而且像Lennon/McCartney有两个人,Brian Wilson也没有George
Martin这样可以帮Beatles 出主意、还会编写优美弦乐的制作人,他只能靠自己。
但他的才华将Beach Boys的音乐水平在某段时间内,推到超越Beatles 的程度,
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后来因为竞争压力太大、嗑药过度,他消沉了很长的
时间。
话说1965年,Beatles 发表了伟大的Rubber Soul ,Brian Wilson听了以后
大受刺激,在次年创作出Pet Sounds,这张专辑在各大摇滚杂志几乎都把他选为
历年来最伟大专辑的第一名。Paul McCartney听完这张专辑,惊为天人,一直到
现在他都认为这是他听过最完美的音乐。后来没多久,Beatles 很快就发表了也
许是他们又一张伟大的专辑Revolver,Brian Wilson听了更焦虑,不停想要做出
一张能超越Revolver的作品。这段时期,每个进入录音间探班听到新作片段的人,
都觉得Beach Boys将做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妙音乐。
但问题在Brian Wilson做了太久,一直对做出的东西不满意,洗掉重录了好
几次,其间还经历了精神分裂,甚至将母带销毁。直到1967年的夏天,Beatles
出版Sgt。 Pepper Lonely Heart Club Band,Brian Wilson听完后觉得再也无法
超越做出这张专辑的音乐了,从此意志消沉了十多年,无法再振作起来。而当时
那些美妙的断简残编,只能在乐迷私下流传的bootleg 中,尽量拼凑原来的样貌,
这张原名为Smile 的音乐,就成为一张永远没有发行的伟大经典。
大家看了这段故事以后,是不是觉得摇滚中的伟大天才有些可怖?竞争的残
酷性简直是让人会神经衰弱。如果细心些的朋友们,大概可以发现我在《山花》
中借用了一首他们的经典名作《Good Vibration》,把它送给了尹南。
笑!我的朋友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苦苦沉浸在音乐的瓶颈中,希望能突破。
可到了最后也没突破。于是最后大家分开了。
其中还有很多很多故事,我也不便再讲下去。不过确实有太多痛苦,我也是
在那时沉沦入黑暗。所幸我勉力爬了出来。
但元气已经大伤。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大家。这部小说我用心在写。容或有幼稚之处,
但真的尽力了。摇滚从来具有悲剧性的力量,南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选错了成
功的道路,所以他要一直付出代价。
很不幸地,最后一个代价由这般深爱他的以芗来代他偿还。
结局无可挽回。真的无法挽回。他们一路就朝那里奔去,拉都拉不住。
我觉得做人的典范该是象Joan Baez。她永远是个斗士,但理性而节制,连Bob
Dylan 做音乐都深受她的影响。记得看她一场八十年代的小型演唱会,她还未出
场时全体观众站起,报以热烈的掌声,直到她唱完离开才敢坐下去。
这是何等的景仰啊!
若非她始终争取人权,即使被捕也坚决反对越战等等高尚举动,能得到人们
这样的尊敬吗?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做到这样的人。
在写《山花》的过程中,碰到了许多事。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很幼稚。我还
是象个孩子,那么不谦虚,那么不稳重。我很后悔。往后的日子应该会好些吧?
深深祝福所有看我文的朋友们,顺顺当当地走下去,不要走象我一样的弯路。
做一个站得正的人是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事。
望春风——《待到山花烂漫时》番外
尹南走到孙以芗办公大楼下面。初春的太阳明晃晃的,却不刺眼,照在大片
大片的玻璃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南下意识地环视下四周,只见身后是熙攘的
人群,身前则是巍峨的华厦。
这是以芗的位置,不是他的。
自己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让那个如此完美的人对他这般眷顾。
他于是迈步走进大楼,站在门内的大理石柱边,想等以芗下来。
旁边接待处的小姐看到他,便走过来。到了跟前,才要开口,就吃了一惊:
“你是……是……那个歌星,尹南吧?”
南笑着点头。
接待小姐神色立刻古怪起来,吞吞吐吐地问:“请问您找谁?”
南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道:“我能上去找孙先生吗?”说完,脸
立刻红了起来,双手不经意地扭住裤沿,仿佛做了什么很大胆的事。
“哦,这样啊。可是孙先生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您能等一下吗?”接待
小姐脸色更加古怪了,上下打量着他。
“那……没事了,谢谢你。”南听到这个回答,马上缩了回去,重新靠在柱
子上,眼睛里有着竭力掩饰的失望。
接待小姐一脸了然,无声离开。
过了大约三刻钟,孙以芗和一大帮子西装笔挺的男子边说边从电梯里走出来。
南一直盯着那扇电梯门,因此门开启的刹那,他就看见以芗了。可才想迎出去,
见到有那么多的人,便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被祝福的同性恋。他那一
步于是也就迟迟没有跨出去。
以芗不知道他今天会来,所以目不斜视地朝门外走去。南看着他英挺的侧面,
不知为何,竟有种心碎的感觉。这种痛来得是如此突然,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考
虑,便叫了出来:“以芗!”
就在声音传出来的瞬间,以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