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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所谓的艺术生命。
而事实上,吸毒不过是他们生活的一个侧面。多少摇滚人是毫无贞节可言,
性乱交、群交、嫖娼、性虐,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表面的震耳欲聋、永不耗尽的
精力是以背后多少的荒淫奢靡来做支撑的啊!
这件事以芗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当时他接到电话时,心就沉入海底的
泰坦尼克一般,冷却,冷却,直到沉到谷底。他挂上话筒后,楞了老半晌。胸口
空空荡荡,没个着落。接着,他又忽然清醒过来——明白这时的南需要他。他的
依靠是他,而自己也发誓要让他依靠一辈子。
他“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撩起椅子上的外衣便夺门而出,去守护他心目中
的一辈子。
虽然,他的一辈子这时在加护病房里急救,什么也听不到。
在以芗乘着私人飞机赶到省会医院时,见着的南就是这样支离破碎,静静躺
在加护病房中,憔悴疲倦的仿佛随时会离开人世。以芗两只手贴着冰凉的玻璃,
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慢慢描绘南的轮廓,就好象这样是真的摸到他了一样。
他看啊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但一想到后边还站着大群保镖,便强
自忍住。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
他敲敲门,然后走进去。办公桌的另一端坐着个中年医生,一脸严肃:“你
就是尹南的家属?”
以芗坐下,毫不迟疑地答道:“正是。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容乐观。虽然他受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大多只是皮外的,至多也不过
是肛门破裂,一个月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但你知不知道他正在吸毒?体内的海洛
因成分高得可怕,说明服用的剂量很大,已严重扰乱他的内分泌系统。我们不得
不对他进行了一系列药物控制,以免他的免疫系统产生什么问题。也因此只得送
进加护病房。”
以芗听了,心立刻被绞了起来: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起,南开始打海洛因
的?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发觉?又因为什么事迫使他开始吸?
重重疑问让他的脑子混乱起来,不禁更担忧起南的身体状况。
但他向来不是一个把关心显露在外的人,除了南,谁都不曾了解他真实的感
情波动。只见他平静地点头:“我知道了,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把他转到家乡
的医院?”
医生翻了翻病历,略微思索了一下:“一个多礼拜吧,等他的内分泌稳定以
后再说。”
以芗再次点头,象石头一般坚硬地站起来,开门走出去。
他回到南的病房前,沉沉地看他。举起手,隔着玻璃缓缓描绘着他的轮廓。
然后,放下手,转身,离去。在和保镖擦身而过的时候,飘下一句:“保护好尹
先生!”
他始终不明白南为什么要吸毒?如果不知道根,就无法治本。所以他决定先
去查查事情的原由。当然,凭他的手段,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就从唱片公司的录
音室、黑道的小混混等方面综合出了大致情况。
以芗又是何等聪明的人,几相合起来分析一下,便知道了事情始末。他这才
恍悟:近一段时间,南老呆在厕所间里在干什么?有一阵子他的嗓子沙哑粗沉到
不行,结果没几天又突然恢复了,这里边的奥妙原来也在此。
他坐在医院病房外的椅子上,有点想不明白——南真的为了那口气可以牺牲
至此?一想到他的身子被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玷污过,顿时就狂怒无比。咬牙切
齿地命令下去:就是把整个省会兜底翻过来也要找出那些人渣。
三天后,省会郊外的一间农舍里,七八个年轻男子被捆绑着压在地上,浑身
发着抖,眼睛都不敢往上瞧,旁边数个汉子冷笑着看他们。这时,只听外面一声
猛烈的刹车,接着门被推开。以芗穿着他最爱的皮衣皮裤,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大帮的黑衣保镖。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漫不经心地问:“就你们?”
那些人不回答,抖得更厉害。
以芗走上前,弯下腰,突然伸出手把住一个人的下颚,用力一捏,柔声问道
:“就你们?”
那个人面如土色,眼中倒映着以芗的身影,那是张很平静的脸。
见他还是不回答,以芗笑了笑。手猛地一加劲,“吧嗒”一下把那人的下颚
骨给捏碎了。就听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也在屋里久久回荡。
他站起来,走到第二个人跟前,蹲下身笑问:“那你呢?是你干的吗?”那
人恐惧地看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于是以芗又伸出手。第二个人见状,连
忙尖叫:“我说,我说。是我干的。那个大明星是我强奸的。”
以芗点点头,到了第三个人面前。他锐眼一瞥,见那人已经吓得流尿了,弄
湿了整条裤子。他脸色不变,依然很轻声地问:“你呢?是你干的吗?”第三个
人连连点头。
就这样,他挨个问了过来。
所有人都招了。是他们强奸了尹南。
以芗走回原地,环视了他们一下。声音柔和到了极处:“原来真是你们干的。
很好,很好啊!”说着,他闪电一般地抽出AK…47 ,朝每人垮下就是一枪。
“啊!”
那是痛到骨髓的嘶喊,直上云霄,回荡在空中就象是绝望的狼,毫无生的希
望。
以芗还是很温柔,笑着说:“这下你们以后不能害人了吧?”
他转头走出门,离去前吩咐道:“脱了他们衣服,抱到盐水桶里去泡着!”
说罢,便扬长而去。
五天后,私人飞机载着以芗和刚刚清醒不久的南回到自己的城市。南转进当
地最好的市立医院接受治疗。他很乖,每天都顺从地接受治疗;以芗也每天来看
他,削苹果给他吃,推着他医院的草坪里晒阳光。
一切都很好。多么安宁的一副景象。
但……
“给……给我,我不行了,我要,我要!”南哆嗦着唇,从床上爬下来,甩
开护士的手。脸上一片苍白,眼神散乱,苍瘦的指节把住门,另一只手在空中无
目的地飞舞。害怕的护士只能在一边看着这个接近癫狂的小伙子。
以芗推门进来时见到的景象就是这般,才回来两天,也就是他清醒不过四天,
南已经忍不住毒瘾,开始全面发作了。
南一看到他,就宛如碰着救星一样。紧抓住他的肘关节,死命的掐住,仿佛
要握进骨头里般。他的嘴唇泛出青紫色,瞳孔在慢慢放大,喘息着道:“以芗,
以芗,救我!我要白粉,我现在就要。我快不行了!”
以芗心剧烈地疼痛,简直要剥夺他的呼吸。看着南这个样子,他觉得比当初
自己脾脏破裂还要痛苦。但他的脸色还是毫无波动,只是淡淡摇头:“南,我没
有的。”
南猛地抬头,探究地看他,见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立刻用力推开他,朝他
大喊:“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
以芗艰难地点头:“是的,我是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可……”
“可是什么?你既然这样说了,就给我弄白粉来啊,我要它,没有它我就要
死了!”南穿着病衣,脸色病态得不象活人。他恶狠狠地瞪着以芗,手愤恨地朝
他甩来。
以芗一把握住他挥过来的手,轻轻一带,就将他抱入怀中,哽咽地说:“我
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我们俩都要毁了!”他一下子把头埋到南的劲窝,闷声道
:“南,你明白吗,你明白吗?”南却不理他,发疯地捶他坚实的背,歇斯底里
地喊:“我不管,我就是要!如果你不想看我死,就给我。”
“啊!啊!啊!”他突然尖叫,两只手扯住头发拼命拉,完全没了理智。
以芗见状,立刻用力制住他的手,嘴唇慌乱地盖住南的。南于是挣扎着要用
脚踢他的下体,但被以芗用大腿紧紧夹住。南更加疯狂,狠命一咬,把以芗的嘴
唇咬破。只见鲜血直流,但以芗还是不松口,还把舌头伸进去,用牙齿巧妙地撑
住南的上下唇,不让他有空间咬自己的舌头。
几个护士在旁边看得呆住——从来没见过这样血腥、撕咬、痛苦着的接吻。
整个病房只剩下他俩的声音,纠缠的、迷茫的,久久回荡。
经过这一次的发作后,以芗终于认识到不能再耽搁了,他于是果断地派车子
来送南到戒毒中心。南看着近似于防暴警察的医护人员走过来,不禁害怕地缩到
以芗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以芗,我不要去。你和他们说,
我不要去。”
以芗其实又怎舍得,但形势是他不得不尔。因此他硬起心肠:“南,你必须
去,必须把这个毒瘾戒掉。”
随着他的话音,医护人员走到病床边,不顾南的死命抵抗,严严实实地给他
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就抬着他往外走。南被悬在空中,转头哀求地看他,什么
话都没说。
以芗瞧着他那眼神,只感到心都碎了,那滋味永生不能忘记。
南被强制去戒毒了,外界当然不能这么说。环球唱片于是给出了一个解释—
—他为了消除心理阴影,和家人一同出国去散心了。乐界和歌迷也不是低能,自
是不信。但即使再三逼问,环球也死不松口,他们当然是无法,只能姑且当作不
成理由的理由。
在南被结结实实地绑走后,以芗数次想去戒毒所看望南,但都被阻于墙外。
说是戒毒期间,为防止南情绪波动,最好还是不见。
他只能黯然而回,独自在家中寝食不安。吃饭时,想南可吃得惯大锅饭。睡
觉时,想南是否会睡不着。洗澡时,想南是否每天洗头。
他越想越痛,我的南呵!事情为何会到达这般田地?
他度日如年地等着南回来。
三个月后,南从戒毒中心回来。以芗欣喜若狂,虽然他的宝贝看起来还是这
样憔悴。但医生给的报告写得明明白白——尹先生经细心治疗和心理教育,已完
全戒毒。
终于,他的宝贝又是正常人了,灵魂也再次属于自己了。
以芗畅快地笑,紧紧拥抱着南。
这时的他当然看不到南乖巧依偎在他肩膀上的那张扭曲和疯狂的脸。
其实,南怎么可能戒掉呢?他在接近崩溃边缘挣扎了三个月,就是等回来的
这一天。那时,他就可以再次吸食他美丽的海洛因了。不用每天做早操,不用每
天看心理医生,也不用上那狗屁思想教育课。
只享受针筒刺进皮肤里那一刹那的销魂,如登极乐世界。
于是在他回来的一礼拜里,他象恶补一样每天打,饥渴得好象是多年未曾碰
过生人的吸血鬼。他每次都边打边想:这才是人生!
结果,在他重新开始吸的第八天,也是一个周六。他清晨很早爬起来,躲到
楼下客房的厕所里去打针。他抖着手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他藏好的纸包,凑到水
龙头边兑好比例,接着抽入那用了近百次的针筒。他微笑地瞧着,还放到窗边的
阳光下欣赏那旋转着的白色颗粒在水中漂浮。陶醉了一会儿后,他便精准熟练地
把针刺进皮肤。
当他正闭眼享受的时候,突然感到不对,身后仿佛有两道几乎要刺